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庞大的尸灵金乌照例是帝俊掌控。
这些尸灵金乌相互交错之下,形成一座独特的迷宫,将凤女,笃猜,冥石和白壶四人困在了其中。
罗征靠在尸灵金乌身上,对着不远处的宁虚远,甘高寒露出一丝微笑。
“嗖……”
一柄巨大的天堑剑飞射上来,李杯雪坐在剑身上,抿嘴看着那一堆尸灵金乌,眉目之中透露着一丝猜测与慎重。
甘高寒看了一眼李杯雪,又盯着不远处的罗征,眼中尽是困惑之色。
“罗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虚远问道。
这事情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邪门,无论怎么猜,他们也无法猜出罗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甘老,宁老,稍后便知,”罗征回答道。
这时那些尸灵金乌内部忽然爆出一团团火焰,火焰分为两种,为蓝色与绿色,显然是凤女和笃猜率先出手了。
当这火焰闪烁时,内部传来冥石与白壶的怒吼声,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通,忠心耿耿的凤女会有背叛金乌族的时候……
“哗!”
等到两人怒吼之后,一些尸灵金乌也喷吐出蓝色流焰。
冥石与白壶终究是金乌族内仅次于帝俊级的强者,实力堪比山主,就算凤女和笃猜偷袭也难以一口气拿下。
不过由帝俊亲自操控尸灵金乌,问题就变得容易许多。
尸灵金乌内部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七八个呼吸时间,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的尸灵金乌再度展开。
凤女和笃猜已让在了一旁。
笃猜毫无伤,而凤女那张漂亮的脸蛋被烧毁了一半。
“你没事吧?”罗征问道。
凤女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拂,烧掉的脸开始迅恢复,她摇摇头道:“不碍事,只是被流焰误伤了一下。”
误伤她的是帝俊本人,她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别说烫伤半边脸,杀了她她也不会反抗。
至于冥石和白壶只是灰头土脸,且满脸痛苦之色。
在他们的胸口各自开了一道伤口,改造过的金乌血就是从哪里流淌进入,等到那一阵痛苦过去后,两人漂浮在半空中直愣愣的盯着罗征,一股极为矛盾的感觉从他们内心升起。
“嗡……”
帝俊的虚影漂浮而起,再度下达了臣服于罗征的命令,两位强者就在矛盾之中低下头颅。
甘高寒与宁虚远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十八级地震。
刚刚那帝俊的虚影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帝俊的一缕分魂吧?
如果是帝俊的分魂,的确是能号令凤女,冥石这些人的。
可帝俊会帮助罗征,帮助太一天宫?
如果真的帮了,就不可能有这场战争!
无论从现实,还是从逻辑上都是说不过去的,两位老人内心的困惑可想而知。
“呵……”
李杯雪坐在天堑剑上,莫名出一声轻笑。
先前她觉得罗征是凭运气将那些尸灵金乌勾到手,现在人家可是直接将金乌族的这些强者们勾过来了。
看这情况,罗征是打算将所有金乌族人弄过来?
就眼前这些金乌族人,可是足以对抗整个天宫的存在,如果真的臣服于罗征,罗征的地位岂不是远一般的山主,堪比东皇?
一个天才对于另外一个天才的崛起,总是存在强烈的警惕之心。
所以罗征并未招惹李杯雪,但也换来李杯雪的敌意与挑衅。
可仅仅就在数天之后,李杯雪才现,她与罗征似乎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这个家伙的志向根本不在剑恸之地,也不在太一天宫。
“罗征,现在可否告知了?”宁虚远慎重的问道。
短时间内让金乌族强者绝对臣服,整个母世界内除了帝俊没有人能做到,难道那是真的帝俊?
面对宁虚远的问题罗征有些头疼。
双方鏖战之下,每一息都有强者陨落。
无论是天宫的人陨落,还是金乌族人陨落,都不是罗征愿意看到的。
可看甘高寒与宁虚远这架势,罗征若是不解释清楚,两人怕是难以放任自己离开。
于是罗征长话短说,只告诉他们利用了金乌族的血脉,至于头顶上的“帝俊”并非是真正的帝俊……
这样的解释根本无法为二老解惑,不过二老也知道,现在大战真酣,罗征既然拥有如此逆天的手段自然要争分夺秒。
两老都打算慷慨就义的,现在命保住了,而且还看到翻盘的希望,一切还是等以后再问,当下他们自是尽力配合罗征。
“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手段,我甘高寒自与宁老凭你调遣,”甘高寒笑道。
面对甘高寒的示好,罗征没有太多反应,他低头目光一掠之下,又被另外一幕吸引了。
七柄巨大的剑影疯狂的轰杀在一名金乌族人身上,爆出如雷霆一般的炸响。
轰出这些剑影的正是秋阴河,而秋阴河的对手则是金乌一族的闻裘!
闻裘的实力在近卫队中属于第二档靠后,他本以为秋阴河的实力远弱于甘高寒与宁虚远,凭自己的实力能够轻松拿下。
万没想到秋阴河在天节度中的实力,足以位列第一!
一道道天堑剑砸下来,硬是将闻裘轰的叫苦不迭,只能连连后退……
“轰,轰,轰……”
那剑影爆轰之下,闻裘的浑源之灵便已陷入疲劳,他脸上带着恐惧之色,只想着如何逃脱。
而秋阴河脸色肃穆,丝毫没有打算放过闻裘。
就在这时,罗征骤然降下,却是说道:“秋前辈,且慢出手!”
秋阴河看了罗征一眼,眉头一皱,他想不出罗征有阻止自己的理由。
闻裘看到秋阴河迟疑了一下心中大喜,正要振翅而逃时,凤女也随之降下,落在了闻裘身边。
“凤女!来的正好,快快助我……”闻裘见到凤女心中更是高兴,他不仅不用逃了,反而能联合凤女将秋阴河反杀于此地。
可凤女压根就不停闻裘的话,她翅膀轻轻一扇便已靠近闻裘。由于闻裘的浑源之灵已被秋阴河轰入疲劳之中,倒是省去了她出手的麻烦,指尖上泛着一抹殷红,已朝着闻裘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