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与庆王先后站出来,随后赵定与赵承这两位新封的王爷也走了出来,要表演那就兄弟四个一起吧。
别看赵定与赵承都是后起之秀,野心一点不比瑞王与庆王差。
相反两人更是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自己,争取更多的朝臣站在自己的队伍里。
这四兄弟一上场,大家都来了兴致,就连坐在高位与民同乐的皇上都露出兴趣。
杜贵妃坐在旁边暗自为儿子加油打气,儿子表现好,她这位母亲也脸上有光啊。
“你觉得他们四个谁的才华最好?”镇国公小声问道。
“不好说,我跟他们不熟。”李东阳实话实说,他跟这四王那是真心不熟,也不想跟他们熟悉。
天家无亲情,连亲情都没有了,你还指望他们真心交朋友,反正李东阳是不指望他们能付出真心。
与四王交往,还不如跟许俊才几个打屁呢,至少人家嘴里有真话,不会一门心思盘算着镇国公府的权势。
而且李东阳更清楚,如果他与其中一位交好,其他三位肯定坐不住,会想尽办法使阴招陷害镇国公府,得不偿失。
更严重的就是连皇上都会对镇国公府怀疑,李东阳才不相信皇上的兄弟情呢,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镇国公没有继续问,倒是对四王有所了解,低声跟李东阳解释四人的实力。
当然不是指书画方面的,而是他们现在手里的力量。
以前瑞王有容家支持,占据上风,后来容家倒台后,瑞王老实一段时间,现在又不老实,是什么原因也能想到一点。
目前庆王手里的势力算是四位皇子最强的,因为他入朝早,而且有杜贵妃把着大方向,没有犯下太严重的错。
赵定与赵承都是新封的王爷,入朝日子不长,手里的势力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因为他们有外祖家,在他们还没入朝前,他们的外祖家就在默默积蓄力量,现在二人入朝后,他们的力量也在一点点爆露出来。
讲完之后,镇国公小声问道:“你分析一下瑞王这段时间为何又跳出来了?”
“这还用分析吗?当然是你好儿子的本事了。”李东阳送上白眼,当谁不知道李涛与瑞王接触过似的。
镇国公顿时无语,这儿子才回龙城,怎么啥事都知道呢,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搞的他很没成就感。
看着父亲郁闷的表情,李东阳笑了,他没告诉镇国公,他还知道李涛实力大涨的原因,怕说出来镇国公会忍不住拍死李涛。
李涛既然跳出来,那说明肖水凤还想继续躲在后面玩阴招,李东阳就看着对方玩,正好他需要时间修炼。
李涛跳出来表演变相的给李东阳争取了修炼的时间,等到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多时,李东阳随时可以翻脸收拾这二人。
想到这些李东阳笑的更邪,以前担心肖水凤耐心无,直接上手爆力打杀,现在看到对方的棋子动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必要的时候吃点小亏都可以,只要大方向不出错就行,这是李东阳的决定。
当然了,细想之后李东阳还是有点小郁闷,人家穿越者都是顺风顺水,嚣张无度,哪像他走一步看三步,还得算计着过活。
瑞王提出作画,主题却不是瑞王定下,而皇上定的,今天是个好日子,皇上就以和平为题,让四人自由发挥。
李东阳听到这个题目笑了,没想到皇上这种大日子还盼着和平,这想法可以有,但是能和平多久却不清楚。
四王一听执笔思索,怎么作画才能突显和平呢?四人犯难了。
百官都紧紧盯着这四人,同时也在思索怎么破题,有些夫人则是想着在四王之中选一个女婿。
当然他们最想先的是未来有可能继承大宝的那位,四人之中选一位,选哪一位呢?各位夫人盯大眼睛选。
李东阳眼神扫视一圈,就发现各位夫人的小心思,嘴角抽抽,能想着把女儿嫁进王府的,基本上都是有野心的人家。
这些人家指望着女儿将来后宫受宠,获得皇帝的青睐,然后反过来帮衬娘家,提升他们的官位与影响力。
只是这种押宝行为一旦押错,也有可能满盘皆输,甚至抄家流放,向来夺嫡就没有不流血的。
在形势还未明朗前押宝都是撞大运,有人拥有从龙之功,也有人家毁人亡,看自己的造化。
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沐夫人也有这个心思,这让李东阳高看了沐夫人几眼,转念一想沐飞雪在家里的地位,又能理解。
别人指望女儿家拉拔娘家,沐家不需要,他们的权力已经不小了,再大还能大到哪儿去,再大就会引起皇上的忌惮,反而得不偿失。
李东阳眼神扫视一周,嘴角再抽,居然在刑部尚书肖天河的夫人身后看到了莫盼盼,这位皇上的四女儿,居然还没送走。
哎哟我去,皇上果然很爱那个女人,莫盼盼都闹出那么多笑话了,居然还留在龙城,估计刑部尚书心里没少骂皇上。
看看刑部尚书肖天河,再看看兵部侍郎肖兵,都姓肖,这二人的行事作风与为人处事真是大不相同。
当然了,两人也不是族亲,而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算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吧。
肖天河一脸正气,肖兵显然正气不足,邪气有余,是个很会钻营的主,明明之前丢了大脸,这会还能笑着讨好上司,也是没谁了。
再看看兵部尚书的脸色,对肖侍郎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估计还在恼肖诚的所作所为。
一旦肖侍郎与沐家结亲,代替他的尚书位置也不是没可能,而是太有可能了,尚书能高兴才叫见鬼了。
李东阳几乎可以预见肖侍郎以后的日子有多苦逼,今天没能成功,他日必会在四王之中选一人。
肖侍郎是上元宗的暗棋,很大可能是选择瑞王,只是上元宗已经灭亡,肖侍郎会不会继续把自己当成上元宗的人,这个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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