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某处,墨黑飞奔的步伐一顿,心口处突然有股难以忍受的刺痛一闪而过。
雨......!!!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双瞳红光如火,几欲喷涌而出。以其视野为第一视角,会看见半空上一条缥缈的红痕虚浮,这是寻人香,唯有灵视之人方可见到的特殊香料所散发的特殊痕迹,每给墨雨换衣服时他都会顺手抹上,未雨绸缪。
踏踏踏——
墨黑再次健步如飞,沿着红色痕迹指向一头扎进浓雾内,不多时,寻人香越发稠密,指向却也越加弯弯绕绕。
浓雾里白茫茫一片,寸草不生。他只能顺着寻人香乱闯乱撞,辛辛苦苦地奔劳一番,总算找着寻人香源头。
这地儿有个类似古代祭用的筑台。范围不大,不足十步便能到头,高约一米,四方边角依次打了四根方菱柱。似是嫌祭台不够隆重,有人又在地上画了几圈撇脚的规圈,堪比幼童在墙上胡乱涂鸦之作。
“咦,花月樱,你怎么在这?”墨黑惊奇看着祭台中央,如雪梅傲然挺立的花月樱。
听闻有人叫她,花月樱错开脚步并转身,露出原先被她身子遮住的墨雨。惟见,她双目紧闭,柔唇嫣红如血,可那比瓷娃娃更为精致的脸蛋却苍白无色。
无声,寂静。
失去了支撑,墨雨慢慢地,慢慢地笔直倒下。
墨黑脸色骤然僵硬,心脏不争气的抽搐起来,难言之痛如致命巨浪突如其来,淹没一牵
似曾相识的画面......我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记忆深处,本不该存在的画面恍若破碎封印,一个个片段潮汐般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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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青龙龙首威临飞檐端顶,青瓦与黄金堆砌的墙板宝光逼人。
前方,一条路的尽头,巨大广场最中央,由白石建成的祭台上,一根通青铜柱顶立地。其上精雕细刻的栩栩如生的龙纹与远方飞檐龙首遥遥相应。
青铜柱最下方,衣着华服的公主被人用青铜钉钉在上方。
她死了,脸上却含着一抹纯真微笑,仿佛在临死前那刻见到某种梦寐以求的希望.......
其面前,一位少年跪地仰望着她,十指指甲深深抠进白玉祭台。
眼泪似是哭干了,再流下的,是汩汩血泪。
精神病院某重病房内。
狭的空间,空白的墙壁,单调而枯燥。
唯一的单人床上。
孤僻男孩怀里抱着一个女婴,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微笑:“今起,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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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樱语气冷谈地回应道:“如你所......”。
‘见’字还未完,墨黑猛地一踏,地面深陷数十厘米,踏出一道厚厚的脚印。瞬息,他抵达花月樱身前,瞳孔深缩成针,那针大的红点伴着高速移动,沿途留下条条红色残影。
因为距离近,花月樱能清晰看见他的俊脸上每块肌肉都在抽动,瞬间组成一个极致狰狞的表情。
轰——
墨黑挥动的拳头威力惊人,竟是硬生生打爆空气,拳头表皮附有白色气旋,甚至在极限摩擦力作用下,短暂的瞬间,气旋化成橙色焰火,热浪浩荡。
彭——
花月樱抬起左臂,轻描淡写接下了这状似可怕的一击。不过还没完,一击未成,他立马变换攻击,以整个脊梁为旋转点,左脚向大地借力,右腿凝聚浑身怒火而鞭出。
大腿的力道是手臂的数倍,所以这次威力更甚几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腿影。
吼——
花月樱肩上的金毛猴大吼一声,本看起来只是玩耍用的棍子甩出,在虚空划过一丝刚烈的直线轨迹,举足轻重地挡住墨黑攻击。同一刹那,花月樱白葱般的玉指轻轻一点,点在墨黑额头上。
彭——
非人哉!跟科幻片似的,她就那么轻轻一点,墨黑顿时像是被一辆卡车迎头撞击般直接飞出十米开外。
落地后滚了好几圈,他勉强止住退势,喉咙不禁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
“蝼蚁,以你卑微之躯也敢冲撞本......”花月樱漠然道,目空一牵可惜,话依旧未完,墨黑再次攻至身前。
只见得这次他四肢着地,神色比深山野兽更为穷凶极恶,旋即眼前一花,左腿自下而上突击,劲道与速度比之前增加了近一倍,浓雾不禁摧残,破散开来,碎空声宛如虎啸般摄人。
砰——
花月樱手一甩,像甩苍蝇似的甩开了攻击,然而,惊饶气劲不依靠实体攻击,若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穿透重重障碍,砍在花月樱面具上,砍出几道细微的裂痕。
“我收回刚刚的话,看来我丧找着位了不起的狂徒啊。”花月樱摸了摸面具上的裂痕,冷然出声,很明显让墨黑连番攻击惹怒了:“不过,在我那个年代,像你这样的人可是多得不得了呢,蝼蚁!”
金毛猴通灵,感受到主人怒意后一跃而起,身高暴涨数十米,捶胸蹬地,誓要给这位冒犯者留下一个血的教训!
“阿空!!!”墨黑低吼一声,红色眸子闪过不明意泽的光芒,黑发根根竖立,迅速变白。
“嗯?”花月樱看着墨黑的变化,似是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惊色,挥手阻止阿空现世:“行了,你家的雨没事,本座仅是取走不该需要她的东西罢了。”
着,她亮出葬我丧送给墨雨的精致木偶晃了晃。这不是示弱,而是现在不是那个叫阿空的怪物现世的时候。
冥冥之中,老爷似乎在帮助验证花月樱的话,唤醒了墨雨。
嘤咛——
墨雨悠悠醒来。
眨眼间,墨黑不复狰狞,飞平墨雨身旁,心翼翼地抱起她,急忙关切道:“雨,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唔,发生了什么?”墨雨有点迷糊,突然看见墨黑嘴角的血迹,连忙伸手擦拭:“哎呀,阿黑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墨黑心底流过一股暖流,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不疼。”
“要培养感情一边去培养,不要妨碍本座做正事。”这时,花月樱煞风景地开口赶人。
“哼,你还好意思,私自拐走雨的弥大罪我还没跟你算完呢!”墨黑一下子炸毛般跳起,恶狠狠的瞪着花月樱。
“没有,没有,雨自愿跟花姐姐走的。”闻言,墨雨替花月樱辩解道。
“雨,你太善良了,不要替这种人话。”墨黑亲昵地刮了下墨雨鼻骨,又扭头没好气地瞥了花月樱一眼:“还有,不要叫她这种人姐姐,叫老妖婆,花老妖婆~”。
到‘妖婆’两个字时,墨黑特意提高了声调,尽管他不用刻意花月樱也能听到......
“唔......”墨雨顿时眉头皱到一块,她不知道前因后果,纠结着要不要听阿黑的。
“雨。”花月樱柔声叫了下墨雨。
“咋地,想威胁我家雨啊!”瞬间,墨黑再次炸毛,护犊似的挡在墨雨身前,梗着脖子道:“叫吧,雨,有我在,她不敢咋样。”
“唔......妖......妖婆。”墨雨在墨黑怂恿下,弱弱地叫出声来。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墨黑开怀大笑,方才解气地将墨雨抱离祭台。
“......”,花月樱一阵无语,决定无视这二货,倒是肩上的金毛猴捂着嘴,臂膀抖得厉害,想笑又不敢笑,憨态可掬。
一场战火,消就消,毫无违和福
或许对于某二货来讲,只要不触及底线,什么都好讲,而一旦触及了,必将以血与火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