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热血的小伙听完凤倾倾这句话,不由愣住了,其余的人也顺着凤倾倾说的话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件事的确如此。
士兵肆意屠杀百姓,在完全没有变动的情况下,上面的人不会察觉到吗,他们不会害怕上面有所想法吗?能够解释这件事的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上面的人也不在意这座城。
平江,恐怕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弃城。
柴房里的几人原本脸色就极其难看,现在突然知晓了更加恐怖的事情,他们更是无以复加的害怕起来,若是先前他们还能渴望之后有人救助,但是现在知道整座城市都是如此,他们能够逃到哪里去?
他们连城门都出不去!
凤倾倾见这群人安静下来了,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柴房周围。
“这座柴房算不上多大的地方,他们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待上太久,现在他们要做的,多半是消磨这群人的意志,等到他们疲惫了,试药也不会特别挣扎。”
她打开结界,和轩辕慕景继续说道:“我也想要知晓那所谓的香粉究竟是什么,试药又是用的什么,我们恐怕得一道进去好好查看一番,否则后面就不知能不能再接触到这所谓的药粉了。”
轩辕慕景点了点头,心中思索。
让凤倾倾离开她定然不愿,只能自己保护好她,让她不受到半点伤害才行。
这么想着,他将视线落到了角落那青色长义的中年文人身上,那人看似吓坏了后靠着角落休息,实际上轩辕慕景敏锐的察觉到,他分明是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这边,想到刚刚的举动,心知,这人定然是怨恨上凤倾倾了。
那就早点除掉他。
与其同时,诸国皇城。
“轩辕慕景没有出面,现在前线应战的是副将?”诸云逸将手中奏折丢到桌上,脸色阴沉十分不满,“这群军营的都是什么酒囊饭袋!区区一个副将攻打了半天,也没能拿下?!”
仔细看去,他手上青筋微微崩起,是十分紧张的表现。
传令的士兵心中愤然,脸上不敢半点显露,答道:“率领轩辕军队的副将是简山和李昌泉,这两人都是极其擅长运用兵法之人,行军打仗也是在轩辕极具显赫,只是不知道什么缘由,现在两人依旧是副将,按照两人的军功,现在就算当个将军,也是无可厚非。”
诸云逸神情松懈几分,摸着下颌:“能当将军,现在却还是副将……轩辕慕景的主意吧。”
士兵没有说话,他收集到的情报也就这么多,多说等于多错。
“下去吧。”
诸云逸一声令下,士兵退了出去,他才看向屋中坐着的其他大臣说道:“诸位可有听过这两人的名声。”
“微臣的确听说过,李昌泉用兵如神,往年在轩辕征战,也曾经是个将军,在他的战绩之中,少有落败,也正是因此扬名,只不过不知后来如何,被轩辕慕景贬为副将,这才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
“至于这位简山,微臣闻所未闻。”
“虽说简山此人不具名声,但是他年纪尚轻,不为人知也很正常,老臣是想,此人跟在轩辕慕景身边行军,那其中本身也不可小堪,也得多多注意。”
诸云逸看着底下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神情温怒打断:“朕只要想要知道如何攻下这两人。”
大臣们面面相窥,没人说话。
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诸云逸脸上有点挂不住,脸色顿沉:“诸位方才不是说的面面俱到吗,怎么一说到如何应付,就都不说话了,难道我诸国这么多阁老大臣的智慧,都不知道如何去对付两个副将吗?”
这话就有些扎心窝了,几位老臣脸上顿时也有些难看。
他们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对这两人的了解不多,加上行军打仗也不甚了解,他们能说,却不能保证准确,这要是说错了,到头来挨罚的还是他们。
下面依旧沉寂,诸云逸也恼了:“那就请诸位都回去吧,每人好好想想,然后每人都给朕献计一二!若是无话可说之人,朕看这位置也不用留着给无用之人了!”
这些大臣们低下头一一告退,眼底几分不满。
等到众人都被赶出了皇宫,才对视一眼,关系好的靠在一起小声谈论起来。
“陛下最近的脾气越发暴烈了,想法和作为也太过激进,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哪里还有以前那般明君的模样,真是叫人寒心。”
“莫说是你,就是那些侍从也不敢靠近陛下了,照我来看,这些变化都是那之后出现的。”
“那之后……我知晓你说的什么时候了,陛下也太过糊涂了,何必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何况还无头无尾的。”
“嘘,现在可不能说起那位,若是被陛下知晓了,你们脑袋也别想要了。”
几人对视一眼,噤声快速离开了。
而他们口中的“那位”,董文博正坐在窗前,听着暗卫的汇报,从表面上来看,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断了双.腿的人。
“诸云逸着急起来了,呵,不知道他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呢,”他笑意温和,翻着手上书籍,“以往这些事情我都能给他建议,他听过我的建议,便没有再去寻其他人。
现在我不能为他所用了,他身边竟然连个能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倒是真应了他的性子,多疑又狂妄,一条道路,终归走到黑。”
暗卫道:“那诸云逸不会来重新寻大人吗?”
“他不会的,他也知道他不会,”董文博漫不经心道,“诸云逸生平有几大特点,我从一开始就摸的透彻,他多疑,自大,野心勃勃,还有不愿低头,为了此事,我还特地诱导他的性子。”
“现在让他回过头来找我回去,恐怕和杀了他差不多吧。”
他将手中的书和上,笑意如清风:“现在还早着呢,这点点火光,总归会将整个诸国都焚烧,在诸云逸毫无察觉的时候,他自己埋下的苦果,已经开始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