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惶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吱声。
刚才说过奚落嘲讽话语的人,心中也都是揪着的,生怕自己也会遭受到这样的横祸折磨。
纷纷悄悄挪动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枭姑娘这三个字,又再一次的被人提及被人知晓,蒙上了一层纱。
很快揽星楼的门口就只剩下了沈惜遥林凤尘四个侍卫,以及站在揽星楼里的玉姑娘。
玉姑娘妩媚轻笑一声,走至一旁,让出了揽星楼的路。
“枭姑娘请吧。”玉姑娘笑意盈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沈惜遥也不拘谨,大大方方的一步踏进了揽星楼的门槛,林凤尘紧随其后。
玉姑娘引着沈惜遥二人,走上浮梯,旋转而上,第二层就是拍卖的场所。
一个巨大的炎玉石台直接占了整个二楼的四分之一,炎石台的下方,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黑玉石座椅。
上面坐满了人,他们皆都看着拍卖台上,拍卖的物品。
拍卖台的上方悬挂一颗光明珠,光明珠的光线穿透第二层的各个角落,光线不是特别的明亮,但不妨碍视物。
而用炎玉石做成的拍卖台,散发出柔和圣洁的光,把整个拍卖台都照得明亮无比。
让台上的拍卖物,被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拍卖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此刻拍卖的是一把下品的元气灵剑,虽说是下品的但是也是极可贵的了。
一把普通的元气灵剑,以元气灌以其身,战力提升十倍以上不止。
元气灵剑分下品中品,上品,以及极品。
极品的元气灵剑则是带了五行,拥有五行之力,更甚者还可幻化形态,战力杀伤绝对是成数倍的增长。
锻造元气器物的条件苛刻,首先需要炼器师至少得是高级以上,而元气的修为也一定要是大元师。
混元大陆,修炼元气的不少,可是元气入体的多如牛毛,而真正成为元师结成元丹的确是犹如一只小奶狗身上的毛,大元师就更呵呵哒了。
而炼器师需要无比强大的精神力和忍耐力,进阶更是比进阶元气修炼还要难上数倍,因而炼器师就是一个宝,不管走在哪儿都吃香。
也正是如此,炼器师也极为的凶险,若是出现一个炼器师就会面对诸多势力的争抢。
想想一个势力有了炼器师,帮助其炼制器物,实力必然大增,自然会引得其他势力的暗杀,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了,反正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若一开始炼器师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作为护盾,大多数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且还是死得极惨。
反正总而言之,带有元气二字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器物,哪怕是一个掏耳勺都显得异常的尊贵无比。
“四十万元气丹!”
“六十万元气丹!”
“八十万元气丹!”
坐在拍卖台下的人纷纷竞拍,都想把这下品的元气灵剑带回去。
玉姑娘见沈惜遥看拍卖看得痴迷,以为她是瞧上了那柄下品的元气灵剑。
“枭姑娘若是喜欢拍卖场的那柄剑,我立即让人给取来。”玉姑娘笑意盈盈,玉手轻指台上被光华笼罩的元气灵剑。
沈惜遥心中一动,右脚脚踝处却是一阵灼烧的痛,那里她放着春猎时在猎场拿到的那把匕首。
虽然觉得这把匕首诡异异常,但是除了刚拿到时出了那等意外之后,就再没有发生过什么,而她正缺少一把称手的兵器,这把匕首尖利锋锐,又是她前世惯用的,此刻用来正好。
却没想到这匕首此刻又出了问题,沈惜遥看了一眼正被拍卖的元气灵剑,心中动容,心思婉转。
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如霜的面容在唇角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似嘲似讽似试探:“我一个连元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废物,拿着必须要使用元气才能发挥作用的灵剑有用?”
玉姑娘脸上的笑意凝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确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废物,即便她侥幸通过了弑魔巷,她还是一个不能修炼元气的废物,而且还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废物。
她猜不懂主子为何还要这般纵容她。
玉姑娘轻笑一声:“不喜欢没有关系,地下场收罗天下奇珍异宝,每三月一次拍卖,总会遇到姑娘喜欢的。”
最终还是一人以九十七万元气丹的价格把这柄元气灵剑给带了回去。
沈惜遥蹙眉不说话,眸光冷寒,她感觉到自己一来这地下场时,就处于某种黑暗之中,被一层密网包裹,看似无害,风光满面,人人慕羡,可是只有她知道,她们这是在逼她。
一如在揽星楼的门口,明明有着更好的解决方式,玉姑娘却非要弄得那般大张旗鼓,众所周知,看似是风光到极致,但这风光的背后却是更多嫉妒和怨恨,与捧杀无异。
玉姑娘直接忽视掉沈惜遥的话,兀自道:“第二层是拍卖场的大堂,第三层是雅间。枭姑娘请跟我来。”
说着就带着沈惜遥从旁侧的一个通道口上了第三层,第三层半面镂空,下面正对拍卖台和大堂座位,半面修建雅间。
林凤尘一听上三层雅间,顿时一阵激动,双眼冒出火花,虽然他是地下场的座上宾,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可是在拍卖场他的位置,却还是只有一个大堂,雅间三层他可是上都没有上去过的。
沈惜遥和林凤尘跟在玉姑娘身后往第三层走。
林凤尘凑近沈惜遥身边,低声耳语:“嘿嘿,本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第三层的雅间呢,我上都没上去过,三层一共只有四间雅间,是专属的,其他三个都已经有人了。看玉姑娘这样子,这第四间雅间就是你的了。”
林凤尘嘿嘿笑着,以他和枭姑娘的关系,以后他来拍卖场,直接就可以进雅间了,到时候再众多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上第三层是多拉风,多牛逼哄哄的呀。
想想就美。
沈惜遥斜眤了一眼旁边莫名有些得瑟的人,表情漠然,不知道得瑟个啥,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