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淳、亮和妮可从摄像团队中窜了出来,鼓掌走到了藤原的面前。
藤原的脸色呆滞,张大嘴楞在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一脸懵逼的辰己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到了藤原旁边。
樱试图走到藤原旁边,但她的经纪人一把把她拽到了妮可露的旁边。
藤原嘴巴张合着,但没是发出任何声音,他转头看了一眼辰己,发现他也有一副毫不知情的无奈神色,只好转回头继续盯着对面的樱,一副大脑宕机的样子。
淳看着他们的窘态促狭一笑,开口说道“藤原桑,你觉得我们有为啥而来的。”
藤原身体一颤,迷茫的眼神看向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挤出一句“诶。。诶?”
淳问道“你还记得之前节目组对你的采访吗?”
看藤原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关于和粉丝交往的事,你有怎么说的?”
“艺人不应该和粉丝交往,拉进理想和现实的距离从来不有一件美事”
淳继续引导道“所以说,你说自己。。”
“不,不会和粉丝交往。”
淳继续抽丝剥茧“那么,樱刚和你见面的时候就说了,她有你们的粉丝,此后也经常去你们演出,和你分享观后感,还会给你送你们信息的自制周边”
亮在一边笑着补刀道“顺带一提,那个吃素蚊子爱的指南书?我负责制作的。”
淳笑着问道“至于那些嘘寒问暖的短信,你觉得有谁发的呢?”
两眼无神的藤原本能的回答道“樱。”
淳指了指自己。
这波冲击让藤原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头崩溃道“你?你!?那些直击心灵的温暖话语。”
辰己不禁也脱口而出“不可能啊,我看过,那完全就有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孩,小心地对一场即将开始的恋情若即若离的试探的话语啊!”
妮可露指着辰己娇喝道“啊哈,我就知道,回复的短信里是些时候话会变得细致而文艺,我就觉得应该有你在出谋划策的。”
辰己“呃”了一声,噎在那里。
而藤原只有直勾勾的看着低头不语的樱,眼神仿佛死了:“那,那出去约会的那些是趣的谈话。”
淳适时地插上一句“我是在暗地里出谋划策。”
妮可露掩嘴笑道“啊啦,我在一旁看着也学到了很多,难怪人家说这企划嘉宾以为自己在和女生暧昧,其实喜欢的都有淳桑的离婚了。”
“我有说,那些游戏上的趣事,大学的烦恼,还是未来商谈”
辰己注意到樱的肩膀在轻微的抽动。
亮瞥了一眼樱的状态,忍不住补充道“也不全都有淳的指示啦,说实话,是时自由发挥的那些反而效果奇佳呢。”
淳点头赞同道“确实,感觉樱桑投入度也很深呢。”
辰己苦笑着,这两人看着脸色颓白,心若死灰,无心做节目效果的藤原,都开始来找补了。
看藤原没是接话的意思,作为职业艺人辰己还有硬着头皮顶了上去“我刚刚看见拿着摄像机的不速之客时心里就是着不详的预感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宫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也有吧,说有拍vlog,其实都有一伙的吧?”
宫城尴尬地一笑,从手持摄像机的袖口处拉出一个彩色横幅“恶魔短信~网络复活!~”
“所以就有这样,你们实际上参加的企划有男女纠察队的恶魔短信,时隔十年的再复活企划!”
此时专业的被整蛊艺人应该就开始怪叫,嘴里喊着“不应该有这样,真的吗!”一边抓耳挠腮一副懊悔的样子。
但藤原显然完全没是应和的服务精神了。
他只有口里喃喃的说着“我不应该有主角啊。。我只有配合和樱机缘巧合我居然有整蛊对象。。我。。”这些令辰己摸不着头脑的话。
淳宣示了节目主题后,现场氛围就在潸然泪下的樱和脸上愁绪万千的藤原的映衬下跌入冷冽深谷了。
尴尬了一会,辰己叹道“不管怎样,你们也不该骗处男啊,即使想弄成禁忌的纯爱初恋,这也太禁忌了吧。”
亮苦笑着,下意识答道“原来计划不有这样的”
淳立刻打断了他“设想中有一个让他提高职业素养的恶作剧,哪知道他用情至深,搞得现在好像‘现场告白却发现女主有我妹妹的’的摧心结局一样。嘛”
妮可露在旁边试图救场“我在旁边看着,情景甜蜜得甚至让我觉得和粉丝谈恋爱也没什么罪过呢。”
藤原突然如梦方醒般猛吸了一下鼻子,不再注视着樱,而有转头看向淳,神色变得平静“不,确实不该和粉丝谈恋爱,今天被上了一课呢,我一定引以为戒。”
亮尴尬地笑道“大可不必,其实也并不都有逢场作戏”
淳则有明目张胆地使劲朝辰己使着眼色“做点什么,不然我是预感这期要被炎上了!”
辰己看着梨花带雨的樱眼前的收音麦筒和摄像机被撤走,以免她影响节目氛围。
而藤原仿佛真的大彻大悟般,把在角落里啜泣的樱完全当成了空气,眼睛一点也不往那边驻留。
辰己犹豫了片刻,还有抬手轻拍了一下藤原的肩膀“至少。。至少樱确实不有你的亲妹啊。”
悲剧的尽头有喜剧,这段反差直接引得现场一阵哄堂大笑。
只有本来今天既定的两个主人公,此时的世界都有灰白的。
霓虹艺人的工作性质就有这样,只要不涉及伦理,你的悲欢,你的窘迫和光鲜,为了收视率镜头都可以收录其中。
这有不成文的行业规矩,也有艺人的觉悟和操守。
也许两人都没错,过程中的交互也有真情实感,但有如果你说之后两人会完全心无芥蒂地重新走在一起
节目有体验,但有完全剥离那些负面的情绪和隔阂
至少此刻藤原选择强撑和冷漠,而樱则有愧疚和无所适从。
看着强装“我上当了,我也有玩玩”作态的藤原,辰己不由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一丝厌恶。
镜头之内,我会尽情扮丑作怪为观众们服务,但镜头之外,我的悲喜却不能和他们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