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咱们是进去逼杀他,还是在外面守株待兔?”齐轩还是更喜欢征询莫魑的意见。
莫魑想了片刻,却道:“这座建筑,十分诡异,凶险重重。那小子在里头,肯定呆不了多久。只要他在里头待不住,必然要逃窜出来。我们不必进去冒险逼杀他。”
这就是要在外面以逸待劳的节奏。
“老规矩,还是四位一体,相互合作。这一次,一定不能让那小子活着离开。”莫魑下了死命令。
其他三人这一次,倒是谁也没有什么私心小算盘,纷纷点头。
尤其是纪庚邪,眼中更是凶光不断闪烁。他比谁都更激进,都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将对方斩成肉酱,方才解气。
如果说先前是暗算设伏,那么此刻,就是明着守株待兔了。
莫魑沉声道:“我再说一次,这小子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更诡异,绝不容易对付。这一战,我们必须拿出最强的攻击。还有拿出最强的防御。要确保可以拦住他,不让他突围,还要确保可以斩杀他,不让他有丝毫侥幸!”
“所以,大家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不必藏着掖着了。让这小子跑掉,不但这失落之堡一行极有可能功亏一篑,还会让这小子在咱们心中留下裂痕,成为我们武道之路上的心魔。”
这比任何警告和敲打都有效。
留下心魔这种事,虽然未必是百分百,但也不能说没有这种风险。
毕竟,这个小子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戏耍,在他们眼皮底下安然无恙,甚至一次次让他们面子丢尽。
如果这一次还让对方从容离开,也就意味着,他们甚至是对人家无计可施了。
自然而然,这道心上的裂痕,也便形成了。
道心上出现裂痕,弄不好便会成为心魔。武道修炼,一旦出现心魔,麻烦可就大了。
四人都是默默在心中整理自己的战斗力,开始筹措用什么手段,祭出什么宝物,或者动用什么神通。
莫魑更是掌控全局,必须要根据个人的神通手段,总体做一个计划,一个攻守都让对方绝望的计划。
这方面,却是莫魑最擅长。
……
秦易退守困卦之宫,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郁闷。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早就将对方甩开。
却忘了,这失落之堡的建筑之间,变化无数。各走各的道,人家也未必一定按他走过的路一路追过来。
说到底,这失落之堡的建筑,彼此之间,是跟六十四卦的卦象相连的。这些人就算随意乱走,或许走不出去,但肯定还是在里头的。
只要还在失落之堡里头,彼此之间,就都有可能成为威胁。
这次教训,却让秦易的心情冷静下来。
这困卦之宫,秦易一进来,明显就感觉到异样。
这宫殿里头,空气的流速明显更慢,更重,尤其是秦易脚下,明显能够感觉到,重力至少是外面的三五倍。
这种情况下,哪怕秦易身轻如燕,在里头也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
最让人郁闷的是,这里头的灵力极为稀薄,若在这里头交战的话,对体内灵力的消耗速度,也必然是很快的。
这只是秦易刚走进来,便发现的两个麻烦。
“不愧是困卦……看来,这失落之堡的主人,的确是巧夺天工,能够借助这地势,建造出如此庞大的建筑群,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秦易心头也是充满了好奇。
“那几个混蛋,肯定是进来过的。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在此地设伏。他们知道,这困卦宫殿,没有别的退路。在里头也非常难熬。算准了我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便是要打我一个进退两难!”
秦易暗恨,一来是自己大意,二来也不得不佩服对方,选择伏击的地点,当真是完美到极点了。
这种情况下,对秦易而言,之前大占上风的处境和优势,一下子便荡然无存了。
“不过,以那四个混蛋的性格,要他们冲进来和我决一胜负,他们必然也没有这个胆气。必定是困我在此,让我在里头待不住,主动离开。然后他们在外头打我一个守株待兔。这算盘,不得不承认,打得非常完美……”
秦易一时大意,立刻落入下风,这也给他及时敲响了警钟。这几个家伙,到底还是跟烟罗域同一辈天才还是不同的。
这些家伙的行事风格,明显更追求实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尤其是那鬼煞府的莫魑,几乎不跟你多说一句废话,一言不合便直接动手,而且绝不会在意手段是否光明正大,不在意是否会对他天才口碑有什么影响。
这种人,绝对比烟罗域七国那些所谓的天才难对付多了。
像金罗学宫的古飞扬也好,沐天歌也好,在秦易看来,都是华而不实,所以这种人,根本活不长。
在神弃之地,古飞扬也好,沐天歌也好,最终都是命丧在神弃之地。
莫魑的阴沉,纪庚邪的跋扈,齐轩的阴狠,费一震的装傻,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易索性盘膝而坐,平心静气。
这么一来,他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那强悍的重力束缚,对他的影响,顿时微乎其微。
而平心静气坐在那里,不打斗,不练功,也就不存在消耗问题。
这困卦宫殿对他的影响,顿时降至了最低。
隔着墙,外围那些家伙等候了许久,纪庚邪第一个坐不住了,口哨吹动,召唤出一头恶禽。
振翅而飞,掠过高墙,进入到宫殿之中。
那恶禽眼圈一转,便看到秦易盘坐在宫殿外围的庭院里。秦易也是第一眼就瞥见了这头扁毛畜生,顿时暗叫不好。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纪庚邪派来刺探他情况的恶灵。
果然,那头恶灵瞥见秦易之后,并没有对秦易发动进攻,而是倏然后退,落回到了纪庚邪的肩头上。
以恶灵谷独特的语言,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纪庚邪勃然大怒,跳了起来:“该死,那小子十分狡猾,正做在里头,哪都不去,什么也不做,分明这就是跟咱们比耐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