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错了。悫鹉琻晓”凤浅望向前方,她真的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皇甫天佑深看了怀中人一眼,终究没再问下去,‘驾’地一声吆喝,放马急奔而去。
真恨不得能放声狂吼,发泄心头憋屈。
他宁肯要一个强大到能与天敌的对手,也不要这种飘渺如影子一样的对手。
回到队伍,凤浅跳下皇甫天佑的马背,不上自己的马车,而是奔向北皇的挛车。
皇甫天佑拽住她的手,浓眉微敛,“你又要做什么?”父皇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可以纵容她,但这样的纵容,不是毫无止尽,父皇有他的底线。
“放心,我知道分寸。”凤浅抬头,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
如果没有小郎,她和他只相识于前世,或许他真的会是她今生的良人。
可惜,他晚了一步。
皇甫天佑放手,前世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知道凤浅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北皇看着车下倔强的小姑娘,对她的去而复返有些意外。
“让她上来。”
凤浅爬上挛车,开门见山地道:“皇上叫我来,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把之前见到的那些烂在肚子里。”
北皇平静地看着她,他不能也不想杀她,又不想她母亲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才会告诉她这些。
她这年龄是最容易为情所动的年纪,她知道他所做一切均是为情,应该会站在他这边,那么那些话,自然不会乱说,又或许就算说了,也会为他辩解。
“皇上对小女有求,小女不得不答应,我固然会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但仍觉得憋屈,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样?”
“皇上要求了小女,那么皇上自然也得有所付出,让小女觉得为皇上做了事,也值得。”
“那你要什么?”
“我要先回北朝。”
“什么?”
“我说我不耐烦和太后一起这样慢慢腾腾的赶路,想要先走一步。”
“就是这个?”北皇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就这个。”凤浅慎重点头,“你答应了,我就什么也没看见,不管我母亲以后会不会知道某些事,但绝不会是从我口中传出去的。”
北皇诧异之后,哑然失笑。
凤浅扁嘴,“我也知道皇上会觉得我的条件好笑,可是没有皇上同意,我就得陪着太后慢腾腾地压马路。你不知道这一路有多闷,再说我如果朔月前赶不回长乐府,我都不知会不会冷死在这路上。”
“不是有于惜惜?”北皇了然,原来她怕的是这个。
“他一个顶什么用……”凤浅话说了口,才发现这话太让人想去别处,比方说她兴yu旺盛,欲求不满,惜惜一个人满足不了她,赶紧把嘴闭住。
北皇想笑,但又要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只得强忍了笑,“好,朕准你先行一步。”
“谢皇上。”凤浅雀跃地下车,立刻对上皇甫天佑黑沉沉的一张脸。
“和我同行,也这么不耐烦?”
凤浅撇嘴,“你敢说你耐烦这么慢腾腾的行军?”
皇甫天佑噎住,他确实是不耐烦的,只不过有凤浅同行,偶尔能看见她,这不耐烦也变得耐烦了。
凤浅小声嘀咕,“她是你皇奶奶,你再不耐烦,也得忍着,可我凭什么啊?”
皇甫天佑被她气得脸青,干脆带马走开,不再理她。
惜惜揭着车帘,看着飞奔而来的凤浅,手中算盘珠子拨得‘啪’地一声脆响,嘴角微微扬起。
成了!
他们可以尽快地赶回长乐府了。
离了太后的护送队,凤浅和惜惜除了添补水和干粮以及在驿站更换马匹,昼夜不停,直奔回北朝。
到了长乐府门口,二人双双滚下车,直扑进府中后院。
不合拍的两个人,难道得一次这么心意相通。
后院翠竹刚抽了嫩芽,随风轻扬,一派宁和景象。
幽幽嫩竹深处,隐约传来清悠琴声,惜惜嘘了口气,脚步慢了下来。
凤浅瞥了他一眼,仍是急奔向竹林深处。
止烨抱着手臂,斜靠在一株竹子上看着身边容瑾调试琴弦,玉玄手撑着下巴蹲在石凳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凤浅目光对上止烨看来的目光,嘴角不由地浮上一丝欣慰,他真的好了。
惜惜扫了眼院中众人,皱了皱眉,上前。
玉玄看见惜惜,跳了起来,“你们在路上可有见着云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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