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保姆车里面格外的安静,钟小术和兯玦晟坐在后面两个座位上,但是中间隔了老大一段距离。
他们两个都互相嫌弃,似乎坐近一点点都会沾染什么细菌一样。
兯玦晟和钟小术坐在一个车厢里,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谁乐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啊。
兯玦晟突然有一次后悔,现在就应该把这个女人赶下车,要不然一路上他们不仅要带着一个空间里,回到他家里还要相看两相厌。
不行。
不赶人。
他现在浑身上下不舒服,钟小术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这女人讨厌他的心理可不比自己少几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好,他不舒服,也要让她不舒服。
不好意思,钟小术不是原主,她现在没有丝毫的感觉不愉快,去兯玦晟家本来就是她计划。
虽然等下要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别误会,钟小术可不是去搞暧昧的,钟小术这个世界决定一律不会给兯玦晟甜头。
她只是去晃悠刷存在感,随便散发一下自己的个人魅力,让兯玦晟对她有好感。
一路上车厢里格外的安静,肖余和司机坐在前面都汗水直流,不敢说话。
这俩真的是冤孽呀。
直到保姆车开到一条国道上,钟小术坐着身子看了一下窗外,假装不知道兯玦晟心思。
她问道:“这不是我回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兯玦晟慵懒的靠在背椅上,笑容满面的说道:“我说过要送你回家吗?我现在当然是在回家的路上,你要回家的话自己下车呀。”
好欠揍的笑容啊。
钟小术皱眉:“停车。”
按照原主的性格,不可能会想去前夫家里的。
兯玦晟:“你说停车就停车,我的车你想下就下,想上就上,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上车容易下车难。
兯玦晟打算直接把钟小术带到自己家小区去,带她绕一大圈,耽误她事,耽误她时间,看她还敢不敢随便上自己的车。
钟小术露出生气的神色,直接烦闷的靠在车上,闭上了眼睛,不想多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兯玦晟此刻特别的愉悦,嘚瑟。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个表面上生气烦闷的女人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嘴角一丝的笑容一闪而过。
“公子,我没有爆人设哦,我是为了躲粉丝意外上了他的车,我想要下车,他不让我下呀,是他要把我送他家去的,不是我想要去的,我这是被迫无奈,没有爆人设吧。”钟小术内心迷之微笑。
公子:“宝贝,说这些话不心虚吗?”
“心虚?难道我爆人设了吗?”
公子:“你的心里爆人设了,但是你的行为没有,小术啊,晚上去反派家不干点什么?前夫前妻共处一房,来点干柴烈火就……”
“咦……公子,你怎么老想这种东西,你真要我干,先不说此刻我乐不乐意,就算我乐意,兯玦晟第二天起来,你信不信好感不能给我变成负数?”
这事情要循序渐进的。
兯玦晟此刻还讨厌着她呢,毕竟她是他人生唯一污点。
公子:“那你要去反派家里干什么?”
钟小术:“就不能蹭个房间睡觉,蹭个饭?”
白色空间里面的公子在地上打滚,自己玩的特别欢,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乐意咋样就咋样。”
兯玦晟家也是住在高档小区的,但是和钟小术家小区的位置隔得特别远。
可以说是整座城市的南与北之分。
保姆车到了别墅停车库,兯玦晟下车了,钟小术也跟着下来。
兯玦晟:“我已经到家了,我勉强了你坐了一路的车,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你现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本来还想让她来自己家的,膈应死她,但是现在兯玦晟觉得,算了吧。
没把钟小术膈应死,他要不行了。
对于不喜欢的人,怎么都觉得和她待在一起不舒服。
曾经有多喜欢多热恋,现在就有多寡淡。
助理肖余和司机都下了车全部离开了,他们可不想感受如此奇怪的氛围,先走为妙。
兯玦晟打算回家,但是钟小术居然跟过来了。
兯玦晟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回自己家去,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进我家。”
钟小术迈着一双大长腿,微微的将裙子提起了几分,她越过他,直接走到了门口:“开门。”
兯玦晟不敢相信的神色,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还真要进了我家。”
钟小术:“开门。”
“不开,我容忍你和我坐在一个车里已经算不错了,我绝对不会让你进我家的。”兯玦晟坚持。
谁会喜欢和自己合不来的人来自己家。
钟小术:“兯玦晟,今天晚上你家我是注定了,别说我黏着你,要看看到底是谁把我接回来的,开门!”
女人明显发火了,明艳的脸上带着丝丝的怒气,有一些张扬的味道,看着让人有些离不开目光。
兯玦晟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他眸色的闪动着,眼神沉了下来。
不能和这个女人在门口耗着,这小区里面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了。
虽然住在这里都是有身份有钱的人,但是也不乏八卦的人。
兯玦晟真的烦透了那些绯闻和炒作,他不想闹事。
“行,进我家,你别浑身不舒服就行。”兯玦晟伸手指纹开锁。
膈应不死这女人,明显她很讨厌自己,居然还住他家来,丧心病狂。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打电话叫助理来接自己吗?
有毛病啊。
兯玦晟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钟小术了。
离婚之后,他们越走越远,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他似乎从来不了解她。
就算再不了解心理,钟小术的习惯方面,还有表情情绪他还是能了解的,毕竟曾经是夫妻。
进了兯玦晟家,钟小术打量了一下四周。
整个房子特别的豪气,装修也是欧式风格的,简约又透着奢华。
钟小术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兯玦晟看着自己平时最喜欢坐的位置,张张嘴巴,最终没说话。
钟小术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蜗居在沙发上,按揉着自己疼痛的脚腕。
兯玦晟看着她这个行为,青筋爆起:“把脚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