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司马焕抱着唐泯寞坐在亭子边看满天的繁星,银河点点浩瀚无垠。
“寞儿,你看那两颗星星多像我们。”司马焕指着北方的两颗耀眼的星星。
“是啊。”明明看样子一步之遥,可实际上相距万里。
“我好想额娘。”唐泯寞低眉笑了笑,司马焕牵着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放进怀里。
“你的身世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司马焕有意提醒她,见唐泯寞微微咳嗽,他站起来回屋为她拿袍子。
“你自己也拿一件,夜里凉。”唐泯寞温和的笑道。
荷花池畔,花灯满塘,一座拱桥别致的坐落在尽头,拂柳依依,萤火翩翩。
“你来了。”拱桥上一女子微微仰头魅惑的盯着他。
“你为何无故刁难寞儿。”司马焕看都不看她一眼,质问道。
“寞儿,你叫的多亲,而我呢!我是什么?你的玩物利用完了就随手唾弃。”唐漫御低声吼道,眼圈泛红。
“怎么?你当真我不敢杀你吗?”司马焕怒眼一瞪,直接将她按在栏杆上,唐漫御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你难道忘记统领五国的大业吗?你莫不是对她动了真情!啧啧啧真是件恶心的事。”唐漫御讥讽的说着。
“姜书嫱,你老老实实的做将军夫人,我的事你不准参和半分,你若动王后一根毫毛,我定将你千刀万剐。”司马焕一拽将她揽入怀里又极速松开。
“你狠。”唐漫御长袖一挥黯然离开,阿焕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姐姐下手了。
池塘对面。
“将军你看,夫人与人私会,那人竟然是王上。”游箬咬牙切齿道。
“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尉迟抑制心中的愤恨泯然一笑。
“将军,夫人都背叛你了,你何不休了她。”游箬劝说道,她爱慕将军,所以唐漫御不忠将军,她就要除掉她。
“游箬,你好生照顾夫人,我回去休息了。”尉迟走得时候还是笑意满怀,一转身浑身冰凉,他爱的人与他的主人私会,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醉了就会忘记一切。
“将军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干嘛。”唐漫御自然不知尉迟为何伤心,她弯下身子,夺过他手里的酒杯,闻味道是陈年的烈酒,一杯就会让人不省人事。
“漫御,我爱你,你爱我吗?”尉迟醉了说着胡话,唐漫御将他扶到床,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他的眉眼不似阿焕那种冰冷寡淡,更多了几分英气和温和。
“你回答我。”尉迟眯着眼睛,醉醺醺的将她掴住,唐漫御想要挣扎可尉迟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只手便可以将她牢牢钳制住。
“尉迟你放手。”唐漫御从始至终心里只有司马焕一人,为了他守身如玉不会轻易交出自己。
“混蛋,你放开我!”她再怎么吼他都无济于事,任由尉迟将她宽衣解带,他反身一压薄被一卷,一夜缠绵。
醒来时,唐漫御一身的伤痕,是她昨夜拼死反抗被磕伤的。尉迟酒醒后,见自己伤了唐漫御,当场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尉迟再不济也不至于用强迫。
“夫人。”见唐漫御不理会他,他急了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夫人,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哪怕豁出性命。”
“尉迟,你不是阿焕,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唐漫御绝情的挣脱他的怀抱,披上袍子出去了。
他不是司马焕,得不到唐漫御的半点真心。
难得天气阴凉,刮着微风,穿着裙子还要再裹上一件小衫,今日是回唐府的日子,唐泯寞与司马焕坐进了马车里,得知她晕车,司马焕一早备好了新鲜的水果,让她晕车时吃。
“阿焕,你真好。”唐泯寞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听跟随的丫鬟们谈话。
“你知道吗,昨夜将军与夫人圆房了。”
“真的!真是一大见闻。”
“夫人不是心里有别人吗?”
唐泯寞听着愈发不像话,掀开帘子对着说椿吩咐道。
“让她们走在最后面,免得在耳边聒噪。”说椿立刻哄走了她们。
“寞儿对她可真好。”司马焕弯着眼睛笑着,弧度极为好看,他只有面对唐泯寞才会展现最温柔的一面。
“当然了,她是我妹妹,虽然是义妹,我第一眼时就认定了她,她性子是执拗了些,但本性不坏。”
唐泯寞提到她时满脸的骄傲自豪,好像唐漫御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荣光。
她真的值得你呵护吗?司马焕看着她自顾自的说着,竟然有些失神,如若那真是她的妹妹该多好,可她的义妹已经死在唐漫御的刀下尸骨无存。
他害了她,毁了她的一生,想要利用她,却不自觉爱上她了,不知道未来迎接的是美好的生活还是沉痛的报应。
“阿焕,你看什么呢。”
“我想以荣了。”司马焕淡淡道,以荣太小不能颠簸,所以留在宫里由繁枝照顾。
“我们小住几日就回去。”唐泯寞宽慰道,她也想女儿了,她把一切美好都寄托在以荣身上,对于她来说女儿就是她的半条性命。
“我回去就要选秀,你不怕我多纳几个美娇娘吗?”司马焕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是圣朝的王,没有人能左右了你,除非你是真的想。”唐泯寞不高兴的转过身去。
“傻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司马焕颔首一笑,将她揽入怀里,窗外风景尤美,阵阵微风送来清香,江川湖泊涛涛不息群青蔓延,万里无云鸟儿高飞,真是一派盛世光景。
嫦姬,你看见了吗,这是广阔江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司马焕心里隐隐作痛,最近总是能梦见她。
马车已经停了,他一伸手身旁空空荡荡,心里一沉立刻跳下车,发现唐泯寞正在编着花环。
他心里猛的一松,当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了。
“阿焕你醒啦,你看我编的花环好看吗?”她轻轻踮起脚,将花环戴在他头上,司马焕将她手腕一握,将她拦腰抱起送进车内。
“风好大,也不怕着凉了。”
“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一样。”
“嫌我啰嗦?”司马焕玩味的盯着她,吻上了她的薄唇。
“不敢。”她连忙求饶道。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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