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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陆到柳家做客(1 / 1)

错上黑老大,第二百五十一章陆到柳家做客

散场时,砚青特意地说道:“陆天豪,恰好后天孩子们考试,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没空,就带祈儿来家里吃顿午饭?”

柳啸龙一听,瞬间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还引狼入室?可他没脸说什么,否则就是‘你当初去谷兰哪里怎么不说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舒籛镧钔

本来陆天豪要拒绝,确实还有个不算很重要的客户要见,但见柳啸龙那死样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闲!”

“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呵呵,我回去了!”到屋子内冲谷兰道别:“谷兰,我们走了!”

谷兰笑着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那慢走!”

“嗯!”掏出钱刚要结账时,被退回,不满道:“我砚青,不管去哪里,从不吃白食,拿着!”

“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砚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没有丁点的厌恶,孩子是她的,她不爱谁爱?

砚青也摸摸其的肚子,乐道:“希望是个男孩子吧,好了,不说了,真走了,拜拜!”

“拜拜!”走到外面,看向柳啸龙,见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来,自从来了,她也没有出去招待过,人嘛,都这样,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放不开,没关系,她要做的就是不给她们任何人添麻烦。

车内,砚青一句话也不说,转动着方向盘,这王八蛋早就预计好了,居然让送他来的手下早早离开,就那么肯定她会载他?

柳啸龙安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许久后才道:“我和她……没有见过!”

“关我什么事?”

“咳!关我自己的事行了吧?”这难道就是做贼心虚?可谁叫他们约在这里的?不管他怎么说对谷兰并无那种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烦闷道:“再次见到她后,并没了当初的热情,那时候并没过感情史,少年嘛,总是幻想着有个女朋友,又是笑话,追到手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个时候换做是你,我想我会更疯狂!”

“呸,我可不是校花!”

某柳失笑:“在我心里,你就是,其实我很希望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时的每一天,听说以前你很……那个……”一想到西门浩的形容,就想乐。

砚青瞪了一眼,不过这话还算窝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时的我,就是个不良少年!”

“如果遇到我,定跟着我干,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颇有正义感,你知道吗?曾经在哈佛时,有一天,我绘制了一对戒指图案,那是在认识谷兰之前,我看着那对戒指幻想着我未来的另一半的模样,她不一定有倾城之貌,或者娴熟的性格,其实就在那不久后,我就到了中国,知道有一个女警一直紧追不放,并非对所有的警察都会戏弄一番,唯独你,让我有了逗弄的心态,其实那个时候,就注定我们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摇摇:“这就是我绘制的戒指!”

“切!当初是准备送给谷兰的吗?”她可是听说这男人是拿着戒指去找躺了几年醒来后的谷兰的。

柳啸龙却摇摇头:“不,那枚戒指,我是去买的!”

砚青语塞,不是吧?那个时候老天就注定他们在一起了?无语道:“那干嘛送我这个?”掏出兜兜里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经记忆,绘制下来的,感觉你最合它!”虽然那个时候对她还没爱得那么深刻,也不懂那种不想放手的感觉就是爱,但他一直觉得,她适合它。

“咳!算你会说话,不过还是不能使我消气!”

男人见女人那气呼呼的模样,再次忍俊不禁,为了他生气好啊,代表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牵动她所有的情绪,也不错,人生嘛,哪能一辈子相敬如宾?岳父还时常和岳母干上一场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这种挫折和那种即将离去的挫折不一样,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该有多好?似乎就算还会有半生,也不够呢,来世真的可以期待吗?该死的,又想到那幅画了,一定有来生一说,人还真是个无法满足的动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儿道:“来世我还见到你,生生世世!”

砚青差点急刹车,抽搐着嘴角道:“神经!”来世都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来世,我希望我们自小在一起,哪怕会经历像阿浩一样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只要在一起便好。

“你这意思,西门浩一定会和萧茹云在一起?”

柳啸龙点点头:“一定会,萧茹云呢,你们别看她此刻表现得如此的强势,可她的内心依旧那么怯懦,她对萧祈,存在的是感激,这件事错的不是她,其实是你们几个所谓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们,当初撮合他们两个时,就会铺好后面的路,首先约法三章,反正当初萧祈要娶如何,是为了给她一个家,你们有足够的空间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后悔的迹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离开,这样也就给了萧祈一个心理准备,让他明白,萧茹云有选择的权利!”

砚青烦闷的抓抓后脑:“当时你咋不提醒我?”

“你觉得那个时候我说这话,你们会听吗?”白了一眼,继续道:“做任何事感觉没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规划出各种出现的可能,萧祈万一一辈子不会爱上萧茹云,而萧茹云又爱上他呢?有合约在,两个人就不会轻易交心,亦或者萧茹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而他却甘愿守候她一生,这对他来说,何其不是一种残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们一个都没想到!”

是啊,谁想得到会出现这种后果?当初茹云是抱着有一个家的心态,谁知道她会想回头?闷闷道:“说起来还是西门浩的错!”

“阿浩也算是我看着成长的,除了对萧茹云比较多疑外,他毫无缺点,他不像离烨,时不时来几句马屁,他从不会去阿谀奉承,他是四个人里,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开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劲吸引,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要能给他一个存活的空间,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这般急于名利,曾经,我有考虑过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却为了一声兄弟,愿意一命换一命,他说在他的人生里,名利重要,可人活着,情字终究摆放第一位,亲情,友情,爱情!”

他不明白,可砚青明白,对西门浩来说,名利就是茹云,他是想做给茹云看,要茹云后悔,因为在那之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淡薄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来请,他都只愿跟在茹云的身后,哪里也不去,那个时候大伙还嘲笑他,扶不起的阿斗。

谁知道几年,摇身一变,居然这么有本事,夸赞道:“收了他,你做对了!”

柳啸龙点点头:“是啊,能将他们召集到一起,称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为成功的一件事,还有你,能追到砚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

“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难得说话这么好听,来几句肉麻的也不错,情调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儿,哎哟,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可人嘛,有时候是很犯贱的,就喜欢听这些。

这个问题很有思考的空间,且还是在反思的阶段,某男蹭蹭下颚,后道:“我的五脏六腑!”

哎!她干嘛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自讨没趣儿:“怎么解释?”烦死了,怪人一个,他就不能正常一点?

“五脏六腑没了,人就死了!”柳啸龙是这么回的,表情还很认真。

砚青没想到意义还挺深奥,尴尬的抿抿唇瓣,转头又道:“柳啸龙,我是说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独自将孩子们抚养长大,后等妈安享晚年后,抱着你的骨灰,去一个像云水村那种仙境的地方,将你埋葬在那里,过一过农夫的日子,生你是我的人,死,也只许我来埋!”话语相当霸道,且还是那种不容拒绝的。

看不到悲伤,很是洒脱,可砚青却害怕了,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的,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她也会爬到他的身边,她相信他会救活她,光是想一想这个男人孤独的在自己的坟前有说有笑,眼泪就开始泛滥,仰头忍回,他一定会每天以笑容来面对,这个男人和别人差别太大,他太成熟了。

他将眼泪视为懦弱的象征,可是那种笑,太刺人,他和她一样,不会在他人面前过于卑微,就算要哭,也是躲起来偷偷进行。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挂在城楼上,一丝不挂的那种!”她不敢想他死了后,她会怎么办,但一定没他那么洒脱,或许会消极,亦或许会呕血而死,哦不,她会像婆婆那样,陪伴着孩子,看着他们长大,娶妻生子,后每天念叨着要大孙子。

李鸢的爱情,她从来就没去议论过,因为太美好了,偷偷看过几次公公的照片,那是一个无论眼神,还是外在都极为完美的男人,现在看看柳啸龙,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啸龙和公公几乎如出一辙,在外,君临天下,不可侵犯,在家,却任由她胡作非为,从不抱怨。

对待女人总是很谦让,刚认识时,自己那样对他,那个时候,她可不觉得他有多喜欢她,依旧没有杀无赦,颇有大将之风。

那可是血淋淋的虐待,人家都一笑而过了,很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最欣赏这种不随意欺负女性的男人了,云逸会那几个,都很不错,西门浩虽说对茹云说过不少无情的话,可从没出手打过,苏俊鸿那是被打的料,林枫焰就更不用说了,离烨……妻奴。

这种一出门就不可一世的人,为何甘愿当受气包呢?见柳啸龙根本不在意就好奇道:“柳啸龙,我至今才发现一个问题,你们云逸会的男人,为什么对女人都特别忍让?就算被残忍的虐待后,也不虐回去吗?我是说不认识的人。”

“你这脑袋瓜,怎么总是转得那么快?活跃过度了吧?”刚才还在讨论死了后会如何,这会又变成如何对待女人了。

“我是真的才发现这个问题,我真没见你们有虐待哪个女人!”

“只要不是真心的危害到云逸会,单纯的个人攻击,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倘若认错道歉,那便是弱势的一方,不管男女,就算以同等方式还击了,也毫无意义吧?若是一味就要来杀我,这个人,定不能留,人嘛,你不杀他,他就会来杀你,任何人都会选择自己来活着,不是我们让着你们女人,而是你们女人太弱小,欺负你们,那只会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他是这么想的,不光云逸会,大多数男人都这么想吧?

靠!原来是小瞧女人,当然,也算是一种绅士风度,这种风度不错,确实,体格上,基本女人难以超越男人:“你对打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看法?”

柳啸龙心想,她该不会害怕他打她吧?没有敷衍,不厌其烦:“有的女人,做事过于夸张,人嘛,都一样,就像你,气坏了不还是伸手打人吗?可打的时候,要找准方向,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在恼怒时,还会想着哪些地方该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出手伤人也没有错!”

“呵呵,你这见解还真不一般,有的男人会说不听话的女人该打,有的人会说,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你的回答总是很独特!”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你要是做错了事,非打不可,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屁股给你打烂!”扬唇一笑,看向星空。

该死的,他倒是挺诚实的,瞪了一眼,敢打她屁股,那就是袭警,哼!怕他才有鬼,但话不假,有的人,是要痛觉来存教训的,比如打屁股,打手心,最痛的就是小腿,肉多的地方,又疼又不会伤筋断骨,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大多数男人,将老婆都看成女儿一样对待,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什么不打不长记性,然后就乱打一通,根本不去想残废了会如何,这种男人是不能要的,虽然她很暴戾,可不管对待任何人,该出手教训的,潜意识就会打那些又痛又不致命的地方。

可能是练过的缘故吧,已经成为了习惯,基本需要动用拳头的,那都是不可毙命的,直接干死的,一子弹下去,完事!

“你这是在套我话,知道吗?痛觉有时候也是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神经……”

砚青立刻反驳:“你拉倒吧,我对你的,比起当初练武时的,不过是花拳绣腿!”她练的时候,那痛觉,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好几次断骨,接好,继续练。

柳啸龙头冒黑线:“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拳脚相加吧?有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对待不听话的犯人,就得正面给点教训才会老实交待!”因此,曾经不少次被投诉,后来才收敛的。

“我不是犯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告诉你,我也不想,你知道吗?我浑身武力,是一种自我保护,每当气坏了,这手就自然而然打出去了,为了这个,我差点脱掉这身警服,好几次犯人不招供,我就气得用脑门去撞墙,才忍住不打的!”她半句不假,有一次磕太重,脑门直接溢血。

柳啸龙一听,开始冒冷汗,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喜欢上这么一个野蛮人?恼火道:“那你还是来攻击我吧!”脑子本来就不好,再磕一磕,迟早成白痴。

砚青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会极力的改正,我发誓!”

信她才有鬼!

男人无奈的长叹,可爱的时候,要人命,可恨的时候,同样!

第二天,李鸢一大早就带着佣人们集体离家,带着大号人去游玩,家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佣人们也是需要福利的,偶尔带出去转转,才有滋味嘛!

砚青戴好围裙,开始准备午饭,见柳啸龙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道:“昨天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离烨说不需要我去,腰都点痛,休息一天!”男人头也不抬。

呸,分明就是监视好不好?无聊至极,她要和陆天豪有事,用等到现在?吃饱了撑的。

三个宝宝立刻孝顺的冲过去,给父亲捏肩捶腿,老三谄媚道:“爸爸,我给你揉揉,你给我两百块好不好?”

“老爸,我只要一百块!”老二眨眨眼,虽然没有笑,可要钱的心是真的。

小四也道:“给我三百!”

老大没有过去,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爸会给他们就奇怪了,这么多年,他早看出来了,这个家,对待孩子的严格程度无法想象,比如,小时候摔倒了,其他的大人是会拿东西砸地,然后埋怨地的不对,孩子都会开开心心的站起来,不再哭。

可他们家不一样,一开始奶奶也是这么做的,后来被爸看到了,被训斥了一顿,说什么这是在推卸责任,摔倒了不是地的错,更不是桌子椅子的错,摔倒了必须自己爬起来。

妈就更狠了,零用钱管得死紧,说什么不能养成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在这高消费的城市,一个月五百块的零用钱是为了锻炼他们从小就要懂得去规划,当然,他确实学会了规划如何运用这些钱,完全没有美好童年可言。

不过每次被人夸赞天才儿童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果然,柳啸龙无情的拨开孩子们:“这一招,对我没用,如果你们不想玩,我不介意将你们关在屋里学习!”

“切!爸爸,您应该看看别人的爸爸,对他们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

“哦?那要不要看看,长大后,你们谁更出色?”

“看就看!”

柳啸龙满意的点头,继续盯着财经道:“那就等着!”

三个宝宝耸肩,等就等,他们就不信长大后,那些要什么有什么的孩子会比他们差,虽然成绩上是无法超越,可人家最起码可以在家里呼风唤雨,这就叫本事。

突然,老三嫌恶道:“陆莫祈,真的是他,他来咱们家做什么?”柳陆两家不对盘,他一直就知道,所以他不喜欢陆莫祈,欣赏归欣赏,讨厌归讨厌。

柳啸龙抬眼瞅向落地窗外,后不得不起身上前招呼:“来了?”

“哟!还来接我?太难得了!”陆天豪鄙视的回了一句,拉着儿子就进屋冲四个小鬼拍拍手,张开怀抱道:“谁过来,陆叔叔给你们一个神秘的礼物!”

神秘的礼物?老大心想,还是不要背叛老爸的好,选择了垂下头。

老二虽然也很想知道神秘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可没有动,毕竟住在这个家,每天面对着老爸的脸,惹了他,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四自然是爹地最大,也垂头玩自己的魔方。

可老三就不一样了,咧嘴笑笑,上前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陆叔叔好!”

“老三你个叛徒!”老大咬牙,刚才还一副嫉恶如仇,这会为了点利益就倒戈了,这什么人啊?整个一骑毛驴儿的。

陆天豪见柳啸龙铁青着脸就呵呵笑道:“老三啊,我就知道,咱们最投缘,来,送给你!”拿出一盒子的干脆面卡集。

陆莫祈站在后,恨得全身都在发抖,因为老爸将他收集了几个月的宝贝抢来了,可恶,哪有做爸爸的这么冷血?不过好在雪儿正在冲他笑,虽然气消了不少,还是不高兴,上前也拿出了一盒子的积木:“送给你!”

“哇!陆莫祈,谢谢你,我超喜欢这个城堡积木了!”雪儿欢天喜地的接受,可是她忘记给他准备礼物了,好吧,是怕哥哥姐姐们奚落她,相信陆莫祈不会那么小气的。

柳啸龙见女儿被人家的儿子收服,儿子被老的收服,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明明看着老四和那孩子在一起,应该高兴的,但是敌人高兴,他就是浑身不自在,指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哇!水浒传全齐了吖,陆叔叔,你太厉害了!”老三翻看着卡片上的人物忘记了呼吸,他可没想过要凑齐过,毕竟他能吃多少干脆面?若是浪费,爸爸妈妈会拆了他的骨头的。

陆天豪点点宝宝的小额头:“喜欢就好,来,一起去玩吧!”

厨房里,砚青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多个凉菜,见男人已到,立刻笑着出去招呼:“陆天豪,你们来啦,随便坐,柳啸龙,你招呼一下!”将凉菜摆放桌中央,突然发现自己结婚后,跟着李鸢学了不少厨艺嘛。

如今都能独自做出一席了。

颇有贤妻良母的味道呢。

柳啸龙一听,立刻点头道:“知道了!”不得不将上等茶叶拿出,浸泡,再不清不怨的端到死敌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天豪笑容不断,伸手接过,抿了一口,竖起拇指道:“好茶!”

某柳坐在了对面,不冷不热,盯着茶几一言不发。

一群熊孩子蹲在了落地窗前,有看书的,有写作业的,有玩玩具的,陆莫祈则与雪儿商讨起明日考试的内容,说起来都五周岁了,不算过小的孩子,明年就集体奔向一年级,对于孩子们来说,能进入南皇小学,也算是一种向往。

“九周围的两个数字,怎么会是七和八呢?雪儿,八和七最近了!”祈儿见雪儿在九的前面写七,后面写八,立刻制止。

雪儿仰头:“不是吗?”难道是她记错了?哎呀,千万不要是这个考题,太难了。

老大一听,为了去游乐园,为了全体九十八分以上,跟着附和:“九前面是八,后面是十,七*十!”

“是哦,我改!”写了个超级鬼画符的八,后看图数数字,一堆的三角形,垂头掰着手指算:“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七个!”

祈儿笑笑:“对,是七个!如果手指不够用,就用这个!”拿出一盒子的火柴棍,解释:“这里有五十根,送给你算数用!”

“谢谢,陆莫祈,你真好!”雪儿接过后,开始摆放开,老师都说他们这个班的学生特别的聪明,一教就会,陆莫祈和大哥二姐更是超越了一年级学生,记忆力超凡,好在她比三哥要厉害一点点,有人垫底,心里也不自卑。

老三拿着集卡不放,全数摆开,咯咯笑起:“真的一个不差!”

老二瞪了一眼,放下用了几个月,依旧崭新的书本教育道:“老三,你别只顾着玩,明天考试你要没有九十八分,我就打烂你的手心!”

“我也不会客气!”老大挑眉。

当作是互相监督吧,这个时候,小四都争分夺秒的学习,做哥哥的却只知道玩,不像话。

老三耸耸肩,将卡集宝贝的收好,拿过作业本自己画出一堆的圈圈,后伸出小手儿道:“我就不用棍子,这个手啊,一节一节的,一只十四节,完全够用,带着也方便!”后开始对着圈圈数数。

砚青看着孩子们如此用功,那叫一个羡慕,想她小时候上的幼稚园,分大小中班,一开始也给他们报了小班,谁知道不到两个月,老师就来找,说他们不需要再上一次大班,一次性完成,明年直接到一年级。

更是将别的班需要荣升一年级的学生分到他们一个班级,成为了天才大家庭,是继承了柳啸龙的良好基因吗?咋这么厉害呢?都开始用火柴棍了,一到一百,十次里,有八次不出意外的全数背出,牛!

这些可都是她生的呢。

反正比她厉害。

就是那字,太难看了,连老大用铅笔时都比较笨拙,力度每次都恨不得将纸划破,她相信过不了几年,他们就会有一手好字。

又上了十多个热菜,两个男人都坐在那里各看各的报纸,时间也十一点半,喊道:“好了,都别忙了,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饭了!”就差三个炖菜了,特意向茹云请教了东北菜呢,猪肉炖粉条,希望大卖吧。

还十分钟,早着呢,所以大伙并没大动作,老三跑上楼,拿出一个盒子,将卡集宝贝一样放进去,突然见陆莫祈看着奶奶送他的变形金刚移不开眼,立刻炫耀似的拿出来摇一摇:“怎么样?想要吗?叫哥哥就给你摸一下!”哇哈哈,成绩好又怎样?还不是会用羡慕的目光来看他?

他知道陆莫祈想要这个,因为奶奶上次有送过他一个,和手里的恰好是一对,换言之,陆莫祈手里的那个,也是他最想要的,奈何是绝版,再也买不到。

祈儿吞吞口水,看看那卡集,心里顿时不甘,那是他收集了小半年的成果,就这么被拿走,凭什么?越想越气,直接扑上去将老三手里的金刚抢来:“你拿我卡集,我拿你金刚!”哇,绝版的,好喜欢。

“你居然敢抢我的东西,还给我!”老三急了,这可了不得,长这么大,虽说哥哥姐姐并不喜欢他,可只要是好玩的,都会谦让给小的,妹妹又不喜欢他所爱的,何时被抢过?上去就一个侧踢。

陆莫祈没站稳,扑倒在地,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爬起来抓着金刚开干。

越打,动静越打,起先,两位爸爸没当回事,小孩子闹着玩嘛,直到感觉不对劲,似乎出手有点重了,陆天豪放下报纸,冲过去拉开儿子低吼道:“你们在干嘛?”小屁孩,还打架了?

柳啸龙也拉过老三:“好好的,打什么打?”

两宝宝互相瞪视着,嫉恶如仇,老三先指着陆莫祈咆哮:“他抢我东西!”

“我就抢了怎么着吧?”祈儿再次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卡集,他不也抢了他的吗?反正金刚他今天死也不会放手就对了,卡集不要了,要金刚。

陆天豪无语,脸色和缓下来:“那也不能打架啊,不知道打架是违法的吗?”在警察的家庭打架还了得?

柳啸龙捏捏儿子的脸蛋:“你不怕你妈抓你啊?”

老三烦闷的跺脚:“那怎么办?”

这关乎着对孩子的教育,柳啸龙拉着孩子走到陆莫祈身边,伸手握住陆天豪的手说:“如果他抢你的东西,就得像爸爸和陆叔叔这样,好好说,把东西拿回来!”

陆天豪取过变形金刚,客客气气的还回:“得把东西送回去!”

另外三个宝宝都站得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哦,原来得这么处理,就不用打架了,确实不错,不伤和气嘛。

柳啸龙笑着接过变形金刚,见陆天豪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不明所以的仰头看去,竟然发现死对头居然也正淡淡的看着他,再次使力,对方依旧不放手,立刻沉下脸:“那你放手啊!”

陆天豪确实想到了其他的,那便是砚青,眯眼道:“我要是不放呢?”

两个宝宝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这,感觉不对啊,好像气氛变得很奇怪,很吓人,开始节节后退。

某柳看那嚣张的眼神,立刻也想到了理由,脸色突变,阴郁道:“放开!”

“不放!”某陆毫不畏惧的扬眉,却没有半点笑意。

“陆天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也不见得有多开放!”

一来二去,‘砰’的一声,陆天豪嘴角一疼,身体一偏,向后几个仓促,差点就那么栽倒,立刻不客气的招呼,下手极为狠辣,打得不可开交,屋子里的茶几和沙发翻起。

宝宝们吓得挤成一堆,老三和陆莫祈面面相觑,惊慌失色的看着两位大人摆手道:“玩具我们不要了!”

“我们不要了!”陆莫祈也摇头。

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砚青是听到了有什么大动静,端着一锅汤出厨房,当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两个浑身挂了彩的男人,一人拽着金刚的腿,一人拽着头,倒抽冷气,疑惑道:“你们在干嘛?吃饭了!”这……才多一会?怎么出来完全变了样子?

陆天豪咬咬牙,松开金刚,转身拉过陆莫祈没好气道:“吃什么吃?儿子我们走!”

“喂喂喂……”人已消失,追到门口,那黑色轿车早已飞驰而去,顺便带着满肚子的窝火,秀眉拧起,看向自家丈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刻给我个交代!”

柳啸龙抵着沙发气喘吁吁,手中的金刚早已捏碎,擦擦嘴角的血渍,无情的瞪着推翻的茶几冷漠道:“敢抢我东西!”

抢……砚青更纳闷了:“他抢你什么了?”生意吗?

老三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指着爸爸手里的玩具道:“妈妈,他们抢变形金刚呢!”

砚青顿时黑了脸,瞪了一眼柳啸龙,很是紧张的弯腰看着儿子道:“以后不许玩变形金刚了,免得长大后变成你爸爸这样,知道吗?”神情非常的认真,这么大的两个人了,还抢这玩意,疯子。

宝宝点点头:“妈妈不让玩,我就不玩!”太可怕了,他可不要变成爸爸这样。

柳啸龙深深闭目做深呼吸,抬起扭曲的金刚看了看,扬唇鄙夷道:“跟我抢!”另一个意思便是‘赢了!’

“神经病,来来来,孩子们,陆叔叔可能不会回来了,你们来吃吧,尝尝妈妈的手艺!”后到卫生间拿出电话拨出,训斥道:“你说说你们,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几了,能成熟一点吗?”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了,今天不好意思,不在状态,下次吧!’

“那行,等有空了,下次再请你来,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挂了!”这柳啸龙,懂什么叫客人吗?还不是为了想让他们早点冰释前嫌?成天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剑,迟早出事。

哎!她还是没那个本事令他们像朋友那样相处,就怕这柳啸龙哪天又将陆天豪给逼死,也怕陆天豪突然给柳啸龙一枪,至于吗?她就觉得他们做朋友是最佳选择,共同对抗外敌嘛!

餐桌上,柳啸龙心情舒畅,指着小四道:“以后离姓陆那小子远点!”

“爹地,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小四很不解,为什么?他不是很赞成的吗?

“为了你往后的……总之离他远点,不听话就给你转学!”哼,老的想搞他的女人,小的又想搞他的女儿,哪有那么好的事?

砚青收拾着惨剧,瞧给这大厅弄得,惨不忍睹,两个近一百九十身高的男人,为了个玩具还打架,脑子被驴踢了?

夜里,柳啸龙几乎都对回主卧不抱任何希望,自觉的选择了书房,砚青心里不舒服,他懂,虽然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不舒服的,但女人嘛,想法五花八门,能做的就是帮她消气,只要人在身边……知足者常乐。

等她自己气消了,也就来找了。

拿起新的报表一看,剑眉无法再舒展开,到底是谁呢?又一天,三千公斤下去了,谁能一天拿着几十个亿当水漂?纵使是他,也绝做不出,两天了,上百亿啊,莫非是囤积了太多的货卖不出去?也不可能,大可以直接来找他,打对折,多少都会收购。

打开电脑,调查出云逸会内部的总资产,即便是有一座山的货物,也能容纳下,这个人,算是成功引起了道上各大黑帮的主意,他想不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且周边城市并无此等异象,想到什么,快速拿起手机,找出陆天豪的号码拨通。

‘有屁快放!’那一头,陆天豪的声音颇为不耐烦。

“陆天豪,这事相当不简单,你想一下,我们都将主基地驻扎在此,倘若有人这样一直投毒,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引起国家的主意,到时候恐怕我们不得不搬出!”

‘要真是这样,恐怕A市会成为全国打击的主要点,我们这些年,在这里,向来不会太放肆,好一招借刀杀人,这是冲我们这里所有的帮会来的!’

柳啸龙垂头,大手按按眉心,点点头:“明日召集各大帮会,商量一下,你切忌,这段时间莫要轻举妄动,不可私自去盘查!”

‘我又不傻,现在各大警局,甚至都引起了中央的主意,会派人来搜查,这个时候往里头钻,不是不打自招吗?你赶紧让砚青立刻,是立刻,去查查这个幕后人,我可不想这个市成为亚洲的亮点!’

“我现在叫她去,明日早晨九点到你卧龙帮开会!”越想,事情的严重性越大,挂断后,看看时间,夜间十点,望向二楼,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女人到了睡眠时间,但为了往后的安宁生活,还不得不找她,警方查起来光明正大,也方便,如此一想,立刻起身上楼。

确实正要入眠的砚青一见门打开,立刻坐起警惕道:“立刻出去!”她还没原谅他呢,可不想给他养成随随便便被误会的习惯,得一次打消。

柳啸龙白了一眼,上前道:“你想哪里去了?快起来!”上前催促。

“大晚上的,我起来去哪里?”抱紧棉被,她真的困了,哪里也不去。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这个投毒事件非同小可,砚青,你想一下,A市虽然违法交易并不异常,且各大帮会都极少在此处进行交易,但这里却是黑帮聚集地,定是有人想靠此来特意引起国家的注意,后一网打尽,终日耗费几十亿呢,必须在被国家关注前,将这人扼杀!”

砚青嗤笑:“那挺好的啊,你们就都别干这行了,金盆洗手吧!”

柳啸龙冷了脸:“说得容易,你又知道那人不是想铲除我们,而自行崛起?到时候可不见得他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某女开始认真了,因为男人说得没错,反正那人不是正道就对了,靠投毒来引起主意,这是在祸害整个市区,那千千万万的命来换取几个黑帮,还不确定能不能得手,大不了这些黑道头子转移阵地,驻扎别国去……

再说了,柳啸龙他们这些年,确实不做中国的生意,都是将毒品交易给他国,她又不是圣母,什么别国的人也是命,她是中国的警察,自然是向着中国多一点,可那个投毒者就不一样了,谁晓得他会不会将中国变成一个毒国?

关乎着国家安危,只是缉毒警这么多,她是人,不是神,也需要休息啊,清醒后,发现人已经站在了更衣镜前:“哇!”惊呼一声,全身早已穿戴整齐,警服不留褶痕,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烦闷道:“知道了,我现在去!”

有没有人性了?觉都不给人睡。

柳啸龙捏着爱人的鼻子摇摇:“往后你有事了,我也会这样来帮你!”

“少来这套,我不是在帮你,是帮我自己!”还真以为她会向他泄漏国家机密?太不了解她了。

就这样,连夜赶往警局,顺便着急了所有的手下,见大伙并没困倦就欣慰道:“不愧都是精英,好了,那么我来分配工作,如今市里各大区域都被监督,可俗话说,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名目张当的搜索,对于这些夜行人毫无威胁!”拿过一张市区地图,指着一个方位画上圈圈:“阿成,你带老蔡到这个夜总会后门守着,李英,你带两个人守这里……”

二十多人分别十个位置,都是毒贩子极有可能去的地方。

“看到可疑的人抓捕吗?”李英装好手铐问。

“当然不,我们今天只是去考察,看好他们会从哪个门进,和哪个人进行交易,将那个绘制出来,不需要跟踪太多,一个就够到老巢了,初步断定,这些人并非冲我们警方而来,而是想借这个机会,剿灭潜藏在市里的各大帮会!”

“这倒想是寻仇呢,拿这么多钱砸,砸也砸死他们,你们觉得这人是正义还是邪恶?”李隆成摸着下颚思考。

蓝子拍桌子:“废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吗?一听说这边毒品最便宜,到处都来人买了,要真把A市一窝端,算上这里的帮会,加上那些来买的毒贩子,一箭几千雕,这是黑道上的纷争,借我们的刀,帮他成就霸业呢,哪能帮着他崛起?这种人就得给扼杀在摇篮里,否则我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出去多丢人?”

“蓝子说得没错,这个人,显然比耶稣还要奸诈,还要疯狂,柳啸龙他们非常重视,看来这个人和所有的黑帮都积压着仇恨,宁愿冒着被逮捕的危险,也要不惜代价的搞掉这些人,哼!算盘打得还真响,好了,出发!”说完就带着甄美丽走了出去。

黑帮这样明着干的事,还是头一次见,算狗咬狗,警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问题是警方都不知道幕后人到底是谁,窝藏得够深,也是再次证明实力的时候,她就不信挖不出来。

凌晨四点,人类最为颓靡的时辰,某家四星夜总会后门隐蔽处,甄美丽一身便服,充当着被人亵玩的出台小妞,砚青戴着牛仔帽,一身男装,单手插兜,抚摸着手下的小脸,或许是过于阴暗,真造就出了一副偷情的味道。

“队长,您听,到处都是警笛声!”美丽有些困倦了,可还是强迫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砚青点点头:“苦了市民了!”大晚上也无法睡个好觉,这种人,就得早点逮捕住,过于扰民。

“那些人,会来这里交易吗?”别白守。

“不知道,我就不信,自己选择的地方会出差错!”十多个点呢,不会一个都没有吧?

就在最萎靡时,手机响起,瞅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人靠近后立刻接起:“阿成你说!”

‘老大,我这里逮到了,刚刚交易完毕,人到马路了,真的不要追吗?’

“不用,如果那里他觉得安全的话,明晚会再来,记住接头的两个人模样,收队!”

‘好!’

南门缉毒组,砚青手持铅笔,‘唰唰唰’的绘制,不一会,一张略显消瘦的少年脸孔呈现,二十一二之模样,短发,左耳一枚绿宝石耳钉,拿起另一张纸道:“买货人!”

对面,李隆成端着的坐着,闭目形容:“身高一点七五,分毫不差,体重七十四公斤左右,瓜子脸,年龄在三十六至三十七,偏向年轻,板寸头,双眼皮,浓眉大眼,鼻梁微高,嘴唇较厚,七零一四型号遮阳黑色墨镜挂于胸口……”

砚青仔细的凝听,后在电脑里选择出各式各样的脸型搭配:“你看只这样吗?”

“差一点,这个脑门太宽,嘴唇不够厚,脸颊骨太瘦……”

某女明白的垂头开始绘制,一个小时后,推出了黑白图像:“这个?”

李隆成竖起大拇指:“八分像,就是他,老大,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夜总会上班为下午五点,你们现在立刻去休息室,只有五个小时时间,后跟我一起去调查这个人在那里的职位,晚上混进去!”看看时间,十点了,孩子们今天考试呢,都离去后拿起手机道:“柳啸龙……”

‘我这里正和各大帮会开会,你是想问孩子的事吧?妈会陪着他们的,你那边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我总觉得我们为人父母,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我们不也是在保护他们吗?别想太多,困了就去休息会!’

“那行,我挂了,拜拜!”收好画像,起身来到休息室,见大伙早就东倒西歪,悄悄关上门,将一个定时闹钟搁放屋中央,拉好窗帘,走到一张沙发里平躺,闭目安睡。

门外,其他组员经过时,都有特意放轻脚步,深怕打搅。

卧龙帮,百来位来自各大帮会的核心人物到齐,大大小小,三十来个帮派,都带着苦思。

“柳老大,不管怎么说,云逸会为大,这事你可得好好解决一下!”

“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是在逼着我们另外找窝呢,陆老大,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手法跟往日的老洪一模一样?”一位老者气急败坏,香烟一根接一根。

陆天豪点点头:“倘若真是洪家,那么也说得过去,可洪家整个窝都被我们联手端了,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吧?”

“况且他们现在藏身何处?”柳啸龙反问。

“你看,我们连人家的窝在哪里都不知道,谈什么打击?”刘宏业摊手,太可恶了,本来全世界就在打压他们,现在这么一弄,正中那些条子的下怀了。

非得大张旗鼓的来查个究竟,到手不搬家都不行。

“总之这件事,大伙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自会处理,切忌,莫要插手,倘若落网了,我们不保证能救出你们!”陆天豪冲所有人慎重的警告,怕就怕最后把大伙全数供出,得有多少帮会跟着遭殃?

“您的意思要我们坐以待毙?”

“就是,回头我就派我那十二鹰去查个究竟!”

“还就不信这个投毒人能翻天!”

柳啸龙头冒黑线,敲敲桌子:“现在全市都被警方密不透风的监控着,你们一露面,就会被捕,这段期间,放下手里的所有生意,不可进行不正当交易,安分守己,等风声一过,方可安全!”

“万一过不去呢?柳老大,手下一大帮人需要养,不交易,怎么支撑?”

陆天豪惆怅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点老本,命重要,还是钱?一个月之内,依旧如此,那么立刻撤离,此处不宜久留!”好不容易最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聚集在一起,如今就要各奔东西了吗?

对这个市,还是有点感情的,也算对周边摸了个透彻,突然换地方,哎!

“一个月,每日耗费几十亿,呵呵,我还就不信他耗费得起!”柳啸龙不可置否,嘴角划过不屑。

“先不说这些,诸位要沉得住气,只要大伙联手,定断了这根金,如果撤离,代表着畏首畏尾,损失声望不说,且遭耻笑!”

“陆老大,也许那人就看重我们的这一点,所以料定我们不会走,到最后被打尽了,追悔莫及!”

陆天豪冷下脸,拍案而起,指着所有人怒吼道:“如果没这胆量,那要不要都回去抱孩子喂奶?还干什么干?一有风吹草动,就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我警告你们,谁他妈敢乱来,老子第一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砰!’一脚踹翻椅子,大步走出了烟雾弥漫之地。

黑焱天对于陆天豪的脾气相当不满,但话也不假,什么也不说,也离场。

刀疤三指着那些胆小鬼指责:“既然选择依附在这里,就得拿出点气魄,哦,有事了,就跑了,你们真以为我们很乐意你们在此地?平时白帮你们巩固了,哼!”也气呼呼的走出,虽然他没有多大本事,可也懂的一条道上,互相扶持的道理,这些年要不是卧龙帮和云逸会挡着,这些王八羔子早他妈被抄了。

柳啸龙还好,始终保持着平静,此时这些人要撤离,或许会被那个投毒者拉去,依附他们的都去投靠了,别国的帮会自然不在话下,所以理智一点,看向大伙忍气吞声的表情笑道:“既然一开始选择相信我们,做事就要有始有终,当然,你们要走,我们也不会阻拦!”后熄灭烟头,跟着出屋。

剩下的几十人,并没那么胆小怕事,只是看着越来越多的警方将目标定在此,不畏惧是假,只是混这行的,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义字吗?大伙感到有些羞愧。

“切!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好了,我们还是安分一点,我相信他们会帮我们度过难关的!”

“就是,现在我们要走了,那幕后人,定会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不是给云逸会背后捅刀子吗?”

“这该死的,你们说到底是谁?真是洪家的话,我们麻烦就大了,一天几十亿,我的总资产才那么几百亿,再说了,就算那洪老二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在倒了后,能在八年里赚这么多,而我们还不知情,根本不可能嘛!”

“不是洪家,那和我们就并没多大仇恨,烦死了,走吧!”

下午五点,南门缉毒组成员全数隐藏在了金龙夜总会门口,砚青一身大红拖地长裙,浓妆艳抹,坐姿很是夸张,与穿着南辕北辙,拿着资料细细翻看:“苏科伟,三十七岁,负责女公关一块,内堂经理,也就是说,他是与每一位客人正面接触的主要人物,怪不得每天能销掉三公斤,一会我进去,充当在这里上班的女公关,李隆成你负责守在后门,如果来人不是他!”将那少年的画像送上:“那么就没必要去跟踪了!”

蓝子摇摇头:“老大,其实可以的,倘若这少年只是被毒贩找来的进行交易的大学生,可他拿到钱,不还是会回去交予那些人吗?”

“我怕打草惊蛇!”砚青摇摇头。

“老大,我们就赌一把,您负责接近这个经理,希望能从他口里得知点可靠消息,如果真不是这少年,我们就跟下去,否则要耗到什么时候去?”

李隆成锤锤蓝子的胸膛:“你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蓝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本来就不怕事好不好?”

“那行,赌一把,但要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必要时,可放弃,不要逞强!”砚青吩咐完后,见不少的漂亮女孩已经开始进场,立刻整理整理妆容,露出妩媚一笑:“怎么样?可以吗?”

“呵呵,老大就是不显老,很棒!”李英竖起拇指,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中上等。

砚青满意的下车,李英也同样一身艳妆,上前挽住砚青的手腕,开始有说有笑的进大堂,跟随着大票人来到一个灯光暧昧的大型包间,里面俏女郎比比皆是,个个身材高挑,美得惊人,更是打听到这些美人是最近几日才到。

也对,能放肆卖海洛因之地,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自然选择这里,美人们一听他们转移了阵地,自然跟来,有几个好似还是电视里常见的模特,指尖的钻石戒指最大堪比鹌鹑,啧啧啧,小姐做到这份上,也算一种成功了。

“老大,你看她们,好有钱哦!”英子羡慕不已,想她,现在穿的用的,只要是名牌,统统都是嫂子莫紫嫣所赠送,就她个人那点收入,别说房子,买车都是异想天开,十来位倾国佳丽浑身珠宝都够换几十套豪华型别墅了,她要不要干脆跟她们干算了?

当然,她没她们那般婀娜动人,更不会讨男人欢心,只是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好吧,开个玩笑,比起用青春换取利益,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更有价值。

砚青笑而不语,都是一群金丝雀,她并不歧视她们的工作,只是这种工作,容易让人丧志,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等不再青春了,又该如何是好?吃不得苦,赚不到钱,就开始去走更歪斜的路,哎,人啊!

“别说话,来了,跟我走!”小姐,在马来西亚当过,见那经理经来挑人了,立刻不请自去,跟在了一票人身后,保持着最尾数的距离,来到一个极为隐蔽的包间,果真见到不少人在吸食毒品,还一副飘飘欲仙,看穿着,非一般人可比,很想问一句,玩这些有什么意义?

当然,这个问题很白痴,视线始终停留在苏科伟身上,尽量不被人挑选到,落选后,跟着回原位,就这样跑了十多个包厢后,时间已是夜间四点半,似乎没有要打烊的意思,那苏科伟笑得花枝招展,哼,恐怕数钱数到手发软了吧?

“切!还当多厉害呢,不还是没人要?”

“就是,看她那清高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消费的呢!”

砚青瞅向左方,几个女孩正挤在一起盯着她冷嘲热讽,伸手摸摸脸,清高?有吗?立刻换上一张笑颜,妈的,最讨厌这种场所了。

五点整,果然看到他脱离了人群,走向了后门,立刻尾随。

见是昨天那个男孩子,看来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拿出手机发出信息。

‘跟着他!’

“哈哈,苏哥,这次又要大赚一笔了,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货自动上门该有多好?”一小弟看着苏科伟手里的袋子流口水,那些老板出手大方啊,两天而已,居然赚了上千万,六百万的货,双倍卖出,太划算了。

苏科伟也兴致高昂,这样一个月,他就可以退休了,和十多位兄弟道:“反正跟着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到时候一分,大伙就都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苏哥,干脆咱们就一直干这行算了,跟着那老板去干?”

“是啊,听说他的货多的几辈子都卖不完呢,且后门多的是!”

砚青听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钱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人沉迷,得了个几万,就想要几十万,慢慢的,走向不归路,见苏科伟在思考,便冷哼一声,到达一间厕所时,站了出来:“恐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是谁?”

“该死的,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十多人纷纷要上前将人直接打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告,统统完蛋。

砚青也是料定了他们不但不会跑,反而还会穷追不舍,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个女人,利用这一点,一脚踹开厕所大门,跑了进去,做出一副要逃跑的趁势。

苏科伟早已吓得冷汗直冒,低吼道:“别惊动客人,抓住她!”一群人跟着隐身厕所,将门堵死。

门口的李英早已将裙摆撕破,一脚踹向苏科伟的后脑。

砚青也弯腰躲过两个男人的攻击,借力打力,抓住两人小腿狠狠一拽,在两人倒地之时,小手儿狠辣的抓住了其的头发,直接给碰撞到一起。

‘砰!’

两个脑门互相受到重击,昏眩倒地。

见又一人抡拳重来,也不躲开,差不多时抬脚踹去。

‘啊!’

男人没站稳,倒向了后面若干弟兄,集体躺倒。

砚青见还要来,就掀开裙摆抬起右脚抽出枪支对准,阴郁道:“就这本事,还想出人头地,怎么?还要打吗?”扣下扳机,一招都抵不过,饭桶。

苏科伟脑袋还因为那一击昏昏沉沉,清醒后,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举起双手,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道上的还是……?

李英也扣下了扳机,只要食指一勾,子弹必定出鞘,挡在门口,堵去了一群人的退路。

砚青边看着男人那惊慌失措的目光边伸手在胸口内衣里一掏,举起证件道:“苏科伟,你被捕了!”

“啊?警……警察,警察姐姐,饶命啊,我刚干两天而已,真的,我也是误入歧途,请您别抓我,赚的钱我全给您行吗?”苏科伟擦擦一头汗水,吓得浑身哆嗦,怎么会是条子?这下完了,要是黑社会的话,还是可以将功补过的。

可到了警察手里,不死都难。

李英唾弃的看着跪了一地的男人,就这胆子,还要去干大事,吓也吓死他们。

砚青上前,单膝蹲下,瞪视着男人道:“苏科伟,这里还真有一个可以让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别跟我玩游戏,你玩不起,你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老实交待,刚才跟你交易的是什么人?他幕后的是什么人?”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啪!’

小手完全失控的拍向了男人的天灵盖,低吼道:“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极度没有耐心的人,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什么人?”

“警官,奶奶,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找上我的,问我要不要货,我一看没有危险性就买了,谁知道被他们给坑了,您要相信我,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就要磕头。

砚青揪住男人的耳朵,提起那脑袋,挑眉道:“不知道还要去跟着人家干?那老板到底是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还有你们这群人,我记住你们的脸了,很快,你们的祖祖辈辈都会出现在档案上,不想立刻跟我回警局受审,还是乖一点,干得好,诚心改过,我便不会再找你们,明白吗?”

“真的不再找我们?”一个男孩怯生生的抬头。

“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说,那个所谓的老板是什么人?”

苏科伟知道无路可走了,不想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吧,把心一横,拧眉道:“要说他是谁,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这一伙人全部自云南而来,他们的老板有五个人!”

“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砚青追问。

“我哪里知道?他只说他来自云南那边的三不管地带,说只要我卖的好,往后会每天送货,而且听他的口音,就是那边的,我在那边待过!”

砚青暗自摸索,三不管地带?不就是金三角吗?专门盛产毒品,可这么多,他们是怎么运出来的?看来还有人跟那些老板里应外合呢,狐疑道:“确定来自金三角?”

苏科伟发誓:“那口音,绝对是,您相信我,我骗谁也不敢骗您是不是?而且我祖宗十八代都被您查出来了!”愤恨的垂头,看来他不是赚钱的料啊,早知道就不要接了,这些好了,保不准还落得可被枪毙的下场。

“这样,苏科伟,我相信你一次,今天你就当我们没来过,继续跟他们交易,不要露出破绽,时机成熟时,我会来处理你的!”起身装好枪,金三角,那可是个真正混杂的地方,在那里,杀个人,都有百种脱身方式。

看来她必须得跑一趟了。

“啊?真的假的?警官,您在跟我开玩笑?”苏科伟站起身,该不会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吧?

砚青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说过,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个幕后人,你小子敢出卖我,有你受的,好了,出去吧!”

苏科伟明白了,笑道:“那我这些天赚的钱……”

李英也拍了男人的后脑一下:“最后全部充公,只给那些走不出赌瘾的客人,敢祸害新人,我就毙了你!”

“你们总不能让我冒着生命危险白干吧?我不干!”可恶,帮警察赚钱?冤不冤?

大局为重,砚青瞪了男人一眼:“这样,只要你好好配合,赚的钱自己拿走,可别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找过你,知道吗?”切!他不知道黑社会和警察打交道,警察的话最不可信吗?再说了,这种钱,他花得能心安理得?

苏科伟眉开眼笑,掩饰不住贪婪:“好好好,您放心,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好了,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先出去,你们过几分钟后再走!撤!”

等人都走了后,李英才鄙视道:“还真有大哥的风范呢,呸!”

“安检处,出了叛贼,这么多毒品,我就不信那么容易运得出!”砚青来到洗手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

“这有什么?陆天豪在世界各地到处都有人给他出货呢,柳啸龙运出时,必须通过他,各个线路没有走不出去的,这投毒老板有内线也不足为奇!”这么多钱,多的是人沦陷。

另一头,李隆成等人一路尾随到大丰酒店,又是这里,可已经派人查过了,里面没有窝藏毒品,警犬逛过几圈,没有破绽,这些人是只住这里,还是埋地三尺?无意间听到几个嫌疑人的谈话,云南口音,算是有所收获:“撤!”

局长办公室

砚青不再随意,站得很笔挺,与这新局长并不熟悉,还是规矩点的好,他不是干爹,报告道:“局长,请您指示!”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近五十岁的长着,五官端正,身材较好,并非宋局长那般臃肿,甚至偏瘦,翻看完资料后,仰头好笑道:“来时就听说南门有位砚队长,不惧凶险,聪慧过人,屡破大案,果真不假,砚青,能做你的上司,我感到很荣幸,只不过这人呢,还是要有点自我衡量的意识,枪打出头鸟知道吗?”

“回局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只过是批准一下去云南,有这么难吗?还有,为什么每一个局长,都这么老?年轻有为的甚是少见,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不了局长的原因了,不够老!

赵复想了想,继续道:“如今总局正在着手此案,你应当把这份资料给他们送去!”

“局长,这可不行!”砚青立刻反对,很认真的看着老人:“我查出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他们?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头,万一他们办不好……”

“砚青啊,虽说野心成就未来,可也得服从上级吧?”

砚青苦不堪言,是啊,服从,但还是摇摇头:“局长,您是不相信我的实力,是,我平时做事很不靠谱,不是旷工就是带手下们胡来,可案子上,我可从不掉链子,真的,您看到我手里的案子,有几样是以失败告终的?就算总局为大,但咱也得靠实力说话是不是?他总局的缉毒组那么厉害,怎么两天了也没查出个究竟?能者居上!”

赵复哭笑不得,点头道:“那么下一句是不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怎么知道她想去总局?干咳道:“局长,反正我们要相信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人是谁,就算他们知道他们在金三角,去了查不到,那边还那么乱,丢了命,就该来找我的事了,说谎报军情,我怎么办?”

“你确定那伙人在云南?”

“千真万确!”李隆成也说那些人有云南当地口音,那就没假。

“可金三角那地方非常紊乱,警方不管,国家不管,法律不管,可想而知,即便是被歹徒袭击,也无申冤处……”

砚青不怕死的摆手:“没关系,我有办法自保!”想要她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赵复长叹,开始认真的思考,办成了,确实光宗耀祖,但也代表着会失去一名出色的警员,早看出这孩子有意投奔总局,看来是留不住了,点头道:“好,我批准你过去,带哪些人,到时候给我个话,也会让云南当地警方协助你!”

“呵呵!谢谢局长,我立刻去准备!”

啧啧啧,去冒险还这么开心,天生的警察命,走之前给他立个大功也不错,谁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如龙似虎?

城隍基督教

“根据你这意思,砚青啊,你这确实被柳啸龙在戏耍呢,他是那种将时间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怎会有时间商讨交易残次品?且那些人更能瞬间知道是你,代表着是故意等你呢!”

砚青不断的点头:“是啊是啊,我就觉得纳闷,你说他在玩什么?”

叶楠高深莫测的笑笑:“这件事我已有眉目,但等你此次回来后我再告知你,现在不可有二心,听我说,到了云南,不可直接奔往金三角,要一路顺着旅游路线游玩过去!”

“啊?我现在哪有心情玩?”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那些人能避开如此多的追捕,想必本事相当了得,有缉毒警离开市区,他们又岂会不知道?你要做的便是去散心,并非为了他们!”充满智慧的双眸闪闪发光,拿出手机道:“你有什么麻烦,要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我现在跟你去,恐怕身子也熬不住!”摸摸小腹。

还是叶楠考虑得周全,笑道:“那行,我这就回去准备,我只带李英和蓝子,恰好三个女人,难以引起人们的主意!”

“这个主意不错,金三角一代向来龙蛇混杂,那里驻扎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团伙,你可别意气用事,越是危险的时刻,就越是要保持冷静,你和柳啸龙在一起多年,我想你也应该学会了不少,万事小心!”

砚青起身,很是自信的拍拍脑门:“你就等着给我庆功吧,走了!”

云南,旅游,那也不错,正好去一趟玉龙雪山,来到一座墓园,放下两束花,冲墓碑道:“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来带你们去曾经没来得及去的地方,现在女儿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这一趟的旅途,此次后,希望你们可以瞑目!”

抓起两把土,放进了一个小瓶子内,嘴角保持着微笑:“这柳啸龙,还算是个好男人,好吧,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虽然没干多少人事,但对女儿真的很不错,希望二老可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不要比她先挂,敬礼完毕才潇洒的走下山,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心情沉重,这一次,却很平淡,或许到至今才接受了他们死去的事实吧,小时候,总是骑在父亲的肩头,窝在母亲的怀中,那是无法形容的美好。

爸爸说过,跌倒了,得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不可以给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渐渐的,从小养成了一种超人的恢复能力,几乎很少有人看到她颓废的时刻,这些都是父母教育的,而他们却不给她回报的机会,真的好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莫要失去了再来后悔,这话一点也不假,很想把这些道理交给茹云去听,可她不会听,生性懦弱的人,总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她来说,欠萧祈太多,便不会去伤害。

情愿选择去伤害西门浩,这件事,也让她明白了内人和外人的区分,茹云将西门浩当成了内人,所以觉得选择伤害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就像当初柳啸龙照顾谷兰,而不顾她的感受一样,内人是什么?就是自己。

但那个内人哪一天再也见不到了,她是不是又该后悔当初的选择了?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寻找各种理由,责怪别人,责怪自己,不觉得累吗?

萧祈家,萧茹云站在镜子前,摸着眼眶上的淤青,默默低头,无家可归呢,孔言家是回不去了,否则这些都会曝光,连续请假了一个星期,新伤未退,旧伤起,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满心恐惧。

‘茹云,求求你,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萧茹云,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现在想反悔,你告诉我,要我以后怎么做人?’

‘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啪嗒’

两颗泪滚落大理石台,她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说爱的同时,会出手伤人,一次比一次可怕,而她却没脸去讨公道,现在她是他的未婚妻,也算是妻子了,为了抚平他心中的猜忌,她都搬过来住了,依旧成天去喝酒,回来就开始发疯。

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说她迟早会离开,摸上嘴角大大片青紫,露出一丝苦笑,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永生在痛苦中挣扎,有想过就这么走了算了,但萧祈说得没错,她走了,他就无法再做人,人前无法抬头。

理由众所周知,她是个妓女,连妓女都看不上他,在她身上花费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情愿离他而去,多丢人是不是?

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喜欢打就给他打,谁叫她欠了他?要不是她,他早就结婚生子了,一次次的点头答应结婚,答应接受这份爱情,现在有反悔的心,怪只怪她自己不检点。

冷着脸拿过红药水,掀开袖子,忍着剧痛,轻轻擦拭,她相信萧大哥还是萧大哥,会有好起来的一天,只不过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肯定是他那些朋友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生意上遇到了难题,如果打她,就可以得到安慰,就随便他吧。

浑身上下,无一完好,擦拭完后才一瘸一拐的回到卧房,见手机响起,不解的拿过,是砚青呢,不知道该不该接,她不想让她看到她现在的鬼样子,避免找不到人跑来家里,快速接起:“哦!砚青,怎么了?”

‘茹云,我马上要去一趟云南,英姿和美丽都说要去,当旅游了,一起来?’

“不了,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出远门!”云南呢,一直很想去一趟传说中的彩云之南,丽江古城,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行,每次和朋友一起旅行,都是她最大的快乐,或许只有等萧大哥好起来后,才有这个机会了。

‘咦?你怎么了?茹云,你身体怎么不舒服了?’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忧。

萧茹云愣住,解释道:“我例假来了,痛经,你知道的!”

‘这样啊,那行,正好你可以经常过去陪陪叶楠,茹云,我还是那句话,考虑考虑吧,咱做事得果断一点,你要不喜欢萧祈,真的是在害他,西门浩他一直都在等你,他在布勒多盼望着你!’

茹云明白的点点头:“阿浩那里,你帮我……我想去厕所,我先挂了!”快速按下手机,转头看向门口。

萧祈脸色布满阴骛,冷得令人脚尖都发寒,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男子,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整个一被妻子戴了一顶绿帽子的恶魔,红着眼道:“阿浩,你不是说再也不想他了吗?”

“我……我在和砚青打电话,我是想让她告诉阿浩,我们再也不要有来往了,真的!”茹云连忙后退,很害怕,却不想去逃避,萧大哥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因为她而真的发疯,一败涂地,那她该怎么办?

“是吗?那怎么不说完呢?我一来就说不下去了吗?”萧祈大力一掌拍在台子上,支撑着身躯上前,后一把揪过女人的头发拉近:“说嫁给我的是你,说不想结婚的也是你,茹云,我萧祈那么好欺负吗?啊?”

最后一个,几乎是咆哮出的。

头皮更是差点被扯落,茹云痛得眼泪直流,紧紧抓着男人的铁拳道:“呜呜呜呜萧大哥,你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呜呜呜呜!”

“你看,女人,就是要给点教训才会听话,萧茹云,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吼完,残忍的一把甩开。

‘砰!’

娇弱的身躯撞击到浴缸,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无法再听见,再看见,卷缩在地颤抖,披头散发的抱紧膝盖抽泣,她该怎么办?

萧祈努力呼吸,顺过气后,见女人如此凄惨,且浴缸上还有血迹,惊呼道:“茹云,茹云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发了疯,你痛不痛?”跪爬在地捧起女孩的脸:“你别哭,我给你止血!伤到了哪里?”

萧茹云没回话,任由摆弄,等包扎好头颅后才抓住男人的双手道:“萧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很害怕,我想离开,我累了呜呜呜我真的好累!”

本来还一脸关切的萧祈听到这话,再次沉下脸:“茹云,不可能的,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你们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让你们看看,我萧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茹云见男人将门反锁,刚想制止,但后脑的刺痛阻止了她,这算什么?软禁吗?萧大哥,你这是自己害自己,一旦砚青她们知道,你就完了,为什么你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呢?拿起手机,只要一个电话而已。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每一次,都没人愿意相信她?西门浩当初不相信她,萧大哥不相信她,还是她根本就不值得人去相信,因为曾经有过那么十年吗?

都告诉她忘记过去,却一遍遍的来帮她回忆,好想念曾经的生活,没有感情纠纷,没有复杂的思维,单纯的在校园里上课,下课,逃课。

这种情况,她是不是该选择报警?可萧大哥会被赶出云逸会,依照惯例,被云逸会逐出的人,财产没收,分文不留,这是会逼疯一个人的。

柳宅

“云南?”

“云南?”

陆天豪和柳啸龙对望一眼,再次看向在收拾东西的某女,为什么突然要去云南?难道是查到什么了?好家伙,果然想坑骗他们的钱财,还真不打算透露。

砚青将衣物放进行李箱后,拿过警方颁发的帽子戴好,试用:“没错,追查到云南那边有猫腻,我得去看看!”这帽子真不错,多功能呢,对着镜子臭美:“这帽子怎么样?”转头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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