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楞，然后想了想，觉得林辰说的很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药物被人调包了？他们实际上是把第一批次的药送去检测了？”老周问道。
“这只是一种可能，需要我们去核实一下。如果不是送检的样品和检测本身出了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那些大学生服用药物的阶段了，不过那种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我们还是自己亲自检测一下第二批次的样品吧。”林辰道。
“行，反正你的味觉十分灵敏，你不用仪器大概也能查的出来吧？”老周道。
“我对有毒的物质比较敏感，如果有毒的话就能感觉的到，如果不是有毒的原因，那我也查不出来，还是要送到权威的检测机构去检测。”林辰道。
两人一商量，决定立即出发前往X制药。
这家公司属于东部省的常城，不过就在南部省边上，离着滨江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林辰立即开着车载着老周朝X制药驶去。
在路上，通过和老周的闲聊得知，老周原本不是X制药的人，是因为经人介绍把家传的治感冒的方子卖给了X制药，因此顺便进入X制药中工作，成为一名制药师。
这个药方老周并没有拿到多少现金，而是以将来药方上市成功后所赚到的钱按比例给他分红。
本来他还指望着能大赚一笔的，结果药物在第二次实验时就出了问题，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失望。
来到了常城的X制药公司的厂房门口，林辰把车停在了路边上。
“你们这里管理的严不严？我可以进去吗？”林辰问道。
“这……我倒没想过。”老周想了想然后说道：“要不，我就说你是制药师，是前来应聘的好不好？”
“你们今天有招聘活动吗？”林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周道。
林辰知道正规公司是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去的，更何况这是一家制药公司，他们的管理只会更加严格，想要进去十分的困难，除非是得到厂里面领导的同意。
不过，如果老周的感冒药真的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话，这样去跟厂里面申请说要进去调查，那非惊动给药物动手脚的人不可。
“老周，你们的这种新感冒药由于处于试验阶段，所以不会生产太多吧？”林辰问道。
“是的，我们就在实验室里生产，每批也就是一百个疗程的份量而已。”老周道。
“在实验室里生产的？那你们用剩下的药渣会倒到哪里？”林辰又问。
“药渣？”老周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在实验室用过的药渣会倒在一个专门存放垃圾的地方，每过一定时间就会统一倒在厂后面的一块空地上！”
“外人进入那块空地不用你们领导同意吧？”林辰道。
“不用，那里没有围墙，虽然有人在那里值班，但查的没那么严，到时他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是我们厂的新员工就行了，他不会查的这么细的。”老周一脸的兴奋，“我们只要看一看药渣，就知道第二批次的药有没有问题了！”
“是这样的，我们走吧。”
林辰发动了汽车，按照老周的指引把车开到药厂后面的一块空地上。
这里没有围墙，只有一个小房子在边上，里面坐着一个老头。
当林辰和老周朝倒药渣的地方走去时，那个老头并没有过来询问。
空地上的药渣有好多，不过对于林辰和老周这样的专家来说，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来这些药渣是生产什么药物留下来的。
“老周，你们厂的管理不严啊，如果实验室的药渣倒在地这里，有心人只要过来看一眼，就可以知道你们实验用的药物是由什么成份组成的了。”林辰道。
“嘿嘿，我会从别处放一些不相关的药渣进来，这样被人看到了也不要紧。”老周笑道。
“如果真有人在制药的时候动了手脚，但愿那个人没有你这么聪明！”林辰道。
他们来检查药渣也是碰运气，只要动手脚的人谨慎一些，就不会在药渣中留下痕迹。
老周很快就找到了从实验室倒出来的药渣，然后和林辰一起检查了起来。
找了半天，两人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地上的药渣中并没有毒性大的药物。
林辰抓起一把药渣闻了一下，然后闭上眼思索了一会。
“老周，这药的味道不对，绝对有问题！”林辰道。
“闻药渣你都闻的出来？”老周一怔。
“现在天气冷，这些药渣并没有腐败，我感到这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好像是乌头的味道。”林辰道。
乌头是一种中药，本身就具有毒性，特别是没有加工过的乌头，毒性更大。
这种药如果用好了，那就能救人，如果没用好，那么就会害人。
而根据那些病人的症状来看，也符合乌头碱中毒的特征。
“可是，这里没有发现乌头的影子呀。”老周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嗅觉，而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里有乌头的成份。”
“第二批生产出来的药不是被封存了吗？”林辰道：“如果能得到它们，就可以确定里面有没有毒了。”
“那些药是封存起来的，只有厂里的领导才有权把它们取出来。要不，我去和厂长说一下？”老周道。
“你先告诉我，给官方检测机构送样品的时候是谁去拿的样品？”林辰道。
“是许副厂去拿的样品，那天我也在场，所以记的很清楚。”老周道：“难道这件事和许厂长有关？”
“现在还很难说。”林辰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你们的正厂长，如果正厂长不在就去找其他人，总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那个动手脚的人总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去把被封存起来的药物给毁掉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还是进不去呀。”老周道。
“我有办法！”林辰道。
开着车回到了厂门口，林辰直接拿出了雨林集团总经理的名片，说是来跟X制药谈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