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 107 章(1 / 1)

hi~您好。见到我就说明小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

富户胖子:谢邀,人在魂飞,膀胱已炸。

五百人可能在大规模的战场上不算什么,但一般流氓地痞挑事场合,却是令人魂飞魄散的规模。

尤其这些人全是精兵,个个体格威猛目光如刀,浑身都是千锤百炼后割人的寒芒,还是统一的甲胄兵器,上面还有一路剿匪留下的血迹。

这样的人一个出现在闹市都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五百个?

那胖子当场就尿了,不是夸张,是真的尿了,地下很快汇集出一滩水的那种。

几个原本在打人的凶悍地痞也吓破了胆,见状就要逃,却被应四季他们一刀背敲在腿弯,膝盖跪地再起不能。

片刻前才威风凛凛的几人,一下子变得狼狈丑陋,上下失禁。

裴凉上前将隋师叔扶起来,虽然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裴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但裴小厨的长相颇为出众,便是长开了也不到认不出的地步。

隋师叔一下子就认出她来了,又惊又喜道:“凉丫头?你怎会在此?”

裴凉笑了笑:“这个之后再说,先解决眼前麻烦吧。”

接着冲那恨不得翻白眼晕过去的胖子道:“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丘三响耿直道:“说老板也能找来几百人便叫他爷爷。”

“叫吧!”

那胖子汗如雨下,周围看热闹的虽有些摄于军威退开几步,但见这队军士纪律严明,并不对旁边众人呼和责打,便也没有散去。

这瞬间的峰回路转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便有人窃窃私语道:“哟,王胖子仗着他那知府老爷八姨太的妹妹横行霸道惯了,这下踢铁板了。”

那胖富户此时终于缓过劲来,抖着脸上的肥肉露出谄媚的笑:“自己人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

“隋老弟你也是,早摆明车马,大家也不会起这误会。”

又缩着身子企图从圈子里钻出去:“我想起来妹夫还邀我下午一块儿用饭,先走一步了。”

但脚才跨出一步,便有兵士拦在他面前,抽出一截寒芒快割伤人眼的刀刃。

裴凉笑道:“不必紧张,众位将士只是连日来剿匪辛苦,今日过来犒劳一顿而已。”

“隋师叔师承我裴家,先帝御笔亲点的天下第一楼,在外经营自是不敢辱没师门的。”

“这位老板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老母食用忆香楼的菜过后便不好了,就总得探明缘由。如果是我忆香楼的责任,尽可让你拆匾砸楼毫无怨言。如果不是,那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做饮食生意的,容不得半点不清不楚。正好今日众位老客都在,还烦请做个见证,省得说我们忆香楼仗势欺人。”

这都几百人浩浩荡荡的进去了,还说不是仗势欺人呢?

只不过那王胖子仗着自己小妾妹妹受宠,近日勾结地痞无赖,很是干了些天怒人怨的事。

不明所以的过客不清楚,但附近的商铺老客却是心里锃亮的,无非是那王胖子最近开了个大酒楼,眼馋众多名酒楼的招牌菜,便不择手段的强抢了。

先前被他占了便宜的因着知府的关系敢怒不敢言,这会儿见王胖子踹到钉子了,岂有不看热闹的理?

众人便一起进了忆香楼。

王胖子的老娘还躺在抬椅上,嘴角流着口涎,但眼神焦急,神色躲闪。

师飞羽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与几个亲卫径自上了二楼包厢,其他人全留给了裴凉,相信她自己也会处理。

裴凉搀扶隋厨坐一旁椅子上,视线才落到王胖子他老娘身上,顿时就笑了:“这是中风了?”

隋厨道:“不是,这位王老夫人昨日在忆香楼享用了一道河豚,今天被抬来说是中毒了。”

那边王胖子已经偷偷让人去知府宅邸找自己妹妹了,便是不能劳动知府,派几个代表知府衙门的人撑腰也是好的。

听隋厨的话便道:“河豚处处是剧毒,本就难以清理。我老娘吃完第二天整个人口歪鼻斜不能动弹,老弟我也是一时冲动,就找上门来。”

“如今看来,确实不应冲动,还是当先找大夫瞧瞧,查明病因再说。”

王胖子觉得自己台阶已经给得够宽了,刚一时害怕露出丑态,这会儿冷静下来,半是恐吓半是讨好道:“这里给隋老兄添了麻烦,明日定当备上厚礼登门谢罪。”

“诸位军爷赶路劳累,这顿就算我的了,隋老兄好好整治一顿,务必让军爷们吃饱喝好,让他们以后即便不身在江南,也能念及我江南美味,也算我等的心意了。”

这话意思很清楚,你姓隋的这会儿虽然有强龙撑腰,但强龙要过境,到底还是地头蛇的天下。

不如乖乖照台阶下,各退一步,对大家都好。

隋厨闻言脸色不好看,却也不得不碍于现实。

此时二楼包厢的窗户打开了,邱三响探出头来,对大堂的裴凉道:“将军让快点摆饭。”

王胖子闻言一喜,满以为姓隋的那小辈侄女只是有幸入了人武官的眼,一路讨好顺带狐假虎威罢了,实际上不耐烦理会这麻烦。

正要继续施压让姓隋的放话,便听那女子朗声道:“成,大伙儿也饿了,不耽误吃饭。”

说着便随便指了个伙计:“去取几条新鲜河豚上来。”

伙计见她出场便是带人来撑腰的,隋厨又与她亲近,没有二话忙不迭的取来几条河豚。

这会儿还在水盆里活蹦乱跳,宰杀河豚用的刀具案板还有清水也一并抬了上来。

裴凉试了试手里的刀,开口道:“我裴家授艺,首先就得苦练刀工三年,将那一板豆腐全切成穿针可过的细丝,能将整根萝卜削得薄如蝉翼并不间断,能将豆芽剥皮酿肉,方算合格,这才能进入下一阶段。”

“隋厨是我爷爷得意弟子,当初刀工在所有师伯师叔里也是一绝,区区河豚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理干净毒素。再者裴家有规矩,制作剧毒食材,上桌之前首先得自己尝一口,因此绝无可能粗心大意。”

王胖子见这女子不肯善罢甘休,脸上露出狠色:“但我老娘吃了你家河豚才发病是事实,便是我情急冲动,相信知府老爷也会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既往不咎。”

裴凉笑了笑:“那当然,我说这话不为别的,实在也是看王员外孝感动天,老太太中风可怜,不忍你母子二人受这剜心之痛。所以想告诉王员外,老太太的病是可以治的。”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就成。”

王胖子一懵,跟老娘对视一眼,焦急道:“胡说,中风之症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年轻女子有和良方?莫要草菅人命。”

裴凉道:“你也知道是中风之症?不是河豚中毒吗?我还说老太太这浑身无力肌肉麻木倒也像是轻症的症状呢。”

王胖子知道被带进沟里了,一时不该如何回答,若大庭广众被拆穿伙同老娘装病讹诈,便给了对方发难的机会。

但裴凉也不跟他争口舌之利,而是迅速净手,取出一条河豚。

那鲜活的河豚到她手里还在挣扎,却只见她轻描淡写的几刀下去,那鱼鳍鱼尾便整齐落下。

放血之后利落将鱼唇割下,挑除鱼眼,接着削一土豆皮一般,那河豚在她手里就这么一转,整块鱼皮便完完整整的脱落下来,没有带起一丝鱼肉,整条鱼的完整性保持得可怕。

再剖开白色胀鼓鼓的鱼肚,纤长的手指伸进去一取一勾,那河豚的肝肠内脏便完整的取出,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

最后剥下黑膜,剔骨片肉,整个过程没有一滴血沾在肉上,周围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薄如蝉翼的河豚肉摆如盘中,片片晶莹剔透,鲜嫩弹牙,如一朵盛放的花瓣。

在场的老饕见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河豚之鲜,吃过谁人不流连忘返?

“小厨这刀工一绝啊。”有人赞道:“这才几息的功夫而已。”

裴凉笑道:“我年少才疏,只学了个皮毛,比我隋师叔可差远了,只不过长辈们踏实低调,本事太多,藏在后厨不屑炫技,如今身负重伤不便劳累,倒是让我一个小辈出了风头。”

众人自然交口称赞。

裴凉自尝了一口河豚肉,以示无毒可以放心使用,这才将那盘河豚递过去。

她冲王胖子道:“王员外不介意可以尝尝,如不喜生食,让人上一碗热汤烫熟也是可以的。”

王胖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知道这女人胡搅蛮缠,此时这么多凶残的军士撑腰,也不好拒不配合。

左右无毒,只得拖延时间等知府衙门来人了。

于是便接过干净的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准备送入嘴里。

可王胖子的老娘,这会儿正躺在抬椅上的特殊角度,却亲眼看见了。

那女子自己尝过鱼肉之后,在递筷子时,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滴了下来,融入那鱼肉中。

王老娘回过头,赫然看见案板旁边,原本完整饱满的河豚内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干瘪,像是被人挤过一遍。

河豚内脏和血液剧毒,王老娘见鱼片将入儿子的口,顿时慌了。

正要开口提醒,留在楼下看热闹的应四季却在她喉咙上扎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王老娘发现自己无法出声,骇得魂飞破散。

情急之下,一下子从抬椅上跳了起来,冲到王胖子面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筷子。

“……”一时间大厅陷入安静。

只能裴凉的声音响起:“看,老太太这不就康复了吗?”

“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只是没想到言而无信也就罢了,居然指鹿为马血口喷人。”

“正是,大娘与魏叔质朴醇厚,多年来辛苦操劳,全拜你裴家所赐。你竟还敢张口污蔑,亏得魏姑娘还怜惜你当时年幼,一切因果俱不应迁怒于你。”

魏映舒冷笑:“如此看来倒是我异想天开了,竟会觉得裴正德养大的人或有不同。”

裴凉没理会几人,目光落在魏母和魏舅舅身上,眼神透着讥诮。

“当初祖父顾念师徒之情,宁可背着言而无信驱逐传人的名声,如今倒成了小人颠倒黑白的便宜。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恐怕也会反思当初心慈手软。”

这话旁的人不明白,但魏母和魏舅舅却是清楚得很。

两人已经从兴奋飘然中回过神来,听了裴凉的话心里一跳,暗道不好。

立马抢在裴凉继续开口前坐地大哭了起来。

尤其魏母,看着不声不显一妇人,简直唱演俱佳,眼睛说着就红了,满脸是道不尽的沧桑和委屈。

但声音倒是一点不含糊,保管这么大一座酒楼,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家那杀千刀的,历来蠢笨木讷,老黄牛一样替裴家做牛做马。他自己大龄拜师,本就遭老爷子嫌弃,那会儿后厨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不是他干?”

“说是徒弟,还不如佣人,你裴富贵哪天不是冷嘲热讽,奴婢一样使唤?”

裴富贵面红耳赤,嘴里结巴道:“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

只不过在场都是天香楼老客或周围街坊,记得魏启贵的人不在少数,也知道裴富贵的德行。

便张口奚落道:“那倒也是,裴富贵自己没本事,自然不待见裴厨那几个接他衣钵的徒弟,魏启贵手艺最好,也最得裴厨看好,自是重点关照,见天的找人麻烦。”

有老客佐证,不明所以的人更是偏向魏母这边。

魏母接着哭诉道:“我们外姓人,承了老爷子的衣钵,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日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呐,生怕惹了丁点不满。”

“那几年老爷子身体不行,天香楼全赖我家那个支撑,在场不少贵客想是有印象的。为了不砸天香楼的招牌,累晕几次这事帮厨的老伙计怕是清楚的。”

裴大厨选定继承人后,确实有意隐退,兼有磨炼之心,所以在裴凉刚出生那两三年里,确实整个天香楼以魏启贵为主厨,裴大厨只偶尔出手。

要说那段时间天香楼是魏启贵挑的主梁,倒也不假。

周围的人听完越发认可魏启贵劳苦功高。

魏母凄凉一笑:“可再是兢兢业业又如何?外人终归是外人。”

“原本老爷子虽则严厉,但日子尚且过得。可孙女露了天赋之后,就没我家的位置站了。”

“那时候老爷子还算硬朗,大可再教一个出来,便把我家那个打发到新店。”

“可怜我家那个蠢的,不知老爷子深意,掏心掏肺帮忙打理,不知道的跟自家营生一样。那分店从门可罗雀到座无虚席,裴富贵你敢说不是他的功劳?”

“你这么说,那店不是我裴家出钱还是少了你姓魏的工钱?”裴富贵嚷嚷道。

不待魏母说话,便有人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整个京城开得起酒楼饭店的多了去了,有几个像天香楼分店一样生意火爆?”

“以魏厨当初的本事,多的是人乐意捧着分红求他坐镇,再不然自己凑合也能开,你裴家虽然对人有恩,但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把人功劳贡献当天经地义。”

裴凉冷眼旁观,算是看出来了,裴家这三人,裴父裴母是烂泥扶不上墙,本事不济不说,连耍心眼比奸猾都不如人。

而原本的裴小厨一心做菜,本就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又得撑起整个天香楼,自然心思单纯不通人情世故。

原著里又被直接戳穿裴富贵收买评委,裴家三人沦为笑话,奚落之语四面八方涌来,裴小厨便是心里知道一些内情,在这种情况下也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一个人品低劣的人?

此时裴富贵陷落在周围的指责中,魏家人还有魏映舒的一众裙下臣看着他的丑态一阵快意,却没有注意到裴凉不知何时走近身为评委的顾修旁边。

此时顾修手里还不急不缓的剥着橘子,一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

见裴凉过来,似笑非笑:“裴小厨不替你爹解围?”

裴凉笑了笑:“魏大娘所言不实,但说家父的话倒也不算冤枉。”

见顾修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裴凉道:“嫉贤妒能,行事刻薄,脑子里全是旁门左道,却又口笨拙舌连面上体面自己都挣不回来。祖宗家业被他一手败落,接下来且有得凄凉日子品尝,这会儿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正好早点习惯。”

顾修闻言兴味之色更浓了,也是天香楼的常客,以前竟没发现裴小厨这般促狭。

裴凉确定他这会儿好说话,便直接道:“叨扰顾爷是有事相托。”

“哦?说来听听!”顾修来了兴致。

顾修在原著中也算是戏份不少的人物,他跟女主没有感情纠葛,出场时机只有每每女主跟人比拼厨艺的时候,不管天南海北,他都会恰巧出现在当地,以刁钻至极的舌头还有绝对客观的形象出现,是原著里裁判式的角色。

要保证绝对公正,除了对美食的尊重当然也得有不惧任何权贵的背景做支撑。

顾修是在场身份最显赫的,甚至远超魏映舒那边的尚书公子。为免节外生枝,裴凉自然直接选择求助他。

好在顾修终日闲散,除了到处品尝美食,也爱凑热闹,眼看这天香楼内藏着一段刺激的陈年往事,倒也乐意帮这个忙。

两人耳语一番,顾修便招来了随从,交代了什么事,随从即刻下去。

而一直对裴凉有所关注的魏映舒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裴凉却已经离开顾修身侧,回到原本的位置。

像是有所感应,裴凉抬头,与魏映舒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却见裴凉随意一笑,像是对此时裴家逐渐不妙的形势全没看见一样。

魏母这边,等到周围的人一人一句将裴富贵奚落得颜面无存,欲钻进地缝之后,才继续自己的哭诉。

“原本这天香楼是你裴家的,老爷子有了更瞩意传人,作为晚辈也没什么好说。便是放我们离开,凭着我家那人的手艺,也不是不能养活这几张嘴。”

“可你姓裴的赶尽杀绝啊,怕我家那个另起炉灶抢了你天香楼的生意,撵我们出京城不说,还夺了我们家产,甚至逼那傻子立誓,以后不得以厨营生,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魏母哭得肝肠寸断,仿佛是回忆起当年走投无路,一家子凄凉的处境。

周围一片哗然,有记性好的食客,只记得当时分店突然关门,魏启贵一家被裴大厨逐出师门,赶出京城。

当时有人念叨裴大厨两句不厚道,但那份私心总归也算人之常情。况且师父传你一身立命本事,魏启贵从一介洗菜工成为后来能顶天下第一楼的大厨,单是这份恩德,魏家就没法说什么。

没成想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裴家无人可继之时让人当牛做马,用不着了直接赶尽杀绝,一身本事不让用,那这师恩还剩几分?人家劳苦功高攒下的家财也一并夺了,这怎么不直接让人一家去死呢?

众人对裴家三口怒目而视,而因母亲的话想起幼时的凄苦与父亲郁郁早逝的魏映舒也流下让人怜惜的清泪。

她那些裙下臣见状哪里还坐得住?当即便有两个脾性冲动的少年过来,拉住裴富贵的衣领,作势就要揍。

拳头未落下,一个女声朗声道:“二位若是替魏厨鸣不平,或是怜惜魏姑娘多年受苦的遭遇,怕是找错罪魁祸首了。”

众人闻言看向裴凉,却见她抬手指向泪意未干的魏母和一脸唏嘘的魏舅舅。

“这二人才是最该挨受这顿拳头的。”

魏映舒怒目而视:“裴凉,你欺人太甚——”

“魏姑娘别急。”裴凉笑了笑:“众位听了魏大娘口中的真相,何不听听我的?”

她态度太过笃定坦然,没有丝毫羞愧。魏映舒一行人认为她厚颜无耻,心性凉薄至极。

但周围的人却是吃瓜不嫌多,见裴凉这里貌似又有别的隐情,虽有窃窃私语,却也没阻碍她说话。

魏母却精明的多,见状连忙给魏舅舅打眼色,示意他阻碍这丫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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