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用饭的时候,外头盯了好几双眼睛。实在是这豆腐菜做得香得很,香气直直往人的鼻子里冲,叫人不馋都不行。
赵流叙吃的是很有胃口,就更让那些‘暗卫’们馋的兜不住口水。
顾念喻察觉,无奈,“绿柳,你把剩下来的那些盛出来分了吧。”
给绿柳留的就有好些,主要是这豆腐菜不难做,用料也丰富,一做就有许多。
“好嘞,小姐。”绿柳出来照做。
赵流叙有些吃醋,本想开口说不准,顾念喻给他夹菜,说道:“我们两个人本来就吃不了那么多的,你别多管闲事。”
就是不分给那些暗卫,最后也是要分给喻园下人们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浪费总是不好,要遭雷劈的。
赵流叙只能低下头继续吃菜。
不是没吃过山珍海味,但这样的菜还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就着米饭一起,让人吃着都停不下来。
真是一个咸香浓郁,味道鲜美,香而不腻。
“你慢点吃,对了,你调来这么多人,会不会引人注目?”顾念喻关注到关键的问题,不是没猜到他的遮掩一定是重要的,可这样,不是把他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赵流叙深深的注视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夫人放心,我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就有我自己的布置。况且,你的安全最重要。”
顾念喻:……
脸上又开始燥热。
不自然的别开眼神,转移话题,“府,府衙里,你做了什么安排?”
才开口,暗恼自己的磕绊,显得她好像很不沉着稳重,只是一句话而已,就将顾念喻撩拨得不行。
好在赵流叙没打算揪着这点揶揄,也给顾念喻夹菜,说,“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就过去,带你看一场好戏。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顺利引蛇出洞,把人抓得齐齐整整。”
顾念喻点头,没有去询问细节,知道他既然有安排,就一定是妥帖的。
“你不要吃的太多,免得待会儿胃胀不舒服。”看见赵流叙吃得停不下来,顾念喻好笑,又连忙嘱咐,“你要是喜欢吃,我下回再给你做,我会做的美食还多的是,你说的不假,兴许杜府的厨子都比不上我呢。”
天下的美食数之不尽。
吃惯了精细的,这种有滋有味的当然叫人欲罢不能。
赵流叙瞧着她的眼神更不对味了,“夫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顾念喻羞恼:“吃你的吧!”
赵流叙:?
刚才不是还让我少吃?
最后赵流叙果然是多得有些多,好在也不急着去府衙,两个人就一路走过去,顺道在街道上晃一晃。
街上上很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顾念喻对古代的手工都很感兴趣,很快就被路边的花灯给吸引了目光。
这时候的花灯自然没有那么多的用料,拿竹子劈个细条,扎个形状出来,外头再糊上纸,描画图案,能不能卖的出去,就看做花灯人的技艺和艺术造诣了。
这个摊子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还没有到关于花灯的节日,还没有到最火热的时候。
摊子上挂了许多成品,什么图案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什么月亮莲花,各种花卉之类的,寓意美好。
顾念喻感兴趣的抬着头看,“老板,你做花灯多久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手艺,姑娘,喜欢哪个?让你相公给你买一个。”
顾念喻:“……”
赵流叙指着摊子上一个,“这个兔子的灯笼给我。”
摊主连忙用竿子去取,也说道:“这兔子花灯和旁的不同,形状难扎一些,所以多要个三钱……”
赵流叙直接丢了钱,摊主高兴,说了好些好听的话,哄人开心,“瞧着您和你相公就是有福的,也相配得很呢!”
两个人接着走,顾念喻提着花灯,有点躁得慌,“我没说我想要,我就是喜欢。”
赵流叙自然是不能懂她‘欣赏’的眼光,点点头,“是我想要,你先暂且帮我提着。”
兔子的花灯是难做一些,竹子要扭来扭去才做得出,摊主是个手艺巧的,糊了雪白的纸在上面,画红了鼻子和耳朵,更显得是憨态可掬,十分招眼。
这可比一些图案精致的花灯更显得好看,毕竟形状上就占了个巧。
顾念喻不是真的不喜欢,毕竟她还是属兔的呢,听见这么说,心安理得了,“好,我先帮你提着。”
又走着,她对街边的糖葫芦垛子感兴趣。
这个时候的糖葫芦,那是妥妥的用料,虽然不像后世,‘糖葫芦’变成糖草莓糖番茄苹果,但这时候的滋味,肯定是后世没办法比拟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标着‘老xx糖葫芦’的摊贩。
顾念喻就看了两眼,手里便多了串糖葫芦,她笑的眼睛眯起来,愣是先喂给人一颗,“吃吧,山楂是消食的,帮你多消化消化。”
山楂自然是酸的,但是不酸得很,否则也不好吃。
赵流叙愣了一下才咬了一口,“好甜。”
顾念喻信了,也咬一口,眉头微微皱起,“明明是又酸又甜。”
赵流叙没说话,只笑,狐狸眼里满是潋滟,不告诉她,吃在自己嘴巴里就是甜的,甜得他的笑都真切几分。
两个人悠哉的来到府衙。
梁祈出来迎接,看两个人提着花灯,拿着糖葫芦的闲适样子出现,愣了一下,汇报道:“府衙里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没有错漏,就等那人出现了。”
“好。我们先进去,就只需要做好守株待兔了。”赵流叙说。
不是手上提着兔子花灯,还真显得有几分的可靠沉稳。
明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小夫妻两个,像是来散心的……梁祈觉得好笑,面上不显。眼神划过某位手里提着的兔子花灯,竟然觉得这位主子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
果然。
没有过多久。
从关押侍从的屋子里出现了响动,赵流叙等人过去,发现是府衙内一名打扫的仆役,想要暗中要了那被抓回来侍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