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天下来的接触，他倒是觉得苏小柠如果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倒也还不错。
他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她也没有那么多伤痛的记忆。
不想起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吧？
“当然很想回忆起来以前的事情啊。”
苏小柠清澈的声音打断了墨沉域的思绪，女人扁了扁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大家每个人都有好多好多的过去，好多好多的记忆，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爸爸妈妈叫什么，是不是还活着。”
“关于我的事情，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记忆，所以也没有办法验证，没有办法反驳。”
说完，她深呼了一口气，认真而又郑重其事地看着墨沉域，“我很想回忆起来。”
“我想知道我的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更想知道……”
女人闭上眼睛，“想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满身是血的和不言在大雨里面回来。”
“想知道在我脑海里面出现的那个坏人，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墨沉域抿唇，“你说，你脑海中出现过一个坏人？”
苏小柠诚实地点了点头，“嗯，有这样一个坏人。”
“他对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好像也想要对我做很过分的事情……”
女人抬起一只手支着脑袋，皱着眉尽力地回忆自己曾经隐隐约约想起来的画面。
但是越努力，回忆越是一片空白。
似乎脑海中有一道关卡，在阻止自己想起来那些回忆。
想了很久，脑袋越来越疼，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小柠只能被迫放弃，“总之的很难受，那个人一直在对我步步紧逼。”
“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
墨沉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白管家连忙凑上来，“那太太您还记得他对您做了什么么？”
“白管家！”
苏小柠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便响起了墨沉域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你的话是不是多了点？”
白管家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先生。”
“我只是比较在意外面的传言……”
“如果太太确定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咱们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去……”
“理直气壮地去告诉别人？”
墨沉域抬起那双墨色的双眼，眸中的冰碴足以让人从秋天直接跌落到冰窟。
白管家低下了头，“我只是为先生和太太着想……”
“用不着！”
墨沉域冷冷地看着他，“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我也不希望小柠以后听到这样的询问。”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外面的任何人解释！”
白管家抿了唇，低声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年过半百的男人默默地退了下去。
眼前的这一幕，让苏小柠看得有些呆了。
她怔怔地看着墨沉域，“白管家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你干嘛这么凶？”
墨沉域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从刚刚的严厉变得温柔，“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小柠抿唇，咬着筷子，目光有些胆怯地看着他，“那以后……如果我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