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坚持一年。”孟子平说到千城洞,唏嘘不已。
心缘沉默了。
若是整个亡乱沙漠变成了诡异的后花园,那么他要想找害师兄的人,无异于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看来,不能用常规方法进入千城洞了,只能找机会偷偷潜伏进去。
就在心缘思考之时,孟子平又开口了。
“明镜和尚,整件事情你已知晓,现在能合作了吗?”
心缘顿时摇了摇头。
孟子平诧异的看着心缘说道:“怎么?老夫还没说什么事情,你就打算好不与老夫合作了?”
“不是贫僧不与道友合作,恕贫僧实在无能为力,没办法帮助千城洞。”心缘缓缓说道。
孟子平面容有些严肃,“明镜和尚,你多虑了,洞内的事情,老夫知道你解决不了,老夫想说的不是这个。”
“自从府上大变,拙荆便在冲突中身亡,老夫的一双儿女从府中大变消失,不知所踪。”
“老夫躲在此处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别的愿望,只想见见我的那两个孩儿。”孟子平说着,不由得露出伤心之色,看模样不似作假。
“你若能帮老夫找到老夫的儿女,老夫便把此物给你。”他说完,五指在桌子上一拍,桌面便龟裂开来。
桌面虽然开裂,却很奇怪的没有碎,一股极具毁灭的气息在此间酝酿。
桌子的裂缝之中长出一棵充满绿意的小花,几个呼吸间,含苞待放的小花便长大,花瓣层层脱落,里面的东西也暴露在心缘的面前。
“这是......”心缘感受着这个东西的气息,充足的破坏力蕴含其中。
花骨朵里面是一颗珠子。
这颗珠子通体金色,散发着道道金光,一股极为强横的气息从心缘的脸庞划过!
仅仅是这一击,便与活尸喻兰月的随手一击差不离了!
见心缘被这颗珠子的威力所震撼,孟子平显得极为满意,他对着这个珠子开始介绍起来。
“金绽珠,威力极强,除了对敌之外,还能破天下万千禁制,到底怎么用,还要看你自己。”孟子平说完,语气顿了一下,“可惜的是,此物也就能用两次,如若不然,老夫也不给你。”
他说完,心缘却久久没有接话。
他见心缘不说话,有些疑惑的望着心缘。
“怎么?明镜和尚是闲老夫给的少?”孟子平心里嘀咕,怎么看这和尚也不像狮子大开口的人啊。
心缘轻轻的摇摇头,“你的儿子叫孟言,女儿叫孟醒吧?”
孟子平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听心缘这么一说,嘭的一下站起身!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心缘点了下头,随后便把孟言孟醒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言让人夺了皮囊,化为一道阴影而死,孟醒被你们千城洞内门弟子,曲筠给藏了起来,安全应该无碍。”
孟子平听罢,跌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怎会如此啊!言儿,都怪为父害了你啊!”他哭的像个几岁的孩子,面庞顿时苍老了十几岁。
心缘静立一旁,许久都没有出声。
“唉,活着吧,好好活着吧。”孟子平说罢,作了一个心缘没有料到的举动。
他竟是直接把金绽珠扔给心缘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心缘说的是真话,他叹了口气,对着心缘说道:“明镜和尚,老夫能信你否?”
心缘见他双眼通红,似是没有从悲伤中走出,眼角的泪水还挂在他苍老的面容之上。
“贫僧说一不二,从不失信于人。”
“好!有你这话,老夫便信了你!你只要将老夫的女儿安全带到这里来,你怀中的金绽珠就是你的了。”说完,他的话语顿了一下。
“如何?”
心缘没做犹豫,面无表情。
“好。”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留你了。”说罢,孟子平向身前轻轻一指。
整个空间似是承受不住他的指力,瞬间破碎开来。
心缘没有一点慌张,只是那么看着。
待空间尽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等他再一瞧,眼前哪有什么草屋,他依然处在天牢之中。
他顿时明白了。
孟子平的身上怕是有一些功能较为特殊的宝物。
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带入其中,让心缘无法察觉。
真是厉害。
心缘向四周瞅了瞅,没做停留,顺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
他目光直视前方,身形不断闪烁。
亡乱沙漠,怕是待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走了没多久,两道身形出现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
正是孟子平和花依。
“孟老,就让这秃驴这么走了?秃驴心思最复杂、最肮脏、最会睁眼说瞎话,您还信他?”花依看孟子平这么相信心缘,气的她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雨伞!
看样子是与和尚有过节。
孟子平没有回答,而是目视着心缘而去。
“多事之秋啊,如果他将老夫的女儿送来更好,如果没送来,那金绽珠就是他的催命符。”孟子平完全没了先前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的言语之中尽显杀伐之气。
花依听后,笑了。
心缘没做耽搁,赶到溪安城,没有回城主府见刘玉他们,而是在城中开始寻找曲筠。
三天过后,一处僻静的街道内。
面容丑陋的曲筠躲在一处破败的房屋之内修炼,她的眉头紧锁,似是遇见什么困惑之事。
“最近各个城池的诡异又多了,也就溪安城还能好一些,如果洞内还是拿这些诡异没办法,那就只能早做打算了......”她话说完,叹了口气,望向一旁昏睡不醒的女子。
女子皮肤白皙,有点小女人的模样,此人正是孟子平的女儿,孟醒。
“这女人是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孟长老失踪,天牢也进不去,想要找出背后的真相,怕是难了。”就在曲筠思索之时,院外忽然传出敲门声。
不多不少,刚好三下。
曲筠面色一变,急忙起身,踮着脚摸到了门前。
通过缝隙,看到了一位干瘦的小男孩。
“曲姐姐,是阿宽啊,快开门。”
曲筠见到门外的小男孩,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小男孩名叫阿宽,是她在溪安城多年的眼线,很是可靠。
她瞧了眼四周,阵法还在没有被人入侵的迹象。
别看她的这个小院不大,整个小院都被她布置成了阵法。
谨慎一些总是没错了。
她没有马上开门。
而是打了个响指。
门开了。
只见阿宽完全没了从门缝处瞧时的笑容,而是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曲姐姐,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