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惠连连感谢,更是抛出了橄榄枝:“要是我们九溪宗有像您这样的前辈在,何愁我们九溪宗发展不起来呢?”
“何况您的徒弟也是我们九溪宗的弟子,要不您也来当个挂名长老,琐事您无需管,元力石、仙草、炼器之类的资源您随便拿。”
“也不要求你待在九溪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当做一个家罢了。”
李钟惠笑的很灿烂。
冷亦然和习幻同时道:“不可(可)!”
“不可”自然是冷亦然说的,习幻说的则是“可”,冷亦然目光冰冷的刺向他,仿佛他有他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习幻笑了,道:“李宗主之请我习幻怎会不应,何况条件这么丰厚,是个人都要心动了。”
他就是要来九溪宗,以往是他逃避的太深,如今他也不想再逃了,这老匹夫既然给了台阶下,自己何不跟着下来就是了。
李钟惠满意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又安抚性的看了一眼冷亦然。
李钟惠是宗主,宗门内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
何况是这些掌门的事情,所以他早就知道冷亦然与习幻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总归是父子没有隔夜仇,习幻都能低头踏入九溪山,这冷亦然消气也是迟早的事情。
李钟惠想的开心,脸上的喜悦之色更甚,也向习幻介绍阿楚三人:“这位是我的嫡传弟子阿楚,对阵法颇有研究,这两位是宗门大比的一二名,夜景天和摩兰。”
习幻一一点头,但是没有太多的性质认识他们,李钟惠道:“因为招摇宗和扶余宗两大宗门之间的龃龉,如今扶余宗脱离了五大仙宗。”
“剩下的四大仙宗还没有对秘境所得的法宝进行清点,六水山那边定的日子就在后日,你们几位好好休息,到时候一起参加清点仪式。”
“子钦也进去了秘境,所以你也合该参加。”
岳子钦点头:“是,宗主,弟子明白。”
等这些个大人走了,阿楚立马黏上了岳子钦:“子钦师兄,贺朝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岳子钦心里无端升起一丝烦躁。
每一个人总会问到她!总会问到她!
可是他又要如何说,说他是个骗子,现在以及以后都不会回到九溪宗了么?
可他不能,只有他知道师妹的秘密,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岳子钦低声道:“出去历练了,师妹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龙阁了。”
阿楚还想问什么,就看见他走远了。
这个贺朝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那么厉害还要来九溪宗修炼,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一次贺朝的出手着实吓到她了。
阿楚能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蝼蚁,随便一捏就能捏死,她想着想着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夜景天,对摩兰道:“摩兰,吃饭去吗?”
摩兰冷声道:“去,走吧。”
独留在原地的夜景天:“……”
她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前几天还在吵架,互相说坏话,现在都能一起吃饭了?嗯?女生的心思都那么复杂的么,我不理解。
习幻被安排到了长老阁里,地方宽敞,又没人打扰,他很是满意,等到吃饱喝足了,又跑到龙阁去,也没人通传,自己就上去了。
在顶楼吹风的冷亦然将习幻的这些动作都看了眼里,眼里的冷意更甚,能冻死人。
岳子钦正在三楼调息内力,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乖徒儿,在不在。”
岳子钦打开门,鞠了一礼:“师傅,你怎么……”他有些疑惑。
习幻坐到椅子上,道:“我见你似乎有旧疾,帮你疏通一下,这是上好的灵药,可以帮助调息内力。”一大瓶丹药被他放在桌子上。
岳子钦还没来得及拒绝,习幻就把他衣服给扒了,看着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也没什么反应。
“乖徒儿,你跟师傅说实话,贺朝那小子去哪了?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习幻以往不问,是见人多,不忍心拆穿他,可他也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狐狸了,怎么会看不见岳子钦眼里的躲闪与苦闷之色?
岳子钦身子一僵,道:“师傅,你都知道了?”
习幻叹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且,你喜欢她对不对?”
岳子钦压在心底的心思就这么被习幻说了出来,脸都羞红了,红到了耳尖。
“师傅,你……你别乱说。”
习幻为他穿上衣服。
“我怎么可能乱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即使你压的再深,我估计我那二徒弟看出了你的心思,才想着远离你,”
岳子钦整理着衣服前面的绶带,叹气道:“师傅,你不懂,我们不是一路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也是她的原话。”
习幻向他身子里输送元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连做都不做,谁知道你最终会不会做到,要是你不去做,那就永远不可能做到,但是如果你尝试着去行动,说不定会实现。”
岳子钦低眸:“师傅,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我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他攥起拳头。
习幻皱眉,道:“徒儿,你身上被下了冰晶花的毒?”他用元力探查到岳子钦的仙宫里面有一朵冰晶花,花瓣也不是白色的,而是诡异的红色。
岳子钦想起那日,流泪,泪掉到任何地方都会长出一朵冰晶花,他把情况告诉习幻,又道:“徒儿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习幻道:“这就难怪了,前些日子看你早过了辟谷期,却还要吃东西来补充体力。”
“我看多半是因为这朵冰晶花的缘故,没想到冰晶花也能长在人的仙宫里面。”
“我得好好查查,要怎么摘掉这朵妖花,否则它后面肯定会对你的修炼有影响的。”
他说着说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