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e099击飞,并留下一团烧焦的痕迹而已。
那麽究竟是什麽武器竟能瞬间掏空e099的心脏?
而且那道堪称完美的圆形伤口太奇妙。乍一看,焦黑一片,可是割开那层表皮,里面竟然肌肉还是肌肉、血管还是血管。焦黑层和里层的相差竟只有一毫米,最疯狂的是整个圆形没有任何一处有微米的差别。
这样精确的尺度,人能做到吗?怪物能做到吗?
如果说神子有操纵火的能力,那麽显然他对如何操纵火已经到了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步。加上它在ced大楼变身,看到的人不少,上面经过再三研究,终於同意让他把f带出来寻找神子下落。
在这里面阿曼达出了不少力,如果不是他用梦幻一般的语气向上面阐述那只白色的巨兽有多麽美丽,以及自然兽人有多麽珍贵,恐怕上面还不会轻易同意让他带出f。
他不想承认「它」只不过是个兽人,但想要让上面接受「神子」这个概念,也颇为困难,为了早日得到它,他也就没有开口反驳阿曼达。
「这是……?」
李致风看到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割开鞋子里层,里面的东西在灯光照映下露出了璀璨的光芒。
而尖头还在路上奔跑,到处寻找那位的痕迹。
那麽炎颛此时到底在哪里?
炎颛站在ced公司大楼的楼顶上,他正在思考。
摧毁这座大楼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他应该为了帮箫和出气,顺便为了让自己发泄,就毁掉一座大楼,并不管其中成百上千的生命麽?
他不是神,就算他是神,他也不能就这样轻贱人命。就像他不会踩死一只老鼠出气一样,只要人类不主动侵犯他或者破坏这颗星球,他也不会主动去消灭他们。
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传承记忆都告诉他,他得在学会控制自己能力的同时,也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们的力量,尤其是他成年後的力量,对人类来说完全是毁灭性质的。
巨大的野兽跟人一样皱了皱眉头。
他想到了箫和刚才的脸。
他冲出来,不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也不是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通。而是……
他在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排斥、还有绝望。
他不明白,为什麽看到那样的箫和,他会感到揪心?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以为有这样奇怪感觉的自己肯定是得了什麽人类的传染病。但次数多了,而且每次都是面对那个人时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些。
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叫难过。
可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的雌伏者吗?按理说那人的意愿并不能凌驾於他的欲望。作为雌伏者,不管他自身愿意不愿意,满足雄性欲望是他们的义务,就像雄性必须养活自己的雌伏者一样。
那人不是他的伴侣,他根本无需顾忌他的感受。何况他并没有亏待他不是吗?他给了他普通人类求也求不来的非凡能力。
那麽他为什麽还会在看到他的拒绝与排斥时感到难过?为什麽他竟会因为那小人的难过而感到不舒服?
如果有人可以告诉他就好了。
巨大的黑色奇兽抬起前爪搔搔头,非常困惑的在ced大楼的楼顶上趴了下来。
同时,ced公司内部监控室的监控员却出了一头冷汗,不停地用对讲机向同伴报告情况:
「对,楼顶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我这里什麽都看不到。对,是全部,不是一个!不要废话了,你快点上楼顶看看,现在是特别时期,无论任何特殊情况都得向上面汇报。你想被处理吗?快点!」
警车在半个小时後赶到金宝花园。
「警官,就是这家。我们敲了半天门,刚开始还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後来就没声了。」
「有钥匙吗?」
徐岩飞在心中叹口气,他不过到附近派出所找刚从老家回来的老同学那里拿点土特产,结果就碰到了中心要求附近派出所出警的通知。偏偏这个街道派出所晚上值勤的只有他老同学一个人,於是他就这样被硬拉来作陪了。可怜他加了大半夜的班啊。
保安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的小队长开口道:「没有。为了保证住户的隐私和安全,我们没有这里住户的钥匙。不过,我们把锁匠找来了。」
陈景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见确实没有人回应,便对锁匠点点头道:「那就开门吧。」
徐岩飞看看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住户,又在心中大大叹了口气。瞧这人数,差不多这层楼的住户都跑出来了,大人想赶孩子回家睡觉,孩子硬拉著大人的胳膊死活不肯走,老人更是一个个往前凑。这一个个明天都不上班上学了是不是?
门很快被打开。
徐岩飞让保安靠後,与老同学陈景一前一後走进1111室。
玫瑰自从门被打开後就很紧张,它该阻止他们进来吗?还是假装玩具机器人一动不动?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悄悄走到卧室门口,示意身後的警察去看其它房间,而他就站在房门口仔细察看室内情况,并顺手打开了卧室灯。一直到他确认室内没有什麽特殊情况後,这才跨入房间。
玫瑰坐在箫和身边一动不动,就连眼部时不时闪动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就像一个真正的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
徐岩飞走到床头,俯身轻唤:「这位同志?能听到我说话吗?」
双手抱头,脸埋在臂膀之间的箫和没有任何声息。
徐岩飞伸出手抬起箫和的一只臂膀。随即大吃一惊:「箫先生?!」
立刻,徐岩飞一边伸手探箫和的鼻息,一边大声喊陈景:
「陈景,快过来帮忙,我们得把这人送到医院。」
陈景闻声立刻跑过来,「其它房间没人。要不要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等救护车来,这人说不定就没救了。快,我们用棉被把他抬下去,让那些保安一起来帮忙。」
陈景看清箫和的脸面,当即倒抽一口冷气:「乖乖,这人怎麽了?七窍流血啊!还有气吗?」
「可能是脑溢血之类,人还有气。」徐岩飞随手把玫瑰放到床头柜上,和陈景分别抬头抬脚,把箫和抬到棉被上。
「等会儿你来开车,我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急救。」
「好!」
两人合力把箫和抬出门外,围观的人顿时就要上前探看究竟。
徐岩飞气得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保安把门关上,你、还有你跟我来。」
被点名的保安立刻跟上,一起帮助抬人。四人一人一个被脚,出了电梯,被徐岩飞催促著直奔大门口,最後把箫和平稳地送进警车後座。
徐岩飞钻进後座,把箫和的头部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抬高,一边掏出手机拨打急救中心电话。
「陈景,最近的医院叫什麽名字?多长时间到?」
「仁心医院。十五分锺。」
「喂,急救中心吗?我们还有十五分锺就到仁心医院,请准备好急救。病人现在的状况是……」
警车一路鸣笛,还好是深夜,路上没有什麽人,顺利提前赶到仁心综合医院的急救通道口。
接到通知的急诊医生们已经准备好手推车在通道口等待。
情况紧急,没有人多话。车子一停稳,徐岩飞立刻推开车门,让医生们把箫和接过。
「知道他的病史吗?能不能联系到他家人?他这个症状是怎麽出现的?途中有没有异常?」一名中年急诊医生一边查看箫和的情况,一边询问跟著他们走的徐岩飞问。
「抱歉,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到的时候他就已经陷入昏迷,当时他呼吸异常缓慢,七窍流血,对外界也没有认知。他的家人我们还没有联系上,不过我可以给他作保,我认识他,他有一个堂弟。」
「那就好。」中年医生像是松了一口气。
徐岩飞也明白现在医院的体制,救死扶伤虽然是他们的职责,但医院毕竟不是善堂。就算医生愿意免费救人,但药物和仪器呢?
眼看箫和被送入急救室,徐岩飞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箫和为什麽会住在金宝花园?他以为他和他堂弟早已离开本市。
说起来这姓箫的还真是命运坎坷。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就是车祸现场。之後更是被卷入剥皮魔一案中,又是被人敲破头,又是被人绑架,几次都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如果不是他那个堂弟……
小炎,一身秘密的少年。他曾经花了很长时间调查这个人,却一无所获。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在剥皮魔一案後又神秘消失。
徐岩飞望了望紧闭的急救室,他想也许他应该重新好好调查调查这个人的底细。
「楼顶01、02、03监控设备都被破坏。」
「什麽?04呢?」
「我正往那边走……我的老天!那是什麽?」
「你看到了什麽?」
「我看……哇啊!」
「c034!c034!你怎麽了?」
对讲机中只传来了沙沙的干扰声。
留在监控室的监控员立刻按下警备室的通讯按钮:「警备室,我这里有紧急情况发生,请立刻到楼顶支援!再重复一遍……」
炎颛瞅瞅被他一尾巴抽昏的男子,不屑地从他脸上踩过。
他不想毁掉这座大楼,但没有人能欺负他的人後可以不用付出代价。
所以这只野兽甩著尾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ced大楼。
「教授,警备室发出红色警报,要求所有人员不可离开所在房间。」一名女研究员放下电话道。
「红色警报?发生什麽事了?」正在与研究人员处理两只鞋子的李教授抬起头。
「说是一只黑色的怪兽突然从楼顶闯入公司,到处……撒野。」女研究员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黑色怪兽?从外面来的?」
「好像是。」
李教授沈思,难道是夫人那边派来的?不过派它来干什麽?他们不是已经得到神子了吗?
「警备员不都换成c组的人了吗?怎麽还拦不住一只野兽?」在李致风对面的男研究员好奇道。
「不是野兽是怪兽,他们无法描述那只动物到底该叫什麽。说是那怪物非常厉害,似虎非虎,浑身黑毛,身体巨大,尾巴似鞭,四爪锋利无比,头部非常坚硬,再坚硬的门被它脑袋一撞就开了。而且不怕子弹,麻药对它也没有用。」
「哦?这麽厉害?」几名研究员一起看向李教授。
「问问警备室,那只怪兽的目标是什麽。」
女研究员立刻拿起电话,一番询问後,脸上的表情更奇怪。
「教授,」
「怎麽说?」
「他们说那只怪兽没有目的,就是看见研究室就冲进去一通破坏,谁要是阻拦它,它就抽那人一尾巴,不靠近它,它也不理你。不过它似乎志不在伤人,目前还没有人死亡。」
夫人派它来到底来干什麽的?李致风皱眉,「没有办法抓住它?只能任它这样捣乱?」
「c组的人说他们不是对手,要请e组的人帮忙。」
「现在公司还有几个e组的人在?」
「没有。所有e组人员都被送回总公司,包括受伤的和关押的。」
李致风想到了f,但为了一只捣乱的怪兽派出f又似乎不值。
「把研究室外面的防护门全部关上。」
「是。」
接下来李教授也就不再把怪兽捣乱一事放在心上,这里是这栋大楼安全性最高的一个研究室,想要进来得打破一道跟银行金库一样材质和厚度的防护门。可以说就算e组几个特别厉害的想要进来还要花一番手脚,更何况一只智商不高的野兽?
炎颛随意地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