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问木楠兮缘由,没有犹豫,君玉琼一把接过,让陈公公好好的放在一边。
“你身体里的蛊虫,早已让你身中蛊毒,而蛊毒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她刚刚看了看君玉琼的身体,知晓他现在还不适合解毒,应该先调养一下身体才可以。毕竟这蛊虫在她身体里已经呆了许多年,快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其实她还是蛮佩服,这个蛊婆的,毕竟一般的蛊虫,进入人身体以后,很快就会让人暴病身亡的,而这个虽然不能说是和睦相处,但是的确是让君玉琼现在好好的。
想着反正现在也无聊,见几人也感兴趣,木楠兮便开始给他们解释君玉琼身上中的蛊毒。
“蛊毒致病症状不尽相同,大多都是以身痛、腹胀、呕吐或下利脓血、神志异常等为主要表现,可见大便排出鲜血,或喜卧暗室,害怕光明,或心性反常,乍嗔乍喜,或四肢沉重,百节酸疼等症状。”
她刚说完,一旁的陈公公立马激动的接话道:“对对对,很多时候太子犯病时都是这样。看着难受极了,可是一直查不出原因。”
“这个正常,毕竟一般正常的人,也的确想不到有人用蛊虫害人,r还是害当朝太子。”听闻此言木楠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她要不是有梦境的帮助,记得当时在梦境时,看那糖果总感觉不对劲,而后研究君临渊给她送过来的那包糖果后才怀疑可能是这种毒物。
但当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备上这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倒是没想到,真的排上用出了。
“这几日你先调理好身体,等过几天我给你用银针放血解毒,然后将这蛊虫给逼出来。”又把包裹里感觉现在对君玉琼这毒有用的药物,都拿了出来以后,木楠兮递给他然后交待的说了一句。
见着木楠兮那眼神认真的样子,君玉琼满眼笑意的点了点头。到时没有询问她何时会的医术,又是何事会的针灸。
一切其实都没必要知道的太过清楚,只要他知道这是她,知道她就是她,是他的兮儿,那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看着乖巧可爱的君玉琼,木楠兮受感染似的,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我以前看医书上说,凝住气息喝石灰水的方法解蛊。但是我感觉这个方法,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容易出事。”
翻看了一下包裹,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以后,木楠兮便将包裹给收拾了收拾,然后起身对着陈公公嘱咐道:“你这些时日,可以多备点药甘草、黄花地丁等药物给他熬些汤药喝,这个对他体内的毒也有很大的作用。不过不用喝太多,不然他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看着根梦境中明显年岁变长,但是瞧着比以为和蔼可亲不少的陈公公,木楠兮相信他能照顾好他。
终于这边蛊毒的事情落下帷幕以后,几人一边说着话,闲聊着,一边从密室里走了出去。
几人又在君玉琼的屋里,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告别。
眼看木楠兮就要跟着君临渊离开,君玉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长了张嘴,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了抿嘴角,柔柔的询问道:“兮儿,下次……用银针解毒是何时?”
差点由着自己的内心将那句下次见面说了出来,让君玉琼连忙住了嘴。毕竟……
“过几天,等你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了。”木楠兮倒是没看出君玉琼的犹豫,只想着他是想早些将毒给解了,便笑着给他解释道。
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加以调节真的不能直接解毒,不然那蛊虫在他身体里待了许久,早已快与他身体融为一体了,突然将它赶走,想来他的身体定然是受不住的。
“好……”看着木楠兮的笑脸,君玉琼也笑着望向她点了点头,还想开口仔说些什么,倒是被一旁的君临渊给截了胡。
君临渊瞧着面前笑得开心,聊的尽兴的两人,醋坛子都不能用打翻了来形容,黑了黑脸,直接打断了君玉琼还想说话的想法:“时候不早了,太子早些歇息吧。本宫也要带着兮儿早些回去了。”
看着眼自家皇叔的脸色,作为男生的直觉,君玉琼立马就知晓了原因。嘴角扯了扯,却也知自己无力反驳,只能对着两人嘱咐道:“那就有劳皇叔将兮儿送回去了。路上定要注意安全。”
“那是自然。”留下这句话,便直接轻点脚尖,当着君玉琼跟陈公公的面,一把搂过木楠兮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离开了。
连给木楠兮对两人说再见晚安的机会都没给。而有一些些恐高的木楠兮,一看脚尖远离了地面,不敢想太多,立马搂着了君临渊的腰,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将自己给从半路扔了下来。
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陈公公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眼里闪过震惊,看了眼自家主子。到时君玉琼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似的,笑了笑,让陈公公早些下去歇息吧。
刚想带着药下去的陈公公,脚退了一步,想起来刚刚那木家小姐没有交代这药今日要不要喝,有些犹豫:“太子殿下,这药……?”
“今日天色还早,那就从今日开始吧。”这样,就能早一点见到她了……
而看了看窗外月色的陈公公,虽然知晓现在天色不早,但是也不能反驳,只能下去派人准备。
于是乎,大半夜的太子宫又热闹了起来,有人去到处找药甘草、黄花地丁等药物,有人在熬药,有人在烧水,准备给君玉琼再沐浴一次……
只不过这些外界都不知晓,他们只知道,那位从小体弱多病可怜的太子殿下好像又犯病了。看样子可能活不了几年,就要离去了。想来下一任君主,更加有趣了。
毕竟太子走了,皇位是谁的都说不上赖。特别是现在朝中的皇子一个个的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