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母这么厉害吗?”
裴陌玄想起自家娘子的能耐,满满的自豪感而升,嘴角也不自主袭上笑容,“你家舅母是挺厉害,不仅开了酒厂,还是好几个酒楼跟卖卤肉卖蛋糕的合伙人,银子赚的比你小舅我赚的多,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君夜寒垂眸,他赞成裴陌玄说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要不自己也不会沦陷。
而且他每天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对她的思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努力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君夜寒灌了一口酒,赞叹一句,“好喝。”
“别自己喝,跟哥碰一个!”翟宏卿道。
“碰一个,然后我们都单独敬一敬小叔。”
“行,咱哥俩先喝一个。”
两个人碰了一杯,君夜澜也喝了一点,君夜寒开始给裴陌玄敬酒。
“都是一家人,不用来那样虚的,随便吧!”
君夜寒轻声,“怎么能随便,小叔,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定心骨,要不我们就是无头苍蝇一般。”
“行,喝酒。”
酒喝的差不多了,翟宏卿低声,“小舅,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不急,有些事情得把控住,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小叔不会是不想回京吧!”君夜寒蹙眉道。
他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裴陌玄赶紧回京,他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但是,他清楚,要说运筹帷幄的人,只有自己的小叔,就是仇恨使他经常狂躁不安,他在这个鬼地方,一刻都不想待了。
“阿寒,会回去了,说不上回去之后,你会想起这个地方的好,每天都想回来。”
君夜寒想说,我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想再过来,但是他没有说。
“小叔,我只想为父母家人报仇。”
“阿寒,不仅仅为家人报仇,也得考虑天下苍生,行了,今天不说别的,只喝酒。”
“阿寒,听小舅的,你放心,我们现在有本钱了!”
君夜寒愣了愣,“什么本钱?”
“就是外祖父的遗诏。”
本来裴陌玄想阻止翟宏卿说,但不是说瞒着君夜寒跟君夜澜,因为这个他俩迟早会知道,就是今天,喝着小红酒,吃着自家娘子做的美味,他就不想说别的。
但既然翟宏卿全说了,那就说吧!
“祖父的遗诏,给小叔的是不是?”
翟宏卿点头,“就是传位给小叔,可恶的狗皇帝,明明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竟然逼宫篡位,就该五马分尸。”
“怪不得爹告诉我,整个京城能信任的人只有小叔,我们也有目标,太可了!”君夜寒有些激动道。
“小叔不怕实话给你说阿寒,没有做那个位置的心,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一旦成了,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君夜寒心头一动,这是他的目标,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
“小舅,我不同意。”翟宏卿突然道。
“我也不同意。”君夜寒道。
因为这个时候,他依靠的是裴陌玄,依靠着他的力量,如果他的人知道给自己做嫁衣,不会拼命的。
“我无此心,若是有,也不会去战场,让你们的家人替我裴陌玄而死,这件事没有余地。”
“小舅,你以为阿寒能服众吗?若你有此打算,我们还是不要做了就好,我去京城刺杀狗皇帝,若是不幸死了,我也没有什么牵挂,正好去陪家人!”
“表哥你怎么这么消极,直接自杀岂不更好?省得还跋涉千里去送死!你这不是找死吗?你听小叔说好不好?”
“反正我不同意,小舅是外祖父钦定的储君,谁也替代不了,不仅安抚朝堂,更会安抚百姓,在我心里,小舅是几百年出一个的天才,注定君临天下。”
君夜寒知道翟宏卿特别崇拜裴陌玄,其实,作为皇室的宗亲,不崇拜裴陌玄的少之又少,他跟阿澜也是特别崇拜他。
若不是因为苏云乔,他是绝对不会起这个心思的,但是,他知道,若是裴陌玄有一天登基,他绝对会掠夺,因为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有拥有苏云乔的能耐。
“小舅,就是为了我们,为了苍生你都该负起责任,表哥说的对,你不能扔给我。”
裴陌玄摁了摁眉心,“喝酒,以后再说。”
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裴陌玄拉着苏云乔的手,突然低叹了一声,“娘子。”
苏云乔愣了一下,“夫君,怎么了?”
将苏云乔揽在自己的怀里,裴陌玄才觉得心里安稳了很多,“娘子,你不是问宏卿的身世吗?还问小匣子的事情。”
“说吧!脑门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不用那么愁吧!”苏云乔低笑。
“我们兄弟姐妹,大姐最是疼为夫,曾在皇兄眼前质疑父皇的遗诏,因为身为长公主的她,自是有些威望,没落个好下场。
为夫想起就心痛,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隐居在此想了去残生,今天看到宏卿,为夫羞愧呀!”
“夫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之前的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现在就是记住教训,不能让他们再枉死。”
裴陌玄将人搂紧,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着心头的悸动,“娘子说的太对了,为夫一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要往前看,不仅阿漓几个孩子是为夫的责任,阿寒、阿澜还有宏卿都是我的责任,不管怎么样,我得把天下交给他们手里。”
“那你赶紧说说,外祖父小匣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像是冥冥中有了定数,外祖父的小匣子里竟然是父皇留给为夫的遗诏。
娘子,你说有多巧,开锁遇到制造它的人,我们这家子算是齐了。”
苏云乔的点不在这里,她蹙眉,“那么外祖父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个东西为何在她的手里?”
裴陌玄柔声,“为夫也不清楚,他若不是自己说出来,估计谁也不知道,毕竟岳母没几岁就住在相府,他爹是做什么的,应该不清楚。
而且以为夫的猜测,他的这个身份未必是公开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