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手离开了。
在欠条上留下了大名,然后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了。
估计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本想赚点小钱,没想到把自己随身的家当都填进去还不够,还欠下了两百万的巨额欠款。
冯璐望着从墙头跳出去的刘易手,幽幽道:“我觉得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以后都偷不了东西”。
令狐夭夭还没说话,花锦衣道:“他就是偷遍了镇上,那也是霍霍的敌人。要我说最好是能把月华派给偷了。”
“……有道理。”
三人喝酒喝到月偏中天,冯璐和花锦衣不胜酒力,回房打坐炼化酒中的灵气。
令狐夭夭喝的也有点过量,不过她没回房间,而是出门了……
……
临近掌门接任大典,月华派附属的家族门派,还有交好的门派势力相继赶来。
有地位的直接进了月华派招待,一些小门小派,还有不请自来的,则在山下暂住等待典礼开始之时再上山。
所以映月镇上修士众多,热闹非凡,但也时有摩擦。
令狐夭夭三人走了一路遇到好几个悄声问要不要法器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很难不怀疑来路问题。
到了一家名叫悦来楼的茶楼,三人进去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在这个位置可以将街上的景色尽收眼底。
修行界的茶楼里卖的都是灵茶。
三人要了一壶中等价格的灵茶喝着。
茶里蕴含丝丝灵气,沁人心脾,虽然被吸收的极少,但是积少成多,常年喝也会有一定的灵力增加效果。
令狐夭夭想起自己一直想要备点茶叶来着,正好等会去看看有没有卖灵茶的茶庄买点。
窗外喧闹,窗内安静。
几人正享受着这份宁静的午后,突然——
哗啦!
邻桌被一个客人猛然掀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杯等东西稀里哗啦掉地上摔的稀碎。
这人刚才被茶楼里的伙计带上来了,似乎因为他常用的位置被人给占了,想要用钱打发掉那桌客人,结果对方也不是善茬,愿意加倍出钱使用那个位置。
新来的眼看说不通,当即就掀了桌子。
一方三个人,一方四个人就打起来了。
在座的都是修士,赶忙在自己的位置设下灵力护罩,一点也没被打斗波及到,反而饶有兴趣的观看。
茶楼里的人很快就过来制止了。
掌柜的直接每人送了一盒极品灵茶,两方收了茶叶也不再揪着位置的问题不放。
不但免了今天的茶钱,连损坏的茶楼设施都不用陪。
就在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的时候,那四个新来的客人却不愿去茶楼安排的新位置。
目光在二楼转了一圈,其中一个人指着令狐夭夭三人的位置道:“那我就要这桌了。”
令狐夭夭:“……”
什么叫飞来横祸,这就是。
花锦衣一口干掉杯子里的茶,摘下了腰间的锤子,放大,拿在手里一颠一颠的望着那四个人
冯璐给三人套上了灵力护罩。
那边的掌柜向这里看了眼,给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心领神会的走过来,微笑躬身,“几位仙子,楼上雅间刚好空出一间,要不您挪个位置?”
“好啊,你准备给我们多少钱?”令狐夭夭很痛快的道。
伙计的笑容僵住,脸色已不像刚才那么热情了,“仙子别开玩笑了,雅间可比这里贵多了呢,我还要向您讨要之间的差价呢。”
“这样啊……”令狐夭夭笑笑。
一道雷从窗外拐着弯劈进来,直奔伙计的脑门。
咔嚓过后,伙计全身僵硬翻着白眼直挺挺仰倒。
“不会说话,你看看遭雷劈了吧。”
令狐夭夭向后靠在椅背上淡声道。
另一边的掌柜脸上阴了阴,向身边的那几人告罪后,走了过来,“几位,本店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吧。”
能坐上掌柜的位置,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在他眼里这三个女的一身北地服饰,连法衣都不是。
身上除了几颗宝石还值点钱,就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点了壶茶还是普通的灵茶,不光如此,来茶楼居然还自带酒水。
只听说过喝酒的时候喝茶,没听说过喝茶的时候还喝酒的。
“离开?可以啊,你准备赔偿我们每人多少灵石呢。”令狐夭夭很好说话的道。
掌柜的脸色阴沉,短促的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悦来楼是谁的产业,在这里放肆有想过后果是什么吗?”
令狐夭夭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服务行业,笑道:“是什么不知道,但这之前……你的后果你想过吗?”
掌柜的脸上的神情一变,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望着这个蒙着眼的女人。
三个人中,有两个知命期,不足为惧,就是眼前这个貌似好声好气说着话的女人也只是金丹初期。
这么三个人,会有什么依仗不成?
掌柜神情变幻,久久未有动作。
那边还在等着的那四个人,不耐烦的走过来,“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转向令狐夭夭正要说话,却被令狐夭夭抢先了,“就你们要坐这里?看你们挺大方的,准备出多少灵石啊。”
“呵呵,一张桌子而已,看来还是要动手啊。”对方歪了歪脖子,发出卡卡的脆响,狞声笑道:“这里施展不开,可敢到外面比一场,决定这桌子归属。”
“我看你脑子有大病,我们本来就坐在这儿,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你想要也没那么麻烦,给钱。”花锦衣敲了敲大锤翻了个白眼道。
“可我就喜欢抢的。”
“……那也不用出去了,这里施展不开,就拆了,谁输了谁赔。”令狐夭夭说着看了旁边的掌柜一眼,浅笑吟吟。
“好啊,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你们一起吧。”
“呵囗……”
这个人被令狐夭夭的口出狂言气笑了,嗤笑了半声。
剩下的半声嗤笑、半声惊叫淹没在一阵巨响中。
轰!
茶楼的楼顶炸开。
哗啦!
一道大腿粗的银色雷柱打穿了楼顶、三楼地板,将说话的那人罩住,从二楼劈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