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堂,那时女子上学会被耻笑,一帮小孩把她堵在院角的树旁,拿石头丢她,用毛笔在她脸上画小乌龟。
明粹刚好把王后的被子盖好,转身拉上纱帐,又看了看一旁不冒烟的炭火烧的正旺盛。满意的笑了笑,看着珠翠跑过来的,明粹将她拽到一旁,生怕她吵醒王后娘娘。
明粹紧张的拉着她跑到一旁去。“嘘嘘嘘,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跑来叨扰王后娘娘休息,娘娘怀孕了最近疲乏得很,一睡就是一个下午,你不去在御膳房盯着熬制的补药,跑到这里撒什么野?”明粹紧张的要命,像哄自己小孩睡觉一样。惑的,嫦姬时时会想起那个偏僻的小山村。
虽然穷困,但是那里的阳光是自由的,照耀着自由的人,照耀着她稚嫩的脸,嫦姬想起她的额娘,想起她的父亲,想起那夜她受到的侮辱,她又瞬间觉得一切不是那么美好了,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去了。
“奴婢愿意,只要奴婢愿意陪着娘娘就好了,娘娘要是撵奴婢走,奴婢就一头撞死在城墙上,让娘娘心里不安生。”
“你再说胡话,我真的生气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看出眼前的局势吗?圣王何等的心机,一连骗了我三年,他连枕边人都不放过,更不会放过我们朝家,他派遣兄长去了边疆,生死危机,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那俊秀的小少年便是在那是跳出来,仿若天神下凡,照亮了她的世界。
可是嫦夫人态度跋扈,丝毫不顾及嫦姬的苦衷,一昧的怂恿嫦姬在圣王面前替嫦溱美言几句,她还指望着嫦姬为嫦溱铺路,不管任何代价,哪怕粉身碎骨也好,玉石俱焚也罢。
嫦姬以为她要说嫦夫人会心疼她,可是后面祥和半句话足够让嫦姬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什么?哈哈哈,嫦夫人啊,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啊?你可醒醒吧,我都没有了,圣王还会管你们这群贪婪的小人?真是可笑可笑啊!”嫦姬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她低声细语,有忽然抬起头笑得诡异。
嫦夫人指着她,一拍桌子。“你真是可恶又自私,好歹我也是个诰命,又不是随便封就封,随便撤就撤的,圣王再不济也要看在老祖宗的规矩上,放过我吧,暂且留住我的诰命也好,日后也能给嫦溱做一个靠山。”嫦夫人果然是乡野的女子,到底是不知道朝廷和后宫的难处,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有了圣朝。
“圣王万安,圣王,奴婢名叫嫦盈,是嫦淑仪身边的贴身伺候的掌宫女,也是嫦淑仪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奴婢今日贸然打扰王上小憩,是因为奴婢有大事回禀,兹事体大奴婢还是单独与王上说吧,奴婢实在见不得嫦淑仪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你,况且这皇家子嗣的事情怎么能胡来呢!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奴婢生为圣王的子民,理应将这件事情如实回禀,还请王上能用奴婢一言吧!这样奴婢的心也能安生啊,不然奴婢此生死了,也无法瞑目了。”
“你且细细说来。”圣王抬眼看了看她,他更好奇这个嫦姬身边的小奴婢到底有什么秘密。
嫦盈急切道,“圣王,嫦淑仪与其他人有染,怀了野子,还要欺骗王上说这是皇嗣,简直是骗人。”
圣王听完,心里一阵犯堵,他不敢相信,“你说的可句句属实?不会是在蒙骗本王吧,嫦淑仪可落了红的人,怎么会与他人有染?你这个奴婢平日不把心思放在照顾主子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一护,便是一辈子了。
那天放学,是燕途亲自送她回去的,他比她高很多,腿长走的又快,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燕途,你别走太快,等等我啊!
“你走快点嘛!不然我不等你了!”少年口头是这么说的,却悄悄放慢了脚步。
她娘亲那天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我儿啊,为娘真的不愿意你嫁过去,将军戎马一生,这些年边疆又如此不太平,他若一走,便真的是苦了你了。”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要嫁给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了,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只成吗?”
“奴婢皆不知。”嫦盈颤颤巍巍道。
嫦姬目光如炬,这才表明用意,嫦盈如此行事日后不管换了谁当主子,她也一样没有好日子过的,“对啊,你是奴婢,却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换作别人宫里的奴婢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细细想来,嫦盈在嫦姬身边是什么苦都没有吃过,在齐鸣殿可谓是养尊处优的过日子,虽然不及凤禧殿的二位姑姑手握有权,也不及秋霜姑姑有圣王这么稳妥的靠山,但是她的日子也是悠闲自在。
嫦盈依旧是那么傲气,她现在已经执迷不悟了,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嫦淑仪,闲散日子过腻歪了,总想过一些不一样的日子,奴婢都是跟你学的,你当初也是靠着自己攀上了圣王这棵高枝。”
嫦姬抿唇一笑
秋霜看着举荐的折子,里面最显眼的就是这位金小姐,“他们都是聪明人,都是互相推荐别家的女儿,但是有一位金小姐,芳龄十七,是金一品大夫的嫡女,听说人生的很清丽,性情温和,她的家世显赫,就等着王上选秀呢。”
金家的嫡女圣王好似有所耳闻,只是一直养在深闺里,从未见过,圣王也不知道这位女子的脾性,但是她给圣王的影响就如同当初的朝南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圣王最担心的还是这金家的女子不好对付,毕竟她的母族曾经能与朝家抗衡,如今朝丞相倒了,他们翻身的机会就来了,急匆匆的将自己的女儿推荐给朝家。“金家的女儿,就怕她成为了第二个朝南,与本王中间永远夹着母族的光荣。”
秋霜姑姑看着情形,要是圣王这次不答应金家,他们的颜面就丢干净了,无异于是一步死棋啊,这不是刻意威胁圣王必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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