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上来,颜景看着面前这一份,开心地说:“丰盛。”
样式多,也精细,颜景看柏初不动,招呼道:“吃。”
柏初才优雅地开始吃了起来,颜景也吃,虽然饿,但也不是狼吞虎咽,吃得慢慢悠悠。
“合同拟好了吗?”颜景问柏初。
柏初感觉有点有趣,他说:“我并不知道你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等我上交国家的那天你就知道有没有用了。”颜景头也不抬地说道。
柏初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那我们之间就不能合作了,你家老先生该怎么办?”
颜景说:“也还好。”
“他不能成为你威胁我的理由,咱们谈个真心话,你真心合作,把合同拟好,让我看看我能获益多少,如此你也可以看到效果。”颜景正经地说。
柏初沉吟了下:“合同的每一条都会根据你的价值来拟定,你还没体现你的价值。”
“可以,你同我一起,一起做出这药剂来。”颜景懒得再跟柏初扯了。
无非就是她先把诚意拿出来。
柏初点点头,表情更加愉悦了些。
“你的东西应该会齐全。”颜景说道。
柏初说道:“是。”
颜景笑,落了筷,她吃完了,柏初问道:“够吗?”
“够了。”她见柏初面前,他只是吃了三分之一而已,这样就显得她饭量很大。
柏初带着丝丝笑意:“我认为你还可以再吃点。”
“吃那么多做什么?不吃了。”颜景觉得够了。
柏初指了指外面,颜景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透过玻璃,颜景看到盛谨修在街对面愤怒而扭曲地看着她。
颜景回忆起在酒店,好像是把盛谨修打躺下了。
只是没让他受太重的伤,难道……一定要把盛谨修打进医院住上半月?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也许你还要打人,不多吃点怎么会有力气。”柏初问。
颜景:“你挺喜欢看别人笑话。”
柏初忍俊不禁地否认:“没有。”
“别动。”柏初突然一本正经叫住颜景,把颜景叫的不明所以,她没动,柏初伸出手,在颜景脸上擦了一下,他说:“你脸上沾了一点汁。”
“真的?”颜景抹了抹自己的脸,她吃东西还不至于吧,随即突然想到街外面的盛谨修,她都没看,但能想象到,盛谨修的双目是喷火的。
没好气地看着柏初:“柏院长,你故意。”
“我只是好心帮你擦一下。”柏初闲适地看着颜景,目光中全是笑意,颜景呵呵一笑:“你看热闹不嫌事大。”
真有脏东西,柏初会用手直接擦吗?
“尹婉,你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盛谨修本来顾及柏初在这里没进来,但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们竟然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柏初他在跟自己示威,明明柏初就知道他在外面。
颜景抬头看到盛谨修一双喷火的双眼,看着他浑身的怒气,淡定地说:“吃早餐。”
“好一个吃早餐,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盛谨修指了指颜景:“等着,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颜景又低下头,不说话,选择无视,颜景的无视让盛谨修感到最为痛苦,他面部越发扭曲,看着柏初:“柏院长,我想你应该需要明白一个事情。”
“尹婉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是啊。”柏初淡淡反问:“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柏初的反问就像一颗炸弹引燃了盛谨修,盛谨修说:“所以我的妻子你应该保持距离。”
“盛先生,你就这么着急在自己头上抹点绿?”柏初始终带着浅淡的微笑。
把盛谨修险些当场气走。
颜景挑眉,看着柏初,卫隐咦了一声:“这个柏初真不安好心,故意挑拨别人夫妻关系。”
“故意做那种动作惹得盛谨修误会,让他进来又这样嘲讽他,咋的?他们两个有仇?”
颜景也觉得有点意思。
“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卫隐见颜景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圆了场,自我缓解着这尴尬的气氛。
“柏院长,我尊敬你,但不代表我事事就该忍让你,难道我盛家真就这么容易欺负吗?我盛家的女人,劝你最好不要碰!”盛谨修愤怒地警告,他搬出盛家。
虽然盛家对柏初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在柏初耳朵里,也像是个笑话。
柏初说道:“你自不用忍让我,但你一言一行,很毁我清誉,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精神损失这件事。”
“你还精神损失?难道不该是我精神损失?”盛谨修愕然地看着柏初,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跟自己老婆搞暧昧,还找自己要精神损失。
柏初摇摇头,不太明白盛谨修坚持往自己头上抹绿是为哪般。
好玩,太好玩了。
“你的妻子很好,我...很喜欢。”柏初本着把天捅了个洞,砸下来的东西也砸不到他的精神,肆无忌惮地说着挑衅的话,而后他擦了擦嘴,看盛谨修要抬起手打人,他淡然地说:“希望盛先生打人之前想一想,打了我,你盛家需要付出多少。”
“想清楚了。”
盛谨修的拳头握在半空中,放不合适,不放显得怂,而柏初手心抵唇,给颜景来了一个飞吻,说道:“尹女士,能与你用早餐是我的荣幸。”
颜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柏初走了,留下盛谨修和颜景,比起盛谨修愤怒到即将爆炸的表情,颜景可以算是没表情。
“尹婉,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竟然公然出轨。”盛谨修以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冲着颜景吼,好在餐厅里面也没别人。
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上,使桌上的餐盘发出清脆的碰撞,看他表情有片刻吃痛,想必自己也砸疼了。
颜景也不明白地说:“从一开始就那么着急往自己头上抹绿,我没懂。”说完,她也起身走了,盛谨修精神可嘉,还敢去拉去拦,缠着她让她说清楚。
不过他到底拦不住要走的妻子,也无法让妻子再开口,不管他说什么,她始终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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