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这话正常的哪里像是生病人说的?
沈瑶冷冷的看肖霖一眼。
然后极为冷静的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手的信说道:
“你别和我说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这是那个得了花柳病的人给你的信。”
“所以,你私自拆阅了我的信?”
“我……我……我是你夫婿,我看看怎么了?”
沈瑶的语气越发平静了。
慢慢说道:
“所以,你私自拆阅了我的信?”
肖霖被沈瑶看的有些愧疚。
“我……我就看了……怎么了?”
说这话不应该底气十足吗?
这么吞吞吐吐的,还不是害怕?
肖霖才不承认自己害怕。
只是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沈瑶没理他,而是走过去拿过了信一目十行。
原来是那雷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给银子,这才带来了感谢信和一张银票,并且询问沈瑶可需要卖药,他可以帮忙售卖。
之前以为是假的那自然就不用说了,现在是真的那就是整个京城也难求,这买卖得帮着做。
只是沈瑶看完信后,将信放在了一旁。
冷冷看着肖霖:
“你知道别人的信件不能随意打开吗?”
“不知道,你是我娘子,我就能看。”
“不管我是你娘子,还是什么,信件是很隐私的东西,除非是我愿意,否则你没有资格看我的东西。”
“我是你夫婿,我什么没有资格。”
谁晓得,沈瑶这次是真动了真格,平日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如今却突然说道:
“你说错了,准确说,你是我的赘婿,不是夫婿!”
“你……你……”
是呀,他入赘的,这女人就是在他头上的,而且还是他自愿的呢。
这得怎么办呀。
“那……那你为什么要给一个花柳病的男人看病?”
“在我这里,只要是患者,我都会看。”
“那是脏病,你知道什么是脏病吗?那男人不检点,这才得了脏病。”
“那若是今日是女子找我看病呢?”
“那也不行,能得这种病的都是青楼女子,更不能看。”
沈瑶真没看出,肖霖有如此大男子主义的一面。
她一直以为这人能入赘,还死皮赖脸的入赘是一个很有想法和远见的人。
可是没想到在这些方面,倒是和一般古代男子没有区别。
沈瑶尊重他的某些观点和看法,当然,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让对方完全按照自己所设想的那样活着。
但是,她保持自己的初衷。
不求和自己同样如此,只求尊重和善待身边的人和物。
所以,沈瑶也没有发火,而是耐心解释道:
“女子为娼多为形势所迫,或是被拐,或是被卖。
谁愿意自己去当娼妓的?
谁又乐意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
若非形势所迫,她们也想嫁好人家。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他们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得了脏病就会被青楼所弃,大多下场凄惨。
可是,若是有人愿意给他们治病,他们也能有活下来的希望。
人是求活的,不是求死的。
再者,男子若是得了脏病,的确多半都是自己不够洁身自好染上。
但是,我也分人治。
这人是雷夫子介绍,雷夫子都信得过的人,我也信得过。
而且,我治病的时候没有越距,小南和暗一一直在身边看着。
我只为他切脉看诊。
其他的都是暗一替我代劳,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更不觉得我做的事儿可以让你动怒到如今这样的样子。
歇斯底里,像个怨妇一般。
这是我的解释,也是我给你详细阐述的理由。
你能不能接受是你的问题。
你可以慢慢消化我的话。
也可以当我的话不存在,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继续和我吵,和我闹。
但是,我不会再有空和你再解释一次。
明白?
好了,这茬说完,再说信件!
你是军人,是将军,从前带兵打仗,若是有人为你送来紧急军函,可是半道却被人打开看了,从而坏了你们的计划,导致军情延误或者改变。
那么你又当如何?
偷看你信件的人,你会不会将其恨死再兵法处置?
肖霖,若要公道打个颠倒!
希望你永远记住这话。”
沈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站在那里不说话,可是却脸色越发古怪的人。
然后起身,走出了门。
“我要说的言尽于此,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