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叶紫月抬起头不甘示弱地看着周江道:“就算回去了,你整天不见踪影,忙里忙外,又能为我做些什么?至少在这里,我自己还过得舒坦。”
周江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从来没有冷落叶紫月的意思,只是他不希望她沾染太多商界的尔虞我诈,也不愿意她为自己担心,所以自己的行踪都没有告诉叶紫月,却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却让叶紫月内心不舒服。
周江依然没有让步的意思,继续说道:“跟我回去。”
张楚被冷落在一旁,自己给叶紫月面子,才和周江打招呼,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看不起自己,现在情况他也有些明了,当下便冲着周江喝道:“你没听懂吗?紫月不愿意跟你回去,请你让开!”
“紫月是你叫的吗?”周江怒目瞪着张楚,声音近乎低吼。
张楚被他这一声吼得愣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你再不走,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赶你!”
“你可以试试。”周江冷声道。
叶紫月犹豫地看一眼张楚,想让他不要激怒周江。
而她的表情落在张楚眼里,自然以为叶紫月是担心自己,自己更不能丢面子,马上拿出手机打一通电话。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酒店外便汇集了三四个混混,朝着周江嚷嚷。
“我看在紫月的面子上,没有直接动手,你现在马上从我视线中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楚见自己的人手已经叫来,顿时挺直腰杆怒道。
周江再听到他这样亲昵地称呼叶紫月,而叶紫月依旧没有制止他,目光逐渐深邃而冰冷,偏过头问到那几个混混:“你们来一趟多少钱?”
几个混混虽然脸上表情错愕,不明所以,但还是有一个开口道:“五千!”
周江摆了摆手,四周马上出现几个穿着黑衣的大汉,看上去高大威猛,比那些不入流的混混强上数倍。
张楚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双方的战斗力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他们几个,各断一只手臂!”周江一发话,几个混混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响起接二连三的哀嚎惨叫。
“你!”张楚万没想到周江竟然如此嚣张,怒目瞪着周江道:“你这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走上前,把手里的保险箱打开,扔在地上,里面全都是红红的钞票,紧接着,黑衣人又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言简意赅道:“我打断了几个人的手臂,你们现在过来抓我,地点就在…”
“这些钱足够赔偿他们,我的手下也已经自首,我还有什么责任需要负?”周江目光直直地看着张楚。
张楚被他盯得心里没由来的发毛,这也太可怕了!自己根本挑不出毛病来找周江的麻烦啊!
叶紫月俏脸浮上一层薄冰,冷声道:“周江,你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
她一开口就是在为张楚说话,直接惹得周江彻底暴怒,厉声道:“你想我怎么讲理?是不是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然后把你拱手相让,就算是讲理了?你知不知道我来三亚有多危险,我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有可能受到生命威胁!”
叶紫月被周江反驳的无言以对,娇躯轻轻颤动。
张楚也已经想到对策,瞪着周江道:“你别以为花钱自首就能够解决,我亲眼看到是你教唆他们伤人的,我要控告你!”
周江看着他,眼神漠然道:“控告我?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能力吗?”
“你什么意思!”张楚整个人颤了颤,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律师事务所打来的。
“有事吗?”张楚皱眉接起电话。
“张楚,你因为非法指控,已经被开除,并且你的律师资格证已经失效,同时你的个人资料上也会留下污点,以后都不可能踏入律师行业!”对方传达完这段话之后便马上挂断。
张楚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手机,脸上写满不敢相信,他现在明白周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什么也没做,就让自己彻底结束了自己的律师生涯。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沉声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就算我不当律师,我一样可以回去继承我家族的产业,照样能活得滋润。”
周江眼皮一抬,开口道:“家族产业是吗?我可以让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在三分钟之内,彻底破产。”
张楚彻底被吓住,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如果换做之前的他,肯定会觉得周江是在自吹自擂,可是经历刚才的事情之后,他丝毫不怀疑,周江有这个说到做到的能力。
一时间,他不敢再开口,生怕自己会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
叶紫月美眸一紧,喝道:“周江,你做的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周江反问一句道:“我这都是在帮你啊,他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了,可以无所顾忌,一心一意地陪着你,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叶紫月被周江的话气得俏脸涨红,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只能瞪一眼周江,转头看着张楚道:“我们走。”
周江也没有阻拦,只是缓缓道:“如果你要留在她身边,那么你就会一无所有。”
张楚的脚步顿住,拳头捏得紧紧的,转过头与周江对视,咬牙道:“就算我会失去一切,我也一样会喜欢叶紫月。”
周江得到张楚的回答,却是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有几分落魄,几分自嘲。
周江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叶紫月怔怔地看着周江的背影,心中好像一下子缺失了一块,变得空荡荡的,她带张楚来无非是想气一气周江,可是结果却演变成这样。
张楚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又是律师事务所。
他赶忙接起电话,那边却说之前的事情是他们弄错了,张楚没有被开除,一切照旧。
张楚许久才回过神来,只感觉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好像天堂地狱都走过了一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