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月当空。
月华山,三山十二峰,星罗棋布。
位于中央的六座峰是月华派的核心区域,月华派的重要人物和各峰亲传弟子、内门弟子所在居住修炼的范围,剩余六座山峰位于外围各个方向,是外门弟子可以行动的范围。
内外弟子加起来数万人。
在人数上还不及联邦的几所修行者学校,但是月华派的底蕴却不是联邦的学校能比的。
今晚,在东侧外围峰山下有三名不速之客来了。
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抬头向上望着。
“表姐,这山上有护山大阵,咱们进不去吧?”冯璐瞅了瞅山上说道。
花锦衣摸着腰间挂的将柄锤子莫名兴奋的道:“笨!表姐都带着咱们绕过了月华派的山门了,那肯定是要闯上去啊。”
她们现在站得这个位置距离月华派的正门甚远。
她们都这样大大咧咧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都没看见月华派的人,可见有多偏僻了。
令狐夭夭拿出两块玉牌和两套衣服递给了两人,“这是外门弟子牌和衣服,你们俩拿着,等进去了再找人借两块内门的。”
冯璐和花锦衣愣愣的接过去。
“这……还能借用?”
衣服问题不大,可是弟子牌真的可以么?
弟子牌是一个门派弟子的身份证明,就像是普通人用的身份证一样具有唯一性。
里面封存着使用者的身份信息,通过护山阵法的时候会检测到这些信息,所以才能挡住非本派之人的进入。
那么,弟子牌该怎么借用呢?
冯璐和花锦衣不是太懂这个操作。
“嗯,走吧。”
令狐夭夭也拿出一块挂到身上,等她们换好了衣服,她随手捏了个法诀,身上变化,隐去了琉璃锦,换成了一顶围帽。
身形一跃,飞身而起向着山上掠去。
冯璐和花锦衣也只能按下满心的疑惑,小心的跟在后面。
三人贴着山林的高度飞行,既不留下痕迹也没有高调的大张旗鼓。
穿过了护山阵法的警戒线和结界,三人安稳的进入到了月华派的内部。
到了这里才能看到月华派的全貌,十二座山峰上灯光明亮如昼,各峰交错而立,灵气浓郁,天地间一片祥和静怡。
灵花异草,奇珍异兽,随处可见。
还有身着各色制式服饰行走在山间的月华派弟子。
冯璐已经忍不住掏出护罩灵符准备使用了,就连花锦衣都紧张的一直把手放在腰间。
“放轻松,我们是合法的。”令狐夭夭清凉的声音给了她们一丝安定。
“表姐,真的没问题吗?”周围除了她们没有其他人,冯璐还是将说话声音放的很轻。
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然没问题了。”
令狐夭夭辨认了下方向,“我们现在是在十一峰上面,外峰没有重要的东西,那是五月峰……”
令狐夭夭指了指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山峰道。
“内峰需要内门弟子身份才能上去,冯璐,你身上还有隐身符么?”
“有。”冯璐拿出三张。
“我不用,你们先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借两枚内门弟子牌。”
令狐夭夭拿出一个防御阵盘扔到地上将两人保护起来,飞身向五月峰掠去。
令狐夭夭走后,冯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幽幽道:“花花,你说表姐是怎么借的弟子牌?”
“跟孙桡借?”
“……当我没问。”
片刻后,令狐夭夭回来了,手里真的拿了两块高阶弟子的弟子牌。
一人一块给了冯璐和花锦衣,转身,“走吧,去五月峰。”
两人跟上,到了五月峰,令狐夭夭熟门熟路的沿着小路走着,冯璐还是没忍住问道:“表姐,你怎么对月华派好像很熟的样子啊。”
知道各峰名字简单。
像是这月华派的十二座山峰虽然令狐夭夭只说了两座,可是也不难推测出剩下的也是按月份排的。
可是具体位置都能分辨的出来,这就不那么容易了。
还有这弟子牌,月华派的人说借就借,也太好说话了吧。
“嗯,我之前来踩过点了。”
“踩点……这个词……,表姐咱们不是来帮忙的吗?”花锦衣挠头。
“帮什么忙?”令狐夭夭反问。
“呃……”
这个问题问得好。
没记错的话,在家时她们的表姐说是要来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然后她们就悄悄的上山了。
所以她们不是来帮忙的。
冯璐觉得自己已经意会到了表姐的此行的目的。
“表姐你不是一直在家里的摇椅上吗?什么时候来踩的点?”
“你们喝醉酒那天。”
“……”
冯璐和花锦衣想起来了。
可是那天大家不是都喝得有点多吗?
为什么表姐还可以做这么多事?
五月峰是月华派的灵植峰,上面多一个个的药园,仅有的建筑也是为了看管药园方便设立的。
令狐夭夭不懂炼丹,对各种灵植不感兴趣,花锦衣是炼器师,冯璐她只想拥有大把的灵符。
三人在五月峰转了一圈便离开了,去了相邻的三月峰,刚一落地便发现了一个人比她们先到一步。
令狐夭夭看出了那是孙桡。
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走,跟上。”令狐夭夭带着冯璐两人追上了孙桡。
孙桡的目的地是三月峰西侧的一处悬崖,在悬崖的中上部有一个小平台,因为是凹进去的所以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孙桡踏上平台往里走去。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洞口。
令狐夭夭三人停留在山顶没有跟着过去。
那里只有一个小平台,情况不明,等孙桡出来后再去探探就是。
孙桡走进了洞口,向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明明刚才是晚上,这里却是白天。
天空灰暗,风雪遮蔽。
肆虐的飓风如刮骨的刀吹过,温度低得呼气成冰,每一粒雪花都坚硬如铁,一刻不停的砸下,整个空间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即使是孙桡也要全力运起灵力抵抗才能在这里待的住。
而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却有一个人正盘膝入定中,任由飓风和寒气侵蚀。
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