等下会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你把钱全部提到面包车上。
这是楼紫彤发过来的信息。
高辰:为了确定人质的安全,你让我和她视频。
楼紫彤:不可能。
高辰:这是最起码的确认,我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我连两个亿都准备好了。
楼紫彤:视频不可能,给你看相片。
高辰勾唇,很好,这正是他要的。
因为他知道,楼紫彤是不可能让自己和楼浅玥视频的。
楼紫彤发来一张相片,这次的相片,楼浅玥是睁开眼睛的,满眼惊骇。
高辰看着这张相片,笑了:“我就猜到,她不会拍视频给我,而只会给我,发一张浅玥睁开眼睛的相片。”
睁眼视频,代表着楼浅玥还活着。
他把相片递给东难:“马上放大,看看是谁给她照的相?”
时刻准备着的东难,把相片输入电脑中,开始分析照片。
而在这时,一辆面包车缓缓而来,司机看到这么隆重的场面,吓的腿都软了,颤微微的下车,连滚带爬到陆银河面前,哭喊着。
“陆总,我也不愿意的,可是对方抓着我老婆孩子,逼我过来,我才不得不过来啊。”
没错,司机是环宇集团的货车司机,就连面包车,也是公司的车子。
陆银河真想一脚踹晕他:“有没有看清对方是谁?”
员工连连摇头:“我只收到一段视频,里面有我老婆孩子,他们都被绑着。然后一个用变音的人,让我来这里。我根本就没看到他的脸。”
陆银河冷笑:“狡兔三窟,辰少,现在怎么做?”
高辰道:“依对方所做。”
钱,他不在乎,他现在就是要拖延时间,找出楼浅玥藏身地点,把她给救出来。
“把箱子搬到面包车上。”
陆银河一声令下,押解员们第一时间,把箱子拎到面包车上,他们这是职业病。
然后,员工在几百双眼睛的盯视下,把带着两个亿的面包车,开走了。
员工手脚都在发抖,激动的:“两,两两个亿,天啊,这太疯狂了,还是现金,这岂不是把整个景乐市,都给搬空了。”
高辰手指轻敲,狱定天立马问袭北,找到人没有,袭北回答还没有。
狱定天焦急,心中早已把绑匪给砍成了一百零八段。
“找到了。”东难突然惊叫,“辰少,你看。”
高辰立即奔到电脑面前,把相片跳楼浅玥的眼睛,放到几百倍,自她的眼里,倒映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楼俊轩!”高辰杀气涌现,“留你一条狗命还那么多事。走,楼家老宅。”
楼俊轩坐着轮椅,行动不便,自是不能去远的地方。
他的家是小洋房,不会有这种破败的房子,那剩下的,便只有楼家老宅。
再想想,若是楼俊轩以楼老夫人的名义,把楼浅玥哄骗过去,再迷晕她,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再给楼浅玥拍照,给远在燕京的楼紫彤,让她威胁自己,把两个亿送到楼俊轩家去,这又不是不可能。
把前后顺序,所有的事情理顺,高辰就猜到了楼浅玥在哪里。
“是,辰少!”陆银河和狱定天,齐声应道。
他们一应,身后的上百个兄弟,立马也应了:“是,辰少!”
众人的声音,气势如虹,响声震天,声势浩大。
诈一听到这么振奋人心,地震山摇的统一声,景乐行,惊的直打哆嗦,却又热血沸腾。
看,这就是强者的威风。
只是,他还是无法接受,景乐市一手遮天的辰少,居然是楼家的上门废物女婿,那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人。
若是现在,再有谁和他说,楼家女婿高辰是个废物,他一定和对方拼命。
……
楼家老宅,后院。
楼浅玥挣扎不断,最后却无功而返,此时如一条濒临逆水的鱼儿,用鼻子呼气。
只是这样呼吸实在是太难受了,想呼救也不能,楼浅玥现在,只想把这该死的布条,自嘴里扯出去。
楼浅玥慢慢的,一点一点移着椅子。如此移动着,势必需要力气,如此一来,便把手和脚都勒红了。
终于,移到了架子床旁。
架子床是很古老的床,一张床上四根柱子,用来撑蚊帐。
楼浅玥还记得奶奶说过,这是奶奶她结婚时,娘家给她打的嫁妆。
她最爱的便是这张架子床。
奶奶说,这张架子床用的是榆木,上面刷了十八道桐油,都是奶奶的爸爸,太公自己亲手刷的。
十八遍,可见做父亲的对女儿有多疼爱。
楼浅玥感叹,没有想到,奶奶睡了一辈子的架子床,居然成了她的救命之物。
楼浅玥把脸凑过去,不,把嘴凑过去,一点一点的,靠架子床的柱子,把嘴上的布条,一点点蹭掉。
终于,嘴上布条蹭到了下巴处。
只是,嘴巴也酸麻酸麻的,楼浅玥想动动嘴巴,才想起,嘴里还有布条。
好吧,再接再励。
楼浅玥又把脸送到架子床,一点一点的挪着,把嘴里的布条,给一点一点的拨出来。
哇,好痛,好酸!
楼浅玥用力动着嘴巴,酸痛酸痛的,但至少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喂,有人吗?”楼浅玥不敢太大声喊,怕把楼俊轩引来,激怒了他。
楼浅玥压着喉咙,再次小声呼喊:“有人吗?救命啊,奶奶,你在不在?”
没有人回她声,楼浅玥看看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门,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挪过去。
谁知没算准,砰的一声,楼浅玥摔了下去。
幸好,她是侧着摔的,若是正面摔,定会把门牙给摔掉。
摔在地上的楼浅玥,痛的眼泪水都飙了出来。
“呜,大叔,你都不来救我吗?”楼浅玥委屈极了,“平常天天在我眼前溜达,现在急用却不出现,讨厌死了。”
哭过骂过后,还得努力靠自己。
摔倒在地上的楼浅玥,如一条虫子般,一点一点的推动着,往前蠕动。
猛的,她看到地上有一面镜子,她激动的蠕过去,使出浑身力气,慢慢抬起椅子腿,朝镜子砸下去。
镜子碎了。
楼浅玥大喜,抓起一块镜子碎片,咬着牙,不顾镜子碎片,在手上造成的伤害,一点一点的磨着,绑在身后的手的绳子。
“啊,好痛!”
看不到背后手被镜子碎片割了的情景,只知道很疼很疼。
楼浅玥含着泪,倔强不服输的,继续割绳子。
血染红绳子,也染红她的双手。
终于,绳子被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