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巨惊，婉如第一次认识李元方。
多数人看向李元方的眼神，就跟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李世民、李孝恭倒是觉得这样的李元方是正常的，萧瑀也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从皇家出来的就没有甜傻白，一点心计都没有才真不符合人设。
借小吃热卖给未出炉的酒提升名气，商品的名气是跟销量有直接关系的。
只要李元方酿出的美酒质量够好，那慕名而来的客人们会大量购买，自此一举建造酿酒作坊，那将日进斗金不再话下。
三人将李元方的举动看在眼里，无一不露出微笑来。
李世民叹道：“香料的价格历来昂贵，你如此做急不怕触动到了胡商？”
“啧，贵的是成品香料，原材料反倒是便宜点，况且吃点辣椒能去湿气，倒是特别适合益州那儿的天气。”
李元方无所谓的耸耸肩，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扔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李孝恭双眸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嘴角上扬展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益州地区湿气重，士兵轮换频繁，若辣椒真有祛湿的，你小子算是立了大功了。”
“呵呵，少给我家弟子戴高帽。”萧瑀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庄严的呵斥一声。
李孝恭一怔，随即嘟咙着道：“嘿，感情您老对元方的教育不兴夸的啊。”
众人闻言皆惊，片刻后集体捧腹大笑，气氛更加活络了起来。
这个时代又没有隔音设备，院子里的欢声笑语，瞬间传递到了隔壁去了。
隔个一会儿，响起一阵爆笑声，人顾三娘是心里厌烦透了。
现在酿酒的库房已经封存了，监督的官吏也撤离了。
顾三娘语气不耐。
“给我去查，看看隔壁到底做了什么。”
“哎！”
酒馆的伙计一溜烟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
顾三娘听着自家伙计的汇报，气得指甲几乎是要嵌进掌心里，可嘴上仍旧表现得不在乎。
“不就是点下酒菜嘛，我们也找个厨子来做，这是打量着谁不会做生意不成。”
伙计吸溜了一下口水，他刚才也花费了一文钱，不过在外头吃完了才敢回来，显然他们这儿的厨子真做不到隔壁的程度。
“掌柜的，隔壁的下酒菜做得是真绝了，我们后厨里那厨子真的比不了。”
“不说别的，就是我们店里的酒客，也都凑热闹的到隔壁买些小吃下酒……”
顾三娘怒而拍桌，恼羞成怒的吩咐道。
“且让他们再嚣张一个月。”
……
眼看众人吃得尽兴，几乎全都都吃撑了。
李元方眨了一下眼睛，正巧李世民也在这里，且看上去心情不错。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着今天把天花的研究计划给过明路才是整理。
“皇兄，臣弟通过和老御医探讨，再加上沉迷医术典籍，于是乎有了个关于天花的新猜想。”
“人换上天花会生痘，姑且叫之为人痘，这是一致死率极高又会传染的疾病。”
“目前无药物可以医治，一旦报复会死很多人，但熬过了天花的人，此生则不会感染天花。”
“臣弟觉得动物界也会有天花，那些长着牛痘、羊痘等等的动物，以牛存活率最高，若是将牛痘接种到人的身上是否可以彻底完全的预防天花？”
李世民等人听了这个新想法，不由得集体看着李元方深思。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简直异想天开。
但也不知道怎么破，李世民不想打击李元方的积极性，毕竟这听上去有那么点儿‘道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李世民就听到也有人和自己一样叹气，偏头看去那人正是萧瑀，于是乎灵机一动利落甩锅。
“萧爱卿，你对于元方的猜想怎么看？”
萧瑀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来了。
“老臣完全不抱以成功的希望，只是觉得就算事不可为，在做事的过程中小弟子能借此长点经验也是好的。”
“比起经验来说，这研究的过程中花费的银两、时间等等，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李世民独自思付许久，忽然站起来走到了李元方身边，循循善诱的问了一句。
“九弟试图杜绝天花的想法很好，可是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吗？”
李元方摸摸下巴，郑重的看向皇帝李世民。
“民间的大夫不太靠谱的样子，臣弟需要借调几个太医，具体过程得他们来操作。”
“如果实验不成功，那臣弟就派人寻孙思邈，总不能继续放任天花肆虐我大唐吧。”
“反之，一旦实验成功了，这将大大减小了某些人用天花谋财害命的事情。”
李元方越说，神色越发的严肃。
古代没有天花疫苗，一旦天有不测风云，他感染上天花挂了怎么办？
这场新生他还没活够本，怎么也不能半路夭折了。
李世民、萧瑀以及李孝恭则非常惊讶，讶异于李元方表露出来的决心。
这几个月来，李世民对李元方的性格变化十分关注。
自从拜师萧瑀之后，李元方态度上随性散漫，做事上开始从大局上来考虑。
总体来说这份考虑难能可贵。
唯独学识杂了点，但架不住人学的似模似样的。
老御医也曾夸奖过，九弟有学医的天分。
左思右想片刻……
李世民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可以继续跟老太医学医，各门功课去不能落下。”
“臣弟一定不耽误功课，任何研究都是在功课完成后进行的，老师可以给我作证。”
李元方淡淡的笑着，转头就将萧瑀给卖了。
萧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敲了李元方一个暴栗。
此情此景把李世民给逗乐了。
“咳咳，你的猜想十分天马行空，朕可以把事情交给你。”
“嗯，就让萧爱卿协助你来执行，过程中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来跟朕讲。”
李元方闻言真真松了一口气，虽然把师傅拖下水有些不好，但牛痘一事太过重要，过了明路才好调集人手来研究。
不说太花眼就项目需要太医，还需要试药的死刑犯，不过明路随便找人试药，那岂不是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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