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却没有再多说。
沈衣疑道:“难道,这件事和若若有关?”
霍景深只道:“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沈衣秒懂。
深哥这话,显然就是此刻暂时不方便说的意思。
可他还是非常震惊——楚焱失踪了五年,他和深哥动用各种势力,不分黑白正邪,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现在怎么忽然有了消息?
他想想都觉得有点蹊跷。
“深哥,这里面会不会有诈?”沈衣忍不住问。
“就算有诈,我也必须一探究竟。”霍景深英俊的脸庞沉冷,语声决绝。
楚焱不仅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更是他的战友和好兄弟。
他们一路出生入死,楚焱的忠心无人可比。
当年楚焱失踪,完全是因为自愿代他做替身,深入敌营,最后才会在南非失去了音讯。
他本以为,时间过了这么久,楚焱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没想到秦若若竟然能拿出楚焱从小挂戴的贴身玉牌。
这块玉牌,是楚家的传家宝,据说能保平安,楚焱从来不离身。
而如今玉牌出现在秦若若的手上,那说明……楚焱即便还活着,恐怕是在一种很危险的境况里。
“深哥,我们现在去哪?”沈衣在大事上素来有分寸,不该问的决不多问,他相信深哥必有部署。
“我回云深别墅,你回你家,有事我会找你。”霍景深眯了眯墨镜后的眸子,掠过一丝戾气。
秦若若要求去云深别墅,单独与他相谈。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和姜烟相似,内心却与姜烟完全不同。
昨晚,他在秦家的饭桌上,喝下第一口红酒,就知道有问题。
原想看看秦家到底要对姜烟做什么,所以他才没有当场揭穿。
怎料秦若若这个女人痴心妄想,竟想借着下三滥的手段和他共度一夜。
着实令他反胃。
“好,我随时待命。”沈衣觑他一眼,见他神色森寒,似带煞气,知他心情不好,便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回帝都,姜烟那边没问题吧?”
“出了一点小岔子,已经让人跟着她。”霍景深皱了皱眉,想起属下汇报,姜烟和那个叫陆廷遇的少年一起。
陆廷遇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深不可测。
他早已查清他的底细,甚至掌握了他在国外养病那几年的全部行踪。
陆廷遇除了天赋极高,智商远超普通人之外,看上去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仿佛还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车子抵达云深别墅,秦若若的车也随即而至。
“深哥。”她走上前来,笑盈盈的跟着他踏入主屋。
她知道云深别墅的大部分设计,出自深哥之手。
他喜欢这里。
而在此之前,唯一能入住这里的女人只有姜烟。
她今天就要打破这个历史!
“你可以说了。”霍景深站在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绿茵草地,姿态冷淡。
“深哥,你一定要背对着我吗?”秦若若的语气有几分哀婉。
昨晚的事之后,他连一个正眼都吝啬给她。
他是生气她设计他上床吗?
可她只是出于一片痴心。
“深哥,昨晚我们都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事,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最亲密的事?”霍景深转过头来,形状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嘲似笑,“你以为那种事,有多重要?我霍景深想睡女人,勾勾手指就有,你恐怕想多了。”
更何况,昨晚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用药让她以为两人发生了关系。
如果不是看到她枕边放着楚焱的玉牌,他根本没耐心和她唱这出戏。
“如果一次不够亲密,那就两次。两次不够,那就三次!”
秦若若咬着唇角,又羞又发狠地道,“我要住在云深别墅这里,还要你陪我住三个晚上。三天之后,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
昨晚她可能被自己房间里加了特殊东西的熏香迷着了,意识不太清晰,没有好好感受与他的亲密。
她就不信,她若用尽浑身解数,还不能在床上征服一个男人!
“你确定,这是你的要求?”霍景深眸底划过一抹阴鸷的戾色,敢这样威胁他的愚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就三晚!”秦若若铁了心,事情到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如果你不信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就在帝都。他说他代替你潜入敌营,从未后悔过。”
霍景深倏地眯紧黑眸。
楚焱作为替身、代他涉险,事属机密,除了他身边几个心腹知道,并没有外人知晓。
秦若若能说出这句话,证明了她确实不是凭空捏造。
“怎么样,深哥?这个要求,对你并没有损失,不是吗?只是三个晚上而已。”
她要利用这宝贵的几个晚上,怀上深哥的孩子!
既然他不在乎睡什么女人,那么,子嗣传承,他一定会在乎的!
“好,我就答应你的要求。”霍景深不动声色地冷冷扫了她一眼,“二楼有客房,你自己选一间。”
“客房?”秦若若眉头一皱,摇头道,“不,我要住主卧!”
霍景深掩在墨镜后的深眸杀气一现,他不着痕迹地隐住,冷淡道:“随你。”
这栋别墅,被秦若若住过,姜烟那个爱吃醋的小傻子想必不会肯再住。
等楚焱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另择住处就是。
“谢谢深哥!”秦若若欢喜地笑起来,“那我上楼去看看主卧。”
她高兴地蹦蹦跳跳上楼梯,从后面背影看起来犹如天真的少女。
霍景深余光掠过,眸底的寒意更浓。
一个人的心.脏,就算表现得再天真可爱,也只会让人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