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月歌就再也没有醒来闹,这一觉,一下子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沈月歌沉沉的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了屁股疼,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一样,骨头都是疼的,再然后就觉得嘴巴疼,脖子疼,耳朵疼,疼的地方一牵连,就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她拧起眉,一动,勒在脖子上的胳膊就紧了紧,月歌一扭头,就对上某人放大的俊脸。
“你醒了。”
乔聿北见她睁开眼,一双眸子熠熠发光,月歌头皮突然有点发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被子下的自己是光着的,而乔聿北也是光着的,甚至她的一条腿还被他夹在腿间,她稍微一动,就能碰到那蠢蠢觉醒的危险地带。
月歌僵住身子,脑海里闪过一排大写的“卧槽”!
这特么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跟这小王八蛋光着躺一张床上?
这小混蛋唇角的笑意,跟晶亮的眼眸,似乎都在昭示着他此刻心情很好?
为什么好,昨晚发生了什么?
醉酒后的脑袋乱成一团,完全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把顾一念送上了车,然后呢?
然后她就心里很不舒服,坐在路边吹风,吹着吹着就……记不得了。
之后的事情全部混乱不堪,她好像梦见了楚河,又好像弹了琴,这些乱七八糟的碎片在脑海中来回斡旋,最后只记得他抱着乔聿北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卧槽!
她干了什么?
醉酒了耍流氓吗?
关键对谁耍不行,去对着乔聿北?
小狼狗完全不知道沈月歌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昨晚一直挺兴奋的,很晚才睡,今早又醒的特别早,沈月歌在睡觉的时候,他就枕着胳膊,盯着她看。
他的视线在她五官上描绘第五遍的时候,沈月歌终于蹙了蹙眉,睁开了眸。
他一愣,紧接着就将她搂紧了。
然后赤裸相贴的身体,碰触到一起,他呼吸一滞,说了句废话,“你醒了。”
月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事实上,她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怎么面对这个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小狼狗。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昨天我背你的时候,摔了一下,你现在有没有哪里疼?”
月歌……
有,屁股,还有脸,嘴,脖子……
所以昨天她到底是以怎样一种姿势,能同时摔到脸跟屁股?
“我没事。”
她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厉害,昨晚果然喝得太多了。
乔聿北打量着她的表情,突然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月歌动作一僵,嘴唇抿紧,镇定道,“什么事?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乔聿北微眯起眸子,“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就知道你不记得了?”
沈月歌闭上了嘴。
她看不见的角度,乔聿北愉悦的勾起唇角。
“你昨晚答应要陪我买礼物,你爽约了,现在是不是要陪我去买?”
是这事儿?
沈月歌狐疑的看了一眼乔聿北,他已经掀开被子坐起身,一身漂亮的肌肉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月歌一顿,别开了眼。
“你自己买不行吗,我酒还没醒,不舒服。”
“不行!”乔聿北一脸霸道,“你答应过我的!”
这个活祖宗!
月歌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你去换衣服吧,我洗个澡。”
乔聿北见她不似说谎,这才道,“那你快点。”
等这人出去之后,沈月歌跳下床,就先把卧室门锁上了。
她坐在床边将脑袋刨成鸡窝,沈月歌啊沈月歌,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她没蠢到刚刚去问乔聿北她的衣服是谁脱的,这问题简直太白痴,乔聿北这混蛋事儿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关键昨晚她怎么就色迷心窍,亲了他?
乔聿北绝对不会不记得,以他的德性,这会儿应该巴不得讲出来怼她才是,结果他提都没提,这才让沈月歌心里更没底了。
她昨晚是不是还干了比亲他更劲爆的事,不然乔聿北怎么会是那副餍足的表情?
乔聿北要是问了还好,她直接说喝醉了不记得了,偏偏他不问,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难道要她主动提,说,对不起,昨晚亲了你,我喝醉了,你别多想?
越解释就越像掩饰吧。
怎么偏偏就是乔聿北,她随便亲个谁,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
她原本就想着疏远两人的关系,这怎么还越疏远越亲近了?
乔聿北很快就收拾好,到了沈月歌这儿,一推门发现卧室反锁了,他靠在门边敲了敲,“好了没?”
月歌扒拉了一把头发,有气无力道,“等会儿。”
十分钟后,月歌换了一件浅灰色的格子衬衫,从卧室出来。
她头发没扎,松散的垂在肩头,有一点蓬松感,看上去十分清爽,乔聿北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没化妆?”
沈月歌白了他一眼,都懒得搭理,大概在男人眼里,只有涂了大红唇才算化妆吧。
“以后就这样吧,”她不说话,乔聿北也不生气,自顾自道,“挺好看的。”
月歌一愣,乔聿北已经松开门把,出去了。
沈月歌拨了拨头发,经过客厅的时候,瞥了一眼试衣镜。
好看吗?其实……还7929edf8行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反光的门板就映出了两人的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纤细,沈月歌这才注意到乔聿北穿着一件烟灰色的T恤,两人往这儿一站,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装。
她突然有些不自在,朝后退了退,跟乔聿北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电梯上这会儿有四个人,乔聿北瞥见她的动作,唇角勾了勾,没动。
电梯从十六层到九层,陆陆续续又上来三四个人,乔聿北直接朝后,退到了沈月歌旁边,扭过头,突然面对面的看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将沈月歌挡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周围那么多人,她一抬眼,却只能看到他,周围是他的味道,耳边也是他低沉的声音,迷惑得她有点头脑发昏,“想好一会儿要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