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的事儿一解决,沈瑶彻底的解除了一个心头大患。
早上沈瑶带着沈南去了镇上吃两人都极喜欢的大肉包子,一人一个满足的不要不要的。
沈南去了刘爷爷的药馆,沈瑶晓得,他定然是去偷听后面的私塾上课的,上次沈瑶还记得他还在背三字经呢,今天早上就听到他在背弟子规了。
这孩子的学习能力着实令人乍舌。
不过沈瑶也决定的确该为沈南准备起来了,等年一过完,就送他去私塾。
“客归来”茶铺,就开在东来酒家的对面,沈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方大奎坐在东来酒家的柜台后面。
没想到之前被辞退又明显得罪了东家的方大奎居然还能在这东来酒家做事儿。
而且看他那派头,似乎有些像是大掌柜,有小厮找他说话都明显点头哈腰的像是讨好一般。
这间若说没有古怪,沈瑶第一个不信。
特别是知道了那方梓彤的娘很可能就是因为了恩大师的批命,再因为献药的事儿被郡王收为侧妃,沈瑶对着方家就再也不敢小觑。
毕竟论狠辣程度一般人真比不上方家一众大小。
论这复杂关系,加上如今又是重生,又是提前进京的方梓彤,方家绝对是头一份儿。
“方大奎那人怕是有些底子,之前据说是刘员外亲自去了下河村将他请回来当这酒家大掌柜,沈姑娘日后再遇到他,怕是要当心了。”
沈瑶转头看着一边吃着瓜子儿,一边斜靠在门边看着方大奎的王麻花。
这人倒是知道的清楚。
“沈姑娘别见怪,实在是这方圆百里,我这人伢子呀就没有不认识的人,不知道的事儿。
毕竟做我们这行,眼观四面耳听方不是?”
这个40来岁一身风尘气息的人伢子王麻花,她开了镇上唯一一家青楼,也正是如此,所以沈瑶在说能给青楼姑娘治脏病的时候,她比一般人伢子要上心的多。
王麻花有些发福,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对襟袄裙,梳了一个飞天髻,别了一朵又红又大的绒花,脸上还着了浓浓的妆,颇有些古代媒婆的架势,特别是她唇角那颗大黑痣,太容易让人出戏了。
不过她说话的时候,嘴里隐隐有一股不好闻的气息,沈瑶皱了皱眉头看着王麻花道:
“王老板,其实你可以换个妆容,粉擦的越厚,你那脸上的斑只会越长越多。”
嗯?她居然知道自己脸上长斑了?
“哎哟,我真是遇到神医了,沈姑娘您快给我看看,我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为何今年这斑越发多了,去年可都不这样的?”
沈瑶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她的眼底,“不如你坐下,我给你先把脉看看。”
王麻花是当即坐下不敢造次。
“弦而无力又是滑脉,乃肝胆湿热,最近夜里是否老是大汗淋漓,常常起夜,偶尔肋下还有疼痛?”
王麻花一惊,分毫不差!
“是是是,我这夜里呀老是睡不好不说,这肋骨下面还总是隐隐作痛,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沈瑶拿过她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一边书写,一边道:
“问题在肝上,肝有损伤,莫要饮酒,饮食清淡,我会为你开一些健脾的药,喝过后起夜的次数会明显好转,慢慢调理,一旬换一次药方,短则一月,长则三月,脸上的斑虽然不会完全消失,但是也会稍微淡化一些,胭脂水粉就少抹了,那玩意儿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切记,绝对不可再饮酒了!”
王麻花立刻点头,拿着那药方单子如获珍宝。
接着又叫来了早就在一旁等着的三位姑娘。
无一例外,这三位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的虚白,而且嘴唇发紫,最要紧的是,这三人看起来都有30左右了,在这古代绝对算的上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了。
这个年纪还在青楼?
“沈姑娘,我这三位姑娘他们如今年岁大了,找她们的客人也少了,身子也不如从前了,可我王麻花不是那等过河拆桥的人,拿不出赎身银子,也不能看着他们死不是?”
沈瑶叹了一口气,别人的人生,她没资格多评论,但是这三位都有一个在现代很常见的毛病。
妇科炎症!要解决不难!只是在这古代,炎症拖久了必会成为大病。
“这药方你们可以拿着备用,熬成汁后待温热清洗私处,记得不是喝的,是用来洗的。
若是可以,每日用煮沸的水将你们的贴身衣物都煮一次。
治疗的时候不可同房,其他的我会按照每个人的不同,给你们开服用的药物。”
沈瑶说了半天,王麻花几人都没反应,等她将药方写好,交给王麻花后,王麻花才大惊:
“你说这药方可备用?”
这有什么问题?
消炎的洗护液好多女孩子家里都会备用呀,在现代……又忘记了,这是古代。
“嗯,这些药都不贵,王老板平日也可让楼里的姑娘用这清洗,这个是没有伤害的。
若是在每次同房后清洗就更好了。”
这话再次让王麻花大惊了。
这个只有13岁的小姑娘在说这些同房呀,私处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避嫌。
这,这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说到底人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沈姑娘,你如此讲义气,我王麻花也不含糊,往后但凡用得上我王麻花的,你尽管说,别的不敢保证,可是这老泉镇我王麻花还是说得上话的。”
沈瑶一边收拾脉案,一边笑了笑:
“好呀,我也不客套,以后若有事儿麻烦到王老板,您别推辞就行。”
“一言为定。”
说完,沈瑶收拾东西走出了茶铺,结果一出去,正好和往外走的方大奎碰了个正着!
“沈瑶?死丫头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