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的战局自然瞒不过王权霸业和君临天。
但当他们想要去支援的时候,圈外生物们突然发力,将两人死死拖住。
铮!
凌冽的剑气被紫腾躲过,王权霸业不禁皱眉,虽然他心忧李去浊那边的战况,但面前的圈外生物却不给他丝毫脱身的机会,这让他不免有些心忧。
“呵呵呵呵,人类,等你的同伴被吃光,就是你的死期!“现在的紫腾只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类吞噬。
王权霸业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再次斩出的强大剑芒代表了他的意思。
反观君临天这边,泽壑的身上插满了天地灵气所化的仙剑,但仍然死死地缠住君临天,不让他离开。
“啧,滚开!”
仙剑洪流组成一柄巨大的光剑,朝着泽壑劈砍而下。
泽壑不退反进,正面迎接上劈砍而下的大剑。
轰。
巨大的光剑劈砍在泽壑身上,泽壑并未躲避,而是主动用它那臃肿的身躯接下了这一剑。
光剑砍在泽壑身上宛如深陷泥潭般,本泽壑的身躯卡住,泽壑土黄色的身躯好似粘液一般死死地扯住光剑。
在君临天和泽壑角力的同时,面具们的战斗也再一次打响。
两个道人率先出手,毫无顾忌地对着面具一行猛攻,而面具一行却因顾及两人是人类没有下死手。
“蓝彧,我们一起平分了这些家伙,桀桀。”伶瞿对着蓝彧传音,而蓝彧也表面上认同了这个决定。
圈外生物可没有什么同伴之说,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嗖。
两柄仙剑像牛皮糖一样紧贴着面具一行,即使出手拦下飞剑也会被那两个道人欺身而上,继续对面具们发起猛攻。
而且,面具们还不得不留意着在一旁徘徊的蓝彧,防备它随时出手。
砰。
天门老人拦下了两位道人的飞剑,而两位道人也在这一刻飞近,操持着飞剑对着天门老人一顿乱砍。
“师父,师弟,你们清醒点!“天门老人大吼,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两个道人仍旧面无表情,手中的仙剑也并未因天门的话语动摇分毫。
“控制住他们!“李去浊率先出手。
嗖嗖。
一道红绫飞来,卷起了两个对着天门狂砍的道人,将他们控制在半空中。
而两个道人想要再次运转飞剑朝众人刺去,但一阵青光闪过,两柄飞剑宛如失去动力般掉落在地,这是青木媛出手了。
天门老人见此也跟着出手,一道天门咒形成一个正方形的结界屏障,里有乾坤绫将两人绑住,外有天门咒隔绝,两位道人瞬间被面具们控制住了。
“师父、师弟……“天门老人面具下苍老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即欣喜又担忧,欣喜于竟还能再见到师父和师弟,又担忧于他们的现状。
在刚才的战斗中,面具们都听到了天门老人的呼喊,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都明白了。
李去浊上前,看着被控制住后就毫无动静的两个道人,安慰道:“前辈……“
但话还没说完,一根触须再次朝着面具们袭来,众人顿时四散躲避开来。
“师…兄…是你吗?“天门咒结界内,其中一个道人用着意念传音道。
天门不敢置信地转头看过去,“师弟,是你吗师弟?!”
“师…兄…是我,我和…师父都还…活着。”结界内的道人传音断断续续,但仍旧让天门老人热泪盈眶。
天门老人正要解开天门咒,传音询问道人这些年来的事情之时,正躲避着蓝彧攻击的李去浊大吼道:“不要!”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天门咒已经被解开,而被控制的两个道人之一挣脱出了红绫,睁着散发着诡异粉光的眼睛看着面前怔住的天门老人,而另一个则像一块破布一样掉落下地。
一团粉色的半透明物质从天门老人所戴的面具上浮现,很快就覆盖了整张面具。
面具们在这一刻都震惊了,什么时候,面具竟然被圈外生物侵蚀了?!
而原本就行将就木的天门老人早在放出那两个道人的那一刻,便心神失守,被伶瞿所影响。
蓝彧趁着面具们震惊的时候,再次以绝强之势袭来,打得面具们节节败退。
天门老人怔在原地,双眼中浮现出诡异的粉色亮光,意识已经在开始被伶瞿所占据。
…………
山海门,一处传承久远的门派,但因为人才凋零,致使传承不兴日渐衰微,虽然门下弟子不少,但却难有几个能担以重任之人。
“师父啊,圈外,到底是什么啊。“年幼的天门对着一旁的师父问道。
“师父也不知道啊,没人知道,因为活着的人都没出去过,而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说着,小天门的师父叹了口气。
小天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数年之后,小天门的师父给他带回来了个师弟,师弟的天赋很高,比起天门还要高上那么点。
师弟在其他方面也很善长,就连天门法宝的构想都是他所授的,两人一起长大,一起修行,情同手足。
再过了两年,小天门已经长大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和师弟一起参加了蓝天大会,在哪里师兄弟二人知道了边界沟壑的真相,知道了‘圈外’的含义。
之后,师兄弟两人开始崭露头角,在道盟中扬名。
一天,师弟找上天门,诉说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想要探索圈外?你疯了吗?“知道师弟的想法后,天门毫不犹豫地吃喝了他。
师兄弟二人第一次产生分歧,最后不欢而散。
在那以后,师弟开始游历与圈内各地,而作为师兄的天门则据守边关,将城墙辅以天门咒炼制成本命法宝。
师兄弟二人虽因意见不合而分别,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两人也时常书信交谈。
望着书信内,师弟洋洋洒洒地书写着自己在各地的见闻趣事,天门也提笔回信,对着师弟诉说着师父的不着调和为老不羞。
就这样,多年之后,师弟再次回到了边塞,师兄弟二人再一次讨论着自己的理念和想法,最终都因彼此坚持己见再次不欢而散。
在分别之后,师弟找到师父,彻夜长谈,谈话的内容天门不清楚,但到了最后师父竟同意了师弟的想法并打算与其一同探索圈外。
到了第二天,师父召集了师兄弟二人,并说明了自己的决定。
天门知道后迷茫了,自己难道错了吗?
圈外对于人类而言就是禁区,不可踏足的死地,他只想守在这边塞,与师父师弟一同生活,仅此而已啊……
就在天门以为师父要吩咐他准备探索圈外的准备事宜时,受到的命令却是让他驻守在边塞。
“为什么?”
天门不解,而师父也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留下了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有谁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那是不公平的。”
师弟也给天门留了一句话,“这是我们的责任。”
在吩咐完一应事宜后,师父带着师弟,朝着那未知的世界远去了。
天门则是在边塞上,看着师父和师弟远去的背影而失神,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和师弟一定要去圈外,明明一起在边塞生活就很好了,守护边塞抵御圈外生物也同样是责任啊。
天门老人只能每天坐在城楼上,一边期盼着师父和师弟能够回来,一边想着师父和师弟留给自己的话。
这两句话和两人离去的背影,成了天门心中的殇,天门多年来枯守边塞也未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