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穆丹知道祁红和项小虎故事的小年轻,对项小虎都是羡慕嫉妒恨,都以为这个渣男已经是人生巅峰了。
可唐汉却另一种认识:血气方刚正当年的项小虎也真是难。
金巧儿远在申城,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分却是铁定的。
祁红天天在嘴边上晃,却不敢吃。
这都敢说是她家虎子呢,要是动了她,祁红第二天就敢在穆丹宣布自己和虎子睡觉了,事实夫妻!
乔梓欣到底怎么回事唐汉知道,那样纯净天然的女孩,项小虎这种人肯定不能瞎霍霍,毕竟他并不真的是始乱终弃的渣男。
现在好,又来个叶玉清。
唐汉都看出来了,叶玉清就是喜欢,自己愿意,也没什么非要争个名分霸着不放的心思。
可一样吃不得,还没等咋的呢,金巧儿就来管了。
也怪不得项小虎生气,我啥也没干,你来什么劲。
当然,也怪不得人家金巧儿维权,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干啥不看着点自己老公。
可怜呢,憋屈的项小虎还得等一年。
饭菜送来了。
可能陈老板特意关照的,没用快餐盒,是服务员拎着食盒送来的。
陈老板本来请几个人去办公室,可唐汉不干,他要看着自己的那块石头,还上着香呢。
陈老板又吩咐小工拿椅子搬桌子,就在操作台边上摆了一桌。
赫喜打完电话又进来了,项小虎招呼他吃饭。
“少爷,祖奶奶让我回家。”赫喜很委屈。
“回什么回,不回。先吃饭,忙完了我跟祖奶奶说。”
“那我先回去,祖奶奶说不听姑奶奶的。”
“让没让你听我的?”
“是。”
“那就坐下吃饭,吃完饭干活。”
还没等吃饭,叶玉清电话响了。
接了电话叶玉清只说了一句:“我和项小虎在解石。”
说完就挂了电话。
瞟了一眼另一边也在休息的周远航,嘟囔一句,多管闲事。
周远航很郁闷。
和他在一起的都很郁闷。
他们没有叶玉清那么快,但也十几块原石解完了,不是啥也没有,就是根本不值钱零碎的废料。
周远航已经给叶玉清的家长打完电话,对方回复,知道了。
看现在这意思,叶家也没管了。
这时候周远航也知道了,这两堆原石叶玉清都没看,更没挑,就是那个臭小子随手一指就全买了。
跟他一起的田公子自然也知道了。
“田公子,对不起,我不知道都是那臭小子捣鬼,要是玉清没看,我就拦住你不要买了。”
田公子正吩咐正吩咐跟着他的女孩订餐,也不打算走,继续解下去。
“没关系,他们不也一样。”田公子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在意现在的情况。
他边上的女孩说:“那边挑出来的废料比咱们还多呢。”
现在大库里飘荡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比较着,好像是否开出来好料并不关键,关键的是两边谁能胜出。
周远航心里气不忿,走到项小虎他们这边来,气愤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你必须为今天的事负责!”
项小虎一脸委屈:“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呀,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嘛?”
“你骗人!”
“我骗谁了呀,你等会,我把嘴里的肉吃了的。”
“你……”
叶玉清猛的站起来,用筷子指着周远航,激动地说:“要不看你是我表哥,今天的事就没完,你赶紧离开这!”
周远航气得都哆嗦了,指着项小虎跟叶玉清喊叫:“这个臭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共一千五百万买一堆石头……”
“闭嘴!你给我滚!”叶玉卿怒不可遏!
“你!……”
周远航看叶玉清真急了,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了多种变化,项小虎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项小虎知道,从此以后,周远航恨死了叶玉清。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滚,这已经算得上侮辱了,尤其还有他的田公子。
但周远航对叶玉清好像有着深深的忌惮,最后什么也没做,狠话都没敢说,气急败坏的回去了。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项小虎很委屈,又装成小弟弟,一脸迷惘的跟叶玉卿说:“是不是都怨我?”
叶玉清筷子一扔,不吃了。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这点事,是他太势利了。”
“快吃快吃,吃完干活。”唐汉笑着催促:“不要耽误洒家开大料。”
这时候陈老板已经在大库里把灯架上了,照得整个大库亮如白昼。
项小虎和赫喜都是吃货,周远航的大喊大叫并没影响他俩的胃口,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倒是后来吃饭的周远航他们先吃完,估计是没胃口,早早就开工了。
叶玉清继续挑原石,她的办法是先把一看就没料的先甩出来,剩下的再看一遍,两遍下来原石就剩十几块了。
而周远航那边是告诉师傅先挑品相好的解,一块块解下来,终于开出一块有料的,浅色芙蓉种,但料子有点小,能值几十万。
人群一下从叶玉清这边散去,围过去看周远航开出的翡翠。
陈老板照例跑出去放了一挂炮,又引来很多人。
大库里人越来越多,都围着周远航他们这台机器看热闹。
周远航把翡翠收好,乘胜追击,赶紧开第二块。
这是一块发白有大裂的大个原石,解石的师傅有经验,说它应该有料。
随着原石一点点被解开,在大家都要失望的时候,开出来一块两个烟盒大小的白玉。
虽然种头差一些,但能开出一个小手镯的白玉,也值得上百万了。
陈老板乐呵呵的又出去放炮。
这时候叶玉清这边就剩两个忠实粉一直没走,其中就有姓孔的那位老哥。
“你咋不去那边看热闹?”唐汉问他。
姓孔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另一个一样没走的中年人,说:“跟他们能学着啥,他们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跟咱不是一回事。”
“这玩意有啥学的。”
唐汉把自己那块原石用水洗了一遍,又用毛刷仔仔细细刷了两遍,然后借来了激光笔和放大镜,趴上去一顿看。
结果啥也没出来,瞅着黑不溜秋的,就是一块石头。
姓孔的跟他说:“无棉不成玉,你这块蒙头料表象上看,不绺不癣的,啧!……
不过,绿随黑走,要是开好了,不一定满绿冰种也说不定。”
解石之前和过程中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尤其是看别人解石。
解开之后,想咋说咋说,那是另外一回事。
“满绿冰种值多少钱?”唐汉很好奇。
“那要看底子,也要看料,要是上佳的老坑种,上亿都说不定,要是玻璃种春带绿,大几千万,要是冰种也上千万。满绿冰种值大几千万。”
“哦~那就开个你说的春带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