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真的回想不起来。
坐在那道观前，来来往往的人太多。
我实在记不清是哪一个。
念初还在嗅着。
“阴气也十分重……”
“真的是好熟悉的气味。”
阴气重？
我隐约回想起了什么。
于是，我说出了薄星辰的名字。
“薄星辰？”
他摸着下巴，眼睛带一抹狐疑。
“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过。”
“不过，也许他是改名换姓了也不一定。”
念初强行别过我的脸，视线落在了那枚耳钉上。
“有点可疑。”
他念叨了一句，伸手摸向那枚耳钉。
在触碰到耳钉的一瞬，他手颤了一下。
念初迅速收回了手。
在他的食指指尖上，挂着一滴鲜血。
“哟呵，还在保护着它。”
“可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玩意……”
他眼睛转了转，自言自语。
“难道是我想错了？”
趁着他没有压住我，我连忙起身，追问他。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这气息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念初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那双魅惑众生的狐狸眼，向我扫了过来。
“不过，你要真遇到了我说的那家伙，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他笑的相当意味深长。
“那家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我心里升起一抹警惕。
能被念初成为变态的，绝对大意不得。
我还想追问下去。
但念初对他的兴趣，很快就过去了。
他又一把将我按到床上。
“谁允许你起来了，嗯？”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锁骨处。
“宋优优，是叫这个名字吧？”
“不如，你喊我一声好哥哥，我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啊。”
他的双眼，几乎得意地眯成了一条线。
“你要是学好了，说不定青魇就忘了那个什么宋优檀，离不开你了呢？”
他肆无忌惮的笑，笑的放肆。
这狐狸怎么有脸说别人，他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看着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行让我的视线转向他。
“命大如此，你还真是让我有点感兴趣。”
我可不想。
“怎么你不想跟我说话吗？”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向下摸索。
“得让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愿意开口？”
他的动作半是抚摸半是抓。
我能感受到他尖锐的指尖，划在我在皮肤上。
“你知道过去的那些女人，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他的眼底呈现出一丝陶醉。
划在我身体上的指甲，越发用力。
如果我现在不是魂魄的状态，可能皮肉都已经要绽开了。
“人的肉体，是最有趣的东西，可惜呀……”
他啧啧两声。
“不过，现在的你，也够我玩一玩的。”
察觉到他身体的加重，我连忙挣扎了起来。
我不想被他碰到，一丝也不想！
就在这瞬间，念棠将我从他身子底下拽了出去。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浴巾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这可是我的客人，你对她客气一点。”
念棠警告地看着念初，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
“从前那么多女人，都不够你玩的吗？”
念初一个翻身坐起来。
他用手勾住念棠的脖子，鼻尖摩挲着她的颈间。
“不是你，我哪个都不想要。”
一股荷尔蒙的气息，在空中弥漫。
他可能又想干点什么。
我别扭的将眼光挪开。
念棠这次却推开了他。
“别忘了我警告你的。”
念初脸上透着几分失落。
但他还是很顺从地松开了念棠。
我看得出来，他对念棠的心意是实实在在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念棠擦了擦头发。
只听念初说：“你最近，还没有找到青魇的踪迹吧？”
听到他们说青魇，我竖起了耳朵。
念棠沮丧，“没有。”
“我能找到他。”
听到这句话，念棠的眼睛都亮了。
但很快，她又收回了自己的激动。
“你从不愿意我去找青魇，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念初盘腿坐在床边，眼底有着几分独属于狐狸的狡黠。
“我的确是不愿意，可我又舍不得管住你。”
“看你失落，我心里也不好受。”
念棠不看他，自顾自的拨弄着头发。
念初却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意。
“所以，我跟你做个交换怎么样？”
他的手指，突然指向了我。
“你把这个小丫头给我，我帮你找到青魇的下落，如何？”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更反应不过来的是，念棠竟然一口答应了。
我被推到念初面前的时候，真的是欲哭无泪。
她之前不是还在说要帮我吗？
这么这么快，就把我给交易了出去！
“可你不能骗我，要帮我找到青魇才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念初说。
“千百年来，我骗过无数人，可唯独没有骗过你。”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念棠家不再追问。
念初拎着我，将我拎了出去。
念棠的房子很大，还有其他的房间。
念初带着我，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他随手一扔，就将我扔在了床上。
“天气太热，抱着你正好可以凉快凉快。”
我被扔的头晕脑胀的。
我爬起来，“你可以吹空调。”
“我不喜欢那玩意出来的风。”
他一脸嫌弃。
“还是我的狐狸洞好，冬暖夏凉，哪有你们人住的地方这么多事。”
“你真的能找到青魇吗？”
我现在的心思，全在这个上面。
“怀疑我的本事？”
他哼一声，嘴角斜斜上挑。
“狐狸最擅长的其中之一，就是隐匿自己。”
“相对的，要找出其他藏着的人来，也很容易。”
他说，念棠找不到，是因为她道行不够。
换成他可就不一定了。
念初随手打开床头的小冰箱，拿出一瓶酒。
他“啪”的一声打开。
屋里顿时有种微醺的气息。
他抬头，猛灌了几口。
念初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们人界的酒倒是不错。”
我往后缩了缩身子。
“为什么要从念棠那里，把我换过来？”
“一时兴起。”他回答的很简介。
但这不可能。
狐狸都是狡猾的，没有好处的事，他不可能做。
我对他，究竟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