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良久,封廷御那总是吐出难听字眼的薄唇带出一句让顾乔觉得嘲讽的字眼。
“下次不会了。”
矜凉的眼神似大海上一眼看不边的深沉,封廷御就这样扣着她在怀里。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是哪天白齐带给他的震撼。
这样的字眼落在顾乔耳中只觉得好笑。
是不会,还是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顾乔不想想,不想问,这个男人她付出一腔爱意得到是他加倍的恨意。
那些仅存的爱意早已被磨灭的不复存在。
这个男人也会心软?
“封先生,我还有一口气,至少现在不会死。”
“我只求你,能不能再我被你折磨的快要死的时候,还我自由。”
这是顾乔最后朝他索要的东西。
可能是前半生太依赖这个男人,索要的事情太多,这后半生顾乔都在偿还那十五年的爱意。
封廷御紧闭的薄唇漠然,清冷矜贵的脸上又多了一层阴霾。
当顾乔醒来第一眼看到这个牢笼。
她就知道,封廷御他又食言了。
濒临破碎的感觉在她心尖不知道萦绕了多少遍。
独自舔舐伤口的疼痛她习惯了。
矜凉容貌上眸子里死寂没有光芒。
现在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都让顾乔觉得难过。
似乎是不想要再看见他,故意说着。
“封先生,你还想要让我做什么呢?”
第一名媛的字眼就这样卡在了封廷御的喉间。
她再一次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凉薄的寒意落在她身上。
她那么平静跟他说这些话,仿佛她已经不是那个顾乔。
她没有自己的情绪,甚至没有了生气。
封廷御忽然觉得胸口沉闷的难受,他难以接受,这样的顾乔是在他的手中摧毁!
越是这样,封廷御越是难以控制自己情绪。
仿佛要用激烈的手段唤起顾乔以前跟他撒娇抗争似小野猫一样的张牙舞爪。
“第一名媛,落落需要!”
“好的,封先生。”
从顾乔口中说出口的五个字,犹如嚼腊那般难以承受。
更是不顾她的意愿,封廷御打横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强健有力的双臂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白齐说了,你的身体需要强加的训练!”
顾乔:“……”
封廷御疯了还是嫌她命活不长。
有人会拉着一个垂垂已晚的病人去训练?
从十二手中接过白色厚厚毛绒毯,搂着怀里这抹娇小就将她裹了起来,小脑袋探了出来,她身子太凉。
就像小时候,封廷御要上学,顾乔吵着闹着想让他多陪陪自己。
少年总是会用被子将她裹着,小姑娘被裹在被子里像一只软萌的小虫虫撒着娇。
“封哥哥,乔乔想要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
哇的一声小姑娘就哭了,还不忘指正他的恶性。
“封哥哥欺负人!”
少年只能冒着迟到风险哄着他手心里的小姑娘。
……
顾乔小脸微凉,那些记忆似乎都变得很遥远。
即使是这样的暖意围绕在全身,也让她白嫩指尖微颤冰冷。
别墅周围没有多少人,因为下雪的缘故,白雪皑皑一片,小片雪花落在顾乔头顶上,仿佛要将她融入这一片白色之中。
如青丝的瀑布哪一张白皙似婴儿肌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意。
顾乔撇着唇,以前的婴儿肥现在消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封廷御霸道专制,有些气鼓鼓瞪着这个为所欲为的男人。
似乎是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不愿。
封廷御清寒眸子内逐渐褪去一层戾意,从薄唇里吐出的字眼,依旧带着威胁。
“我可以让沈少卿平安离开南国,也可以让南国的人发现他的到来!”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
垂下的眼眸里多了一些开心,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就是被这个男人恶趣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