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四面打量了一番之后,心头涌起一阵感慨。
这里的暖气还是老式的,不过烧得非常暖和。李小棠特地给温远选了一个向阳的房间,安排她住了下来。
初来乍到,温远同学一点儿也没有准新娘的觉悟,倒是觉得这里非常新鲜。甚至连二十多年前的小棉褥子都存着,她住这儿的第一天李小棠就给她铺上了,洗干净后又晒过的,躺上去很是暖和。像是睡在了旧时光里,懒洋洋的让人不想动弹。
当然,二十多年来与李小棠形影不离的徐莫修也过来了。
这个五十多岁却依旧温文尔雅的男人厨艺非常好,有一手的绝活,他此番的任务就是给李小棠和温远当厨师兼保姆。
看着两位长辈,温远忽然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父母。甚至会想,如果父母在的话,会不会这样细致耐心地为她准备着出嫁事宜。
“其实呀,我觉得婚礼在a镇办就好,在这里办怪没意思,请一堆人吃吃喝喝随随礼,有什么劲呢。”
李小棠一边跟温远一起包喜糖一边抱怨道。
温远吐吐舌头,其实这次婚礼并没有邀请很多人。不是为了刻意的避嫌,而是觉得没有必要。长辈,至亲至密的朋友和亲人能够到场就可以了。意思很清楚,这就是一场婚礼,不是军政要人的社交场合。
“小姨,我们还会回a镇的,还得去看奶奶呢。”
说完,脑袋被敲了一下。
温远皱着鼻子委屈地看着李小棠。
“还叫奶奶你们这辈分儿可真够乱的。”
温远无语望天。还真是。
第一天第二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了,第三天第四天跟温行之每天一个电话保持联系,顺便汇报一下婚礼准备进程。第五天的时候,温远同学有些纠结了。她发现,她开始想他了。相比她的清闲,某人可是忙的连轴转,准备婚礼的同时还有欧洲一些经济论坛会议,大部分都安排特助参加,实在不行才亲自出席。实际上国内过年之前温行之也一直在加班,很多安排在二月份的工作提前开始做了,目的当然是想要腾一些时间出来。
第五天,吃过早饭之后,温远跟李小棠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她觉得自己快要闲得人神共愤了,有她这么闲的新娘吗
对此李小棠斜她一眼“着什么急,不是有你徐叔在”
温远囧了。想了想,她问“小姨,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婚礼前不准见面的那个习俗。”温远颇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见了会怎么样啊”
李小棠看了温远一眼,在心里笑了,“我当然是不会骗你的,我们那时候结婚都有这么个说法,这也是听老人们说的,至于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啊”
温远颇受打击,敢情是这样啊。
“怎么了”李小棠笑着看她。
“没事。”
温远蔫了。
晚上,她正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按下通话键,温行之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在做什么”
“发呆。”
温先生勾唇一笑,“倒是有兴致。”
温远哼唧一声,“我都五天没见你了。”
“哦这么快”
温远愤懑“这还叫快你一点点都不想我”
“想是自然想。”那人说的慢条斯理的,像是在逗她,“不过习俗不能废。”
温远切一声。“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困了。”
“睡罢,晚安。”
说罢,挂断了电话。
温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挂断了没听出来她是在撒娇吗多安慰几句不行吗偷偷来见一面也可以啊
温远泄气地趴在枕头上,“不解风情的男人最没劲了。”
约莫是老天听到了温远的心声,半个多小时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听那头的人问“睡了没”
温远“睡着了。”
温先生今晚脾气似乎异常地好“那也好,你接着睡罢。”
“喂”温远彻底清醒了,“你想干嘛”
打电话来就为把她吵醒,这种幼稚的事可不是温行之会做的。
果然,那头的人似是笑了笑“睡不着就下来罢。”
“哎”
“不是你说的想我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免得你太无聊。”
温远握着手机怔愣了一会儿,忽而眼睛一亮,她趿拉着棉拖走向窗边,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借着路灯,温远看清了,停在楼下的那辆车就是温行之常开的那辆suv。
看到坐在后座的人,温远一下子不淡定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确定李小棠和徐莫修皆以睡下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继而飞奔下楼
温行之正等在后座。
今晚他赴了央行高层的一个约,少喝了一些酒,便自己开车回来。原是想回温家的,可挂掉某位小盆友的电话之后,便将车子调了头,开到这边来了。
他自己便觉得好笑,之前她读大学的时候,他一出差两个月的情况多的是。如今人都快要成自己的了,却比之前紧张得厉害。
还未待他想出原因,那姑娘已经从楼上跑下来了。视线落在她身上,温行之首先就是皱皱眉,一把打开车门,将她捞了上来。
“怎么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
前几天b市刚下过一场雪,正是消雪之际,天气冷得厉害。
而温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坐到某人腿上了。她抓住他的胳膊喘了两口气,直报怨“吓死我了。”
温行之微哂“有什么可怕的”
“当然有,万一被小姨发现了就不好了嘛。”她平复了呼吸,借着这半明半昧的灯光看清了男人的脸,隐隐地带着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她红着脸问。
温行之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这触感柔软的要命,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深入再深入,卷起她的小舌,吻得她嘤咛出声,直捶他的肩膀。
“喘不过气了。”
枕在他的肩膀上,温远小小声地抱怨。忽得他的长腿一动,温远吓了一跳,才想起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多么尴尬。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像极了他要她时的某种姿势,甚至连温度都感受得到。
温远不禁睁圆了眼看着他“你,你我要上去了”
“不行。”他扣住她的腰,很明显不放人。“叫我过来,你倒想先溜,哪有这个道理。”
温远微微有些慌“可这是在车里。”
“怎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温远义正言辞地拒绝,笑话,被人看到,不得囧死了。
“也罢”温行之此刻也是出奇地好说话,他拍拍温远的脸颊,“换个地方。”
“喂”
温远囧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温行之自然不会理她,连车也不下,直接跨坐到驾驶位上,趁某位姑娘还在发呆的时候将车门落了锁。
“好了,坐好。”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夜晚b市的大街上,整个过程温远都燥着脸坐在后排。她的抗议他完全不理会,直到车子拐进一个小区,停下来时,温行之才偏过头来,对她说“到了,下车罢。”
下了车,温远有些转向。四周张望了好一番,才恍然大悟过来。这是温行之位于东郊的房子,b市唯一的一套房子
她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把她带到这边来了
“跟我上楼。”
“不去行不行”
当然是不可以。
房间里暖气充足,东西也很齐全,因为温行之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他将门关上,对嘟着嘴站在原地的温远说“冰箱里有牛奶,自己热一杯喝,我去洗个澡。”
温远囧囧有神,不就是那啥么,搞这么复杂干吗
喝了杯牛奶,温远在房间里乱溜达,最后来到了主卧。她感到奇怪,因为整个房子明显是最近刚刚装修过的,很多家具也是新换的。他又不在b市常住,换这些做什么而且,连颜色都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呢。
“牛奶热好没”
某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温远被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她的局促和紧张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
“喝了喝了。”她故意不看他,视线在天花板上打转,“这房子你新装过了”
“嗯。”
“为什么”
“要住。”
“不是说以后都住在t市吗”
“我知道,所以只是新婚之夜在这边。”
“啊”温远彻底愣住,“在,在这边”
坐在床边喝掉手中的温水,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不喜欢”
“不,不是在温宅”
“你若想在那儿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到时你紧张的要死。”
他还真是了解她
温远顾不上害羞,喜出望外地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你说真的真的在这里”
温先生不动声色地圈住她,“骗你做什么。”
他可不想他的新婚之夜毁于一旦。
温远甜甜一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太好了谢谢你”
温行之吮住她的唇瓣“换种谢法儿。”
说完,还未待温远反应过来,她已被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躺在了主卧这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是有些害怕的,所以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温行之将她这点儿微弱的力道皆收于掌中,两条白皙的手臂被压倒在头顶之上,没使太大力,却让她挣脱不得。
他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尖尖的下巴,最后探入她的唇。淡淡的奶香气,与她身上的味道很是相近,他不由得吻得更加深入。另一手则慢慢地解着她睡衣的扣子,棉质厚实的睡衣里面,只有一个粉色的裹胸包住了她胸前的两包。
温先生丝毫也不迟疑,解开了裹胸的暗扣,连带着睡衣一起给脱了下来。上半身的裸、露让沉浸在深吻中的温远清醒过来,她小小惊呼一声,连忙要伸手扯被子。
温行之扣住她的手,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却是毫不留情地扯掉了她的下半身,温远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栗,她呜咽一声,蜷起身子不想抬头看他。
温行之握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肩膀“听话,把腿伸开。”
“不要,我没穿衣服”
要的就是这个。
温行之不再跟她打商量,而是强行拉直了她两条紧致光滑的腿,压在了身下。温远红着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温行之“我,我还得穿婚纱呢。”
“知道了,我不吻那里。”他很好说话,“只吻这里。”
那里那里是哪儿
温远搞不清楚,她只知道他说的“这里”是哪里,是她胸前那不太争气的两包。温热柔软的触感刺激地她忍不住又要蜷起身子,可被他控制地死死的,她哪儿也动不了,只能无意识地拒绝“不行”
她已经感觉到双腿之间的湿热了,羞愤地磨着身上的床单,直到温行之轻吻她的腰侧,这对怕痒的她来说绝对是死穴,温远加剧了挣扎,却被他扣得更紧了。
他像是极喜欢她身上这淡淡的奶香味道,极尽温柔地吻过每一个地方。不知何时他松掉了对她的钳制,而温远却无力推开他,因为她浑身都在发颤,只能用力扣紧枕头才能让她克制住不出声。
温行之的吻停留在她的小腹上,肉肉的质感让他很是喜欢,却让温远很是受罪。在意识到他还要往下的时候,温远像是忽然有了力气,喊出声“不要,那里不行”
温行之停了下来。
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