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后腰处。慢慢悠悠也跟了上去。
只见围观人群之中停了数十匹马车。马是清一色地白马。驭马地人有男有女都穿着白衣衫。为首地一个女子五官极好。不笑地时候模样清冷。但鲜少不笑。她发鬓上饰鹫羽毛。很是惹目。这会儿正笑嘻嘻地指挥着白衫人卸药。声音如铃铛般清脆动听。“这一箱你好生捧着放地。灵药难寻莫沾了地气。。我说最角落里地那位哥哥啊你手上地只是天山雪莲。莫压坏下下面地灵狐丹。”
我派弟子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从灵鹫峰地弟子们么?”
“这一箱箱的药该值多少黄金啊。”
“啧啧啧,嫁女儿都没这么大的仗势啊。”
白少鹫一会儿可是下了血本,可不是说只是治病要紧的药材么何会有这么多……而且除了药材还有衣衫,怎么连屏风也抬过来了。
白少鹫此番动静动得可真大啊,他莫不是想在这儿长住?
我神色一凛,趁着众人还沉醉在观摩的喜悦中,立马扭身扶着老腰往回撤。
一群人堵在后门围观,通往大殿小道就显得颇有些冷清。
这鸣剑派的弟子许是自“薛凰寐”死后就没见过如此大场面了我这尊上也委实当得没什么面子,我迈入竹林,抚着亭廊的护栏,望着一波碧池,叹了叹。
岂不料这一叹纵一宿的老腰就传来阵阵抽痛,我眉一蹙,抚上了柱子着去亭内歇一歇。
结果一抬头就正望向亭内的白少鹫,站姿美好他旁边背对着我坐着的,正是今儿个流言中的主角之一——化蝶。
白少鹫瞅了我一眼。
问化蝶“朱笔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可不,好极了。”化蝶壮士手举着茶杯,饮了口,故意笑得很暧昧。
“不对啊,你理应床~无能的啊。”白少鹫眉宇自顾自地道,“想来以后药的分量还要下重些。”
“啊,什么?”
“没事。在下告辞。”
白少鹫捞起我的手臂,话也不多说便走。
我见他左手端着一锦盒,便留意着多望了一眼。
他一递,捏着盒了扬,“这个东西怎样?”
“小巧可爱。”
“所以,我们得去疗伤了。”他缓一笑。
说到这伤。地上、椅子上皆可疗伤,可倘若是二人要除去身上衣衫疗伤,自然是要在床榻上进行。可我的床底下还住着一个人,委实不大方便,于是这疗伤的地点就理所当然的定在了白少鹫房内的榻间。
虽说我也曾在桐栖阁住过一段日,但如今对它已全无印象。我倒不知床榻上还垂着如此大的雪色纱帐。
“这纱帐是今早旁人加上的。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我知道你会有些害臊,所以能遮就尽量遮一些。”
我手拉着纱帐,怔了怔,扭头向他,“现在就脱么?”
白少鹫对着我嗯了一声。
我默默地,乖乖地爬上了榻,摸了摸软软的褥子,许是被白少鹫睡了一夜,枕头里有淡淡的药草香。
透过纱帐往外看,屋内一切都如烟如雾,门窗已被合得死死的。床榻的矮几上放着香炉里,里面的香袅袅升起,燃着的正是从锦盒里拿出的碧丸,嘶嘶迸出了些许粉末。
我低头,闭眼吸食香气,一缕缕青烟通晓灵性般从鼻尖钻入脾肺,竟觉疲乏消失,整个人的心境也宽广了起来。我这人心情一好,做事便尤为爽快,当下低头利索地扯带子,衣衫尽褪。(旁白批注:乃就是心情不好~~脱起衣服来也很爽快。)
肚兜也除去。
帐外也的一番响动,白少鹫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背对着我,身形兰芝玉树,无限美好。
一句话飘入我耳内,“天师在上,如今弟子救人要紧,礼数也暂且搁一旁,若有逾越之处请见谅。”
我觉得甚为有趣,以手撑在榻上,扭头望去。
只见他话音刚落,又转了个方向,拿了炷香插在案上,“令妹伤得很重,望笛匕莫责怪我。”
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能把我姐的牌位给拜了。
“少鹫哥哥,我毒伤未愈可不想再染上伤寒。”我无限感慨,“您若拜完了,就赶紧上来为我医治。”
他背形一震,叹口气,望着双手捧着的物什,迟迟未动,“你好生坐好,面朝南,手放膝头莫乱动。”
我这刚按照他的要求摆好姿势,却听他没走几步,屋内便传来一阵身子磕碰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
我有些诧异。
一抹人影倒映在纱前,但见我眼前探入了几根莹白如玉的手指,微一动,便撩开了纱帐。
白少鹫单手抱着刚脱去的衣袍,下身只着了一条雪白的亵裤,脑袋探入纱帐内,青丝滑了一肩膀,他单膝跪在床上,摸索着朝我移来。
诱人的唇型,高挺的鼻梁,一道雪白的绢布扎入青丝内,借此蒙住了双目。
我一把握住他试探摸着空气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
“为了你的清白。”他微微一笑,手抚摸上雪绢布,“如此一来,你大可放心。”
“清白”二字对我来说委实有些可笑,我生了些戏谑之意,若有似无瞅了一下他的裆,“不是说要不着寸偻么?我已褪了,你何时脱?”
正文第四十八章疗伤
年后,有人拉着我的手,眉毛蹙了蹙,摆出了一谈的架势与我说,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男人眼中的女人需矜持的时候还是得矜持。床上这等事讲究的一个柔弱一个奔放,你这一豪放了,叫你男人情何以堪。
我觉得此话甚有道理。
想来那时,一心为我治病而不得已爬上了床的白少鹫大约是受不起我的豪放。所以待我将将问出那句话,他便愣住了,估计是气息不畅,缓神后便是生猛的咳嗽。
我好生无措,上前爬了几爬,恨不能给他拍一拍,可看了眼被他脱得不着寸偻的上半身,就委实下不来手。
而后,他就当真开始脱了……
一阵风拂散了炉里的青烟,白纱帐外的景物朦胧得恰到好处,白少鹫的墨长发柔得恰到好处,那雪绢布扎入发里把眼蒙得也恰到好处。愈发衬托得他鼻子玉挺。更重要的是,他脱得也恰到好处。
唯一不那么圆满的是——
这位兄台耳根处的红晕有灵气般,游走于他的脖颈与脸庞,一瞬间竟红了个通透。显得他更加的秀气而我更加的奔放。
实则少鹫兄我单单只是大夫与病人这般简单。他断不该这般羞怯。
我好心想劝他几劝,却在恼羞成怒之下趁疗伤对我痛施毒手,所以憋了几憋,待眼前这位妙手仁心的白公子把自个儿的亵裤脱完了之后,我臊着一张脸,眼神闪避不及却生生撞上了他平日里不大让人看的地方。
……受之余。却不晓弄出了些些动静。
白少鹫手抚在雪绢布着袍连带裤子丢到一旁。侧着脑袋。竖起耳朵听。
想在他活着地这些年头里。始终猜不到那个风家地姑娘个自小便羞怯柔弱地风笛歌竟能如狼似虎且坦荡荡地盯着他看个不休。
其实用我地话来说。这个缚眼睛地绢子从头到尾都扎错了人。
“我现在开始为你疗伤。首先得打通你后背风门穴、灵台穴。肩贞穴等几处穴位。”一句斯文地话从他唇边飘了出来。
我惊了。
还来不及躲。
白少鹫的手在空气中摸了一把,就正罩在我胸口上。
我小虎躯一震眼神悲催了。
他似是惑,手按上去后松开,复又按了上去,此遭像是陷入了很深沉的纠结中,“这是后背?”
“您觉得像么?”
“不像。”他的脸仿若在热水里滚了一遭。薄薄的面皮上就像被抹了层浓胭脂。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几个字在我的喉咙里滚了几滚却仍是咽不下。
他羞了。
而我此刻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体不出是个啥滋味。
我虽是女扮男装,把胸绑了些日子平心而论,既然江湖盛传我以色侍主自然有他盛传的道理。
他当下这句疑问就好比是青楼女子笑话恩客不行一般,让我生出了股……我琢磨了一会儿得应该是悲愤。于是凑过身子望了望他,再瞅了一眼他的手与我的胸毛一抬,“斗胆问一声,白少侠能不能把手从我‘后背’上撤下来?就算它是,也不能让您这般摸啊。”更何况它还是本尊引以为傲的胸。
白少鹫的耳朵根子都烧熟了,红着张脸,乖乖地把手给收了。
“不是嘱咐你要朝南而坐,你这般……我……”白少鹫一脸羞又懊,做足失了贞的小媳妇样儿,嘴边上“我”了好阵子,终究是要说出啥。我见势头不妙,恶狠狠地先下手为强,截了他的话道,“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是以,摸是他先摸的。
没道理让我背黑锅。
他嘴角抿抿。
“你是笛匕的妹妹,我又对你做了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论怎么说都会要对你有个交代的。这一点风姑娘可以放心。”
还让我放心呢。他连笛歌妹妹都不叫,都改叫我风姑娘了。
白少鹫像是打定主意一般,朝后转身,手在褥子上摸了摸,摸出一个竹工拙劣的帕子,展开后便是一把细细密密的银针。
“我要施针,请朝南而坐。”
“朝南?”
“正是。”
“以你的方向朝南还是以我的方向朝南?”
“背对着我就够了。”
“不早说。”我目光灼灼地盯着
十二根银针,心里边有些发毛。视线在他玉肌上停恋恋不舍地转身盘膝而坐。
白少鹫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拇指蹭过垂落的发丝。手沿着肩胛骨向脊椎处摸索而来。掌心的温热传来,气息抚过我的发鬓,暖暖的痒痒的,我愈发地觉着不对劲。
我狐疑地扭脖子望了他一眼,“我怎觉得你虽被蒙住了眼睛,但这么摸来摸去,委实像在占我便宜。”
他缚着雪绢的脑袋一偏,掌便不太敢碰我了,另腾出一只手,指夹着银针凝神。
“倘若……当然,我只是说倘若。”我背朝着他,不甚纠结地问,“如果呆会儿穴位没点中怎么样?”
“毒气沿经脉逆,将七窍出血,重则亡轻则痴傻。但,我一般不会错。”白少鹫复又补一句,“就算我扎错或点错了,也会对你负责的。”
我一脸憋屈,按住他的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