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做梦也没想到暗一会问出这话。
她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手足无措。
“你……”
“小姐，我知道这话不该问，甚至很唐突。
如果我死了，这话我藏心里绝对不说。
可如今活了，又能有希望活下来了。
我心里总是想问问，余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沈瑶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年里他们相互扶持走过来的岁月。
那时候的他们默契十足，她几次三番都是被暗一所救。
身边没有肖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都是暗一。
可那时候的沈瑶，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看暗一挑破了这层纸，沈瑶低头想了想：
“可如果没有肖霖，你也不可能认识我！所以，没有如果的，不是吗？”
是的，没有如果的。
暗一站在那里，微风吹扬起了他的衣衫，看起来那样的落寞和孤独。
“属下越矩了！”
暗一只回答了这五个字。
“明日一早属下去找严峻，以后江湖再见，还望小姐保重！”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沈瑶突然就觉得眼睛特别的酸，也说不出缘由。
暗一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看着是那样的康健。
最后，她只是对着他笑了笑，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第二天一早，暗一果然就走了。
到走也没有对三宝露出半点不妥当。
就如同他当初说的那样，从此后三宝就是将军和小姐的孩子，他绝不插手一点。
就连心一都忍不住感叹：
“暗一是一个心狠的人，除了对小姐，他对任何人，包括亲生骨肉都够狠。”
“不，他对肖霖还是挺好的。”可心一却摇了摇头：
“小姐，只有你！”
看心一如此笃定，沈瑶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远方，最后转身准备回屋了。
结果刚要动，远处无数马蹄声响起。
这个地方有马啼声只能是找他们的。
沈瑶皱着眉头看着夜卫一身是伤的跑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到夜卫说道：
“小姐，小主子于三日前在修建曹帮的时候，被炸药炸伤落入了河中下落不明！
属下护主不利，小姐赎罪。”
沈瑶险些站不稳。
小宝出事儿了？
“不会的，小宝会游泳怎么可能出事儿？
可有找过？初一呢？初一在哪里？”
“初一少爷还在湖边寻找。
我等前来回报。”
这下可真就坐不住了，众人抱着孩子东西都没收拾立刻出发。
小宝不会有事儿，小宝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三日后，快马加鞭沈瑶和肖霖两人迅速赶到了出事地点。
暗二带着孩子在后面。
等到到了后，四周到处都是打捞的人。
初一站在岸边一脸沉思。
看到沈瑶过来，初一连忙上前。
“娘，弟弟之前还在河里，现在不在了。”
沈瑶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说你弟弟不在？”
“嗯，好奇怪，之前都在，我感觉得到的，后来弟弟就不在了。”
就在肖霖找到夜一亲自询问消息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你们看，这里居然有口井，这河道中间怎么可能有井？”
肖霖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