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广场上,从一开始的叫骂变成现在的大打出手。
季忆耸耸肩:“他展示出来的这种,什么完善他人功法的技能,不像是能收服南岭的高超手段。”
陆离同意这个说法:“只会让人觊觎他的技能,今天就算大块头不出来,这种绑架他的事情肯定是会发生的。”
“你们认识这个孩子,他,很厉害吗?”伊黄粱突然插嘴问了这一句。
“怎么了师兄?”成言奇怪他的问题。
伊黄粱抬手指了指那边被挟持着的小太君:“刀架在脖子上,从被挟持开始,他的表情就没变过。”
冷静的,绝对不像一个孩子。
知道剧情的对这反应没什么奇怪的,不知道剧情的,比如伊黄粱,自然就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
当然了,还有那边的血目邪君。
“小子,将我的功法改善好,帮我收服整个南岭,我就留你一命!”
刀架在脖子上,小孩儿怕急了吧,听说留他一命,肯定很高兴吧……啊呸……
血目邪君发现这孩子不对劲,便作势要隔断他的脖子。
太君变小了也是太君,自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周围的事情于他都无关似的。
“小子,你找死吗?!”
血目邪君几次想下手都忍住了,显然,那完善功法的技能太令人心动,还是舍不得杀的。
在广场上的人死死残残的差不多少了一半人站着后,小太君才唉的叹了一口气:“天下大同……南岭与外面修真界没什么不同的,大家殊途同归。上天怜悯此处,特派我下来助你们修炼得道。没想到……”说着说着,小太君将手抬了起来,“没想到,竟是一群暴徒。弱的时候被人杀,强了之后想杀人。南岭在你们手中,将永无出头之日。尔等无救之,枉天悯,枉立世。”
说完,众人都没看见小太君是怎么出手的,只觉眼前一闪,广场上的人瞬间丧命。
砰砰砰,一个个的断线木偶,试了控制,倒地,再没了生气。
那个将刀架在小太君脖子上的血目邪君,因为身材的关系最后一个倒下。
广场上,只剩下小太君一人还站着。
“厉害了我的太君,秒杀全场啊!”
“邪君啊邪君,出场像个王者,死的如同青铜……”
“他刚才叽叽咕咕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将这些人全杀了,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吧。上天啥时候派他下来引导南岭一脉了……”
“啧啧啧,不愧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说最大的话,做最狠的事!”
“额……那边好像还有人或者……”
其他人顺着伊黄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一孩童躲在广场外侧的柱子后,正探头看出来。
原来……
刚才那招不是在场的全灭吗?
这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行小太君动手前还标注了一下谁不能死……
“你和他们一起上来的?”小太君发现了孩子,飞过去询问,“怎么躲在这里?”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孩子被吓到也是应该的。
躲在柱子后怯生生的探出小脑袋打量小太君,小孩儿慢慢的说道:“我……我阿爹……别那边的人杀了,我偷偷跟着他,准备给阿爹报仇。”
“你要杀了他?”
“他杀了我阿爹!”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阿爹,你知道吗?”
“……”小孩子想了想,摇头。
“因为你阿爹在很多年前杀了他阿爹,他就是现在的你,跟在你阿爹身后找到机会就杀了他给自己的阿爹报仇。”小太君说,“你或许也能找到机会杀了他,然后他儿子又会记恨你跟着你身后,总有一天再当着你儿子的面杀了你。如此循环下去,永永远远。”
小孩儿眉头一皱,不知道听懂小太君的话没。
小太君又问:“你喜欢这种杀来杀去的南岭吗?”
摇头:“不喜欢!”
“我刚才说的话你太小了还不明白,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南岭,到那时,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小孩儿过去牵住小太君的手,两人慢慢走远。
“哥哥,我以后可以叫你哥哥吗?”
“不可以,你要唤我,太君。”
……
……
成言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季忆:“妖女,总结一下。”
“很简单,所谓的南岭一脉开始变的和谐,其实就是太君将那些不听他话的人全杀了,留下孩子那样听他话的人,然后带着他们重新建造了南岭一脉。”季忆瘪瘪嘴,“一开始帮这些人完善功法,其目的,应该是想让这些人知道他有多厉害,明白自己有多需要他,没想到最后他们选了个下下签。”
要重建南岭,唯一的麻烦就是这里特殊的规矩。
你死,我活……
将那些要遵守这条规矩的人都杀了,规矩,就没用了。
重新立个规矩,南岭一脉便能重生。
季忆说:“一开始重建南岭应该不太顺利,世世代代以其为尊,这句话背后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这些和她就没关系了。
陆离说:“邪教太君得到飞升,到此,南岭一脉才重新被九州重视起来。”
“是不是真的飞升还不好说。”季忆说,“他要的是九州众人的信仰之力,必得弄出一个大反派来搞事情,这样才能将自己圣人的身份名望一直流传下来。修真界吃圣人的信仰之力,南岭一脉又可以吃太君的信仰之力,计划的不错。”
伊黄粱见广场上的幻术在消失,反正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干脆上前去探探路,顺便拉走了穆景年。
剩下的五人小队讨论了一波太君的意图后,也跟了上去。
穆景年说:“穿过这个广场就能走到烛龙城的边界,先定个位吧。”
没想到广场才走了一半,周围的幻术便消失干净了。
地上的死人是没了,天上倒是多出来好多人……
手持兵器,团团围住。
一副下面的人被包围要束手就擒的画面。
“什么人?”
“南岭一脉的人。”穆景年脸色如常,耸耸肩,“你们进来走了半天才追上来,这巡逻营怕是要整个全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