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杀手锏什么的要留到最后啊(求月票)
但不得不说陈年的各项功底还是非常扎实的,而且也得益于陈年这扎实的基本功使得很多因为样貌而对陈年关注的人们不禁眼前一亮。
能被邀请到这里作为嘉宾和评委的自然都是行内人士,就算不是做厨师的但所做的工作肯定也与美食有关,所以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陈年处理鱼的方式和手段都非常的熟练。
而且刀工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和老练,倒像是一个经营此道多年的老师父一般。
当然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因为陈年先前在梦境世界当中已经经历过太久了,各种各样的菜都有尝试过。
所以很多东西对于他来说要么就是还没有入门,否则入了门之后很快便可以精通。
陈年这边在处理好鱼肉,去掉多余的血水之后,便将这块鱼肉泡在冷水之中。
冷水可以让鱼肉变得更加紧实,同时也可以继续吸出那些潜藏在鱼肉缝隙之中的血水,趁着这个时间陈年又去处理螃蟹。
这里的螃蟹都是在水中吐过沙的,因此也无须再去考虑这些方面,而且先前陈年在处理鱼肉的时候,便已经把这螃蟹上锅去蒸了。
所以此时差不多正好将其蒸熟。
蟹粉是由蟹肉与蟹黄共同组成的,而且在这道菜中需要蒸熟了再去做,否则汤会变得浑浊起来。
虽然陈年是四川人,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多少次螃蟹,但想要处理好蟹肉其实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要工具到位,而且有一个懂行的人去教导一下的话,很快便能够学会。
因此陈年前前后后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把这几只螃蟹仔仔细细的都拆解开来,每一个部位都单独放着整整齐齐地码在那边,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但这也是陈年的一些小心机,毕竟把不同部位的蟹肉和蟹黄分门别类码放的整整齐齐,谁看了不会身心愉悦呢?
果然,在这十几个厨师当中,陈年的这一番操作很快也引起了那些评委们的注意。
“他这是要做什么?”
“用到了螃蟹和淮白鱼……这还真不好说,可能是什么创新菜……”
“没想到这场比赛又钻出来这么一匹黑马!”
评委们议论纷纷,他们并没有看到陈年拿回来的羊肉,羊肉也同样需要泡在盆里,而以他们的角度在那边是看不到的,虽然摄像可以满场到处跑,但也不会重点待在一个地方。
而且他们这次的比赛只是交流性质的,所以并不会被公开转播,就算想看他们也得跑到一边去看对准他们这每一个厨位的固定摄像头。
可现在比赛才刚刚开始,他们也懒得跑过去看。
“听说他的刀工相当了得,做出来的文思豆腐非常细,就算是和小黄还有老方的儿子比较也要略胜一筹。”
“评价这么高?”另一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之前看过他的视频,也看过他做出来的文思豆腐,看那豆腐粗细的程度肯定不是学厨的新手,切文思豆腐不仅仅是需要天赋,还需要十足的经验才行。”
“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这小子了。”
于是很快便有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边,包括一些正在参与比赛的厨师。
不过陈年却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他刚刚把那些螃蟹都拆解完毕,此刻便要开始做菜了。
锅中倒油,等到油开始变热的时候将鱼放入其中。
待到一面定型之后,他才小心的又翻了一面过去。
确保鱼肉两面受热均匀,处于相同的状态。
把鱼煎好之后盛出放在一边的盘子中备用。
然后他又取出先前的羊肉开始切成薄片儿,这时评委席上眼尖的人已经看出来陈年打算做什么了。
“他要做鱼羊鲜?”
随着第一声猜测说出,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随后纷纷点头:“没错,看来就是要做鱼羊鲜了,他居然要做这道菜……那先前的蟹粉应该就是他用来提味的了!”
“不过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用淮白鱼来做这个菜,要知道淮白鱼虽然好吃,但刺是很多的,如果做不好那些刺就会全部进入汤里面,到时候不管味道如何,那他肯定是评不到前几名了,不得不说他非常大胆!”
“是啊,一般厨师都会用鳜鱼或者是鲈鱼来做这道菜,因为这两种鱼的刺比较少,而且味道也非常鲜美,但他用了淮白鱼显然是考虑到了这次比赛的性质,而且作为一个外来的厨师能够想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令人惊艳了!”
“完全赞同!刚才他处理鱼的时候,我也看了几眼,手法非常利索,而且他还选择用蟹粉来吊汤,显然这应该就是他的创新之处了,如果这道菜能做好,我觉得至少也可以排进前五。”
众评委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便猜到了陈年的大部分想法,并且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但就算猜到了陈年现在的计划,他们能够预测出的也只是在最好情况下陈年能得到前五而已。
不过陈年却知道自己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在把鱼肉和羊肉放入汤锅之中进行熬煮的时候,陈年并没有在一旁看着,反而转向了另外一边,那边有一个小篮子。
“那是什么?”忽然一个评委又非常眼尖的看到了这边,一句疑问将其他人的目光又吸引了回来。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啊!这是不让我们去看其他人了,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一边说着他也一边定睛看向陈年装在篮里的食材,由于距离稍微有点远,所以他们一直也没看清楚那里面装着什么。
但见陈年将这食材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后,直接放入了锅内,直到这时陈年才放心的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没什么退路了,而且就算是知道别人要做什么菜也没办法去专门进行针对。
但陈年来这里也不光是比赛的,他还想要学习学习。
他首先便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之前帮自己捞鱼的青年身上,因为对方在他之前也捞了一条淮白鱼。
但是看对方桌子上摆放的器具和食材,显然和自己做的不是同一种。
只见对方此时也早已经把鱼杀好,但和自己不同的是,对方直接把鱼切开然后取其中段,拿出来又经过了清洗之后,拿厨房用纸将鱼身上的多余水分全部都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随后又放入一旁的碗中开始进行腌制,里面酱汁的颜色因为有些泛着棕色陈年看起来并不像是酱油,反而像是黄酒之类的,而且其中还有一些颗粒物,陈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见对方整整齐齐的把那些酱汁涂抹在鱼段的四周之后又放了一些水、香菇和笋片便盖住盖子静静的让其在里面进行腌制。
“有点东西。”陈年虽然能够大概猜得出来对方在腌制完可能还是要用来煎或者是炸,但能想到这一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所调配的酱汁的配方。
不出意外的话那才是这道菜最重要的东西。
最后陈年又把目光放在了别处,在其他的厨位上,有做狮子头的,有做松鼠鳜鱼的,还有的正在处理食材,陈年也不看不出他们具体要做什么菜。
但每一个人都非常有创意,比如那个做松鼠桂鱼的年轻厨师……
寻常的松鼠是直接把鳜鱼表皮切成菱形状,然后再把头部和尾部以及背后的鱼鳍单独拿出来过了淀粉炸过后再去进行摆盘和淋浇酱汁。
但是这个厨师做的不一样,他直接把鱼身左右两片鱼肉取了下来,其中一片儿在上面切出细小的菱形。
然后在上面不知道抹的一些什么东西,用手轻轻的握着让其变成圆滚滚的形状,甚至还把末端稍微卷起来一些放入油锅中之后,过了一会儿居然就这样直接定型。
而这部分看起来居然有点像是松鼠的尾巴。
剩下的一部分又被他做成了身子,而胸鳍的部分则被他做成了耳朵。
眼睛的部分又放了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小黑点儿。
看起来活灵活现的,比自己以前在店里做过的松鼠鳜鱼不知道要强多少,虽然陈年也没有去尝味道如何,但光凭这个样子来看,这才更应该被叫做松鼠鳜鱼。
但是令陈年没想到的是,对方做到这里居然还没有完,而是又拿出了另一条来继续按照先前的步骤处理。
又花了一番功夫做成比刚才那个要更大一些的小松鼠。
最后陈年见对方居然又调了两种料汁分别浇在两只松鼠的身上,一只呈现金黄色,另一只则是呈现番茄红色。
两只松鼠就这样彼此挨着,像极了一对松鼠兄弟结伴出去采松果,但又害怕遇到天敌的那种瞻前顾后摇头晃脑的憨态可掬之姿。
“果然是能人辈出啊,而且这已经不是在做菜了啊,这是在拿菜做美术作品啊!”
在这过程当中,陈年甚至还抽空看了一眼坐在嘉宾席的妙妙巫,她端庄的坐在那边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虽然偶尔会到处去看看,而且还时不时的低头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可毕竟是个女生,而且这次大概率还是要上地方卫视的,所以她并没有显露的太过于跳脱。
这让陈年不禁在内心里暗自偷笑。
过了一会儿便陆续有人做好了,随着他们按铃示意,那些被精致摆盘的菜品也被端到了评委席那边。
但由于陈年这边还差一些火候,所以他只能先看看别人做的怎么样,顺便再看看评委尝过其他人的菜式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在读懂客人神情这方面陈年自信要比在场大部分厨师强一些,因为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大多都是来自于高档的餐厅或者是酒店,能够与客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就算偶尔出去询问一下客人口味如何,但很多人当着厨师的面,其实并不会多说什么的,哪怕稍稍有些不称心意也就得过且过了。
而且就算客人说什么,他们其实也看不到食物在入口时客人的第一反应。
相比之下陈年就不一样了,他每天在厨房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所有的客人,他们在吃下每一道菜时的反应陈年都看在眼里。
第一道被端到评委桌上的是一份虾仁,而且这些虾仁还是装在螃蟹壳壳里面的,整齐的码放起来,就像是一朵鲜花盛开一般,而且在花蕊的部分还放着一些蟹黄。
周围还散落着一些桂花的花瓣看起来相当有意境。
只见评委用筷子夹起虾仁放入口中,脸上很快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虾仁入口柔嫩且富有弹性,而且其中还带着丝丝甜味。
很显然这些虾在先前是经过腌制的,但又没有腌制的太透,使腌料影响到虾肉本身的鲜甜。
而且厨师为了维持口感特意将这虾做成凉的,因此在入口之后,鲜甜的感觉更甚。
如此巧妙的设计也算是为这场比赛来了个开门红。
各位评委品鉴过之后,另一部分便被拿到了嘉宾席,让在场的嘉宾进行品尝。
在比赛当中评委负责决出选手们的名次,而嘉宾也可以为选手们进行投票,只是他们的投票并不会影响到名次如何。
因为除了评委的投票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人气评比,属于是额外的奖项了。
随后端上去的是鱼丸。
这个人陈年刚才也和对方打过招呼,但他也不知道对方所用到的是什么鱼,只是上面的每一颗鱼丸大概都有直径四公分左右,被细致的摆放在盘子里。
盘子的下面是淡橘红色的汤汁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料,由于距离过远,陈年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不过他可以看到,在每一颗丸子的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蔬菜切成的细丝堆着。
远远的看去,就像戴着一点点绿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