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愈下愈大了。
刚刚回到别墅,苏小甜从车中下来,走到车队的另一辆车前把老妈接下来,撑着伞一起往别墅庭院里走。
听到霍峰在厅堂里吩咐福伯去安排晚餐,她看到墙角已经更换了另一个大瓷瓶,福伯也并没有向霍峰禀告的样子,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晚餐已经准备好,她与老妈一起坐在餐桌旁,看着仆女们一盘盘端上来美味佳肴时,突然就听到餐厅外“蹬蹬蹬”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狠踩声音,紧接着就见到秦晴雪大步流星冲了进来。
“说!谁把我这把小提琴琴弦弄断了?这可是近代美国大师卡尔·贝克1925年制作的一把很有名的小提琴,你们知不知道这把琴到底有多贵?”
苏小甜正心虚地偷看自己身旁坐着的老妈时,已经看到秦晴雪冰脸寒霜,一双寒眸冷冷地扫视着她们两人,已经出离了愤怒了。
这时候,霍峰还在楼上没有下来,餐厅里仅有霍连城坐在苏小甜母女对面,俊脸抬起,一副玩世不恭的顽劣笑容,抬了抬眼笑道:
“二姐,那把琴都有年头了,弄不好是它自己断的呢!再说了,一根琴弦而已,经常拿来弹奏的小提琴,哪有不断琴弦不更换琴弦的呢?”
苏小甜听到自己老妈连忙接上的附和声了:“是啊,是啊,闺女,断两根琴弦算什么啊,我家那拖把棍都让我那祸害孩儿给撅折了,我都没计较。最新最快更新”
苏小甜立即心头直叫糟,果然——
秦晴雪立即冰眸一厉,眸若利电般朝着两人就扫来,厉声道:
“果然是你们!这把小提琴七百多万从维也纳皇家乐队购买的,你们赔得起吗?你们赔得起吗?”
苏小甜小脸窘惭,一张脸死死埋低,都快要哭出来了,正不知所措间,霍连城的爽朗笑声响起了:
“二姐,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好了吧,下午我带女人进来,没料到她就好奇碰了你的琴。赶明儿我再去欧洲旅游的时候,倾家荡产也给你再买一个好的,好吗?”
苏小甜心头一暖,被这个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这一举动感动了,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副笑容灿烂的满不在乎笑脸,暗暗记下他今天这一相帮。
却没成想,活宝老妈头一昂,脸一抬,一副慷慨就义的英勇姿态,竟然主动招供了:
“闺女!是我弄断的,与这个好心的帅气男孩无关啊!不就是一根琴弦吗?有空的话我回老家,把我娘家那把老二胡的弦拆下来赔给你!”
苏小甜痛苦绝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差点儿没蹲到地上去了。
老妈啊,你就行行好,饶过您女儿吧好吗?
果不其然,秦晴雪一听脸色就是一变,冷哼出声了:
“二胡?小提琴能和二胡比吗?我尊重您是客人,不和你计较,你找人修理吧,不把我的小提琴完完整整地修好还我,我跟你没完!”
二楼电梯口,正要下楼的霍峰,见到老管家福伯半躬着身子跟他致歉,言说客厅那一个价值千万的大瓷瓶被打碎的事情了,福伯认错道都是他的错,他愿意赔偿。
霍峰仔细询问了一下经过,听到是与苏小甜的妈妈有关,淡笑出声,没事的,不用赔,又宽慰了一番福伯,就乘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