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赌出来的。”曲泠鸢笑吟吟的看着她。
“准备给洛加尔的?”
艾伯特夫人自从知道女儿赌出过血玉就紫罗兰后已经觉得没什么可以挑战她的神经了,没想到女儿还能赌出墨玉。
“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母女俩垂着头,心事重重的向屋内走去。
———
浑浑噩噩担惊受怕的过了不知多久,艾伯特夫人算着时间,兽潮已经一个月了。
洛加尔一走就是一个月,老艾伯特和希罗也一直没有回家。
城门一直紧闭,不许雌性兽人外出。
学校老师也不准备开学,据艾伯特夫人说,每次兽潮大家都很担惊受怕,但每次都只有半个月。
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曲泠鸢就每天盯着那块墨玉发呆,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艾伯特夫人第一次没有敲门就闯进屋里,二话不说拉着她向外跑,跑过街道,穿过集市。
城门口人很多,所有雌性兽人都涌到了这里,等着伴侣的回归。
曲泠鸢和艾伯特夫人对视了一眼,都缄口不言,紧紧的靠在一起盯着人群。
老远,曲泠鸢就看到了人群中英姿挺拔的洛加尔。
这么久没见,他已经有些狼狈了,身上沾染着不少血迹和灰尘,却不显得疲惫。
被艾伯特夫人一推,她不受控制的跑过去,一下冲进了洛加尔的怀中。
依稀记得她表白那天也是这样扑过来的。
洛加尔特有的低沉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笑意:“我好想你啊。”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曲泠鸢憋着不哭,小拳头砸在他的腰间:“我…可一点都不想你。”
淡淡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曲泠鸢有些羞愤,胳膊紧紧环着洛加尔劲瘦的腰,一点都不在乎钻进鼻子的阵阵血腥味。
“洛加尔?”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熟悉,像是克蕾丝。
“你来干什么?”洛加尔皱着眉看她,很不愿意她来打扰自己好不容易团聚的时光。
克蕾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扭捏着,脸上有些羞红又有些悲伤:“我…我怀孕了。”
洛加尔和曲泠鸢还不知道作何反应。
艾伯特夫人却比几个当事人反应还要激烈:“什么?怀孕!?洛加尔!你背着我女儿做了些什么!”
听到丈母娘如此质问,洛加尔有些着急,急得说不出话。
曲泠鸢摆摆手制止艾伯特夫人,小脸上冷意明晃晃的,对克蕾丝没有好脸色。
这个女人哪来的脸?上次都已经拆穿她了,居然还有胆子说自己怀孕了。
“伊陵,她没怀孕吧。”曲泠鸢在脑海中淡淡的问着。
伊陵眯了眯眼睛,对着克蕾丝上下扫描了一番:“没有怀孕。”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曲泠鸢出乎意料的笑了:“怀孕了好啊,克蕾丝不如就住到我们家来吧,我好好照顾你,肯定能生出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小幼崽!”
朝着洛加尔和艾伯特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
洛加尔立刻换上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我要当爸爸了?克蕾丝,跟我回家吧。”
艾伯特夫人冷哼一声:“既然我女儿不介意,我也不说什么,你好好去洛加尔家养胎吧。”
看着两个人配合的表演,曲泠鸢咬着下唇笑了,她明澈的眸子盯着克蕾丝,让克蕾丝觉得自己仿佛快被盯穿了。
雌性兽人的怀孕时间只有五个月,曲泠鸢歪头,眼中盛满笑意。
她倒要看看克蕾丝几个月后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我……”克蕾丝还想犹豫,刚刚几个人还横眉冷对,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快。
“你不必担心,既然是我做的,我就会承担后果,况且我也真的喜欢小幼崽。”洛加尔强忍着恶心笑了笑。
曲泠鸢完全不给克蕾丝犹豫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像姐俩好一般抚了抚。
“往后啊,你就好好养胎,我和洛加尔来照顾你,等你生一个漂亮的小兽人。”曲泠鸢的笑不达眼底。
克蕾丝心脏有些打鼓,一丝异样在心头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艾伯特夫人看都不想看克蕾丝一眼,继续盯着城门。
“艾伯特家的人在吗!”
一个人高马大的雄性站在人群中呼喊。
艾伯特夫人试图出声应答,但她声音穿透力小,又温和,对方完全听不到。
洛加尔对着那个雄性挥了挥手,高声喊到:“在这边!”
那个雄性兽人走过来,几人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担架的人。
其中一个是希罗,他的脸上被血污染到看不清五官,却能明显的看到焦急,担架上躺着的是老艾伯特,紧紧闭着双目。
“他这是怎么了!”艾伯特夫人双手颤抖着缓缓走过去。
曲泠鸢也撇下克蕾丝赶忙跑到担架旁边。
“还没死…”那个高大的雄性顿了一下道,“他需要很多的能量来治愈伤势,不然会危及生命的。”
艾伯特夫人抖了抖:“我…我去赌石!”
“妈妈!”曲泠鸢制止了她慌不择路的步伐,轻声安抚到,“家里还有墨玉。”
艾伯特夫人一愣,随即摇头,慈爱的看着曲泠鸢道:“那是你给洛加尔准备的,他还年轻,有了墨玉可以给你更好的未来。”
“没必要的,”洛加尔接过了抬着老艾伯特的担架,“我还年轻,有的时间机会。走吧,回艾伯特家。”
艾伯特夫人低着头,被曲泠鸢一把拉到身边,机械的跟着他们往家中走去。
克蕾丝被撇在后面,眼中满是怨气,这些人表现的那么热情,到头来她还是外人。
一回到家,曲泠鸢就打开了家中的保险柜,小心翼翼的把墨玉从中拿出来。
老艾伯特已经伤到无法自主吸收能量,只能靠其他雄性兽人从中间做媒介。
等级越高的雄性兽人效果更好,但亲父子的融洽度更高,经过一阵商议还是决定有希罗来做媒介。
墨玉的能量过于庞大,希罗一手抚在玉石上,一手抓着老艾伯特的手腕,脸上慢慢的渗出冷汗。
从未经历过这些,艾伯特夫人和曲泠鸢都吓的唇瓣发白。
“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会很疲倦。”洛加尔很小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一幕,轻声安抚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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