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王上饶命啊……”两个侍卫在外面哀嚎。
司马焕眉头一蹙,扬手道,“直接把头砍了。”
唐泯寞感觉好似睡了好久,她的小腹上轻轻搭着一只大手,她欠了欠身子,才发现司马焕守在她的身边。
“王上怎么来了……”唐泯寞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的厉害,司马焕见她醒来,脸色温和起来,将她的手握在怀里,“寞儿醒了,是我错了,寞儿那几个办事不尽心的暗卫我已经杀了,玫萝的事我会派人盯着,寞儿我们好好的。”
唐泯寞暗笑他的说辞,脸色苍白眉眼无光,从生死线回来,再看他已经没有曾经的希冀。
“王上,慕执子怎么处置的?”
“放心寞儿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司马焕还是那副绝情的样子,对谁都下得了手,谁都不怕得罪,哪怕她是慕丞相的嫡女,京城的贵人。
“那慕家可以牵连?”唐泯寞心头一紧,不过司马焕真的她与繁枝的情谊,应该不会牵连她。
“慕楠妄教女无方,理应杖毙,念在他身为丞相,身负要职,将为五品抄了府邸,你姑姑不会受牵连的。”司马焕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想去看看姑姑,她若是无事就好,毕竟牵连了慕府。”唐泯寞抓住机会,婉言请求。
司马焕摸摸她的头,爱溺的打量着她,“傻女人,你自己怀孕三个月都不知道吗?”
唐泯寞一愣,她怎么不知道,但是唐泯寞已经面露惊讶,赶紧抚摸一下肚子,“王上,我们有孩子了。”
“还是个皇子,寞儿你真是我的福气,等孩子一生出来,我立刻将他封为太子,没有人撼动他的地位。”唐泯寞可以看的出来,司马焕是有多么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一胎。
“此事还是等孩子出生后再议,我希望他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泯寞欣慰道,眉眼温柔。
“好,什么都听寞儿你的,只要寞儿高兴就好。今日太色已经晚了,等明日宣繁枝入宫,到时候可以好好照顾照顾你。”
当初司马焕在百名侍婢中层层挑选,最终将繁枝安排在她身边,一是看她性子温婉,二是因为她和故去的骆槿闫一点都不像,这样才不会勾起唐泯寞的思念和伤心。
“好,啊。”唐泯寞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脸,她的姑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慕府。
“夫人,夫人,你可算醒了,真是天神保佑。”宋与栀像是做了一个深长的梦,惊出了一身汗,她睁开眼睛看见这张恶心伪善的脸才发现这不是梦。
“你,是谁啊?”宋与栀一秒入戏,狐疑的歪着头问道。
慕楠妄本来紧绷的神经在确认她真的痴傻后,才放松了下来。他用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关心道。
“夫人你忘记我了吗?我是楠妄啊,我们才成婚不久,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阁楼走了火你从楼上跳了下来,身上全是燎泡,夫人你受苦了。”
宋与栀勾了勾嘴角,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当初那个和别人说一句就脸红的慕楠妄,已经变成了谎话连篇的人,他面不改色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疼,好疼!”宋与栀将手抬了抬,手臂上敷着药,药又烈,灼烧的疼。
宋与栀转眸,无意间看见桌子上的铜镜,她拿起镜子,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脸,没有一块好皮肤,密密麻麻的伤口,里面冒出黄色的脓。她忍住没有哭,强扯着嘴角竟然笑了。
“夫人,放心只要按照大夫的方子,伤口在七年内一定会恢复如初,我会陪着你的,放心吧。”慕楠妄安抚着她,他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宋与栀看着镜子,倒映着他嫌弃的嘴脸。
“我会乖乖的。”宋与栀点点头,将他的手拿了下来,眼里透露着生疏和惶恐。
她眼前的人,竟然想着时时刻刻想要杀了她,这可是她的丈夫,是她此生最爱的人。
慕楠妄你真恶心。
“老爷,宫里传话来,王后娘娘有孕在身,分外想念夫人,宣夫人去宫里一叙。”管家回禀道。
慕楠妄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宋与栀有没有这个福气进宫了。
她已经痴傻了,再也不能为他所用,不如直接解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把三公子叫来。”
“是。”管家却没有走,好似话还没有说完。
“怎么了?”慕楠妄的脸色一沉,抬眸道。
“小姐刺杀王后被抓,已经被赐白绫了,不知道老爷是否要去求求王上,小姐也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做此等错事。”管家颤颤巍巍的说道。
谁都知道慕林柯是慕楠妄的心头肉,他平日最宠爱自己的女儿,不比陆侯爷宠爱嫡女陆拜月少。
管家以为他会痛不欲生,没想到慕楠妄一点反应都没有,扬了扬手就让他退下了。
“老爷,小姐可等着你去救她的命啊。”管家是看着慕林柯长大的,他也不忍心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一入深宫赔了性命。
“你懂什么,此时去求王上等于葬送我们整个慕府的命运,她真是个蠢货,一人做事牵连整个慕家,养她还不如养条狗,我被贬成五品,我好不容易当上了丞相,除了嫦秦国舅,朝廷之中数我独大,现在可好了真是扫把星。”慕楠妄说的话让管家一阵心凉,这是一位父亲口中的毒语。
“好,我这就去为小姐准备后事,宫里说了留小姐一丝薄面,死了可以葬入皇陵,但是不得追封,也不会大修陵墓,礼制那边也不允许操办,对外界就说小姐得了疯病,出言不逊,冲撞了王后,羞愧难当自尽而亡。”
慕楠妄叹了口气,他可惜的不是因为女儿落的这样一个悲惨的下场,他可惜的是自己精心培育的棋子,竟然走进了死路。
“丢了我们慕家的脸啊。”
“爹爹在说妹妹吗?”慕临言推门而入,他眉眼里带着几分薄凉和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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