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难得一见的武仙,一下子陨落了两个,这也太吓人了,上官鹏愣住了,其余的旁观者也傻了,就连斩天派也安静了。
唯有血战天阁这边欢呼声不断,开局就干掉两个武仙,哪怕不算切断斩天派一条胳膊,那也是打断两条肋巴骨,斩天派亏大发了。
斩天派那边出来了一队人马,都是元神弟子,他们战战兢兢的走到战场中,把两位陨落的武仙遗体搬运回去,血战天阁没有阻挡,打仗归打仗,不能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再是敌人,也允许他入土为安。
斩天派这边挂起一个牌子,上官鹏暗自猜度,这不会是免战牌吧,封神榜里写过,上官鹏一度认为是胡说八道,打仗不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吗,谁还会因为一块牌子和你客气。
血战天阁还真就鸣金收兵了,我去,还真有这样操蛋的操作,你们这是商量好的,想不打就不打,演戏吗,杀两个武仙祭天,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斩天派那边回营之后,就炸开了锅,今天损失太大了,弟子被围歼也就算了,武仙长老的损失实在是难以接受。
“血战天阁太阴险了,两位师弟死的好惨啊,马师弟自爆了武道真意,此生也别想有寸进了。”
“血战天阁本来就是要对付我们,自然会有针对性的调查我们,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我们却一无所知,这场仗难打了。”
周掌门站在下手,上面都是大佬,他根本没有坐的资格,小心翼翼的站出来“各位太上长老,今天我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他说他们是一千五百年前被我们斩天派灭门的血战天阁,不知道门派当中有没有关于这个门派的记录,或许可以查到他们的弱点。”
所有人都目光一下子聚焦到门主身上,然后又把目光转到一个不起眼的老头身上。
一个真仙长老说话了“丁长老,咱们在座的你是入门最早的,距今已经四百多年了,又曾经做过门派经楼的管事长老,听说经楼当中的书,就没有你没看过的,你知不知道这个血战天阁的由来。”
丁长老沉思了好半天,这才郁闷的说道“这个血战天阁还真有记载,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有这么几本书的字里行间提过几笔,只说这个门派的人骁勇好战、彪悍无双,我们斩天派当年趁着血战天阁和四家门派血拼之后捡的现成的,才能灭掉血战天阁,对于这个门派的武功路数倒没有说什么,只记载了镇派武功叫做血战天怒,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是不是漏了什么?”
丁长老坚定的摇摇头“就这么多,当初虽说攻下了血战天阁,但是血战天阁的有一部分弟子遁走,带走了全部秘籍,门派也只是得到了资源和地盘,想来今天这些人就是遁走的那些弟子的后人。”
“就没点交手的记录、经验吗,总不能说和血战天阁交手的弟子都死了吧,一点都没留下记录吗?”
丁长老摇摇头“你们看我也没有啊,我也才四百多岁,一千五百年前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写啊。”
一位真仙最后说了一句“明天从武仙当中挑最厉害的,一定不能再输了,再输的话,就一点士气都没有了,到时候就不用打直接投降吧。”
斩天派这边愁云惨淡,血战天阁确是欢声笑语一片,周阁主笑呵呵的拈着胡子“明天斩天派肯定要派最得力的人手,到时候就是硬碰硬的一仗,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明天谁出马。”
“这好办,明天咱们王见王,直接派咱们最厉害的人手,硬碰硬就硬碰硬,咱们谁也不怵,一千五百年前他们趁着咱们虚弱才能得逞,咱们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还能怕他。”
“那是,斩天派称霸多少年,就是堕落了多少年。”
两边阵营不一样的情绪,就这么过了一晚上,免战牌也只能免一晚上,不能说是想免多久就多久,斩天派挂出免战牌已经是无奈的事情了,不能真的连脸都不要了。
大清早的,血战天阁就擂起了战鼓,轰隆隆的响天震地,催促着斩天派赶紧出战,血战天阁已经饥渴难耐了,等不及要痛饮仇敌血。
斩天派摆开阵势,真仙居中坐镇,武仙压在前边,元神弟子当中的精锐只能穿梭其中干点杂活,顺便开开眼界。
不用血战天阁叫阵,斩天派抢先走出三名武仙,飞到战场中间,等着血战天阁出招。
血战天阁的武仙不带一丝犹豫的就出场了,他们是信心满满,千年的隐忍就为了今朝,怎么可能害怕,高兴还来不及了。
上官鹏在山坡上摆上了桌椅板凳,放上了各式各样的吃食、水果,沏上了好茶,从全局来看,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舒服了。
伸了个懒腰,上官鹏一边吃着手里的韭菜盒子,一边用元神注视着战场当中的局势,这样一场龙争虎斗,漏看一点都是损失。
大家都是体面人,即使是生死仇敌,彼此之间还是有着最基本的礼貌,敌我双方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才拉开了架势。
开始了,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上官鹏手里拿的烧麦都不香了,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六个人。
这次斩天派出来的都是高手,光看他们的武道真意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一个人是条大河,河中泛起滔天巨浪,延绵不绝,最重要的是上官鹏距离这么远都能感受倒河水之重,每一滴都有着十足的分量。
第二个人的武道真意更有趣了,是条蟒蛇,人立而起,巨口仰天,吞吐着蛇信,上官鹏第一次看到兽形的武道真意,不知道是怎么凝练而成的,太神奇了。
第三人的武道真意是把柄长棍,平平无奇的长棍,就是太平平无奇了,上官鹏反而觉得不凡,昨天那两柄刀剑威力不怎么样,还光彩夺目、熠熠生辉,今天这跟棍子就好像是刚从某棵树上砍下来的一样,随处可见,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血战天阁也换人下场了,这三个人的武道真意竟然都是兽性,虎、豹、熊,三兽气焰滔天。
潜意识里上官鹏就觉得今天血战天阁悬了,斩天派的人看上去都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深藏不露,血战天阁有些轻敌自大。
行过礼之后,双方就不客气了,一时间风起云涌,六个人大打出手,斩天派这边今天打的很有战术性,大河真意横亘在前,滔天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把虎豹熊三兽隔阻住,任凭三兽的恶意冲天,却难渡大河一步。
最过分的是第二位武仙加入,大蟒穿梭于巨浪滔天的大河之中兴风做浪,对血战天阁的弟子频频施加毒手,三兽立刻难以抵挡。
巨蟒滔天的凶意,或砸,或绞,或扫,三位血战天阁的武仙被打的节节败退,口中献血狂吐。
宜将剩勇追穷寇,斩天派的第三位武仙一抄手中的钨金铁棍,就窜进了血战天阁三人之中,近距离的施加物理伤害,那真是擦着就伤,磕着就死。
血战天阁那边还没能反应过来,虎和熊就已经被杂碎了脑袋,真意为豹的那位,因为速度比较快,被砸断一条胳膊,仓皇败走。
太快了,今天的战斗斩天派赢的相当顺利,上官鹏有所明悟,这和昨天差不多的战术应用,密切的配合,反而让个人的重用不那么显眼。
今天的战果和昨天一个样子,都是两个武仙阵亡,不过苦主换了一下,血战天阁的头头们,拍着大腿喊可惜,他们看出来了,斩天派抄袭他们的战术,可惜自己没有延续这样的战术,反而让敌人用了。
血战天阁的一个高大彪悍的武仙忍耐不住了,一拍大腿“他娘的,让这帮小人得意,老子出去会会他们,不杀一杀他们的气焰,我这口窝囊气下不去。”
“潘集,小心为上,压一压对方固然重要,但是千万别着了道。”上首的真仙嘱咐道。
“放心吧,我这人粗中有细,哪是那么好算计的。”潘集站起来,扛着一把硕大的车轮巨斧就出去了。
“白河、袁屿,你们两个给他掠阵,警醒着点。”
两个武仙答应了一声,拿着武器出去了,潘集拿着巨斧走到战场中间,指着斩天派的营地就开始叫阵“斩天派的小人,爷爷来会会你们,有胆的出来一个,让爷爷砍了,去去晦气。”
斩天派的武仙,个个火冒三丈,一个跟潘集差不多身形的武仙,一步跨出大帐,看见潘集一个人站着,后面有两个人离得稍远,看样子是掠阵的。
于是这位武仙一跃而起,飞到战场上,不屑的对潘集说“哪个裤子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不想当男人,也我就斩了他的鸟。”
说完了,抡起手中的金环大砍刀,当头就是一招重重的劈砍,嘴里还高喊一声“接我一招分山斩,受死吧。”
潘集单手提起巨斧,和大砍刀来了个针锋相对,“当”,一声巨响,就看见周围尘烟四起,这下可苦了上官鹏。
他一直在用元神注视着打斗,金属撞击的声音有点类似于次声波,严重干扰了他的精神力,而且巨响也让他灵敏的耳朵一阵刺痛。
上官鹏赶紧运转道德经,片刻功夫,暴动的元神平静下来,耳朵也稍微好受一点,场中的两个人开始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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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听见砍刀和巨斧碰撞,上官鹏学乖了,不再用元神监控,而是用眼睛看,这两个糙汉,明显更喜欢直来直去的互爆,而不是用武道真意较量。
两个人的招式都说不上精妙,明显都是走的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每一次互砍,总有个人的脚会陷进土里三寸。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两个人的肌肉都开始颤抖,头上缭绕着白雾,脸憋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掉。
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吃我一招,旋风轮斩。”潘集把斧子横放胸前,整个人旋转起来,一斩快过一斩,这才渐渐的占据上风。
斩天派那边看着自己人落入下风,赶紧飞进场中,想要增援自己人,潘集身后也有掠阵的同门,同一时间加入战斗。
这几个刚加入战团的人,赶来的路上就开始蓄势,等到了现场,正好气势、内力都达到顶点,于是各自对了一招。
战场就跟火药爆炸一样,顿时巨大的声响和烟尘弥漫他们倒是无所谓,可就苦了潘集和斩天派的那位,两个人硬拼了这么久,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此刻不仅内力耗尽,就连力气也没多少,怎么承受的住这么强的冲击。
支援的人晃了晃,后退几步,潘集和他的对手却被震飞了,两个人一口老血喷出,没想到面对面硬刚了这么久没受伤,却因为遭受池鱼之殃,受了重伤。
支援他们的同门赶紧一把抱住伤者,飞也似的往回跑,两天了,里外里伤亡八个武仙,换一般的门派,已经到了灭门边缘了,血战天阁和斩天派却只是伤了点筋骨。
这一场单打独斗之后,双方暂时先收兵回营,既然大家都有损失,那就要从长计议,血战天阁的目的是门派中兴,斩天派是要保住自己发利益,双方谁也不希望两败俱伤,最后让不相干的人捡了便宜。
上官鹏算是过了眼瘾了,桌上的早餐早就凉了,没关系,重新换上酒菜,早饭没吃饱,午饭接着造。
上官鹏这么嚣张的做派,也引起了别人的侧目,有人开始朝着上官鹏这边走过来。
其实斩天派和血战天阁早就注意到上官鹏,只是双方在交战,上官鹏的底细没摸透,所以也就不愿意节外生枝。
上官鹏这边有吃有喝的,看呆了一群人,人家打仗了,你这就有点欺人太甚了,好歹尊重一些啊,你这样子,让那些个打生打死的高手情何以堪,太不尊重人了。
“兄弟,你这足吃足喝的,挺惬意啊,怎么不请我喝两口,是不是瞧不起大爷我。”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上官鹏的耳边响起,上官鹏知道麻烦上门了。
来人穿着打扮显得非常富贵,后面还跟着四个护卫,全部都是一脸冷酷的扮相,看着就唬人。
上官鹏端着酒杯,非常目中无人的说“对不住,不是瞧不起,是压根没瞧见。”
上官鹏说的是实话,那边那么多人,他真的没瞧见这货,实话归实话,但是听起来挺伤人,太污辱这位的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