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末抬手,轻易地抓住她的手腕,“浅浅,夫君不是用来打的。睍莼璩晓”
凤浅气得笑,冷冷道:“我夫君已经死于七年前,我打的不过是一个欺我辱我的混蛋。”
云末默然。
凤浅冷笑,“我真是瞎了眼,一直以为诏王虽然可恶,但好歹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哪知道竟这样的无耻之徒,拿为生存做借口来做那些的下作之事。”
她骂得咬牙切齿,他反而笑了,轻道:“不那样做,你怎么回来?”
凤浅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抬手把她耳边一缕乱了的发绕到她耳后,柔声道:“你只需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可以了。”
凤浅蔑视一笑,“诏王是想等船靠了岸,再把我们这些同船的人踢下船,或者除掉?”
他云淡风轻的道:“弱肉强食,本是生存的游戏,难道浅浅害怕了?”
云末脸上的是惯有的平和,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凤浅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刺耳,象是在笑话她懦弱无能。
他对她百般蹂躏后,还敢和她做出那样荒谬的赌约,之前她以为他是仗着自己长得好,自以为是。
还曾暗里一度嘲笑他公主病得医。
但知道他竟然就是小郎以后,才明白他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而是仗着他们儿时的情义。
凤浅恨得磨牙,他竟连她儿时对他的那点依赖都算计。
她以前虽然强悍,但除了抓贼破案,事事不与人相争。
偶尔听见别人笑话她的话,也向来一笑而过,从来不往心里去,更不会计较反击。
她不是圣母,只是根本不在意。
看着他从容淡定的面容,仿佛天下皆被他玩弄于手指之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傲骨刹时间被激发出来。
冷冷一笑,“最后谁强谁弱,谁吃谁还不知道呢,我为什么要怕?”
她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别人手中,却说出这话,在他人看来,一定会认为她不自量力,自讨其辱。
云末却是微微一笑,“我能助你母亲走到今天,同样可以助你,我们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诏王的好意思,凤浅心领了,不过凤浅没有兴趣做诏王的棋子。”未来之我能离婚吗
凤浅胸膛里燃着一团怒火,他利用母亲做了踏脚石,却还想公然拿她来当棋子,真当她是傻瓜弱智?
她故意否认他与她的关系,而他也不辩,任她否认。
现在的诏王让人闻风丧胆,又有谁会想到他当年落魄到做一个婴儿的丈夫,才能换来身份牌苟且偷生。
偏偏那个婴儿还是他仇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婚姻,换成谁也不愿承认。
她心头酸楚,虽然不记得小郎那时的容貌,不知道小郎长到今天,是不是面前的模样,但那温柔的感觉却和云末现在的模样一模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凤浅心里痛得一阵一阵抽紧。
“睡了这么久,又吃了这么多,别搁了食。外头太阳正好,让千巧陪你四处走走。”云末起身,顺手拿了空碟子离开。
凤浅胸口憋得象要炸开,用力的呼吸也得不到半点缓解。
她一心想回来,回前来幻想过各种和他相聚的情形,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会是如此的不堪,让她如此难以承受。
凤浅看着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袍角慢慢走开,心里茫然而空洞。
他是她的希望,她的想念。
她从来没期望过能有幸福的生活,只是想回到他身边。
无论再艰难,再痛苦,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所以她拼着一切,回来了。
可是她的希望,她的光明却不再是那个疼她,怜惜她的小夫君。
他说,我们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又有何防?
凤浅的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衣襟,却摸不到心里的痛。
其实,她如愿得找到了他,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就在她面前,只要开个口,就能叫住他,甚至可以扑到他怀里感觉他的温暖。
然而她开不了口,只能看着他慢慢走开。
造物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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