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对我太好了,可有的时候这份好,会让他很为难的。”
回到屋子,沈瑶如此对着肖霖说道。
肖霖笑了笑,安抚着她:
“你姐弟二人从小就相依为命,当年为了个鸡蛋他宁愿被人打死也要留给你。
你为了他更是立女户,和所有人斗。
他若是不维护你,那你才该哭呢。”
话是这么个话,可沈瑶这心里面其实还是很心疼小南的。
现在我就怕那人被严家利用,做出一些伤害小南的事儿。
“不至于那么糟,新皇登基不安分的事儿不少。
如今我已经答应帮他了,这些日子会在宫行走,你和孩子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不如带他们进来?”
沈瑶摇了摇头,躺在肖霖怀,有些懒散的说道:
“你儿子就是想要进宫,我用话激怒了他,现在他一门心思想要考状元呢。
我得支持他不是?”
肖霖笑了笑。
“有志气,行,凭自己本事进宫,那也不错。
新皇登基必定大赦天下开设恩科,的确是百废待兴。
一切都是好的开始,也是新的开始。”
两人聊了聊,肖霖是真累了,比沈瑶先一步睡去。
只有沈瑶心里一直记挂着事儿。
一则是十年之期。
二则是沈父。
待天下大定,沈瑶准备和肖霖游走天下,四处去看看可有解决之法。
只是如今时间不定,倒是耽搁了。
至于沈父?
沈瑶没有悲天悯人之心,这个沈父若是他敢做这些伤天害理助纣为虐的事儿。
沈瑶也绝对不会手软。
这一夜宫外百官跪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朝。
以前朝为首的一派官员率先忍不住,对着沈南就开始觐见。
“陛下,正阳宫门除了陛下外,怎么可以随意打开。
就连一国之母也只有册封之日才能走出正阳门。
陛下昨日任由女眷进入,这……这简直有违祖制呀。
有违祖制?
小南冷笑一声,看着这台下的人,这不就是崔侧妃的爹吗?
前夏和官员他可没有赶尽杀绝,而是重用了一部分。
所以此刻听着这话,小南只冷冷一笑:
“所以,崔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应该遵从祖制?”
“下官忠言逆耳,但陛下的确该如此。”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不需要小南开口,底下就有他的心腹骂道:
“好一个崔尚,你简直狼子野心,如今是安国,何来以往祖制?你用你夏和王朝的祖制来规范我当今安王陛下。
咋的?你是还惦记着你前朝皇室?”
崔尚哪里会想到这个?
他这会儿也懵了呀。
他怎么将这茬忘记了呀。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可历来不管是夏和还是过往朝廷都是如此,正阳门不可随意打开。”
“打开了又如何?这门修着不开,那修着干啥?”
这群莽夫,这群只知道征战天下的莽夫。
可哪怕再吵,小南也只是坐在那里跟看戏似得。
过了一会儿上头估计也看出今日是吵不出啥了,所以又道:
“陛下,请您做主!”
做主?
这话太好笑了。
小南笑嘻嘻的看着这些人,这些前朝老臣一个个的看着沈瑶年纪小,所以一直以为他好拿捏。
他们也不想想,若是他真这么好糊弄,这安国也不会统一江山了。
“本王一直以为,为官者这目光当以民为主以民为本。
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是开正阳门这样的小事儿,居然比的过各地军情,亦或是各地国情。
南下以北的灾情爆发时没见你们如此齐心协力的跪在门口。
百姓陷入战乱苦不堪言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如此齐心跪在宫门外劝诫夏和帝王。
如今正阳门打开,一个个倒是跑出来了。
真是讽刺。
有你们这样的官员夏和不败才怪。
尔等看到了,我不是夏和帝,本王过过苦日子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为民着想。
你们一天天的不思其他,就将我这一亩三分地盯着,怎么?能盯出花来?
昨夜跪在宫门外的所有官员,官降三级,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免得尔等成天没事儿做,闲的蛋疼。
以后上朝只说国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再来扯皮,都给我滚回家去。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