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记得,小丫之前提过皇商在夏和王朝可就只此一家。
这大掌柜的话,那权力应该很大吧?
“是京城皇商?”
“沈姑娘听过?是的,就是京城皇商。”
小丫说,萧山费尽心力就想和皇商牵线搭桥,原来就这样呀。
“那这药材我们就更不能要了。”
沈瑶的话让严科有些没明白,听到皇商居然更加不能要了?这可稀奇的很。
“这是为何?”
“因为若是让人知道您是皇商家的大管家,还和我们家有着这样的渊源,我想到时候的麻烦事儿可就不小了。
我只想带着沈南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被那些事儿打扰。”
严科想了想,似乎也的确如此,听到皇商的名头,多少人趋之若鹜。
无故打扰到这两姐弟的生活还真是得不偿失。
而且一个如此小的孩子,一个又是个弱女子。
这姑娘的确是个看的通透的人。
“如此的话,严某只能对姑娘许下一个诺言,若是有朝一日姑娘有所求,只管拿着这东西来找我,只要严某能做到,必定绝无二话!”
沈瑶看了一眼严科递给自己的一块木头牌子,上面刻着一个严字,下面则是一个雕刻的很精美的紫荆花。
“这……”
“姑娘莫要推迟了,不然的话严某就更是汗颜了。”
“好吧,若是有朝一日的话,就多谢严先生了!”
“我不便打扰,去给沈大夫上柱香我就准备返京了,姑娘莫要送,我晓得沈大夫埋在哪里。”
看着严科连连推迟,屋外又有一辆马车等着,还有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小厮,他打探到沈父的消息的确不难。
而且,若是真和他们走在一道,估计不出一会儿院子里又要围满了人询问了。
“先生慢走!”
“先生慢走!”
告别两姐弟,严科带着两小厮前往了沈父的坟冢祭拜。
“大管家,为何您不和沈姑娘提及那萧山的事儿?
若非萧山提醒,您也找不到沈家的。”
严科心有数,十年前沈大夫可不是在这里救他的,而是另外一个地方,只是这事儿不能被人知道,严科这才扯了谎。
只是沈大夫救了他后就走了,也没留下住址,不然他又如何十年未上门?
若不是偶然听那萧山提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这里。
“不必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孩子,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至于那个萧山,他不是一直想要和这边合作吗?
还说手有一味极好的止血药,那就着人和他接洽吧。
就当还了他这提供线索的恩情,以后也就不必欠着了。”
“是,小的立刻去安排,那萧山着实是走了大运了呢。”
“大运吗?或许我才是走了大运,找到了我的救命恩人……”
小厮不怎么听得懂大管家的话。
不过看到大管家跪在沈父坟冢面前认真给他磕头上香的样子,他们还是觉得很惊讶。
毕竟,皇商家的大管家,就是府的当家太太看到大管家都得好言好语不敢得罪,在商海跺跺脚都得看他脸色的人物,居然给一个村游医下跪。
看来,他们对那姐弟的态度,还得再变些了。
“之前陈家是否找过沈姑娘麻烦?”
“是的,据说是没有付诊金!”
“陈家还真是出息了,看病连钱都不给了吗?咱们家那位姑奶奶还真是越发有本事了些。”
这话可不敢接了,那都是严家的家事儿,除了大管家谁敢插嘴?
“去信一封,就说姑太太的私产今年效益极好,她不是一直想要再做些药材生意吗?应了。”
小厮一惊。
京城药材生意可一直是夫人娘家在做,这要是姑奶奶插手,这姑奶奶和夫人之间怕是要闹的不可开交了。
本来两人就不对付,这下有的看了。
大管家这事儿可真是做的够绝!
这事儿告一段落。
暗三看着离开的严科,眼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皇商家的大管家,居然是沈大夫的病人。
如今这是要惠及夫人姐弟,也不知道将军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将军之前可拒绝过皇商家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