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笑说:“他有个屁事,谁知道又玩什么花样。”岳灵珊道:“你怎么一提小师弟就满口粗话?”令狐冲道:“你不知道,和这小子一起,只要弄不死你,他是随便玩,想起就火大,死在外面最好。”岳灵珊笑说:“昨天不知谁说没人和他喝酒吹牛的?”令狐冲呵呵一笑:“和他在一起是比较轻松,习惯后,真不适应门派中有些拘谨的日子,也奇怪了去了快三个月,马上要过年了,怎么还没影子。”
岳破在两人中间伸出头低沉说道:“我回来了。”岳灵珊一声尖叫,令狐冲满脸冷汗,岳灵珊抓了岳破又撕又打,令狐冲等岳灵珊闹够了说道:“小师妹别理他,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岳破笑说:“哪能呢,我带了相好回来……”岳灵珊没等岳破说完,就此下山去了。
令狐冲叹口气:“女人好奇心就是强。”岳破笑道:“看来还是有点进展。”身后拿了酒壶递给令狐冲,令狐冲深吸一口道:“好酒。”看了岳破一眼,稍一指下面练剑的林平之问:“是不是你故意干的。”岳破接过酒喝口干脆道:“是!”令狐冲叹口气:“师娘和我说林师弟自宫练剑,让我多看着点小师妹,我就知道和你脱不了干系。”
岳破问:“现在觉的我很坏了吧?”令狐冲沉默会说:“刚猜到你动手脚,见了小师妹那痛不欲生模样,确实有点什么你,讨厌也说不上,反感也不会,就是有点不想看见你。”岳破呵呵一笑:“那就成,我想我们出生入死,你一见你宝贝伤心,就想提剑砍我,我会很伤心的。”令狐冲一晃脑袋说:“我怎么觉得出生入死那人是我,你没什么份?”岳破道:“这是深度,和你说也说不明白,小师姐怎样?”令狐冲到:“还能怎样?每天都要来看一眼,不如心情倒是舒展很多,就是这林师弟,饭也是别人送上来,也不说话。”岳破哈哈一笑:“你还叫师弟?”令狐冲抓头道:“挺别扭的,就这么着吧!”“学我说话”
令狐冲知道岳破有事找林平之,两个人瞎扯会就下山去了,岳破看好林平之一路剑法使完,落了下来。林平之收剑道:“小师哥。”岳破根本就不计较辈分问道:“这地方怎样?我窝了十几年。”林平之抱剑道:“很清净。”岳破见他眼神口气都很淡漠,轻出一口气,至少是没看见嫉恨之心。岳破看着他说:“你可知道,那剑谱是我特意拿给你看,为的就想你自宫?”岳破是直接问出,要是林平之有那嫉恨之心,他是定然要杀林平之,留个恐怖敌人在身边,终究是危险的事情。林平之平静的说:“那天晚上我就猜到有这可能。”
岳破问:“你不恨我?”林平之摇头道:“我明白件事,没你我就拿不到剑谱,没剑谱我就不能报仇。”岳破叹口气道:“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向你道个歉,我虽然不是为己,却真是居心不良,我混江湖这么久,就你这事一直堵着我难受。”林平之沉默许久哽咽说:“道歉?你知道吗?我求我外公帮我主持公道,他江湖朋友多,我那几个舅舅又不是弱手,可他却顾及身家,硬是不答应。”抓了岳破肩膀嘶哑喊道:“死的可是他亲生女儿,丢了两滴眼泪就完事了,他们更是连句抱歉的话也没说,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平之放开岳破说:“失礼了。”岳破呵呵一笑,拿出酒壶问:“失屁礼,我在洛阳就看他不爽,喝酒吗?”林平之一楞,哪有这样说话的,接过酒壶擦擦壶口喝口酒说:“好辣的酒,是什么酒?”岳破接回喝一口道:“上等汾酒加两个男人口水。”林平之一阵反胃说:“我知道,你别说出来。”岳破一递问:“还喝吗?”林平之推却说:“我喝的多是米酒,很少喝……。”岳破打断说:“男儿不落泪,未到伤心时,酒这是好东西,喝醒后,你会觉的以前的事情如同梦幻一般,我当年失恋的时候,徘徊自杀边缘,就是狠喝了一斤,醒来那女人是谁我都忘了。你试试。”
林平之无奈接过酒壶小饮一口,岳破不耐,一抓穴道,林平之大恐,岳破拿起酒壶全灌了进去,解开穴道,林平之还保持清醒问:“多…多少”岳破抓抓头说:“差不多半斤。”岳破见林平之趴在地上说:“唉!不能怪我,我是挺不好意思杀你的,先用醉酒法洗几次脑,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岳破拎起林平之往小屋床上一扔,拍拍手下了崖,见任盈盈正在厨房帮忙宁中则准备午饭,心中那是一个寒心,自己宁可与一干弟子吃大锅饭,也不愿意去试试盈盈的手段,与宁中则招呼一声,说陪林平之练剑,就不想蹭饭,偷了几个馒头,再打满三斤酒回平台上。
打了两路拳,岳灵珊与令狐冲又开始明窥,岳破知道这是习惯性行为,等过完年拐了林平之,就不会再出现这事情,再打两路,林平之晃晃悠悠的走出小屋招呼:“小师哥”岳破收气问:“感觉怎样?”林平之摇摇脑袋说:“有点头疼,昏昏沉沉的。”岳破点头说:“这是正常现象,有没其他感想?”林平之疑惑问:“什么感想?”岳破诱导道:“比如现在还有练剑的心情吗?”林平之摇头道:“没有,好饿,我下去找点吃的,我帮你带点?”岳破忙说:“我这边有馒头,你先吃着。”
林平之接过馒头啃一口道:“小师哥,你怎么喜欢喝这么烈的酒?”岳破说道:“还不是大师哥带的。”林平之问:“大师哥和你出江湖,也这么灌你酒?”岳破气愤道:“何止如此,拿坛灌的,林师弟你好象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林平之说道:“出门倒是蛮远,江湖上少于走动,算是江湖上的日子,就是我一路从福州半乞讨来到衡阳,幸亏那天遇见岳掌门,否则我先我爹妈一步去黄泉。”
岳破见他声音有点悲伤道:“过了十五,我带你走上一次江湖,保证风光无限。”林平之咬牙眼露凶光道:“余沧海,我一定要他死无葬生之地。”岳破笑问:“杀了他后呢?”林平之一楞,喃喃道:“杀了他后,我干什么?我现在就一废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师哥,你说我能做什么?”岳破看他有点神经质忙说:“别急,我问你答就是,你想做余沧海那样凶残的人吗?把自己贪欲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林平之摇头,“那你想做左冷禅那样,追求权利,不择手段?”林平之想了会还是摇头。
岳破心中一松:只要你不干这两样,还好办点。拍拍林平之肩膀说:“急什么,等走完这趟江湖,再做你人生打算,天大地大哪还没你的位置。”拿出三壶酒说:“我们来猜拳,不会,那石头剪刀布呢,会就来吧,输的人一把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