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鸿一进电梯就似乎有些后悔了,没错,是和不少女人开过房,但每次做到一半,就会不自觉想起曾经的噩梦,枪不入洞就……阳痿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那个叫‘英姿’的女孩,不!如今应该是女人了。
因此故意在四人里总是表现得跟情圣一样,其实至今都算是黄花闺男,一会会不会也……
瞅向女人,不会嘲笑他吧?
阎英姿站姿很爷们儿,一手叉腰,一手撑着电梯,刚才将男人的体形打量了一遍,现这人不简单,臀部肌肉过于结识,穿着西装,可一抬手,臂膀跟她大腿一样,再看看他的手心,虽然在扫黄组,可她也有配枪,组里十多把,拿枪的茧子她懂。
这不会是个杀人犯吧?还是黑社会里的高级头牌?因为被帮会踹了,来这种地方讨生活?挑眉道:“小子,干多久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男人斜倚着,或许外国人真的肢体动作比较活跃,回话时手都会动,食指摸摸下颚挑眉道:“第一次!”
噗!阎英姿差点狂笑出声,但忍住了,依旧一副暴户的模样,样子嚣张狂妄,不去正眼瞅男人,一副鄙夷。
算你倒霉!第一次出来卖就遇到我。
电梯很破,而钥匙又在男人手里,几乎那服务员一递出他就抢了,她明白,想战决嘛!好去接另外一单,这个机会恐怕不能给你了,但房间是几号?
一出电梯,男人就直奔对面的一间黄色木门,将钥匙捅进。
阎英姿立刻瞧瞧将门牌号‘6o2’出,后进屋,以她的本事,就算他以前是干总统的,也定拿下,砚青那头水牛到了她这里都能变成制造酸酸乳的奶牛,更何况一个男妓了。
想到砚青,再次在心里叹息,萧茹云不找她就算了,毕竟晚认识了十几年,关键是那个叛徒,那个和她比谁开裆裤大的叛徒,居然也不来找她,猜测了无数种,她去了警校,被分配到了哪里?a市吗?可a市这么大,总局分局几百家,谁知道她在哪个角落给人当手下?
她干爹也搬家了,都不知道死没死,现在是什么职位?亦或许都去中央了,砚青有考上吗?被分配了吗?
至于为什么说她在给人当手下,哼!她这么好的身手和智慧都只做到扫黄组,那人从来就没赢过她,自然不觉得好到哪里去,扫黄组!耻辱啊,当初听说被分配到扫黄组,差点就吐血了,做梦都想去刑事组或者缉毒组,可那老处长说她心里藏不住秘密,容易被歹徒耍,所以不适合干有危险性的工作。
可恶,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干的是哪个部门,太丢人了,好不容易扫到一起杀人案,结果刑事组立马就赶到了,碰到毒品交易,缉毒组又来。
完全没她的事,人家有判死刑的资格,而她,有个求,最多就拘留几天,放人,罚点钱,每天听那些妓女在那里哭啊哭,男妓无奈的讲解苦逼的身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扫黄组,这个世界没有扫黄组该有多好?
进了房间,里面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小彩电,小得令人窒息,连厕所都是用玻璃格出来的,在里面洗澡什么都看得见,阎英姿走到唯一一张掉漆了的凳子上落座,床头柜摆满了淫秽道具,什么保险套、润滑剂,男人持久的壮阳辅助品。
咋看都像是给人玩一夜情和淫秽交易的地方,做完了就走人,太现实了。
见男人似乎愁眉不展就更加唾弃了,装什么装?都出来卖了,还想装纯情?另一方面有着少许的紧张,妈的,这男人万一把她真给上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男人终归是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出来卖的也一样。
a市就更逗了,那些小姐赚了钱就来这牛郎街消费,找男人安慰,而鸭子赚钱了,就去玩小姐。
“你要不要去洗澡?”阎英姿挑眉问,但立即就悔得嘴角抽搐,万一这洋鬼子要和她一起洗怎么办?她可不是真来玩的,洁身自爱是每个女人该有的矜持,被鸭子占了便宜定成噩梦。
苏俊鸿靠在电视旁,摇摇头:“不用了!你去?”他干净得很,这种地方反而越洗越脏,且还没有浴缸,上还是不上?斜睨向女人,一副很*丝的模样,估计一现他不举就会立刻臭骂一顿,哪个男人受得了?以前的女人看到他这样,从来都不敢到外面去乱说,那是因为她们知道他的身份,现在……
某女呼出一口气,也摇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等会手下踹门而入她难道光着身子拿着枪对着他说‘不许动’?
该怎么做?他是在等她主动吗?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快上来了,再不行动怎么抓个现行?什么都没做可构不成罪名,嫖客一般都是主动的一方吧?寻思了一下放下包包,上前坐到床上勾勾食指:“过来!”
抓抓咖啡色的丝,豁出去了,就不信这么合胃口的还不举,上前坐在了女人身边。
阎英姿咬咬牙,伸手将男人的西服褪去,后扔到了一旁,后是领带,衬衣,等那傲人的身段一展现出就倒吸冷气,好小子,身材不错嘛!瞧这肌肉,*的,几乎看不到一块多余的赘肉,腹部八块腹肌微微凸显。
如此主动,令苏俊鸿有了少许厌恶,荡妇,不经意间,视线划过那纤纤食指上的婚戒,一个深闺怨妇吧?同样伸手将那豹纹连衣裙熟练的脱掉,同样露出了惊艳,胸脯并没那么宏大,可和身材比例很均匀,只是怎么会有腹肌?且有六块,练武之人?
他奶奶的,明明就这么猴急,居然还一直装清纯,某女在心里将对方骂了几遍,小手将其的皮带拉开,拉下拉链,后躺在了床上,做不下去了,太紧张了,这辈子还没和一个男人这么暧昧过,接下来要怎么做?
“哼!”苏俊鸿对于女人的紧张不屑一顾,更有着讥讽,都出来找男人了,还想立个贞节牌坊?将裤子脱下露出名贵灰色紧身内裤。
“你哼什么哼?是男人就赶紧上来!”可以感觉到手下们就在门外了,几乎要踹门而入了,因为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俊鸿再次意外,好你个嚣张的女人,翻身直接将庞大强壮的身躯覆盖上了女人的娇躯,双手抵在她的脑两边,刚要扯掉那内衣时,狠狠闭目,脑海中全是那热液顺着身躯滑落的画面。
阎英姿见他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就邪笑道:“看来你并不想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洗心革面也行,这样她会稍微看得起他。
“可以吻吗?”苏俊鸿睁开眼,盯着女人嫣红小嘴,吞吞口水,前额已经开始淌汗,可见内心此刻相当万分苦痛,因为身体真的毫无感觉。
“当然,我最爱法式!”怎么还不进来,再不进来就要穿帮了。
苏俊鸿深吸一口气,性感薄唇抿抿,后低下头,很温柔的含住了比想象中要柔软的唇瓣,察觉到身下的娇躯僵直便立刻将舌尖探入,撬开牙关,引导着其与他一起共舞。
阎英姿微微眯眼,进来啊,快进来啊,现在正是最佳时刻,小手环上男人精细的腰肢,想不到挺有弹性的。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如胶似漆,男人很绅士,没有粗暴对待,更没有要草草了事,而是尽量做着最美好的前戏,大手伸向了女人的内衣,刚要解开时……
“不行不行!再等等!”阎英姿立刻抓住了男人的贼手,你妈了个叉,这么急做什么?怎么着也要等手下来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步吧?
“我等不及了!”苏俊鸿挺挺腰,张狂的胸膛开始大力起伏,有感觉了,居然有感觉了,甚至因为女人的拒绝而更强烈。
脸蛋唰的一下爆红,那个不会是……想到此,更加紧张的要推开男人,变态,呸,色狼,低吼道:“不干了,老子现对你没感觉,要换人!”说着就要起身,小脸上的厌恶全部展现。
苏俊鸿则瞬间阴冷,微微仰头将女人不安分的小手钳制住举过头顶,因为强烈的扭动,令他更是欲罢不能,粗喘道:“小美人,到了哥哥手里,可由不得你,给我老实点!”说完就残忍的扯掉了内衣。
“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放开我,老子忍无可忍了!”说完就想也不想的一个翻身,在男人还没反映过来时就以惊人的力气挣脱束缚,翻身骑在那强劲的腹部举着拳头狠狠打下:“去死吧你!老子的身体你也敢看,也不打听打听看看老子是谁!”
‘砰!’
一拳头,正中呆住的某男下颚,脑袋偏开,刺痛传来,也彻底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大手掐住女人的脖颈,后同样翻身。
‘咚!’
一同滚下床榻,就这么在地上扭打了起来,阎英姿不敢相信男人的力气如此之大,心中的警铃拉响,呲牙一个手刀砍向掐着她咽喉之人的后颈。
“唔!”苏俊鸿痛呼。
趁其晕之际,阎英姿翻身自床上滚到了另一边,拿起保险套和润滑剂这些东西就扔了过去。
一下子,屋子内枕头和一切能拿动的东西满天飞,全部攻击向男人的脑门,不解恨,脱下球鞋也扔了过去,转身要去拿枪,但耳朵一动,立马一拳头向后挥去。
‘砰!’
苏俊鸿保持着抬脚要将人踹倒的姿势,而阎英姿的小拳头正好打在牛郎的脚心,‘喀吧’一声,女人的脸上所有的怒气瞬间被痛苦取代,该死的,脱臼了。
“好家伙!武功不错,可惜碰到哥哥,略逊一筹!”苏俊鸿邪笑完就敏捷的翻身,抬脚扫向女人的双腿。
‘砰!’
本就脱臼了的阎英姿直接栽倒在地,脑袋摔得七荤八素,碰到一个真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鸭子’,见他脱掉内裤就立刻伸手坐起身向后退,手腕好痛,眼泪都要出来了,气喘吁吁的警告道:“我警告你,我是北门警局扫黄组组长,臭鸭子,你识相的话赶紧滚!”
苏俊鸿弯腰不再怜香惜玉,提着女人的手臂就大力扔到了床上,后扑了过去:“喜欢玩警匪游戏是吧?那我再适合你不过!”一把撕烂黑色蕾丝三角裤。
“我没骗你……臭鸭子,洋鬼子,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边扑腾边冲门口大喊,脸色已经吓得苍白,完了完了,该死的小韩,你们到底他妈的在干什么?她都要被这变态强暴了。
本来还存有一点理智的苏俊鸿,一听‘洋鬼子’三个字,立马阴沉下脸,低下头强行将女人的嘴堵死,甚至还将那性感的唇瓣咬破,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立刻憎恨的合二为一。
“嗯!”好舒服,毕竟没什么经验,只知道随着感觉走,仿佛浑身都要融化了,活了二十八年,终于走出了那个女孩的噩梦,横冲直闯的,都没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正双目圆睁,停止了挣扎,跟一具死尸毫无区别。
霸道的舌尖带着掠夺,扫过女人的每一颗贝齿,凤眼内的*昭然若揭,兴奋得忘乎所以。
阎英姿抓着床单的十指接近断裂,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当然,不是因为被男人强暴而感到悲哀,而是……真他娘的疼,比被砍一刀还要命,而男人根本就没顾忌她的感受,粗鲁得真的足以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想大口吸气,奈何又被吻住,都没心思去体会热吻的滋味,也忘记了嘴唇被咬破的刺痛。
终于,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结束了折磨,苏俊鸿虚脱的趴在了阎英姿的肩头,满头大汗,食髓知味,流连忘返,扬唇道:“你老公是变心了还是满足不了你?若是前者,那么太暴殄天物了!”
奇怪?刚才不还拳脚相加吗?怎么这会安静了?不解的仰头,居然看到了女人正木讷的望着天花板,睫毛持续颤抖,意识到自己的粗暴,歉意道:“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
阎英姿没有回话,只是缓缓皱眉,桃花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咬牙切齿道:“要不要在你老二上划一刀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意思?退身无所谓的准备下地,却意外的看到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这……刚才太激动,似乎忽略了什么,记得女人确实有僵直瞬间,难道……
“处女?”
“滚!”狠狠闭目,指着门口。
苏俊鸿很是不解,狐疑道:“你不是都结婚了?”
阎英姿突然坐起身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大吼道:“老子什么时候说结婚了?你个死鸭子,你……!”喘息声越来越大,真是要疯了,打又打不过,右手臂还脱臼着,回去再收拾那群吃干饭的。
“松手!”虽然有点愧疚,但堂堂一会护法,被这样抓着头,难免有着不满。
‘砰砰!’
这时,踹门声狂猛的响起,几下门开了,小韩立马带人举着抢对准了床上僵持着的两人,拿出证件道:“不许动,警察!”
阎英姿眼里充满了杀气,抓着男人头的动作更紧了,咬牙大骂道:“韩林,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现在才来?”
韩林握着枪支的手抖了抖,这什么情况?看看苏俊鸿又看看不着寸缕的阎英姿,立刻将头偏开:“组长,您进错房间了,这是九零二!那个九字松了,倒过来了。”
其他人几乎一看阎英姿就纷纷向后转,老大身材不错呀。
苏俊鸿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警察?扯过被子将女人包裹住,后阴着脸道:“松手!”
‘啪!’
某女一巴掌就冲那俊脸打下,现在都是自己人,还怕他个毛,怒吼道:“铐起来,带走!”她非杀了他不可,娘的,警察也敢强暴,不杀难消心头之恨,死鸭子。
某男再次偏脸,暗骂了一句便起身开始整理着装。
五分钟后,阎英姿走姿怪异,拿起包包掏出手枪就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扣下扳机,眼里有着嗜血。
“头儿!不可以,杀人偿命的!”韩林见状,疯了一样冲上前将阎英姿的手枪夺来,后仇视向苏俊鸿:“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男妓,知道她是谁吗?北门警局缉毒组组长阎英姿,阎王的阎,明白吗?”虽然长得不错,可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吧?真是活腻了。
苏俊鸿刚要耸耸肩膀为自己辩解就被一句‘阎英姿’给弄愣了,边扣着衬衣的钮扣边皱眉道;“你说她叫什么?”
“阎王的阎,阎英姿!”韩林见头儿正叉腰一副要吐血的模样就伸手揪住了死鸭子的衣襟,那模样跟要吃人一样,这以后叫头儿怎么混?居然让一个牛郎给强暴了,脾气本来就差劲到令人不敢恭维,这下估计以后大伙都要成天被骂了。
都是这混球给害的。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向阎英姿,许久后张嘴伸手拍向脑门,这一刻他信了,世界真的小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森冷的捏拳,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就这么被戴上手铐推了出去。
北门警局
“好了,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脱臼?我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你能打!”
法医部,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边拍拍阎英姿的肩膀边笑,和蔼可亲,容貌姣好,警服被白大褂隔绝在内,警帽端正,长只简单的用一根头绳禁锢,不胖不瘦。
阎英姿同样回以一笑,还穿着那件豹纹连衣裙,尽量不让站姿看起来怪异,此刻下面火辣辣的疼,且还很肿胀,可面子告诉她,不能让人看出她很虚弱:“失误而已!”要不是那男人伸腿,她又怎么会脱臼?
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武功底子不错,还没碰到这么强悍的对手过,呸!死鸭子,待会看她不整死他,憋急了,大不了就走歪路,也要切了他肮脏的孽根。
要不是失误,她又岂会打不过他?早知道就不要去拿枪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认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失误,好了,去忙吧!”说完就转身摘掉手套。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看着女人的背影抿唇道:“你老公他……还是住在孔语那里吗?”
“呵呵!他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与我无关!”洒脱的摊手,但食指上的婚戒却出卖了她的无所谓。
“孔言,实在不行就离婚吧。”
孔言温柔一笑,浑身都透着成熟老练,走到水池边洗手道:“离什么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么过吧,我也没想过再婚,对我来说,现在离不离都一个样,既然孔语才能让他有家的感觉,那就成全他们!”
“可是你不难过吗?”
“要不然怎么样?离婚就得有理由,难不成说结婚的是姐姐,能给他温暖的却是妹妹?你也别老为我担心了,去忙吧!”擦擦手,笑容依旧。
阎英姿无奈的叹息,点头道:“好吧,总之是朋友我才劝你,所有事都不是绝对的,说不定你和他离了,就会遇到第二春,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话,永远是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难,佳佳都上五年级了,我不想她被人说成是没爸爸的孩子,等你做妈妈了,也就明白了!”
“孔言,你有没有想过……要和他复合?”既然不想离婚,那是不是还抱着丁点希望?
女人写字的手停顿,后含笑摇摇头:“你了解我的,即便他回来,我也不会和他一起住,如果第三者换成是别人,我或许会原谅他,可那是我的亲妹妹!”见阎英姿还要说就立刻阻止:“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很潇洒,虽然家里少了个男人,不过还有个懂事的女儿,而且法医部每个星期都要组织两次活动,出去吃喝玩乐,多好是不是?”
阎英姿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教训告诉她,政治联姻就是悲剧的开始,大人不会管你们相爱不,硬要强行绑在一起,夫妻都不相爱,那么会相安无事一辈子,一旦其中一方爱上了,注定孤独。
将孔言的事抛掷脑后,接下来……
‘砰!’
洗手间内,一只铁拳顶着破碎的镜子,力道足以将人的头部摧毁。
真正的英姿勃勃,墨黑色的警服给主人增添了威严,齐肩的短绑在后脑,警帽下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深黯的眼底充满了阴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走了出去。
可不想这一拳忍不住打在那男人的脑门上,恐怕会脑溢血。
会议室
苏俊鸿的脸色同样难看异常,痛恨自己居然对造成他多年不举的人有反应,英眉从听到‘阎英姿’三字时就没有舒缓过,这比听到阳痿一辈子还要更让人无法接受,十八年,受了诅咒一样,夜夜都做着同一个梦。
“小胖子,丑八怪!”
“瞧你胖的,小*都看不到了!”
“胖企鹅,白皮猪!”
韩林拉拉一旁的同僚,边盯着那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的苏俊鸿边道:“你说会不会是头儿看他长得好看,就把他给强上了?然后恶人先告状?我怎么感觉被奸污的是他一样!”进来后就一言不,拉着脸像个帝王一样坐在那里,太镇定了,一般人被当场抓捕了都会吓得哭爹喊娘。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确实记得进去时头儿正抓着他的头进行虐待!”韩林摸索摸索,可头儿也很生气,而且还脱臼了,还是处女,也不像得意的一方,太邪门了。
还有处长干嘛要安排这男人在这里而不是审讯室?
阎英姿摩拳擦掌,一会审问时,一定要趁机k他几拳,嘴角带着小人才有的表情,直冲会议室大步奔去。
“阎英姿,你给我进来!”
等在一旁的处长一见手下立马训斥:“快进来!”
“等我审完就来!”忽视军令,马不停蹄。
“那你就立马卷铺盖滚蛋!”‘砰!’
果然,阎英姿刹住车,阴着脸走进了处长办公室,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走……”
‘啪!’
老处长拿起桌子上一个档案袋就狠狠的冲那脑门打下,斜睨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音吼道:“说!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你不要命了?”
某女面无表情,好似被盖习惯了,鄙夷道:“切!一个男妓,有什么好怕的?”
“你见过身价这么高的男妓吗?你知不知道他的资产一张一张叠起来,足以高过喜马拉雅山?”像看废物一样看着手下,后瞪着眼将一份资料扔了过去。
阎英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情愿的拿起资料,立刻张大嘴,眼珠子都差点脱眶,瞅向上级:“余处长,你确定这就是他?”
“废话,苏俊鸿,澳大利亚人,云逸会玄武堂总堂主,你说叫你去抓几个男妓,你倒好,给我抓一枚原子弹回来,你还能不能干了?”末了又盖了一下。
“这……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卖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他!”将资料扔下,该死的,气死她了,难道就因为她没他有钱,没他有权,贞操就白搭了?想得美。
余处长闻言垂下眼睑,想了许多才眯眼道:“你确定他卖了?有确凿证据?”
阎英姿立刻站直,敬礼道:“铁证如山!”她就是那个当事人,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体液呢。
“这么说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抓到他,也算我们警署的本事,走!”怒容消失,有着阴笑,看来有必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整理整理警帽,退休前能抓到这条大鱼,可以流芳百世了。
一见处长这么上心,阎英姿就冷哼一声,她才不管他是谁,惹了她,就必死无疑。
“处长!”
“处长!”
会议室内的二十多人一见门打开便立马敬礼。
余处长撇了那嚣张的男人一眼,点头道:“开始吧!”走到桌子前落座,后瞪向前方的男人道:“苏俊鸿,云逸会破产了吗?都开始让身为护法的你出去卖淫?”
阎英姿站在老处长身后唏嘘,处长,为了您这句话,多年来盖的我七百六十二次脑门我原谅你,太有范了。
周围的警员全都有着鄙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云逸会护法苏俊鸿?
男人不一言,十指交叉抵在膝盖上,周身围绕着冰凉气息,冷冽孤傲的褐色瞳孔内是人们看不懂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暴怒,但知情人士就会明白这个人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啪!’
阎英姿上前一步,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指着男人咆哮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强暴警员,够你吃十年牢饭了!”
一句话,让没去过现场的人们纷纷侧目,连余处长都瞳孔胀大,转头道:“强暴警员?强暴谁了?”
“唔……”某女愣住,为了能将这人送进监狱,脸她也不要了,一咬牙狰狞着脸道:“我!”
好家伙,慷慨赴死。
“哇!”
“吸!”
余处长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抹愧疚闪过,她被强暴了?吞吞口水,同样怒瞪向对面的强暴犯:“苏俊鸿,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在异国干出这种事来?”早知道就不叫手下去了,怎么会这样?
苏俊鸿瞪了阎英姿一眼,后挑眉冷笑道:“既然你们告我出卖*,那我也要告她嫖娼!”扬扬下颚,好似在说‘看这次不整死你’。
阎英姿不等大伙唏嘘就继续指着男人控诉:“我这是在办案,奉命前去宰鸭!”
“是吗?警官够敬业的,办案都办到床上去了!”
“苏俊鸿,我告诉你,当时我有警告你吧?为什么你还要强来?法律规定,即便是夫妻,只要妻子不愿意,丈夫他也没有资格强迫!”
“呵呵,当时你确实警告我了,还说你是警察,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只是以为你喜欢玩这种游戏罢了!这也犯法?”某男气焰猖獗,更是对答自如,丝毫不给对方留把柄。
阎英姿嘴角抽了抽:“你少狡辩,总之你就是在卖!”站那里,不是卖是什么?
苏俊鸿摊手,无所谓道:“你不嫖,我又怎么会卖?”
“你真嫖他了?”余处长嘴唇颤抖。
“做是做了,但没给钱,不算嫖!”说完就后悔了,怪不得砚青总说她的嘴就像是安了个喇叭,这可咋办?
“哈哈!”苏俊鸿突然笑出声,挑眉道:“听见没?我呢,什么都缺,还就是不缺钱,怎么会是去卖的?不过是无聊去转转而已,想不到就有个深闺怨妇自动上门,男人嘛,拒绝女人多不绅士对不对?”
余处长慢慢低下头,大手狠狠抵着脑门,一副痛苦万分,就算是那么回事你也不能说出来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那么放浪形骸,吃了亏,白吃了。
阎英姿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将男人踹出太阳系,有比这更冤的吗?第一次,多重要?还绅士,狗屁,绅士会对一个处女那么粗暴的吗?到现在还疼呢,砚青在就好了,那家伙鬼主意最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而她这辈子就输在这张破嘴上了。
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向外蹦,这下好了,无法再反驳。
“没话了?老巫婆,我可以走了吗?”
全体跌破眼镜,阎英姿都双目圆睁,老……
果然,余处长的脸蓦地漆黑,捏拳道:“有种你再说一次!”居然叫她老巫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毫不吝啬的看着余处长那满脸皱纹的脸道:“老巫婆!”
“给……我……打!”余处长咬牙捏紧双拳一字一句的挤出。
“我来!”阎英姿一听可以打,立马兴奋异常,揉揉拳头,捏捏骨骼,狠笑着一步一步靠近,那样子仿佛要给她一座金山一样,走到男人面前,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形同一只得到释放的猛虎,将拳头狠狠的甩,后大喊一声,毫不怜惜的打去。
慢动作一样,铁拳亲吻向了男人俊逸得人神共愤的侧脸,而他也在这时同椅子一起栽向了水泥地。
‘砰!’
门被大力踹开,一个接一个的持枪黑衣男人蜂拥而入,冲锋枪对准了屋中所有警员。
‘嗵’
苏俊鸿应声倒地,翻身坐躺在地面,偏头‘呸’了口血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怒,反而还带着邪佞的笑,好似正中下怀。
“苏护法!”刚赶到的上百位手下全体僵住,其中一个立刻将枪对准了阎英姿:“你们好大的胆子,信不信现在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阎英姿没有立刻转身,小手伸到后腰,捏住手枪后立马转身,历瞪着将会议室团团包围的黑衣人们:“你们也太猖狂了,敢在公安局撒野!有本事就试试!”该死的,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整个警署都被团团包围了吗?这个苏俊鸿这么厉害?
‘嗖嗖嗖’回过神来的警员们赶紧拔枪,可一看看人家手里的冲锋枪,又不免后退。
余处长已经气得身体都在抖了。
“不好了,处长,警署被团团包围了,三千多……人!”男警一推开门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呆了,后看看地上的帅气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社会大哥?
苏俊鸿并未起来,双手撑在地面,撑起背部,成熟的外表让人明白他不是想撒泼,而是等着……
阎英姿拿着枪的手都开始颤抖,三千多人,能耐啊,但古人云,威武不能屈,将枪对着地上不起来的男人道:“处长,我们和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我们出事了中央还无动于衷!”
“来啊!阎英姿,有本事朝这儿打!”某男缓缓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料定了对方不敢开枪一样。
阎英姿改为双手握枪,看了看身后的一百多把机关枪,心都漏掉一拍,她知道,只要她一开枪,那么自己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疯狂扫射。
“你敢!”一冷峻男子上前将枪眼对着阎英姿的后脑,大吼道:“放下枪!”
“辰书,你退下,让她打!来来来,朝这儿开,千万别客气,阎英姿,你要不开,就该轮到我们开了!”苏俊鸿再次指指自己的脑门,这次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一种维持了十八年的血海深仇。
“英姿,放下!”余处长抬起头,皱眉命令。
闻言大伙都把枪放到了桌子上,扫黄组,本来见的世面就不多,对这阵仗都开始畏惧。
阎英姿死死盯着苏俊鸿的猫眼,狗日的,太欺负人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委屈过,银牙都要咬碎,想着周边的兄弟姐妹,想着还没找到那个叛徒,想着……慢慢放下枪。
“统统抓起来!”
夏辰书见枪落地,立马一声令下,连带余处长都被两人压制住。
阎英姿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冲到男人身边抓着他的衣领大吼道:“你他奶奶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苏俊鸿,你真以为你能无法无天吗?”
“都出去!”某男冰冷的冲夏辰书使了个颜色。
夏辰书立马领会,鄙夷的笑了一声,转身道:“押出去!”
阎英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全警局无数个组,可在云逸会眼里,不过是一粒尘埃,吹口气都能灰飞烟灭,怎么办?怎么办?感觉门被关闭,后立马起身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男人,他想做什么?
苏俊鸿淡漠无情的保持着坐躺的姿势,瞥了裤头一眼命令道:“不想此处变成垃圾场,就给我伺候得好好的,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而我过我的独木桥!”阎英姿,你也有今天?当初可是嚣张得很呢。
居然敢让人在他身上撒尿,敢做就得敢承受后果。
女人面带阴郁,捏拳再次倒退一步,现在下面还因为他的粗鲁而不断传出阵阵刺痛,听到‘伺候’,不禁寒,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带着恨意的目光看他?拧眉道:“我得罪过你?”
“你说呢?”男人反问。
“我这个人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吧,哪里得罪你了!”可不记得有得罪过外国人,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
苏俊鸿见对方完全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更加恼怒了,闭目沉声道:“小时候,四年级,你们班是不是有去过一个转学生?”
阎英姿想了想,后立马惊愕道:“你是说那个胖到连小*都看不到的洋鬼……小胖子?你是他什么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这男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变了样,是来帮人寻仇的。
某男脸色变了变,此刻额头青筋都开始突突的跳,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这见对方的一句话足以令他疯,凶狠的喷道:“没错,就是他,阎英姿,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他哪里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他从小的愿望就是能来这里和他的小天鹅汇合?求了父母半个月才准许过来,而你,却残忍的将他赶出了学校,硬生生拆散,更是令他至今都夜夜噩梦!”
“可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小孩子嘛!哪里懂那么多?而且谁是小天鹅?”抓抓后脑,好吧,那件事她确实很恶劣,可她那时候真的很讨厌洋鬼子,爸爸说当初中国会被侵略,就是洋人不断制造鸦片祸害中国,清朝才破灭的,小日本屠杀南京,当时一听,就特别厌恶这些外来人口,当然,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挺幼稚的,一竿子打死了一船人。
有的外国人还是很好的。
苏俊鸿冷冷偏开头道:“跳芭蕾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阎英姿烦闷不堪,原来自己拆散了一对从小就相互爱慕的鸳鸯,记得当时把那小胖子扒光了衣服,赶出了小学,确实有点后悔了,不免放低了姿态:“我当时也不是故意的,那么小,懂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和他的小天鹅在一起了吗?”
“订婚了!”
一副咬牙切齿。
“那不就得了!真心相爱的话,即便是老天爷也分不开,苏俊鸿,对此我感到深深的抱歉,真心的!”上前坐在了男人身边。
“哼!”虽然依旧很恼火,毕竟十八年,说化干戈就能化干戈?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仿佛像是尿液在冲刷,至今都不敢被雨淋,从来不用莲蓬头。
阎英姿偏头偷偷看看男人,试探性的问道:“他是你儿子吧?”一说完又后悔了,当时的是小胖子,现在应该是大胖子了吧?而且好像还比她大两岁,曾经也听闻过那孩子成绩一直很好,现在想想,估计是为了他的小天鹅而故意留级。
不过说到跳芭蕾的,又是那一段时间转校的,还真认识一个,都是四年级,不过对方是四年级二班,所以也没什么交际,只知道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穿得干干净净的,梳着两个高高的辫子,初中后,因为茹云而开始讨厌那女孩,名字嘛,不知道,初中也没一个班,高中也没一个班,只知道是个复姓,家里很有钱的样子,混血儿,芭蕾跳得很好,一切都很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爱炫耀。
高中时,那女孩和另外几个总是嘲笑茹云,唆使一些小资家庭的女孩们怂恿茹云甩了西门浩,什么吃软饭的,窝囊废,她们任何一个找的男朋友都比西门浩强,哎!冤孽啊,结果茹云还真就中计了,给了那西门浩一巴掌,潇洒的甩了。
其实她知道,萧茹云很爱西门浩,情窦初开的年龄,叛逆时期,父母越让做的事就越不做,非要逆天而行,赶时髦,那时候自己还和一个女人谈恋爱过呢,初吻都给了那小女生了。
更何况是被不起眼的激将法激怒了,西门浩走了,砚青走了,最后茹云也去留学了,而她一个人把大学念完,没了这些死党,也不再装男人了,当时一头热,想着和死党一个工作,考了警校。
苏俊鸿头冒黑线,后愤愤道:“是你儿子!”一说完,也后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话都开始不经大脑了。
“呵呵!既然他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记这么久?”怎么有这么小气的男人?长那么胖,四年级,十岁,两百磅,真不知道是怎么吃出来的,圆滚滚的,走路都艰难,好奇道:“对了,他现在是不是五百磅了?”
“和我差不多!”瞪了一眼,还以为至今都那么恶劣呢,居然也会道歉。
“啊?”果然,阎英姿整张脸都被吓得扭曲,惊呼了一声,干脆面对着男人而坐,好似在谈天一样:“你是说……简直是奇迹,你知道他当时多胖吗?一屁股都能坐死一个人,真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是怎么把身材变这么棒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苏俊鸿本以为再见面会直接一枪嘣了的,就连刚才都在想要不要杀了她,现在对方却缺根筋的来夸他身材好,人嘛!谁不虚伪?谁不想听好话?再大的火想也不出来,回忆仿佛被拉远,摇头道:“当时他哭了十多天,男孩子,被一群人围着撒尿,谁受得了?脑子里全是那些羞辱的话,被接回家后,就每天不吃不喝,每天坚持长跑三千米,一天三次,晕倒了无数次,不管家人怎么劝,只要想到那可恶的语言,就会立刻放下碗筷,跑去不要命的运动,用了十年,终于正常了!”
“那他得谢谢我,知不知道太胖容易高血压?干嘛还仇视我呢?”这么说,她还是帮了他,毕竟这种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给的,那么胖,她就不信没人劝他减肥过,可最后失败了,所以那么胖。
“哼!”重量是下来了,却阳痿了。
阎英姿自豪的笑了笑,但见男人似乎不领情就干咳了一声,笑道:“那他的小天鹅一定很爱他了吧?”
“那当然,否则能订婚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看看女人的坐姿,腿叉那么开,莫不是警察都这样?一个砚青,又来一个,突然皱眉,怎么这两个女人这么像?言行举止,那个动不动说‘老娘’,而这个,一开口就是‘老子’,一直觉得砚青是个粗俗的女人,如此一比,还是觉得那女人比较稍微有点女人味。
跟一个男人坐一起一样。
阎英姿后退了一步,靠在会议桌脚下,翘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啊抖,堪比二流子,挑眉道:“我倒是好奇了,当初他的小天鹅真的喜欢他?”反正她不喜欢男人是胖子,特别是有啤酒肚的。
苏俊鸿再次拧眉,嘴角抽了抽,越说越来劲了,中国的女警,太可怕了,不过一说未婚妻,倒是真的无法再火,仰头看着天花板幸福的笑道:“她母亲是华人,父亲是澳大利亚人,小时候所有人看到他都会避而远之,带着歧视,连你也是,只有她,刚好她家和他家只隔了一道墙,一起上学,下课了就一起躺在草地上数云朵,她喜欢将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肚皮上,说很柔软,她喜欢那种感觉,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买零嘴儿,她教他学华语,她说不管将来他会不会瘦下来,都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而他也告诉他自己,长大后谁都不要,就要她,像爸爸妈妈那样,一起结婚,为了这个梦想,他每天努力的去减重量,可是都失败了,直到有一天,她妈妈说要把她送到姥姥家,当时男孩哭了,女孩也哭了,男孩跟着那车追了很久很久,久到什么时候昏倒在路边都不知道,醒来后,就躺在医院了!”
“好可怜哦!”阎英姿眼泪哗哗的,伸手擦拭掉,好吧,即便又是骗局,她还是想哭,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打架比砚青厉害的原因,因为那家伙老说她像个邻家小妹妹,看个动画片都能哭鼻子,为了证明给她看她不是个弱者,练武的时间都比她多。
男人不敢置信的抬眸,还真见女人眼眶红,小腿也不抖了,她还会哭?继续道:“男孩求了父母半个月,父母答应了,把他送到了这边,可还没等他找到他的小天鹅,只上了一节课,本来准备下课去找的,结果就被你这个可恶的小流氓给欺辱了,甚至还扒光衣服赶出小门,扔小石子,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恶?”威胁性的瞪眼。
“我当时哪里知道这么多?我爸爸跟我说要不是洋人,中国早就富强了,当时想法又简单,愚昧的厌恶外国人,不过现在觉得虽然那时候想法天真,可却是最单纯最快乐的时光,天天都无忧无虑的,现在妈妈也跟人跑了,家里就剩我和爸爸了,情同手足的姐妹们也不见了!”吸吸鼻子,垂头继续抹泪儿,这操蛋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倒转?最起码也让她记下茹云给砚青的手机号码吧?
“你……不是吧?真哭了?”苏俊鸿见女人开始捂住脸就起身坐了过去,伸手推了推,该哭的是他吧?
“你不是我,你怎么明白我的痛苦?这么多年,一个人过着,以前还有个三人组,现在全都各奔东西了,谁还他妈的记得谁?也就我这么傻逼还念念不忘!”萧茹云肯定都嫁给某个集团老总了吧?她爸可是什么书记的,有去那个市打听过,说没有姓萧的,中央倒是有几个,就她的资格,还去什么中央找人?
砚青长那么俊俏,找的男人也不错吗?草!可恶,什么狗屁的姐妹,她们算什么姐妹?要么就从来都不要出现,曾经成天嘻嘻哈哈,现在好了,就她一个人在这里,每天想笑都笑不出来。
苏俊鸿刚想伸手揉揉那忽然觉得很瘦小的肩膀,但是一想,不对呀,这倒霉的女人害他阳痿十八年,噩梦十八年,战功赫赫,站在顶峰却二十八岁还是个处男,处处提防着,害怕成为别人的笑柄,怎么该为他劝她了?
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他至今都噩梦连连?不敢淋雨,不敢在莲蓬下洗澡,每次都要放满浴缸才敢进去,不敢洗热水澡,甚至……甚至……!”该死的,甚至阳痿,男人最大的耻辱。
“我都说了,当时那么小,懂什么?难道你小时候就没做过错事吗?那时候我才八岁,家庭和谐,成绩又好,和好姐妹一起连升了两级,自然就心高气傲了,老师又喜欢,被惯坏了,我就纳闷了,一个八岁的孩子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这男人怎么就说不听了?而且她搞的又不是他,当事人生气就叫当事人来呗,大不了就给他道个歉,还能怎么样?
她阎英姿这辈子还没向人道歉过,要不是看在他势力庞大,惹不起,才懒得鸟他,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吗?
本来熄灭了一点的火瞬间以一秒钟一百八十脉的度膨胀,瞬间接近爆炸,苏俊鸿脸色缓缓暗沉,阴郁道:“给我吸出来!”
刚要问,现男人开始解开皮带就深吸一口气,不生气,千万不能生气,否则一定会阉了他的,想想这里即将成为废墟,挤出一个笑道:“你能不这么不要脸吗?”让一个警察给一个黑社会……而且说话这么下流,不行了,脑袋要爆炸了。
“我说过,这次后,我们就不相干了,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当然,也会帮你向他求情,快点!”灯光下,深邃的瞳孔内有着明显的*,看来自己已经重振雄风了,可以加快婚期了,干脆也定在十月一,来个双喜临门。
见男人已经把裤子扯下,阎英姿快偏开头,小脸微红,这个老色狼,看年纪不小,怎么这么色情?这可是警察局,最具有正气和威严之地,且是各个部门开会的大厅,岂能玷污?说什么她都不从。
“你赶紧穿起来……唔,放开我,苏俊鸿,放开老子,你他奶奶的……!”
苏俊鸿此刻脑门热,某个地方急切的需要抚慰,原来摆脱噩梦后,会这么强烈,再试一次,确定不会有万一后,那么自己也就走出万丈深渊了,沙哑道:“你知道灭了你们这个警局,我有的是办法脱身,阎英姿,不要心存侥幸,快点!”大手将警帽给摘离,扔到了角落里,后按着漆黑的头颅。
阎英姿狠狠的将头颅向后仰,奈何男人的力气过大,脖子都要断了,撑着地面的双手开始骨节泛白,她就不信她的力气不如他,挣扎了一会,好吧,她承认蛮力上她确实输给了他。
盯着那罪恶的振奋地带拧眉道:“说话算数?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嗯!我苏俊鸿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骗人死全家!”
“骗人死全家!”
好吧,她认栽,谁叫小时候不懂事了?原来人活着,从八岁开始就必须得有成年人的大脑,否则将来一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呃……”俊美的双目微微闭起,后脑不由自主的抵着桌角后仰,整个人都被丝绒包围般,蚀骨的欢愉,任何金钱地位都无法代替的*。
许久后,阎英姿盯着男人整理着西服,蹲坐在地上,偏开脸不想再看,他大爷的,丢人啊,现在的黑社会明显比警察混得好,呼风唤雨,什么世道,虽然做这种事,可也没有脸红的迹象,仿佛只是帮对方穿了穿衣服一样,垂头嗫嚅道:“那……那个……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事传出去?”
苏俊鸿衣着笔挺后无所谓的点头:“举手之劳,再见!”潇洒的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也履行了诺言,带领着手下全体撤离。
骂了个小胖子,丢了一层膜,人生啊人生,你咋就这么现实呢?都不给人留点梦幻的空间,还想着将来学学古人,留给洞房夜呢,本来对上床这种事就很冷淡,如今更是不抱有希望了,太痛了,她不觉得下一次能舒服到哪里去。
算了,以前咋样以后还咋样,晚上接着去抓,日子还要继续过,就当做了一个噩梦,砚青啊砚青,知道老子在想你吗?生娃儿了吗?
白翰宫大酒店
“干杯!”
“干!”
晚间十二点,拥有三百桌的餐厅内,最中间一张特大号圆桌前,二十多人喝得不亦乐乎,穿着都比较平凡,名牌什么的,几乎看不到,但那欢乐是最真实的。
“都快下班了,他们还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就是,真没素质,我还没见过来这里的客人这么粗俗的!”
“你看那些人,脚都踩凳子上,弄得别的客人都跑了!”
“而且还这么吵!”
远处几个服务员站一起瞪着那一桌人唾弃,点的都是最便宜的,酒水还自带,太抠门了!可上头有人来话了,这一桌人是贵宾,好好招待,一定是哪个经理被他们抓了小辫子,这种人百年不遇。
越看越讨厌。
砚青举起橙汁道:“看来都喝多了吧?才十一点,要不要去kTV嚎几嗓子?”最近心情岂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也邪门,天下红雨一样,即便是去一个沙县吃米线,里面都有一只鲍鱼,而且那米线她可以肯定是鱼翅,问那老板,他说不知道。
调查了,什么也查不出来,总结,是老天给的恩赐,而且出门买东西,都不用排队,柳啸龙又跟个粽子一样,还破了这大案,工资猛涨九千,还有两万红包等着,这辈子的霉运都被人吸走了,被柳啸龙吸走了。
苍天有眼啊,一想到那人的惨状,就心情大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那人的证据了,到时候一枪给嘣了,就更美了。
“嗝,老……嗝老大!您……是我的偶像嗝!”李隆成边打嗝边竖起拇指,刚毅正气的脸庞已经通红,继续道:“唱歌去!”
“好,局长,今晚就让我们好好疯狂个够,快点订包厢,您说的,今晚活动由我们自己安排!”怎么喝这么多?
几乎除了女性,连老局长都开始有些晕乎了,点头道:“好!立刻打!”说完就拿起了手机。
砚青摸摸小腹,起身道:“那我去厕所!”吃得真够饱的,而且环境也好,跟皇宫似的,这里还真是第一次来,茹云就在这里工作呢,好像是在三十多楼吧?刚要越过一个包厢时,忽然仰头,是错觉吗?怎么听到了茹云的声音?
包厢内,两个女人面对面,看穿着就知道一个员工一个老板。
萧茹云已经吃得装不下,可对方至今都没说要放她走,一直说着她和西门浩是怎么认识的,都怎么计划未来的,连将来要几个孩子都说了,若不是她脸上一直保持着幸福,她都要怀疑这些话是故意来刺激她的了。
董倩儿优雅的放下咖啡杯,凝视向一直在看手机的萧茹云:“想回去了吧?是啊,很晚了,茹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收起手机,也看向对方,她到底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阿浩看你现在挺可怜的,很同情你,让我多多照顾你,刚好我手里有个活,一本这么厚的英语文件,只要你全部翻译打出来,我给你八千块!”温柔的抿唇笑笑,充满了善意。
萧茹云眨眨眼,垂眸,可怜,怪不得会把她留在公司,真的是在可怜她,西门浩,即便不爱了,也不能这样来伤人吧?当初好歹我们家也免费供你吃穿,还让你和我上一个学校,怎么样也应该有点恩吧?
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英文!”
“这样啊!”董倩儿为难的嘟嘴,后继续道:“那明天有个日本的客户要来,你招待一下?也给你八千?”
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日语我也不会!”
董倩儿焦急的搓搓手指,后不可思议道:“听说你爸爸以前是市委副书记,你也算是官家出身,法语呢?”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会,我只会中文!”该说她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是无意的?怎么感觉有一股变相的嘲讽味儿?
“那……我怎么跟阿浩交代?他一定会说我没好好照顾你的,你妈妈现在又是植物人,你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担心你,说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有过一段,不能见死不救,要不这样吧,你就当帮帮我,让我好交差,我直接给你钱吧!”说完就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送了过去:“阿浩让我给你的,八千,你数一数!”
萧茹云看着钱差点忘记呼吸,摇摇头:“告诉他,我萧茹云纵使是饿死街头,也不会要他一分钱,如果他觉得我在这里上班,是为了向他要钱,那么请你们辞退我!”
董倩儿见她泫然欲泣就慌忙的摆手:“茹云你别这么想,我们真不是这个意思,是真的想帮你减轻负担,真的,人嘛,都有困难的时候,你现在需要钱,就得接受别人的帮助,除非你很恨我们,是在恨我对吗?”
“我没有恨你,我也不恨任何人,如果我真要恨,就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的可悲!”
“可你不收,我没办法交差,你也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而且我……也怀孕了,我不想他以为是我欺负你,我真没有,这钱真是他让我给你的,说你妈妈看病需要钱,真的!”诚恳的冲女孩点点头,一脸的焦急。
萧茹云用力捏着双手,不能哭,不能在他们面前哭,怀孕了,西门浩,你真行,如果是来报复我,那么你做到了,颤抖着双手将钱拿过,能不拿不吗?人家说得够清楚了,不拿就有可能破坏到他们夫妻间的和谐,不拿就显得自己多小气?人家多懂事,落难了就得接受别人的帮助,只有自负的人才会高傲的说靠自己的努力来解决。
董倩儿见她收下就高兴的又喝了一口咖啡:“对了茹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其实我这人比较喜欢交朋友,你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咱就当没有西门浩一样,做最好的姐妹,等我孩子生下来,认你做干妈,我有个同学刚从法国回来,长得可帅了,个子也高,家里搞房地产的,可以说比西门浩好多了,真的,有空……”
‘吱呀!’
“对不起!她已经有最好的姐妹了,如果你同学真那么好,你就留着自己用!”愤恨的拉过好友,拿起她手里的钱直接向那假惺惺的女人扔去,拉着愣住的萧茹云就往门口走,末了回头望着满天飞的粉红钞票道:“怀孕了还喝咖啡,小心孩子畸形!”
董倩儿完全没想到会生这种事,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什么人啊,整个一泼妇嘛!萧茹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嫌恶的瞪了一眼弯腰将钱一张张捡起。
卫生间里,砚青双手叉腰,愤恨的瞪着好友:“我说你有点志气行吗?那种钱能要吗?一旦你要了,西门浩就会真的以为你是冲钱来的!”
“他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萧茹云苦涩的靠在了墙壁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拿钱有错,不拿钱也有错,她不是万能的神,想不了那么多。
“这是在试探你,明白吗?我跟西门浩说过了,我们现在不需要的就是钱,我这案子破了,还会有很多多余,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要给你?”当然,她还真不知道这钱是不是西门浩给的,如果真是西门浩让给的,那么就一定是在试探,咖啡厅里他就问过她,萧茹云是否还冰清玉洁,心灵够不够澄澈,现在这样,除了试探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萧茹云闻言深深闭目,试探她?为什么要试探她?都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来试探她,西门浩,你真是越来越让人失望了。
砚青见好友脸上有了自嘲就继续道:“还有那个女人,我拜托你,眼睛放大点,真把她当好人了?萧茹云,清醒一点,你见过世界上哪个女人会对任何一个有可能破坏到她幸福的女人好过?你真是哪天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那么坏好不好?她也是帮西门浩传话而已!”砚青一定是在气董倩儿是西门浩的未婚妻,她知道好友是在担心她,可这样迁怒于别人很不对。
“噢!苍天啊,西门浩叫她传话时会让她说那么多废话吗?这样跟你说吧,我呢,学过几天心理学,又是靠办案来吃饭的,我来跟你分析,西门浩他想给你钱,是觉得你可怜对吧?那么我问你,既然他可怜你,就不会让你更可怜,他知道你还爱他,刚才董倩儿左一句西门浩在可怜你,右一句同情你,你说说看,你听了不是更难受吗?嗯?”
萧茹云垂眸开始将刚才的事想了一遍,似乎觉得有道理。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很会做人,不过比她更会做人的犯人我都见过!”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瞒过她的法眼。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西门浩又不喜欢我了,都要和她结婚了,有必要吗?”
“你傻啊?她是想帮你,但不是单纯的想帮你,她是要西门浩根本没时间来同情你,她害怕西门浩还对你有感情,害怕他心软,所以会千方百计的帮助你,又让你对西门浩可以彻底死心,这点你都看不出来?”
萧茹云缓缓蹲下身子,突然现都没眼泪了。
砚青也蹲下身子握住好友的肩膀劝解:“茹云,现在不但西门浩不爱你,他的未婚妻又含沙射影的盯着你,而给她这个机会的也是西门浩,如果西门浩现在有一丁点的怜惜你,那么刚才的事就不会生!你好好想想!”尿急了,起身走进隔门。
茹云鼓起腮帮子,用出最大的肺活量往鼻孔里吸气,后深深的呼出,起身道:“我去拿钱!”
“萧茹云,你他妈的给我回来!”砚青一听,尿一半就要往外冲。
萧茹云看她这样就掩嘴笑道:“人家给的钱,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后大步走到包厢前,推开门,见董倩儿已经把钱整理好就上前露出悲凉的表情,弯腰道:“董小姐,刚才实在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这钱……”
董倩儿拧眉,似乎这在意料之外,更不敢想这女人居然来问她要钱,立马笑道:“给你!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向我提!”
“好的!”沉闷的拿着钱离开,闪身进厕所,拿着钱冲砚青挑眉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叫活着的真谛,砚青,从今往后,我萧茹云绝对绝对不会再为一个根本就不喜欢我的人而伤神,走吧,我们唱歌去!好久没嚎了。”
“信你就有鬼了,刚好,我们正准备去唱歌,一起去吧!”不管信不信,萧茹云是真的好久没这么真诚的笑了。
热闹喧哗的kTV里,七彩灯光闪烁,萧茹云手持话筒,对着前面坐着的一群人笑道:“一青藏高原送给各位,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帮我照顾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好久没唱了,唱得不好,不要见笑!”弯腰行礼。
“哇!砚青,你这朋友够狠的,一来就吼这么高音的歌,看你这小身板,能唱上去吗?”李隆成怀疑似的看着萧茹云。
李英拍手道:“加油加油!”
砚青见都有着不信,就高傲的挑眉,她家茹云别的本事没有,就唱歌牛叉,特别是韩文歌,别看她不懂其中的意思,唱出来跟原唱几乎毫无分别,而且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别人说话,除了男音外,给她听一遍,练几次,就是本人的亲爹妈都分不出来。
“呵呵!咱就来李娜的音调!”萧茹云按下播放,后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按着心脏,闭目幻想着自己就站在了高原之上,缓缓唱道:“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把原唱关了!”王涛赶紧命令坐在点歌机旁的李英。
李英摇摇头:“关了啊……天啊,不会吧?”
大伙全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前面那个陶醉的女人,这怎么跟李娜的音调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呢,好厉害,平时听她说话也不是这么细吧?
“茹云加油!”砚青拿起摇铃不停的拍打。
萧茹云完全投入,根本没听到其他人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唱,唱完后,而我们便再无可能,从此谁也不是谁的谁。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那就是青藏高原!”
“好!啪啪啪唱得太好了!”
“人才啊,唱得好!”
老局长都跟着鼓掌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以前干女儿还带她回家吃过饭呢。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
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那就是青藏高原!”
“茹云吼上去,加油!”
“好听!”
萧茹云慢慢弯腰,空着的左手扬在耳边,用出了所有的力道喊出:“那就是青藏高原!”完毕后喘息着直起腰,曾经你总是说,希望我为你唱这歌,分手后,我便再也没唱过这歌,等着有机会奉献给你,西门浩,我萧茹云这辈子再也不会唱这歌了。
“啪啪啪啪!”
全体鼓掌,太厉害了,嗓门真高,砚青上前拿起另外一个话筒道:“茹云,我们来嚎更高的,敢不敢?”挑衅的看向好友。
“哼!有什么不敢的,来!先来一离歌,再来死了都要爱,如何?”跟我比嗓门,你输定了。
“死……行行行!来就来,谁怕谁!”呼!为了帮她走出魔障,嗓子不要了,尼玛那也别找这么高的吧?
萧茹云放下话筒道:“那你等着,我去洗手间,马上回来,等着我!”乐呵呵的转身开门而去,好久没比过嗓门了,以前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一下子好似回到了从前,真的放下后,原来心情都会开阔不少呢。
擦擦双手,看着镜中的自己,咧嘴笑笑,今天开始,萧茹云的心里不再有西门浩,以后都不会再有,爱情什么的,远远没有友情可靠,加油!
刚要离去,突然呆住,看着镜子里的身影,转身道:“萧助理,你也来唱歌啊?”
萧祈闻言转身,显然也有着意外,笑着点头道:“出来放松放松,一起玩?”
“啊?不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呢?”这个人这么死板,会唱歌吗?
“我一个人!”萧祈有些尴尬的耸耸肩。
萧茹云语塞,这种地方,一个人?想了想,指着一个方位的:“一起玩吧?走!”见他迟疑,便上前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向外面走去,太奇怪的人了,上kTV居然还穿着西装,古板!
萧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跟着走,或许是他自己也觉得一个人玩太没劲了。
“回来……哇!这帅哥谁呀?茹云你没喝酒吧?”砚青边慢慢起身边惊愕的看着门口,怎么一出去,拉了个男人回来?
“哇!好帅吖!”
“而且好面善!”
李英和蓝子等几个女人双目冒光的瞅着帅哥上下打量,身材也好棒,这谁呀?
李隆成和王涛则不友善的挑眉,帅什么帅?这些女人太没眼光了,帅是用脸来评价的吗?男人比的是实力,不是一张脸。
萧祈可谓是彬彬有礼,面带温和,好似就是春天的代表,银白色西装,身上散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三七分短经过特别修饰,冲一群陌生人点头道:“你们好!我叫萧祈!”
“他是我上司,总经理助理,我看他一个人玩,就把他带过来了,不介意吧?”茹云把萧祈按在了一个空位上,更是细心的拿过一个酒杯,倒满调配好的洋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递过去:“来!萧助理,我敬你一杯!”
大伙纷纷摇头,表示不介意,但是男人脸上都有着不满,怎么女人们的目光都转移阵地了?
“总经理助理,厉害啊,这么年轻,工资一定很高吧?”苏静也倒满一杯酒饶了过去。
“你不是不喝酒吗?”李隆成鄙夷的瞪了一眼。
“因人而宜!”苏静不怒反笑。
紧接着,几个女人全都围了过去,砚青看看酒杯,她也想喝,可是那老医生说了,例假来之前,绝对不可以碰酒,否则有可能大姨妈一辈子都不会再来,那还是女人吗?为了大姨妈,忍了。
萧祈被这么多女孩围着,也没有表现得羞涩,依旧笑得大方得体,五杯,想了想,大手一伸,拿过酒瓶道:“一起回敬各位!”说完就仰头大口大口饮下。
“哥们,太给面子,喝!”李英也一口灌下。
看着整瓶调好的酒就这么被干下半瓶,还在喝,王涛拍拍李隆成道:“真能喝,这小子确实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一点都不含糊!”
“我也能喝!”李隆成没好气的拿过洋酒,倒满了两杯。
“啪啪啪!”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帅哥你好棒!”
喝下最后一口,萧祈用手背擦了擦薄唇,放下瓶子道:“谢谢!”
李隆成举起杯子道:“兄弟,这么能喝吗?不兑饮料的敢喝吗?”
“阿成,你干什么?不兑东西怎么喝?”砚青要去抢酒杯,而对方躲过了,人家这么和颜悦色,有得罪他吗?
“担心什么?我也喝!”举起另一杯。
萧祈几乎没有半点的迟疑,伸手接过酒道:“请!”
萧茹云自然知道没兑饮料的洋酒有多难喝,刚要阻止,而男人居然就那么三口给吞了下去,不是吧?这么厉害?拿过纸巾为其擦擦嘴道:“哪有这样喝酒的?”多难喝呀!
“没关系!”萧祈抿抿唇,无意间仰头,就看到女孩一脸的担忧,再次笑笑。
李隆成则只喝了一口就低头拿过垃圾桶狂吐出,怎么这么难喝?
砚青嗤笑道:“叫你逞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没出息!”就这样还跟人家拼酒,啧啧啧!自讨苦吃,别有深意的偷觑向在为男人擦嘴的好友,这么一看,挺般配的,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黄金单身汉,否则一个人干嘛跑来这里?而且还很洁身自爱,否则就不是来这里,而是搂着妞儿回家睡觉去了。
戴的是名表,穿的也是顶级名牌,五官嘛,无可挑剔,素质也好,完美!
他会喜欢茹云吗?
李隆成吐完后就又拿过萧祈放下的酒杯给倒满纯酒,充满敌意道:“我就不信灌不醉你,来,继续!”
“你行吗?”王涛拍拍兄弟的手臂:“你要不行就我来!”
“放心!我能喝!”
萧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这些人怎么把他当成情敌了一样?举起杯子道:“我很容易醉的!”说完就深吸一口气,仰头又三口,没了。
李隆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不是吧?这么牛叉?他是怎么吞下去的?该死的,你就不能也吐吗?见全都看着他就也黑着脸仰头强行灌下,喝完就又趴在垃圾桶上吐了,吐完又倒满。
“李隆成,要不是看你在酒店喝了不少,我真鄙视你!”老局长伸手嫌恶的指指手下,这什么人呐,边吐边跟人比酒,说出去都丢人。
“就是,李隆成,你臊不臊哇,你也别比了,已经分胜负了,你看看人家,多给力,呸!”末了,蓝子还吐了口口水。
萧祈见状,摆手道:“没关系!”
萧茹云坐在男人身边,拉拉他的手道:“你没事吧?这样喝,后劲非常大的!”两杯纯的了,就是她喝了这么多年,三杯肯定倒,这可是xo,不是水。
萧祈闻言看看大伙,见目光都定格在那敌视他的人身上就微微偏头,附耳道:“给你面子!”后继续笑着接过酒,开始有点皱眉了,扬唇道:“先干为敬!”
“啊哦!”李英拿过摇铃尖叫,这男人太尼玛猛了。
萧茹云却有些内疚了,但她又不能说什么,这些都是砚青的朋友,可这么喝,受得了吗?不过也很佩服,她是绝对喝不了纯的。
“李隆成,该你了,把垃圾桶给我!”苏静上前把垃圾桶拿走,不给他吐的机会。
“吃里爬外!”李隆成嘴角抽了抽,后看了萧茹云一眼,哎!这么美的妞儿,本来还说追呢,结果杀出个程咬金,越想越不爽,端起酒杯也给三口灌下。
王涛赶紧把外套脱了,悄悄放到了沙的缝隙沟槽里,小声道:“吐这里!”兄弟最重要。
李隆成偷摸着握了握好哥们的大手。
“来来来,继续喝!”王涛拉开了大伙的注意,李隆成立马弯腰将酒给吐进了外套里,后转身道:“对!我倒要看看你多能喝!”
萧祈好似有点吃不消了,一瓶洋酒就这么下去了半瓶,可依旧风度翩翩,接过酒再次饮下。
“萧助理,别喝了,再喝你受不了的!”萧茹云夺过空杯子道:“你们也别喝了,哪有这样喝的?多浪费啊,来来来,我们唱歌!”
萧祈呼出一口气,胃里跟火在烧一样,一副没事人一样,环胸靠进沙里。
几分钟后,鼓掌声此起彼伏,萧茹云拿起话筒大声喊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唱完就嚣张的指指砚青。
砚青立刻接上,不要命的弯腰大喊:“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好!厉害!好!”
“啪啪啪!”
掌声不断,砚青摸摸嗓子,两人可以说旗鼓相当,但她显然有些吃力。
萧祈淡笑着望着前面的两个女孩,视线有些模糊,耳朵嗡嗡作响,想法都开始变得沉重,却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
“死了都要咳咳咳不行了,我输了,太高了,彪不上去了!”砚青气喘如牛,弯腰,双手抵在膝盖上,这一个月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干什么都觉得很力不从心,就连上次被那狰狞男人踹脸,平时像那个瘪三根本就碰不到她。
反应也变得很慢,唱歌就跟跑了几千米一样。
太累了。
萧茹云也擦了一把汗水,把话筒扔给了其他人,见那李隆成已经倒在沙里酣睡就呲牙道:“呼呼,你这家伙,还这么能嚎呼呼!”
“不如你!”砚青坐到李英身边,瞟了萧祈一眼,酒品真好。
萧祈见萧茹云坐过来就倾身耳语道:“我醉了!”说完又坐了回去,几乎是笑不离口。
萧茹云闻言转头看向男人,醉了?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近了看才现男人满脸通红,而且刚才喷在耳边的气息也带着炽热,不愧是总经理助理,比起那东倒西歪的人们,显得有气质多了,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为难你!”坐近了点,一副闲聊的模样。
“我先走了可以吗?”再不走,就要出丑了。
“哦!好,我送你出去!”伸手刚要搀扶时,对方却自己站起来了。
萧祈笑容满面的冲大伙摆摆手:“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各位玩得开心!”直到都点头后才步伐稳重的离去。
萧茹云不知道要不要送,这不很正常吗?
“快去送送人家啊,不管醉没醉,这么多杯,肯定不好受!”砚青立刻赶人。
“哦!那好!”茹云抓抓后脑,开门跟了出去,却现男人就靠在外面的墙壁上,走近后刚要问候,男人却突然弯腰抱住了她,且显得很无力,喷笑了一下,真能装的:“还以为你千杯不倒呢!”
萧祈将大半重量都给了女人,凤眼似开非开,磁性的声音缓缓流露出:“还说风凉话,我都不认识他们,第一次被人这样灌!”这话是真的,毕竟没人敢这样来灌他。
不满的伸手将女人抱得更紧。
“好了,走,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子,也开不了车!”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半搂半抱着走向大门口。
酒精越来越旺盛,萧祈也越来越喘,尽量让自己不要太失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车门关闭,伸手搭在座位的顶上方,仰头松了松领带,好似觉得很闷热。
萧茹云拍了拍男人的脸蛋:“喂?萧助理?你家在哪里啊?萧助理?萧助理?总经理助理你住哪里啊?”
“嗯?”萧祈揉揉眉心,喃喃道:“总经理……住……凤阳路九十七号……”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谁都看不出来十分钟前这人还行动自如。
“师傅,凤阳路九十七号!”
司机一听,立马点头哈腰:“好好好,那可是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域,向阳花园!”边说边将车子远离。
“是吗?最豪华?能有多豪华!”萧茹云撇嘴,房子还是小一点好,一个人住太豪华反而寂寞。
“你还别不信,看你的样子是他找的小姐吧?我告诉你,这可是个款爷,一栋别墅四个亿,还不算装潢什么的,面积比大会堂还要大,却只有二十户,我有个丫头就在里面做佣人,月薪都有一万多,你说豪华不?能住里面的,都是名人!”司机突然现后面没了声,从后视镜看去,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说话没稿子,您别生气!”
萧茹云只是漠然一笑:“没什么!”
‘叮咚!叮咚!’
“萧助理到家了,您站好啊,我抱不动您了!”而且他的鼻孔就贴在她的耳根部位,好痒,也好蛊惑人。
萧祈双手禁锢着女孩,喃喃道:“肚子难受!”
萧茹云摸摸男人的头,天,怎么这么烫?家里没别人吗?这么久都没人来开门?可屋子里的灯都凉着的,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后门被拉开,本能的想喊‘伯父伯母’,却现居然是董倩儿,且还只围着一条浴巾,好似被雷劈中,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董倩儿会在萧祈家?而且还刚洗完澡的样子。
“萧茹云?萧祈?你们怎么……”董倩儿见两人难舍难分的搂抱在一起就张开小嘴,立刻转身道:“阿浩,是萧祈和萧茹云!”
萧茹云秀眉微蹙,更加不懂了,后果真见到腰间围着浴巾和正擦拭头的西门浩走出,见他明显愣住便抱着萧祈道:“他喝多了,可能走错地方了,对不起!打搅了!”说完就搂着男人要远走。
西门浩抿唇道:“晚上就住这里吧!”
结识健壮的胸膛展露在外,比起十年前,可以说真有着云泥之别。
萧茹云现在很吃力,也没力气在把萧祈带走了,偏头诱哄道:“萧助理,来,我们进屋,听话!”
“嗯……水!”萧祈听到哄人的话就开始撒娇了:“我要喝水!”闭着眼,将侧脸在女人的脖子上蹭了蹭,薄唇嘟起,萌煞人心。
“哪间屋子?”仰头笑看着那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男人,没了不满,也没了痛苦,可以说真跟看一个陌生人毫无区别。
西门浩盯着萧祈搂着女人胸脯的动作,皱眉指向里面:“第二间!”
都没心思去欣赏别墅的格局,立刻带着醉醺醺的男人艰难的向第二间走去:“他烧了,晚上我可能要照顾他,你们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打搅了!”笑着点头后才将门关严。
‘砰!’
庞大的身躯倒进了双人床上,萧茹云自己也倒了过去,汗流浃背,心如擂鼓,气喘如牛,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脑袋都开始犯晕了,真要命。
忽然,萧祈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缓缓睁开凤眼,迷离道:“爱他吗?”
“啊?萧助理,您醒啦?你烧了!”萧茹云伸手抵着男人的胸膛,说什么胡话呢?
“不要爱了,会很痛的!”
说什么呢?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开始推拒:“萧助理,您先起来,你这样压着我,很奇怪的!”
萧祈尽量不压到女人,大手抚摸向那美丽的五官,脸上也没了笑容,沙哑道:“萧大哥!”
“嗯?萧助理,您先起来!”萧茹云现无法挣脱开,被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真的很奇怪,怎么办?推又推不开,忽然耳朵一动,吞吞口水,双手改为攀附上男人的后颈,扬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果然,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西门浩挑眉道:“萧茹云,隔壁还有一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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