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越时迈着步伐不缓不忙靠近向面具店。
洁白的墙壁焕发容光,壁上的蚂蚁辛勤劳动,路边草惬意舒展着身躯,享受暖和阳光的恩赐;商丘巷独有的宁静是文艺人倾诉之所,槐树精神抖擞地舞起枝叶,学大妈们做广场舞。
进入面具店,葬老板早早在客厅等候其到来。
“葬老板,过了今,我就该走了,谢谢您长期的照顾。”越时恭敬地向葬老板鞠了个躬,感谢道。
“时,汝确立离去矣?”葬老板问道。
“是的,葬老板,这是我多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越时笑道:“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治好她,然后一起过日子,该到我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甚好。”葬老板伸手在衣袖里搜摸一番,取出一个红包递给越时:“汝意已决,在下便不再多,望来日幸福。”
“谢谢。”越时颤着手接下红包,差这些钱,只差这些钱就凑够给她进行手术的费用了。
未来,美好生活在对他招手。
辞别葬老板,越时心潮澎湃地揣着华为大屏幕手机,按下了一直思念着却不敢拨打的号码。
滴,滴,滴。
电话接通了。
“你好,你是?”电话里,传来软糯的声音,甜甜的,是个娃娃音。
“洛,洛儿,好久不见。”越时拼命压制想要倾诉的心情,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
“呀,时哥哥!”电话里,明显传来急促的呼吸,似乎很是激动:“当年你留下一段录音就跑走了,我找了你好多年了。”
“对不起,洛儿。”越时忆起自己当年的突兀,充满了歉意:“不过,没事了,我已经凑够治疗你眼睛的费用了,到时你一定会重新看见东西的。”
“那时,我会按照诺言.....娶你的。”情至深处,越时幸福的笑容快像水般溢出。
“嗯。”电话里头沉默了一阵,娇羞无限地轻昵回应。
“嘻嘻嘻,洛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越时顿感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开怀大笑。
“我在雾麟村,有人你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电话里的娃娃音又响:“时哥哥,你在这里吗?”
“......”越时的笑容一滞,头一晕,直感从堂掉到霖狱。
他记得,任务栏那里有个A级任务,地点就在雾麟村......是巧合吗......
“洛儿,你快点离开那里,不,你现在在哪里?”越时有点语无伦次,焦急之心暴露无遗
A级任务啊!非人类级别的危险程度!。
“时哥哥,怎么了?”电话那头困惑道:“话,到地方快一个时了,为什么没有听见人......滋滋滋。”
忽的,对面传来一波噪音,然后挂掉羚话。
越时心脏紧缩,漏跳了一拍。
洛儿那边发生了什么?!
冷静,我要冷静,尽快赶到那边,早到一秒,她就多安全一分。
一念至此,他迅速拨动手机号码,拔通网上动车座位预定。
“你好,我要定雾麟站座位号。”一接通客服,他立马先声夺人,语速极快。
“好的,您稍等。”客服明显愣了下,不过优秀的服务态度让她们依程序办事。
煎熬等候了十几秒,客服回道:“抱歉,雾麟站的座位号已经出售完毕,只剩下午3点的,请问您要预定吗?”
越时脸色一白,干涩道:“不用了,谢谢。“
呼——
似是老爷的暗示,一辆出租车在越时眼前一晃而过。
对,可以做出租车啊!
越时的心脏像是过山车般起起落落,但他没空体验那是什么感觉,撒腿跑到路旁等的士。
几息过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出租车司机是为戴着墨镜的中年大叔,穿扮很时桑
“哥,要去哪啊?”中年大叔语气轻佻,大概习惯了这种模式吧。
“大叔,我要去雾麟村。”越时。
“雾麟村?那里太远了,不去不去。”中年大叔眉头一挑,调头拒绝了。
“等等,大叔,我付你双倍价格,不不不,三倍,求你了,我有急事。”越时连忙拉住中年大叔,苦声哀求。
“呃,看在哥你面善的份上,上车吧。”和啥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啊,中年大叔果敢地改口了。
“谢谢,谢谢。”越时边登车边不住道谢。
猝然,意象突生。一个身材肥硕,拎着几个大包的大妈挤开了越时,自个登上出租车。
“让让,让让。”她嗓音宛如钟鸣般洪亮,而且理智气壮。
“等下,阿姨,是我先来的。”越时扯住大妈,焦急道。
“我知道啊。”大妈挺了挺了胸:“可那又咋样,现在位置在我屁股下,我是不会挪开的。”
“阿姨,我有急事,请你再找一辆好吗。”越时心急如焚,劝阻道。
“呵呵,你有急事,我就没急事了吗,你可以在去找一辆呐,也不差那么点时间。”大妈冷笑道。
“大姐啊,人总得讲个先来后到,是哥先来的。”中年大叔在前头帮越时上一句,三倍价钱的诱惑力挺大的。
“咋地啦,咋地啦。你还要不要赚钱啊,还不快开车。”大妈指着中年大叔的鼻子,蛮横地大骂道。
“大妈,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块,你让个方便怎么样?”越时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诱之以利。
“呵呵,年轻人,不是我你,有几个臭钱怎么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打发叫花子呢,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屁孩,老娘一手可以抽一打。”大妈蹬鼻子上脸,横不讲理。
“我真的有急事,求你了。”一团火自越时心间升起,但被他压制了。
“呵呵,一遍待着去。”大妈对他翻起开眼。
那个白眼像是导火线,一下子让越时心火猛地窜起。他一把揪住大妈衣领:“你到底让不让开!”
“哎呀哈,你是不是要打我。”大妈有恃无恐,扯着喉咙大声喊起来:“快来看啊,这里有青年要殴打老年人啊,快来看啊。”
“我。”越时双瞳紧缩,清秀的脸不断扭曲,变得无比暴戾,犹如山涧猛虎下山,捕猎者的凶威扑面而来:“让开。”
“呃。”大妈顿时跟被人扼住嗓子的鸭子般惊恐无比,那一刹那,她有种置身于冰窟的错觉。
“好好好,我走。”大妈服软道,挪着发软的大腿根离开座位。
越时冷哼一声,坐上出租车。
“哥,没想到你发起狠来挺吓饶。”中年大叔踩下油门,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冷静下来的越时摇头苦笑。
而后,他一直表现得很不安乃至于焦躁,一个劲的催促中年大叔开快点。
总感觉会发生些不好的事要发生......很不幸,他的向来预感很准。